聽說時進找到了關於母本的線索, 卦二和卦三連忙趕了回來, 湊過去一起看時進手裡的東西。
“這是龍世的字跡嗎?”時進指著那個模糊的“君”字詢問。
卦二和卦三仔細觀察了一下,都肯定地點了點頭, 卦二說道:“是龍世的字,他寫君少名字的時候喜歡把比划拉長,特別好認。”
時進心裡一喜, 忙把資料本塞到卦二手裡, 說道:“快,把這個給龍叔傳真過去,這裡面肯定有新的母本線索, 這個加上我上次套出來的那部分, 母本怎麼也該全部推導出來了。”
卦二忍不住用力揉了把他的腦袋, 把資料一接, 轉身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L國和華國存在時差, 龍叔被卦二一個電話騷擾起來的時候,才剛結束一天的研究睡下沒多久。 他本來還有點起床氣, 但在聽清卦二說的是什麼之後, 他立刻什麼脾氣都沒了,立刻掀被子起床, 邊朝著電話那邊說了句稍等,邊快步朝著書房走去。
隨著傳真機的連續輕響, 一張又一張資料被吐了出來。
龍叔挨個看過去, 越看表情越激動, 說道:“這份資料很有用!資料前面幾張記錄的是各種有毒成分的提煉配比和反應結果, 後面幾張記錄的應該是適用樣本,上面有幾種毒物和時進上次套出來的母本成分完美重合,你們這次幹得不錯!”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拿著這份資料就朝著實驗室走去。
嘟嘟嘟。
卦二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看向緊張望過來的時進,嚴肅的表情一變,露出一個笑來,伸臂勾住時進的肩膀說道:“走!請你吃大餐去,我們的大功臣。”
時進聞言提起的心瞬間就落了下去,知道龍叔那邊大概率是給出了好的結果,喜笑顏開地回勾住卦二的肩膀,還忍不住用力捶了他幾下,表達自己的開心。
卦二被捶得內傷不已,連忙甩開他,作勢反擊。
實驗室的搜查雖然還沒結束,但時進等人這次的任務卻已經算是基本完成了。
他們先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飯,然後一起給廉君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之後回到麗水醫院,找了個空閒的四人病房,準備就在這湊活過一晚。
三人各自洗漱完挑了張病床躺下後,卦二靠著被子說道:“這邊忙完了,接下來就該去卦一那邊幫忙了,他那邊的清掃才是重頭戲,只他和卦五兩個人可忙不過來。”
卦三沒理他,閉著眼睛一副想盡快入睡的樣子。
“嘖,你這人真沒意思。”卦二嫌棄地看他一眼,問對面床的時進,“小進進,接下來的任務你還跟我們一起嗎?”
“跟。”時進回答,也閉上了眼睛,“別說話,我要早點睡,早睡早起身體好。”
這話說出來是唬誰呢。
卦二無語,掃一遍身邊這兩個一點都不配合的“室友”,白眼一翻,抖開被子也躺了下去。
這一晚的麗水醫院一直有些吵鬧,水螅餘黨被清掃掉之後,L國官方另外派了人過來,想分批把醫院裡的病人往其他醫院轉移。
時進睡得有點不踏實,時不時就會被醫院病人轉移的動靜鬧醒,勉強睡到凌晨三點多,隱約聽到卦三床上傳來起床的動靜,乾脆也坐起了身。
“你不睡了?”他看向正在疊被子的卦三,壓低聲音詢問。
“不睡了,昨天睡得太早,再睡也睡不著。我準備去實驗室那邊看看,他們搜了一晚上,應該已經有結果了。”卦三回答,放輕聲音說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繼續睡吧,等要走的時候我再來喊你。”
時進搓了把臉也下了床,說道:“沒有,我也睡飽了,和你一起去實驗室吧。”
卦三見狀也不再勸,兩人結伴丟下卦二,簡單洗漱一下後,和外面守著的人打了個招呼,徑直朝著實驗室走去。
兩人在快走到通往太平間的電梯旁時,角落黑暗處突然跑出來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直接朝著時進撞了過去。
小死的聲音瞬間拔高:“進進!你的進度條在漲,快躲!”
時進本能就是一個側身,那個瘦小的身影沒有防備,直接撲空倒在了地上,悶哼一聲之後扭頭看了時進一眼,起身就想跑。
卦三一個箭步上前製住他的手,把他從地上拎起來,走到光亮處仔細一看,發現這個莽撞衝過來的人居然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皺了皺眉,說道:“這是哪一層的病人跑出來了,小朋友,你家長呢?”
