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
他緩緩吐出四個字:“用命來償!”
陳楓微微笑著,卻並不慌亂。
因為,他沒感覺到殺氣。
這種情況,也在他的預想之中。
說實話,這是正常反應。
陳楓不但沒有完成狂刀大帝的委托,而且,這一次更要讓狂刀大帝繼續為自己做一件事!
這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
但,陳楓卻有足夠的把握,能夠說動狂刀大帝。
不但能夠化解此次危機,甚至有可能給未來的自己增加一個重要盟友啊!
陳楓看向狂刀大帝,微笑說道:“狂刀大帝,你若這一刀下去,你之前所付出的那些可就都沒了!”
他微笑看向狂刀大帝:“我來這裡,與你送一份大機緣!”
“這份我送你的大機緣,足以抵消掉你之前給我好處的十倍!”
“什麽?”
狂刀大帝頓時一愣。
他自然知道,陳楓不是那種虛言之人,更沒有必要以身犯險,編一個謊言來騙自己。
“什麽大機緣?”
狂刀大帝收刀,指了指面前:“坐。”
陳楓也毫不拘束,直接在他面前大咧咧坐下。
他微笑著吐出四個字:“蒼穹之巔!”
當然,在說出這四個字之前,陳楓心中亦是提心吊膽,做好了每一步準備。
但是,當他發現這四個字,在面對狂刀大帝可以毫不費力的說出口的時候,頓時便心中一喜。
而他立刻也是證實了之前自己心中的猜測!
蒼穹之巔四個字,蒼穹之巔的一切,都不可以輕易對外吐露而出!
違者,會被天道主宰直接抹殺!
但當面對裴暮雨的時候卻是可以說的。
而當他面對狂刀大帝的時候,也是可以說的。
陳楓心中便是有了幾份了悟:
“想必,這蒼穹之巔,其實也是想吸引天下之俊傑,將天下俊傑都網落入自己囊中。”
“那麽,是不是說,蒼穹之巔的秘密,在面對一些天賦獨特,潛力無窮的人的時候,是可以說的呢?”
“也就是說,當我面對的這個人,達到了天道主宰的要求,有資格進入蒼穹之巔的時候!”
“我其實,是可以說出蒼穹之巔秘密的!”
“因為,我這相當於幫助天道主宰招納人才了。”
陳楓拋去這心中雜念,接著緩緩說道:“蒼穹之巔,是一個極為神奇之地。”
他向狂刀大帝描繪著自己在蒼穹之巔間見到的那一切。
狂刀大帝開始不以為意。
到後來,則是凝重。
極至最後,他的目光之中,甚至閃露出無比的興奮激動!
還有濃烈到了極點的狂喜啊!
像是他這樣的人,一生追求武道,最喜歡的便是不斷挑戰自己,不斷提升。
最怕的,則是困頓於某地。
此時,聽到陳楓說有蒼穹之巔這麽一個神奇的存在,他又如何不興奮?
更是感覺,自己的未來,瞬間就有了無窮光亮!
狂刀大帝立刻乾脆利索說道:“怎樣才能進入蒼穹之巔?”
“想要進入蒼穹之巔,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讓輪回玉牌滴血認主。”
說著,陳楓取出輪回玉牌,在指尖翻飛。
“現在,我來到這玄冥七海界,其實是完成我的一個死亡試煉任務。”
“而有一名蒼穹之巔的強敵,也是追著我進入到這裡。”
狂刀大帝微笑道:“我幫你解決掉這名強敵,拿到他的輪回玉牌,就有機會進入蒼穹之巔?”
“沒錯!”
陳楓微笑。
“好!”
狂刀大帝毫不猶豫,乾脆說道:“你若是能夠幫我取得這枚輪回玉牌,幫我進入蒼穹之巔,之前之事,一筆勾銷。”
“我還欠你一個人情!”
陳楓大笑:“成交!”
其實,兩人都知道,還有一個方法。
那就是,狂刀大帝可以殺了陳楓,拿走他的輪回玉牌。
但狂刀大帝沒有這樣說,更不會這樣做。
而陳楓,亦是早就知道他不會這樣做。
這也是陳楓能夠找他合作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狂刀大帝,是有底線的!
接著,陳楓在這裡與狂刀大帝密談許久,方才離去。
再然後,則就有了今日這一幕!
現在的局面,就是陳楓想看到的!
他讓靈七海底牌盡出,圍攻蛇十七。
從而逼得蛇十七掀開底牌。
讓蛇十七掀開底牌之後,實力變強,斬殺靈七海。
從而再逼得靈七海掀開底牌!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蛇十七和靈七海,都流盡最後一滴血,都耗盡最後一張底牌, 變得再無倚仗。
變得一切都如透明般,呈現在他面前!
然後,這個時候,方才出手,收割掉這一切!
他所要收割的,不僅僅是蛇十七的性命,更是靈七海手下這些五十萬裡霸主的性命!
陳楓怎麽會放過這些靈植?
這可是恐怖到了極點的一大筆財富!
“好了,現在大局已定。”
陳楓拍了拍手,忽然喊道:“暮雨,過來。”
裴暮雨一愣,趕緊來到陳楓身邊。
下面那些玄冥七海界之人,一個個都已經是進入癡傻狀態。
今日之事,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陳楓先是轉了一圈,將那些靈植精華收入到輪回玉牌之中。
他嘴角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這可是整整四十根靈植精華!
不是普通的,而是五十萬裡霸主的靈植精華!
這樣的一根靈植精華,每一個裡面,都是相當於擁有八十一道星辰之力!
這也就意味著,這四十根靈植精華裡面所蘊含的星辰之力的數量加起來,甚至比北鬥福地的星辰之力,還要多出差不多六七倍!
何等恐怖!
這更是意味著,陳楓如果將其完全煉化吸收的話,他的星脈會多到一個可怕的數量!
而且,隨時隨地,都可以吸收修煉!
比在蒼穹之巔,要方便無數倍。
看到這一幕,蛇十七的眼睛似乎都要瞪了出來。
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本來都是屬於他的啊!
這是他的寶物啊!
只是,他卻是很反常的低著頭,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叵測陰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