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棗搬到前院去,當天下午玉熙就忍不住去看了。棗棗看到她又是委屈的哇哇大哭,惹得玉熙抱著她一起掉眼淚。
霍長青扶額,說道:“棗棗她娘,這裡沒你什麽事,你就回去吧!”娘倆抱著一起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麽著娘倆。說起來玉熙嫁過來這麽長時間,他還是第一回見玉熙哭呢!
玉熙給棗棗擦了眼淚,哽咽這朝霍長青說道:“棗棗還小,每天只需習武半天就可以了。你讓她練一天,孩子哪裡受得住?”
霍長青道:“沒讓他練一天,每天也隻兩個時辰。”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說起來真不多。想當年,大軍他們是從早上到晚上,都不停歇的。
玉熙一哽,一天兩個時辰確實不算多。只是看著孩子哭成這樣,她難受。玉熙抱起棗棗說道:“現在天也晚了,我帶棗棗回去了。明天我再送了她過來。”
霍長青愕然,說道:“不是說讓棗棗住在這裡嗎?”衣服被子都送了過來呢,這會又反悔了。
玉熙腦子轉得很快,幾乎在瞬間就找到一個讓霍長青挑不錯的理由來:“我想讓全嬤嬤熬製能去乏消痛的藥浴,給棗棗泡一泡。”
霍長看著母女兩都眼淚汪汪的,無奈地說道:“那成,不過明早要早點將孩子抱過來。”之前霍長青覺得玉熙行事越來越強硬了,擔心以後雲擎掌控不住。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在韓氏心目中,還是丈夫跟孩子最重要。
棗棗抱著玉熙不放手,回到後院就粘著玉熙,半步都不能撒手。一撒手就哭,就怕離開了玉熙,又要抱她到霍長青的院子裡去。
全嬤嬤聽到玉熙的話,說道:“藥浴的事不難,不過你真決定不送到前院去了?”
玉熙搖頭道:“還是放在眼皮底下的放心。也就剛開始才這樣,等過段時間適應了就會好的。”萬事開頭難,像她開始跟宋先生學習的時候,也很艱難。但堅持下來,就好了。
全嬤嬤松了一口氣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只要玉熙沒起毀諾,不讓棗棗習武的念頭,其他都好說。
玉熙讓棗棗回後院還有一層顧慮:“封大軍他們雖然武藝很好,但文采卻不行,就認識幾個字,連公文都寫不好。我可不能讓棗棗跟他們一樣。”她也不求棗棗以後成為大才女,但卻不能以後連寫折子都要假手他人。
全嬤嬤點頭道:“棗棗還小,這個倒不著急。等她滿了五歲,再請先生給她啟蒙即可。”一般男孩子的話都是三歲啟蒙。女孩子,大半人家都不會單獨請先生教導,都是由女性長輩教的。
玉熙點頭道:“也不用等五歲,現在就教她認字,也不要多學,一天認三五個字,一年下來也不少。”
全嬤嬤瞪了一眼玉熙,說道:“你不會是想自己來教吧?”見玉熙點頭,全嬤嬤不悅道:“你這麽忙,哪有時間教孩子?”
玉熙剛才也考慮了這個問題,說道:“現在一切都進入軌道了,王爺也沒以前那麽忙,我也能空出時間來。”再者一天就教幾個字,費不了多少工夫。
全嬤嬤知道玉熙已經定了主意,說道:“既然你決定,那我也不反對了。你若是沒有時間,到時候我來教吧!”
晚上,雲擎回來聽到棗棗泡了藥浴,有些擔心地說道:“孩子這般小泡藥浴合適嗎?”
玉熙說道:“有什麽不合適的?全嬤嬤放的都是藥性很溫和的藥材,對身體有益無害。”頓了一下,玉熙望著雲擎道:“我聽說還有打熬筋骨的,是真的嗎?”
雲擎搖頭道:“是有聽說過,不過這習武需要穩打穩扎練出來,投機取巧是沒有用的。”
玉熙很想翻白眼:“若真有人有這樣的方法,孩子習武不就事半功倍了。”她只是希望孩子能輕身一些,別那麽累。
雲擎不跟玉熙爭執,這事也爭不出個結論出來了:“別想了,早點睡,明天你還得早起呢!”
第二天,雲擎沒有出去,留在府裡處理政務。玉熙則是去尋了楊師傅,跟她谘詢可有給孩子打熬筋骨的法子。
楊師傅很坦然,點頭道:“有,不過都是給男孩子用的,沒有給小姑娘用的。”不是他瞧不上棗棗,而是男女區別很大。給男孩子泡的藥浴,給棗棗用可能就會有後患。
玉熙啞然:“這也還有分男女?”
楊師傅見狀,隨口說道:“棗棗長大以後肯定是要嫁人生子,萬一這藥泡多了以後不利於生養,怎麽辦?”男孩子就沒這方面的擔憂,但女孩子,楊師傅卻不肯定了。
玉熙覺得天雷滾滾,這想得可真遠。不過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玉熙說道:“楊師傅,你將方子給我,我讓全嬤嬤跟賀大夫看看。要是他們說不行,那就算了。”
楊師傅舉起手中的煙袋,吧吧地抽了兩口說道:“以後你有兒子,我可以幫他打熬筋骨,但方子卻不能給你。”
玉熙有些苦悶:“真是的,好東西都藏著捏著。”這麽好的東西,就應該拿出來用,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
楊師傅也不生氣,說道:“人都是這樣的。你手裡有寶貝,肯定要也藏著捏著,而不是給別人吧!”靈藥楊師傅也得了一份,不過他準備將這東西留給余叢跟紫堇,他自己是沒準備用。
出了院子,在外後等著的甘草道:“王妃,楊大奶奶過來了。”楊大奶奶,就是符青蘿。
玉熙知道,符青蘿這次過來,肯定是來看符天磊跟陳氏的。若是平常,玉熙也不會去管,由著符青蘿見人就是了。可現在情況特殊,符青蘿懷四個多月的身孕了。這孕婦可受不得刺激。若是符青蘿在雲府有個好歹,也不好跟楊鐸明交代。
想了一下,玉熙叫來了曲媽媽,說道:“媽媽,你領了符青蘿取看望陳氏。”符天磊這會出去了,並不在雲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