他後一句話是用Y文問的,但小孩明顯聽不懂,只緊張地縮著手低著頭,掙扎著還想跑,不敢看他們的臉。
時進看一眼自己瞬間回落到500的進度條,也皺了眉,走到那個小孩面前,上下觀察一下他,突然彎腰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緊握的手掌掰了開來。
一個小針管露了出來,和龍世曾經用過的那個十分相似。
卦三表情立刻變了,改拎為抓,又厲聲問了小孩幾句,小孩還是聽不懂,被卦三的語氣和表情嚇到,臉上的恐懼越發濃重,掙扎也越發大了。
卦三放棄喝問,看向時進說道:“他聽不懂,看他這樣子,很可能是水螅殘黨的孩子。”
時進卻有點懷疑,說道:“他直接衝著我就來了,目標很明確,如果是水螅殘黨,他應該會無差別攻擊才對。而且他不選遠攻武器,反而選擇向我注射這個,有點奇怪。”
“可能是他看你面嫩,以為你比較好攻擊,至於武器……”卦三皺了皺眉,保險起見,還是打電話喊了個懂當地語言的屬下過來,把小孩交給他,吩咐道,“審審他,查清他的身份。”
屬下應了一聲,把小孩帶走了。
時進目送小孩離開,看一眼手裡的針管,問道:“這個怎麼處理?”
“給龍叔郵過去吧。”卦三回答。
時進點頭,把針管用布裹了好幾層往口袋裡一塞,隨著卦三繼續朝太平間走去。
麗水醫院靠近太平間這邊的電梯已經被官方和滅的人一起把守住了,卦三和時進和看守的人打了個招呼,進了電梯,到了地下一層。
此時的地下一層燈火通明,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人守著,盡頭處的雜物間已經被清空,停屍間裡的屍體也已經被連夜轉移走,裡面被佈置成了一個臨時休息室的樣子,時進和卦三一起進去的時候,徹夜搜查實驗室的醫生正陸續從室內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密封箱。
“情況怎麼樣?”卦三詢問。
領頭的醫生見到他們,忙搓了把臉提了提精神,上前說道:“正想去找你們匯報呢,我們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水螅這個實驗室裡研究的新藥品,在明面上和水螅的生意沒什麼牽扯,倒是和槍火有那麼點關係。”
卦三眉頭一皺,問道:“有什麼關係?”
“比如這個,M國那邊新流行起來'快樂藥',據我們所知這是槍火在年初新推出的一種新藥品,上癮性很大,定價高昂,出貨量很少,目前還沒被人吃透配方,但水螅這間實驗室裡卻有很多'快樂藥'的半成品和研製資料,似乎'快樂藥'就是在這裡被研究出來的,並一直有在生產。”醫生解釋著,還從密封箱裡拿了一盒小藥片出來。
卦三接過藥片看了看,和時進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有著同樣的驚疑。
“水螅做的藥,槍火卻在賣,難道水螅其實是槍火在L國佈置的暗線組織?”時進說出心中猜想,覺得這次的東南地區之行突然變得魔幻了起來。
卦三眉頭緊皺,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龍世就是一直在幫槍火辦事?然後他在被榨乾價值後,又被槍火賣給了九鷹?”
時進覺得龍世有點可憐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龍世也炮灰得太厲害了,他現在甚至有點懷疑,九鷹和槍火的合作,就是龍世這麼個炮灰給間接促成的。
這發展誰都沒有想到,兩人不敢耽誤,立刻迴轉病房,把還睡著的卦二給喊了起來。
卦二聽了他們的推測,也唰一下就精神過來了,忙起床開始清點匯總昨晚各分隊收集到的信息。 結果這不點不知道,一點簡直嚇一跳。
水螅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多了,首先是藥房,麗水醫院藥房裡的貨物和庫房裡的貨物完全不同,藥房裡存著的都是製作“快樂藥”所需要的原材料,而庫房那邊存著的卻只是普通的藥品,是水螅主要的售賣商品;其次是實驗室裡的資料,資料顯示除了“快樂藥”,這個實驗室還研製過一些暗殺藥,比如龍世和那個小孩子用過的針管藥劑,它們就屬於暗殺藥的範疇,都是毒物類的,不會立刻讓人斃命,只會讓人慢慢死亡,但在明面上,水螅卻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藥劑,所有研製出的暗殺藥都不知去向了;最後,水螅的資金流動有問題,搜查人員從麗水醫院的一個保險櫃裡,發現了一本暗賬,暗賬表明,藥房這邊的收益,和水螅的整體收益是分開的,並不關聯。
“乖乖,這水螅藏得挺深啊,我還以為它就是個普通的小組織。”卦二把資料蓋上,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回去再審審龍世,他這些年可沒少研究些壞東西,肯定知道很多東西。”
卦三搖頭說道:“我倒覺得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槍火賣他賣得毫不留情,他如果知道,沒道理到現在都不反咬槍火一口,他的性子沒那麼隱忍,不過我們確實該回去重新審審他。”
時進期待地湊過去,問道:“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回去?”
