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日子,基本上就是皇上和各部族的王爺們聯絡感情的日子。
四爺雖然被葉棗禁止騎馬了,可是最終也沒攔住。
畢竟蒙古人們都擅長這個,他也不能不配合。
葉棗也就是一說,怎麼可能真的不讓四爺騎馬呢,只是上下馬的時候注意些,別再傷著就是了。
草原姑娘們多數性子爽利,大約是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所以她們一個個敢愛敢恨,直言不諱。
葉珍與其中一兩個小格格們玩的也算是可以。於是,成日裡也與她們一起玩兒的。
葉珍和錢巧巧來了之後,茉雅琪也就不一直悶著了。
畢竟也算是有了伴兒了。
雖然十四的葉珍和八歲的錢巧巧都與她不是很好。
可外人看來,她們三個姑娘還是能一起玩耍的。
小姑娘玩耍,有時候也會因為一句話半句話的不高興,不過,一般來說,不高興也就是我不和她好了,或者背後說一句兩句的壞話而已。
然後,就有性子烈的蒙古姑娘。
錢巧巧雖然話少,也不是不說話,就無意中得罪了這位格格。
巴林部來的格格有三四個,這一位並不是王爺的女兒,但是也是個宗親。
很是有些寵愛的一位小格格。
因茉雅琪幾句挑撥,早就討厭上了錢巧巧。
因為茉雅琪知道,這位小格格是想要嫁給五阿哥的。她只需透露一點點錢家想和五阿哥結親的意思來,就足夠這位蒙古格格生氣的了。
性烈如火的小格格果然找了錢巧巧的錯處。
一馬鞭子就抽過去了。
待到被拉開,巧巧脖子上已經是一道血痕,可見下手狠。
「大膽!」錢巧巧的丫頭喝了一聲。
那小格格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丫頭身上,饒是躲得快,不然就要抽在臉上了。
這惡毒的小格格,顯然是要叫人破相的。
「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官員女兒罷了,也敢對我呼和?沒規矩。」小格格薩仁滿面怒容:「不過是個下賤東西罷了!」
「大膽!你又是什麼東西?巧巧是一品大員嫡女,你的阿爸又是什麼官?」
聽到響動過來的葉珍就看見了這一副場景:「茉雅琪,你是死人麼?」
因沒在一處,這幾個歲數小一點,放在一起,沒想到就出事了。
「姐姐……」錢巧巧在家裡,是阿瑪額娘疼愛,哥哥們愛護,祖父祖母乃至叔叔嬸嬸都疼愛的孩子,素來是乖巧懂事,哪裡受過這個委屈?見了自家人,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配上脖子上的血痕,真是越看越心疼。
「呸,你又算誰?不過是貴妃的侄女罷了!」薩仁這會子冷靜了一點,其實有點後悔了。
她叔叔的意思是叫她能嫁給五阿哥,做不了嫡妻,做個側福晉也好的,她也很喜歡五阿哥的。
錢巧巧也罷,這葉珍可是貴妃的親侄女,據說愛如親女的!
到底底氣不足了。
「葉珍,你怎麼來了就指責我。巧巧不懂規矩,衝撞了薩仁格格……」茉雅琪委屈道。
她做出一副自己很懂事的樣子來,叫葉珍看著就作嘔。
「你要不是九公主的女兒,我一個巴掌就抽過去了。」葉珍拉住巧巧:「今日的事,不會這麼算了的。你說的很對,我就是貴妃的侄女。巧巧管貴妃娘娘叫姨母的,與我一樣的親近,所以我們不白吃這個虧!」
茉雅琪沒說話,薩仁也沒再說了。
倒是後頭有其他的蒙古格格勸著,向著兩邊的都有。
可大部分還是向著葉珍的。
只要稍微懂事一點,就知道大清皇帝的強勢,也知道葉家的厲害。
「走,去見姑姑。」離開這裡,葉珍就牽著錢巧巧、
「姐姐,就不去了吧……我不該惹事的。」錢巧巧畢竟不是如葉珍這般的火爆性子,想的到底多一點。
她的額娘雖然和貴妃娘娘極好,可是畢竟是隔母的。
何況,沒事找事,她很愧疚。
「你怕什麼?你受了委屈,我們不說,姑母就不知道?你這不是叫她寒心?莫不是,你被人打了,姑母不給你做主麼?」葉珍板著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覺得姨母不易,我不想給她惹事啊。」錢巧巧含淚。
「好了。別怕,走,聽姐姐的話。」歎口氣,葉珍拉著她:「姑母不會怪你,也不怕你惹事,只是要是不說,才是叫她不高興。」
去了葉棗帳篷的時候,正好弘昕和錢越也在呢。
只看巧巧這樣子,也猜到是被人欺負了。
不得不說,弘昕比較詫異。
還有人敢欺負她們兩個?
在這裡,就這麼多人,誰還不知道誰的身份呢!又不是京城裡,要是不說,有人時候人家不認識你。
葉珍嘴快,吧啦吧啦的幾句就說清楚了:「姑母您看,這要不是躲得快,就抽在臉上了,真是心思毒辣,要是抽壞了臉,巧巧一輩子就毀了!」
「是茉雅琪攛掇的?你說。」葉棗指著巧巧的丫頭。
那丫頭也是個利索的,幾句話就說清楚了,倒不是明著攛掇,可也是茉雅琪引起的。
「嗯,手段倒是青出於藍了。」葉棗笑了笑。
比起九公主來,還是高明一點的。不過可能是額娘沒引導好吧。害人也不會害。
顯而易見的就暴露了自己了。
「姑母,我是忍著沒打那個薩仁格格的,您可要給巧巧做主呢!」葉珍跺腳,氣呼呼的。
「這點事,你說姑姑能出手麼?」葉棗笑著搖頭:「只不過,咱們家的孩子,這自然不能被白欺負了。你們兩個,去求弘昕吧,他點子多,還有越哥兒也在這,你們兩個,不能看著姐妹白白受委屈吧?」葉棗笑看兩個男孩子。
「額娘放心吧。」弘昕笑著點頭:「怎麼能叫巧巧白受罪呢是吧表哥。」
「姨母放心,我會看著五阿哥的。不會叫他闖禍。」錢越笑瞇瞇的。
「好,那就好,先叫太醫看看,我看著不礙事,不會留疤的。報仇這事,不急在一時。」葉棗擺手。
她很相信這群孩子。她是不好出手的,這點子事,她出手意義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