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在戰鬥中積累經驗。
對於四爺和太后來說,也絕對是適用的。
就好比剛才,四爺只是推了一把盤子,就將這件事解決了。
太后不會再說八阿哥如何,也沒有敢說八阿哥了。
可你要細說起來,皇上生氣了?不,四爺表示不認。
然後再坐回來,太后也悟了。
就是貴妃不能說,貴妃生的也不能說。好好歹歹都不能說。
然後就是後宮其他女人了,背地裡做什麼那沒法子,誰也看不見。
可明面上,再沒有誰比太后還厲害的。說貴妃娘娘的壞話?不,她們怕死。
至於八阿哥,不會說話人家也是皇子。就看皇上這份兒心疼吧,誰敢作死?
沒見麼,嫌棄餵飯不好餵,皇上把八阿哥都抱在懷裡了。
哪個皇子公主有這個待遇?
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怎麼了?叫皇上更疼愛了,更憐惜了。
當今不是先帝爺!先帝爺那會子,因為七爺腿不好,就冷落了成嬪一輩子。
當今可是反著來的,因為八阿哥不會說話,指不定怎麼心疼貴妃那娘娘呢!
越是這麼想啊,她們就越是下氣。
貴妃得是個什麼狐媚子,才能叫皇上對她死心塌地的?
倒是八阿哥,吃了幾口東西之後,開了胃口。
還嫌棄四爺喂的慢了呢,很不滿意的用小手扒拉四爺。
四爺好笑,又把他放下來,叫人伺候著給他拿來吃的。
小傢伙用勺子吃,雖然慢吞吞,可是一點都沒灑了。
太后看著,就算是心裡再不滿意,也不得不說,這孩子很穩重。
等時間差不多了,四爺瞧著孩子們也都吃飽了,就起身:「就散了吧,都回去歇著。」
然後眾人起身,各自告退出了壽康宮。
弘昕沒跟葉棗走,皇子們都跟著四爺走了。
於是,葉棗只是帶著八阿哥回去。
怕孩子們冷著,所以都是坐轎子回去的,叫奶娘抱著坐轎子。
於是,裕貴人這裡,兩個孩子被抱上轎子之後,她是走著的。
貴人沒有攆。
就很尷尬,不如自己的孩子們。
葉棗的攆過來,裕貴人忙避開福身。
葉棗擺手,叫人停住,居高臨下看了一眼裕貴人:「這衣裳的顏色不適合你。」
說罷,然後擺手,攆繼續走。
裕貴人來不及說話,就見貴妃已經走遠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旗裝。淡紫色碎花的旗裝,沒有不適合,很好看啊。
可是,貴妃這麼說了,就是不許她穿……
裕貴人咬唇,要是不許,為什麼今年給的都是這樣的?都差不多?
本來她還喜歡……
如今不許穿,過年的時候一天換一身,半個月不重樣的,她穿什麼?
去年的?前年的麼?
想著,恨著,面上不敢露出一點點。只是心裡恨極了。怎麼就沒病死她呢?
氣呼呼的回了景陽宮,兩個孩子被抱下來,裕貴人就招手:「把七阿哥抱來,就在我這裡睡吧。」
至於三格格,她就沒有提起。
七阿哥被抱來,顯然是看著與裕貴人很親的樣子。
裕貴人打從七阿哥出生,就有意親近,就怕奶娘與阿哥太親近了,以後母子關係不好。
如今也果然見效,七阿哥最親近的人就是裕貴人。
三格格眼巴巴的瞧著,到底還是叫人抱走了。
裕貴人帶著七阿哥,就在外間的榻上歇了,娘倆躺在一處,裕貴人心裡煩躁,只看著孩子才能安穩。
七阿哥是還小。可是他聰明機靈。
比起八阿哥來,強的多了。
可惜,皇上喜歡八阿哥,皇上是不來這裡的。只有叫兩個孩子抱去乾清宮見面。
可皇上也不過偶爾抱一抱他們,一般只是與她們說話罷了。
可皇上每天都去毓秀宮,八阿哥眼見是和皇上很熟悉的。
都敢嫌棄皇上的。可七阿哥就不敢。
想著,就覺得不公。
「咱們娘倆,竟是要被欺負死的。」裕貴人看著七阿哥:「你快長大吧,爭氣些,額娘就指望你了。」
八阿哥不會說話?好啊!一輩子不說才好呢!
十年之後,七阿哥八阿哥都大了,那時候皇上還能喜歡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她有機會,七阿哥也有機會,等著就是了。
葉棗這頭,帶著孩子回去自然也是要睡覺的。半夜起來,這會子吃飽了,八阿哥都開始打盹了。
被抱回正殿裡,葉棗直接叫人拎著八阿哥丟在了裡屋榻上了。
洗過手和臉,葉棗直接將肉糰子抱住:「不許鬧,跟額娘好好睡覺。」
八阿哥就扭了起來,臉上笑的都沒睡意了。
葉棗對著他屁股打了兩下:「不乖。」
八阿哥就扭的更厲害了,然後笑的厲害的時候,就會發出一聲兩聲的咯咯。
如今葉棗都不驚訝了。
「乖哦,額娘好睏,登登也好睏,睡一覺好不好?」葉棗抱住孩子,親了親哄著。
八阿哥就乖乖的不扭了,往額娘那蹭著,眼巴巴的看著。
葉棗就摸摸他的臉:「真乖,好軟。睡吧。」
八阿哥就閉眼,不過,閉上眼很快就會睜開,他是和額娘玩耍呢。
葉棗陪他玩了一會之後就困得不成了,直接睡著了。
八阿哥推了推額娘,又眨眼幾次發現額娘不理他了,撅嘴調頭,把小屁屁給了額娘。也閉眼了。
很快,就也睡著了。
娘倆姿勢怪異……但是睡得都很香。
四爺回了乾清宮,和兒子們說過幾句話之後,就揮手叫兒子們回去了。
他自己卻不能回去。雖然如今不需要兄弟們都進宮過臘八了。可是兄弟們還得進宮給自己家的額娘們來請安的。
這有額娘的自然去了,沒有的,給太后請安之後,就得再回乾清宮。
於是,四爺雖然是皇帝,可是這一天,也得無可奈何的陪著兄弟們說話。
中午再在乾清宮裡擺一桌。
你不能說因為你累了,所以你不管,這皇上和兄弟們的親近,也是必須的。
於是,四爺心裡想著暖和的大床,面上還得和兄弟們笑,那叫一個苦啊。
不過,兄弟們完全不懂皇上的苦。他們樂呵著呢。能和皇兄一道用膳,那是多大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