卦二和卦三一起看向他,卦二忍不住笑了,拐了他一下,起身說道:“知道你想君少了,走了,收拾東西回家!”
……
出醫院的時候,時進總有種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感覺,忍不住回頭往已經空了大半的麗水醫院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
小死提醒道:“進進,你的進度條突然漲了,到了600,這附近有危險。”
“果然是有什麼人盯上我了,不是我的錯覺。”時進接話,視線在麗水醫院上下掃了一遍,突然想起那個攻擊他的小孩子,找到卦三問道,“那個被你屬下帶走的小孩審得怎麼樣了?”
卦三回道:“已經確定他是水螅的殘黨了,不是水螅殘黨的孩子,他是比較外圍的成員,剛進入水螅沒多久,之前是孤兒,人已經交給L國官方了。”
時進繼續問道:“他是自己想來攻擊我的嗎,藥是他從哪裡拿到的?”
卦三翻了翻屬下發來的信息,回道:“藥是他從藥房的一個角落髮現的,他想攻擊你,是因為你打傷了帶他進入水螅的上線,就是最開始被你在藥房打下的那一群人裡的一個。”
這樣好像又都說得通。
時進掃一眼自己的進度條,壓下思緒,彎腰上了麵包車。
……
在離開麗水醫院所在的二線城市之後,時進發現自己漲到600的進度條,又降回了500。
時進越發肯定,之前有人在盯著自己。 他跟開車的卦二說了一下自己的感覺,卦二十分重視,想了想,稍微放慢了車速,不再來回變道玩花樣,開始關注後方有沒有車輛在跟踪。
大約一刻鐘後,時進發現自己的進度條又漲回來了,同時卦二敏銳地從後視鏡裡發現,有一輛可疑的黑色私家車似乎在跟踪他們。
“喲,還真有人,時進你的感覺真敏銳,話說你們覺得這波跟著我們的人是誰?”卦二叼了根煙,閒閒詢問。
卦三回道:“水螅已經被清剿,能從麗水醫院那跟上我們的,除了九鷹的人,還能是誰,只有他們知道我們肯定會去麗水醫院查探情況。不過也說不定是槍火,前提是水螅真的是槍火的暗線組織,並且槍火像九鷹那樣,猜到我們會去查龍世躲過的小組織。總之你注意一點,別讓他們在路上找機會搞事。”
“我知道。”卦二踩了一下油門,三兩下把那輛可疑的車輛又甩了下去,繼續說道,“不過我更偏向於這波跟著我們的人是九鷹,槍火如果真想堵我們,早在麗水醫院就堵了,從我們查麗水醫院這麼順利的情況看來,槍火現在應該正自顧不暇,暫時沒精力來L國找我們麻煩。”
“反正多注意一點準沒錯,這是九鷹或者槍火唯一能確定我們行踪,伺機進攻的機會了,小心點,我先調人過來,免得他們突然襲擊。”卦三說完就拿出了手機。
玩歸玩,確定了有人在後面盯著,卦二的態度還是立刻就變得認真了起來,畢竟真在路上打起來了,還不一定是誰吃虧。 他把煙吐掉,開始加快車速,說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在反復被甩下三次後,後面跟踪的車輛大概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被卦二發現的事實,突然不再掩藏踪跡,開始加速猛追,明目張膽地粘著卦二他們的車不放。
卦二發現後冷哼一聲,再次加快了車速。
兩輛車在路上你追我趕起來,時進就看著自己的進度條隨著跟踪車輛的前進後退漲漲落落,心情從最開始的緊張,慢慢變成了麻木,甚至還有心情走了會神,然後在心裡戳小死:“後面那輛車裡跟踪的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我估摸著他們是想抓我威脅廉君,你說我要不要假裝給他們賣個破綻,反套路一下他們。”
小死嚴厲拒絕:“不可以,進進,寶貝還等著你平安回去。”
“好吧。”時進想起廉君,勉強打消了這個稍微有點冒險的想法。
就這麼你追我趕了快三個小時,卦二發現後面跟著的車變多了,從一輛變成了四輛。
卦二皺了眉:“這傢伙是鐵了心要動手了?”
“不怕,我們的人已經佈置好了,你儘管開。”卦三接話,態度自信到囂張。
卦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再次踩上了油門。
又行了半個小時,眾人開到了一個較偏僻的路段,後面跟踪的車輛也慢慢從四輛變成了六輛,其中兩輛開始瘋狂加速,並幾次試圖撞擊卦二駕駛的麵包車,看來是等不及要攻擊了。
卦三突然出聲:“就是這裡。”
卦二果斷撥動方向盤,沖向了路旁邊的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
後面加速追趕的幾輛車連忙轉彎跟上,並且有人探出車窗,開始舉槍朝這邊攻擊。
噗!
