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的聖旨前腳到了黃府,後腳尹家的人就得了消息。
尹夫人看向尹佳佳,問道:“你不是說這個黃思菱無意為皇子妃?現在是怎麽回事?”尹佳佳回來就跟尹夫人說得了四皇子另眼相看。也是她太自信,覺得自己能成為皇子妃的概率有七八成。可越等,她就越沒底,心也就越慌。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了。
尹佳佳都快哭了:“娘,我怎麽知道?”她晚上時想過好幾個秀女可能會成為四皇子妃,但這裡面絕對不包括黃思菱。
“會不會是她背地裡做了什麽?”
尹佳佳搖頭說道:“不可能。娘,思菱姐姐是真沒想過要當皇子妃。這點,我可以肯定的。”她也就嘴上說不想成為皇子妃,可實際上還是有這個想法的。可黃思菱,是真的對皇子妃一點興趣都沒有。
尹夫人聽到這話,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后娘娘的想法一直迥異於人,也許她就喜歡黃思菱這種性子的。算了,也是我們沒這個福分。”幸好尹佳佳說很大可能會被選為皇子妃這話,她沒跟丈夫說。
尹佳佳有些頹敗:“娘你說得對,是我沒這個福氣。”
尹夫人摟著尹佳佳說道:“別難過了。這皇家媳也不是那般好當。特別是有皇后娘娘這般強勢的婆婆,這兒媳婦肯定難做。”既然當不成皇子妃,自然要努力開解女兒。
尹佳佳難過了一小會就恢復了:“娘,我得去恭喜思菱姐姐。”晚了會讓人覺得沒誠意,或者誤會她有其他的想法。
尹夫人說道:“帶份厚禮去。”既然女兒落選,黃思菱成為了四皇子妃,那跟她打好關系百利而無一害。
“嗯。”
尹佳佳到黃家大門口,正巧碰到了過來給黃思菱道喜的高海瓊。尹佳佳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海瓊姐姐,你也來了呀!”
高海瓊從馬上跳下來,笑著說道:“我在公主府裡聽到這個消息,就跟公主告假趕過來給思菱道喜了。”
尹佳佳樂呵呵地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吧!”說完,就上前挽著高海瓊的手。
黃思菱見到尹佳佳時,有些許不自在:“佳佳,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雖然她並沒有錯,但這個結果讓她在面對尹佳佳時,心裡有點點內疚。
尹佳佳笑道:“思菱姐姐,你與我都具備成為皇子妃的機會。所以這個結果,也不算是意外。”她那般努力地去爭取,結果卻失敗了。而黃思菱什麽都不做,結果卻成了皇子妃。這可能就如她娘所說,是命吧!
想到這裡,尹佳佳坦然道:“有句老話說的好,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牢。這說明,我沒這個福分了。”
黃思菱見尹佳佳態度如此坦然,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去參選秀女,除了她是被迫的,其他的原本都是奔著太子妃或者皇子妃的位置去的。尹佳佳為自己爭取,並沒有錯。
高海瓊笑著說道:“我聽大公主說,皇后娘娘最先相中的是譚家姑娘,其次就是思菱了。”
黃思菱立即問道:“那大公主說沒說皇后娘娘為何相中我了?”她真的很好奇,那麽多秀女為什麽皇后娘娘就選中她。
高海瓊笑嘻嘻地說道:“大公主說,皇后娘娘喜歡愛看書且不張揚的姑娘。而你跟譚家姑娘,正巧就符合這兩個條件。”
頓了下,高海瓊又說道:“對了,大公主還說四皇子是個吃貨。知道你擅廚藝,非常高興。”高海瓊的性子很對棗棗的脾氣,所以昨日她就留在了公主府。高海瓊還打算以後,就賴在公主府了。
黃思菱剛才還忐忑不安,現在聽到這些話,當即囧了。不過,也因為高海瓊這些話讓她放松了不少。只要皇后娘娘跟四皇子對她有好感,嫁過去後,日子就好過。
尹佳佳真心實意地說道:“思菱姐姐,恭喜你了。”既得婆婆的看重,又能得夫君的喜歡,這可是大福氣了。
高海瓊大咧咧地說道:“說了這麽多話,我都還沒恭喜你。思菱,恭喜你喜得佳婿呀!”四皇子不僅長得好,還很厲害。當然,思菱也不差,配四皇子也綽綽有余。
黃思菱真心實意地說道:“謝謝你們。”因為尹佳佳真誠的道喜,之前的那點芥蒂也煙消雲散了。
佑哥兒人品樣貌才能那都是一等一的,這是眾所皆知的,所以黃守山跟黃夫人都非常高興。而黃思菱雖還是有些忐忑,但卻沒最開始那般不安。
相較於黃思菱來說,鍾婉婷這會心情可以說糟糕透頂了。
看向鍾敏秀,鍾婉婷不可置信地問道:“姑姑,你說三皇子在白檀書院念書?”
