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軒回京,啟佑開心得不行。很不巧的是年底事情多,他忙得腳不沾地,也就沒時間跟啟軒痛快地喝一杯。
黃思菱知道他所想,笑著說道:“三哥已經回京,你想什麽時候找他喝酒都行。”
啟佑搖頭道:“三哥現在也不得空了。我聽娘說,他一旦開始畫畫十天半月都不出門的。”
“對了,旪哥兒很快就要成親。你有時間,過去幫下三嫂。”他三哥,是別指望了。
說起這個事,黃思菱都有些著急:“旭哥兒過完年就十六歲了,跟他相看了好幾個姑娘都不願意。我說你這個當爹的也上上心!”她挑的那些姑娘個頂個的好,結果兒子一個都沒看上,急得黃思菱都上火了。
啟佑覺得男孩子晚兩年成親也沒關系,不過看著黃思菱著急上火的樣子,當下說道:“我晚些時候問問他。”
晚上的時候,啟佑真找了旭哥兒談話:“為你的親事,你娘這些天吃不下睡不著的。阿旭,你想要找個什麽樣的你跟我們說,你娘也好照著你的要求找。”
旭哥兒垂著頭沒說話。
啟佑一瞧這樣子就知道不對了:“怎麽?有喜歡的姑娘了?”
旭哥兒忙矢口否認:“沒、沒……”
這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啟佑樂呵呵地說道:“跟爹說下,是誰家的姑娘?”他很開明的,只要姑娘好家世差些也無妨。
旭哥兒搖頭說道:“沒、爹,我就覺得自己年歲還小,晚兩年再說親也不遲。”等晚兩年自己做出點成績,到時候也好為自己爭取到話語權。
啟佑搖頭道:“這個不行。阿旭,你是獨子,最晚到十八歲就得成親。”他是覺得晚些成親無妨,可黃思菱想早些抱孫子。而他,自然是站在黃思菱這邊了。
旭哥兒其實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了:“爹,我想進親衛營。”
啟佑掃了他一眼,神色不悅地說道:“我跟你說過,做事要腳踏實地。雖然你是我兒子,但也得按照規矩來。想進親衛營,你先考進千衛營再說。”看來,旭哥兒真有喜歡的姑娘,而且那姑娘的身份肯定不怎麽樣。否則,這孩子不會急於求成。
“爹,那我明年二月去考千衛營。”千衛營每年二月底招新兵,他得好好準備。
啟佑嗯了一聲,就拍了下旭哥兒的肩膀,然後就出去了。
旭哥兒松了一口氣。他剛才真怕啟佑繼續問下去,要露出什麽端倪就糟糕了。
啟佑沒問旭哥兒,而是等半夜的時候讓人將旭哥兒的貼身小廝韓開叫了來。別人不清楚的事,韓開一定知道。
韓開跪在地上說道:“王爺,小的指天發誓,世子爺沒有中意的姑娘。”
啟佑嗯了一聲說道:“你對旭哥兒忠心,我很高興。不過萬一那個姑娘不好,旭哥兒卻執意要將他娶回家,你就是害了他。”
韓開一臉的糾結。
啟佑很有耐心地說道:“四大國公府最弱的就是衛國公府,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衛國公世子夫人沒腦子成天惹是生非,雖然有衛國公夫婦壓著,但子孫到底是受了她的影響。要旭哥兒也娶這麽一個總得罪人的女人,佑王府很快就得泯滅在京城中。“當然,若是旭哥兒喜歡的姑娘是個明理懂事的,家世差些我也會成全他。”只要品性好有能力,其他啟佑並不在意。
韓開還在猶豫。
啟佑將話都說到這份上,見他還不吱聲當下黑著臉說道:“你要不說,我明日就將你們全家都發賣到煤礦上去。”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聽到這話,韓開最終開了口:“王爺,世子喜歡的是崔家的姑娘。”
啟佑雖然覺得崔偉奇腦子有坑,但唐氏很不錯,嫡出的子女被唐氏教導得很好。至於庶出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聽到這話啟佑心頭還是劃過不好的預感:“是侯府還是伯爵府?”
聽到旭哥兒看上的是崔偉奇的女兒,啟佑黑著臉說道:“崔家大房就一個嫡出姑娘,那姑娘如今都當了娘。你說,旭哥兒看上的是哪個庶女?”崔偉奇納了八房妾室,去年年底又當了爹。
韓開就知道啟佑知道這事肯定會震怒:“是名叫艾艾的八姑娘。”
愛愛,腦子正常的哪會給女兒取這麽個名字。崔偉奇是個腦子有坑的,這姨娘也好不到哪裡去。
啟佑說道:“不要讓旭哥兒知道,我已知曉此事了。”
韓開巴不得不說了:“王爺放心,這事小的絕不會跟世子爺說的。”要說了,世子爺說不準認為他靠不住,就不用他了。
回到臥房,黃思菱問道:“跟旭哥兒談得怎麽樣了?”
啟佑可不敢將旭哥兒喜歡崔家庶女這事告訴黃思菱,若不然她肯定會炸的:“他說現在還沒成家的想法,想過兩年再說。”
黃思菱有些著急:“那怎麽成?”她還急著抱孫子呢!當然,孫女也一樣喜歡。
啟佑笑著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先相看好,到時候我跟娘見過以後都覺得好就將親事定下來。”原本還想讓旭哥兒選個喜歡的,如今啟佑打消了這個念頭。就旭哥兒這眼光,還是算了。
黃思菱有些疑惑:“之前不是說要旭哥兒也滿意,才能將親事定下來。”
“我是這麽說,可這孩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所以,還是不問他了。”娶妻不嫌禍三代,看符家就知道了。所以,他是不會讓旭哥兒由著性子來了。
黃思菱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第二天,啟佑讓趙小卓派個不起眼的人去打聽了這個崔家八姑娘的底細。之所以沒派身邊的人去,是怕動作太大引起黃思菱跟旭哥兒兩人的注意。
一個時辰,趙小卓回稟道:“王爺,崔家八姑娘名叫崔艾艾,今年十三歲。她生母是個清倌人,無意之中被忠勇侯府看中納進府裡。到現在,都很得忠勇侯的喜愛。”
啟佑問道:“那這崔家姑娘什麽性子,長什麽樣?”父母奇葩,孩子也有好的。
當然,就算這姑娘是個好的也不會讓旭哥兒娶。他之所以讓人去打聽,就想知道旭哥兒喜歡什麽性子什麽模樣的姑娘。
趙小卓說道:“據說長得嬌美,就是性子不大好,動不動就哭。”
啟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