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主意志力強大,就算對方下藥也始終堅守自身,這也讓那個妖後越發惦記著他,還讓底下的長老不得再追殺男主,必須得活捉讓她嘗了味道才能殺。
所以蘇漾哪敢讓對方一個人去,萬一劇情出了偏差,男主一個沒把持住怎麽辦,畢竟他現在和原著裡偏差極大,一點也沒有之前的清心寡欲。
“你每次出門都會招蜂引蝶,讓你一個人去,不知道又會帶回來多少女子,我若是不跟著,頭上不知道要戴多少頂綠帽子!”她驟然別過頭。
林塵皺著眉一臉猶疑,半響,認真道:“何為綠帽子?”
“……”
突然想起這裡還沒有這個典故,蘇漾輕咳一聲,立馬環起手,繪聲繪色的解釋起來,“你沒聽說過嗎?曾經有個商人,經常在外奔波,家裡的妻子忍受不了寂寞,就和管家好上了,但是商人不知道的,還覺得妻子賢惠懂事,每次商人離家時妻子就會給他織一頂綠帽子,你懂了吧?”
聞言,林塵眉間緊蹙,神色嚴謹,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女子,蘇漾被他這個眼神看的有些不適,隻得輕咳一聲,“我就是打個比方。”
想到外面院子只有靈草不好看,她決定趁機種幾株花,可剛轉身邁步,背後突然被人擁住,耳邊傳來一道鄭重的呢喃,“若我多看別的女子一眼,便遭天雷焚身,永世不得輪回。”
“……”
她不過是說說而已,怎麽還發誓了呢!
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蘇漾不由縮了下脖子,耳廓漸漸泛紅,“我又沒說不信你。”
唇角湊近那如玉的耳垂,他眸光微暗,“我亦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光是想象,他便無法自控。
感覺對方肯定又想到了袁瑾,這段黑歷史可能永遠也抹不掉了,蘇漾只能掰開腰上的手,輕聲道:“娘親說等解決那埕機,就允許我們成婚,反正我不著急,可你若是不好好修煉讓他給奪舍了,那到時我必定是要另覓他人的。”
林塵眸色漸深,面上說不清什麽表情,逐漸又略顯嚴謹,不等對方開口,蘇漾就立馬出了屋子,突然覺得對方好像又把她的話當真了。
且不說最後他會飛升,那埕機必定會解決掉,就算劇情出現偏差,他沒了男主光環而被奪舍,到時候無論想盡什麽辦法,她也會乾掉那個老不死的,只要男主神魂還在,一切都還有轉機。
她的心很小,無論日後如何,一旦進了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給院子裡種了幾株山茶花,雖然可以催熟,但是蘇漾還是沒有施法,或許等這次她們回來時花就開了。
方傑此時必定還黏黏糊糊跟著女主,怕是連修煉都給忘了,蘇漾給他傳了訊,讓對方這段時間不要找自己,跟著就和林塵一起下了山,李郝與黎雲仿佛等了一會,前者一直板著臉似乎隱忍著什麽,後者一直稀奇的說著之前看到的事物。
最近的一個黑市入口在三十裡外的紅樹林,黎雲不會禦劍,只能跟在李郝後面,似乎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什麽都要拿來和蓬萊對比。
“還是我們蓬萊的靈氣足,不過你們靈宗的人都好厲害,靈氣這麽稀薄修為居然也能如此高,我聽人說李大哥都三十了,那還是林大哥厲害些,這麽年輕就這麽厲害,而且還是五靈根!”
她說著一直羨慕的望著前面的林塵,望著男子頎長的背影暗自歎息,自己修為這麽差,難怪林大哥不喜歡。
那嘀嘀咕咕的聲音仿佛一直都沒停過,李郝眉頭直跳,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蘇漾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李郝快要忍不住了,頓時扭過頭憋著笑,幸好女主在,不然此時被對方看不順眼的可能就是她了。
“不過李大哥三十歲還看著這麽年輕,必定是吃了定顏丹吧?”黎雲一臉好奇。
忍不住揪緊男主衣袖,蘇漾隱忍著沒有笑出聲,沒想到女主居然把她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你再多說一個字,便自己回蓬萊。”李郝粗眉倒豎。
見他生氣了,黎雲不由抬手扯了扯他袖擺,“我這是在誇你。”
猛地掙開她手,李郝依舊一臉鐵青,“男女授受不親!”