從皇宮回來,鍾婉婷就拜托了鍾敏秀查下軒哥兒。也是鍾家在京城沒人脈,加上她怕貿然打聽軒哥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到現在還記得,四皇子那帶有警告的眼神。所以,她只能勞煩鍾敏秀了。
鍾敏秀點頭說道:“嗯,這事是國公爺親口所說,不會有錯的。”鍾敏秀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惜沒什麽結果。考慮了很久,她最後直接開口問了韓建明。這是最穩妥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軒哥兒在白檀書院念書這事,其實現在已經不算隱秘。不過,因為雲擎跟玉熙的態度,也沒人刻意去宣傳。
鍾婉婷非常不能理解,問道:“姑姑,你說他去白檀書院念書做什麽?難道他還要參加科舉?”皇子不能參加科考,這是不成文的規矩。退一步說,就算皇上皇后開了例讓他參加科考,難道考中了進士以後還要進翰林院或者從底層做起。
鍾敏秀看了一眼鍾婉婷,說道:“聽國公爺的意思,好像是三皇子喜歡讀書。”
鍾婉婷原本被賜婚給軒哥兒,心裡就難受。再聽到這話,心頭像被壓了一塊石頭,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喜歡念書?難道他能念一輩子的書?”
鍾敏秀壓低聲音說道:“你就算不滿也不能說出來。萬一傳到皇上跟皇后娘娘耳中,不僅你自己不得好,鍾家也要跟著遭殃。”她其實也沒辦法理解軒哥兒的行為。不說太子現在掌管戶部,就說二皇子跟四皇子也都各有了差事。只是一個是在軍中,一個是在戶部。可三皇子,竟然跑去書院念書。
像她父兄讀書,那是為了通過科舉入仕,支撐門楣光宗耀祖。三皇子念書,竟然只是因為喜歡。
頓了下,鍾敏秀說道:“這只是一時的,我想過一段時間他就會領差事的。”
想著在禦花園見到軒哥兒的場景,鍾婉婷心情更糟了。就怕三皇子無心官場,隻想吟詩作畫風花雪月。
只是這些話,鍾婉婷沒有跟鍾敏秀說。剛才已經失言,再不能繼續犯錯了。
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丫鬟的聲音:“姑娘,二公主送給來請帖,請你後日去公主府賞花。”賞花只是借口,柳兒是想看看未來的幾個弟媳婦。
鍾婉婷接了帖子,請了公主府的來人進屋,笑容滿面地說道:“多謝公主的盛情,後日我一定到。”
婆子得了一個厚厚的封賞回去了。
鍾敏秀跟棗棗以及柳兒打過交代,當即將兩人的性情說了下:“兩位公主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這次請你去做客,應該只是想看看你。”以侄女的聰慧,只要有心不管是誰都能交好。所以這方面,她也沒多說。
鍾婉婷點了下頭,可心裡卻沒這麽想。皇后娘娘那般厲害的人,教出來的女兒怎麽可能真的好說話。不過,她也不懼就是。
棗棗聽到柳兒邀請了譚傲霜跟鍾婉婷三人,笑著說道;“你的手倒是快,我還想過兩天請她們到府裡來做客。”
“去你那裡,可真就只有看花了。”鄔金玉養花種草的本事沒的說,到開春時節大公主綠草成蔭繁花似錦。
棗棗笑著說道:“你要不喜歡,就別總叫你姐夫去給你種花種草!”柳兒請了花匠打理花園,只是這花匠水準不高,有時候還需要鄔金玉過去指點一二。
柳兒笑道:“你到時也過來,咱們好好看看這三個弟媳婦了。”她可沒想擺姑子的款,是真心實意想跟三個弟媳婦好好相處
棗棗很有興趣地說道:“聽說這個鍾婉婷貌若天仙,軒哥兒一眼就相中了。明兒個我得好好看看,到底有多美。”
因為鍾婉婷許給了軒哥兒。所以鍾婉婷對啟浩有意這事,不用玉熙警告,眾人都不敢對外說一個字。所以,棗棗個柳兒兩人對此並不知情。
柳兒也很有興趣:“聽說她彈得一手好琴,到時候可以好好交流下。”
譚傲霜名聲在外,姐妹兩人也見過本人,所以對她沒什麽好談論的。倒是黃思菱,讓柳兒有些好奇:“這姑娘不說在家名聲不顯,就是選秀的時候也沒聽說過。也不知道長的什麽樣什麽性情呢?”
棗棗笑眯眯地說道:“這個我還真知道。黃思菱這姑娘長得一般,不過很好學,最重要的是很會做吃的。”這對一個吃貨來說,絕對比傾國傾城的容貌來得有吸引力。
“你怎麽知道的?”柳兒跟棗棗關系雖好,也不至於去打聽公主府的事。
“聽高海瓊說的。”當下跟柳兒解釋下高海瓊的身份以及她跟黃思菱的關系。
柳兒愣了下,轉而笑著說道:“大姐,沒想到你竟然得那麽多人的崇拜?”
棗棗不以為意地說道:“這算什麽?你是不知道,軍中的人但凡提起爹,那眼睛都能發光。若有一天軍中的人提到我眼睛也能發光,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柳兒很直接地說道:“大姐,這個咱想想就好。”她爹是誰?那是大明朝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棗棗終其一生都不可能達到她爹的高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