車胎被打爆的聲音,麵包車陡然歪了一下,卦二握死方向盤不動,踩了剎車。
幾輛車迅速包圍了過來,有一輛車更是直接朝著麵包車撞了過來。
砰一聲,麵包車被撞得朝前猛衝了一段,車內三人被慣性帶得往前傾身,卦二拍了一下放鍵盤,罵道:“一群瘋子,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呢!”
“攻擊!”卦三朝著手機那邊吩咐了一句。
下一秒,建築工地各隱匿處突然冒出無數人影,他們藉著雜物遮擋,齊齊朝著正圍著麵包車攻擊的幾輛車掃射,沒一會就把車掃成了馬蜂窩。
車內的人大驚,連忙反攻。
廢棄的建築工地上頓時槍聲震天,時進被卦三按著腦袋趴在車裡,耳尖的聽到有人在趁亂朝著麵包車靠近,反手就把槍摸了出來。
“別動,外面的人會搞定他們。”卦三把時進拿武器的手按了回去。
時進於是老實下來,讓小死幫自己加大聽力,繼續聽外面的動靜。
那道朝著麵包車靠近的腳步聲,很快夭折在了一聲悶哼之後,槍聲又響了一會,然後漸漸停下,卦三的手機響起,宣布了這場混戰的結束。
卦二先一步下車查看了一下情況,確定安全後才讓卦三和時進下車。
外面的敵人躺了一片,不知死活。
有一個背著槍的人走了過來,朝著卦三說道:“是九鷹的人。”
“把人都抬到車上去遮掩一下,通知L國官方過來處理。”卦三吩咐,然後朝時進示意了一下不遠處一輛新開過來的麵包車,說道,“上那輛車,這邊有他們處理,我們先回去。”
時進點了點頭,朝著麵包車走去。
卦二已經先一步上了新麵包車的駕駛座,正握著手機跟廉君匯報這邊被九鷹突襲的情況。
卦三走在時進後面,還在和背搶的人交代事情。
“進進,你的進度條沒有降,反而在增漲,已經850了!”小死著急提醒。
“我知道,九鷹這次的攻擊,肯定主要是想在我身上做文章。”時進冷靜回答,走路的姿態看似隨意,其實神經一直緊繃著,餘光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拉開車門後故意磨蹭了一下,等卦三告別背槍的人靠了過來之後,才做出了上車的動作。
小死突然破音:“進進!漲到990了!”
嗖——
一道破風聲從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傳了過來。
時進表情一肅,伸手就把卦三推到了車裡,然後微微側身,之後身體一僵,做出中槍倒地的樣子。
“時進!”卦三表情大變,忙下車擋在他身前,拿槍朝攻擊的方向反攻。
背著槍的屬下也聽到了動靜,回頭見時進倒在了地上,也立刻慌了,忙招呼眾人朝著那邊角落衝了過去,並命令其他人把麵包車包圍保護了起來。
偷襲的人很快被制住,他見時進倒地,臉上竟不見一絲被抓住的驚恐,反而滿臉興奮,大聲吼道:“他中了毒,特製的毒!跟廉君一樣查不出成分的毒!解毒劑和母本成分只有我家老大知道,想救他的命,讓廉君去求我家老大啊哈哈哈哈哈!”
卦二面沉如水,撞開車門下車,手裡還拿著顯示正在通話的手機,朝著那邊吼道:“給我堵住他的嘴!”
背槍屬下連忙照做,還狠狠給了叫囂的九鷹屬下一拳。
卦二氣得想殺人,快步走到一躺一蹲的時進和卦三面前,見卦三什麼都沒做,只知道傻傻看著時進,急了,說道:“你幹什麼呢!時進傷到哪了,我——”
他大步靠過去,然後在看到地上臉色紅潤,眼睛瞪得溜圓的時進後閉了嘴。
時進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舉了舉手裡一個用衣袖包著的粗長空心針,說道:“我躺下是為了找這個,別擔心,我沒受傷。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繼續演一演戲,讓九鷹的人覺得我真的受了傷,這是個很好的反套路的機會。”
卦二表情變來變去,咬牙切齒:“你TM……”
“啊,好痛!有什麼東西扎進我身體裡了,好難受!”時進突然慘呼一聲,抓住了卦三的衣袖,示意他快把自己搬到車上去,免得穿幫。
卦三面皮抽了抽,餘光見那邊被帶走的九鷹屬下聽到時進的痛呼後,表情明顯變得更興奮,心累地抹了把臉,認命彎腰,把“痛苦不堪”的時進按住,搬到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