蘇漾真的忍不住了,可又不敢笑,不然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她。
記得曾經男主也說過這句話,結果呢?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察覺一道哀怨的視線,林塵忽然回過頭,對上那雙不滿的明眸,不由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解。
“我只是碰你衣服,又沒碰你的人,怎麽算男女授受不親?”黎雲仿佛也開始較真,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迂腐的人,果然蘇姐姐說的沒錯。
蘇漾立馬回頭附和一句,“對呀,李師兄也太忘恩負義了,之前你和劉師兄受傷,都是黎姑娘用血救的你們,不然怎麽可能撐到蓬萊王來。”
黎雲愣了愣,仿佛記起了這件事,不過那時候她沒血了,蘇姐姐沒讓,所以也不算她救了對方。
聞言,李郝頓了頓,不由多看了眼後面的女子,難怪昏迷時耳邊也全是哭哭啼啼的吵鬧聲。
“我記住了,日後若需要幫忙直說就行。”他一本正經的道。
見此,黎雲依舊一副欲言又止,“其實……我也沒幫什麽忙。”
沒有再聽她的嘀咕,李郝繼續禦劍穿梭在雲峰之中,但是後面的人也漸漸停了說話聲,他一時間還有些不適。
到了紅樹林時剛好夜色降臨,差不多等到子時,一道光門才漸漸浮現出來,不過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築基以上的修士才能看到異像。
這次進入黑市的地方是外城的一片沼澤地,也算是經車熟路,交了入城費後她們便直接進了內城,再次來到那家棺材鋪,外面依舊寫著算卦摸骨算命,還未進去,一個面白如紙的小童頓時又出現在門口。
“一顆三階妖丹。”小童僵硬的抬起手。
每次看到這個小童蘇漾都瘮得慌,立馬遞給他一顆三階妖丹,而小童也僵硬的邁著步伐在前面帶路。
“這……這孩子為什麽這麽奇怪。”黎雲沒能忍住輕聲嘀咕幾句。
別說她怕,蘇漾也怕,這東西看著又不像僵屍,倒像個紙人,可是紙人為什麽會有氣息。
進入內屋,裡面依舊坐著一個白胡子老人,仿佛從頭至尾也沒有挪動過,蘇漾還記得他之前坐下的位置和如今分毫沒差,難道不用休息嗎?
再次看到幾人,老人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依舊笑的和藹,“姑娘近日會遇到一個熟人。”
“……”
往後看了眼,見對方說的好像是自己,蘇漾也有些疑惑,她熟人可多了。
一邊來到桌前坐下,她丟下一顆妖丹,“那不知這個熟人與我熟到何種地步?”
她與別的人都是泛泛之交,最熟的也都在宗門裡,難道是仇人?比如那該死的妖族三長老?!
想到那該死的老頭,她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對方煽風點火,那埕機也不會知道自己和男主的關系,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她爹更不會用千芸花救男主,她也不用出來找血靈花,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死老頭!
“這個老夫不知。”老人微微搖頭。
說了等於沒說一樣,蘇漾只能拉回正題,“我們想要一份妖界的地圖,價錢好商量,另外可有讓人身上帶著妖修氣味的東西?”
老人笑而不語,忽然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盒子,只是從頭至尾余光一直落在林塵身上。
敢情他這是早就料到她們會來,蘇漾打開盒子,發現裡面又一副羊皮卷地圖,還有一瓶黑乎乎的不知名液體,這……該不會是要喝的吧?
“塗在身上即可。”仿佛看出她的疑慮,老人正聲道。
李郝掃了眼這間簡陋的屋子,視線又重新落在老人身上,對方能卜算到他們的到來,想必修為必定不低,只是他居然看不出對方是人還是妖。
聽到只是塗在身上,蘇漾立馬松了口氣,可是看著著黑乎乎的東西,一時竟不知該塗在哪。
“對了,你可知哪裡有介草賣?”她立馬問道。
聞言,老人卻是直直看向林塵,“這位小哥若是能給老夫一碗血,你們要的東西自然會有。”
話落,李郝頓時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修士的精血怎可隨便給人,若是對方為非作歹,豈不是害了林師弟。
沒想到對方還惦記著男主的血,可蘇漾依舊有些猶豫,誰知道這人要男主的血做什麽,她不能為了劉懷義而害了男主。
“可有血靈草?”林塵神色平靜。
霎那間,老人也是皺了皺眉,“這個尚無,但老夫可以給你們卜一卦。”
蘇漾心頭一緊,不由看了眼後面的林塵,血靈草雖然重要,可她也不願搭上男主進去。
林塵:“好。”
老人面上一喜,立馬就開始卜卦。
“不行!我不同意!”蘇漾立馬臉色一變,目光灼灼的看著老人,“我說了算!你若是不願把介草賣給我們,我們自己去找便是。”
李郝第一次認同她的說法,劉師弟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害了林師弟。
黎雲也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誰知道這老頭有沒有安好心。
又歎口氣,老人頗為無奈的道:“那你們走吧。”
有了地圖她們照樣可以找到東西,不一定非要對方佔卜,反正女主也算了她會一帆風順,說不定是真的呢?
丟下一顆六階靈石,蘇漾立馬抱著盒子要離開,見男主又要說話,乾脆強行拉著他胳膊出去。
現在還沒有摸清這老頭的底細,絕不可輕易冒險,不然對方為什麽偏偏只要男主的血。
出了裡屋,她打開盒子拿出那瓶黑乎乎的液體,氣味真的是格外難聞,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你要血靈草做何?”李郝目光如炬。
蘇漾眨眨眼,依舊一副面不改色,“修煉呀,你不知道這是修煉的靈藥嗎?”
李郝沒有說話,眼神意味不明,就這麽定定的凝視著她。
林塵則一直望著裡屋,神色略微隱晦,看不出情緒波動。
為了轉移話題,蘇漾立馬看向後面的男主,一邊舉起手裡的瓶子,“你不要動,我給你抹脖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