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穿的比皇后太后高了,那可不好,那是不敬。
還不至於犯這個錯去。
「朕是怕你摔著,你穿那麼高做什麼?」四爺無語。
葉棗哼了一聲,低頭喝湯,不理會四爺。
誰能理解剛夠著一米六的女人心裡想站得高點的願望?
四爺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呢!
站在一起永遠需要仰望,累死了呢。
「真是,你呀你,不知道一天起來想的是什麼。」四爺見她這樣,就不問了。
心裡想著,他可喜歡極了小巧的棗棗,不高怕什麼?
真是的,這個也在意。
不過,穿高一點的鞋子,走起來也很是好看。
搖搖擺擺的,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她喜歡,就穿著吧。
回頭叫人給她多做幾雙好看的去。不過底盤一定要做好了,別摔了她才好。
「快過臘八了呢。」葉棗終於吃飽了,見四爺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拉著四爺坐下說話。
「嗯,過年也快了。到了三月裡,咱們滾滾就一歲了。」四爺笑道。
葉棗就看著四爺,然後不高興了。
人家都是生了孩子之後,當媽的成了娃娃奴,說的都是娃娃。
四爺怎麼反著來?
「唔,孩子一歲了,我就人老珠黃了。」葉棗哼道。
四爺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全身上下的那種看。
心想,她想人老珠黃也是十來年之後的事。
「四阿哥滿一歲,也是宮裡擺了一桌,到時候咱們滾滾滿了一歲,也在你這裡擺上一桌。到底是孝期,不好太過熱鬧了。不過等出了孝期,朕給他補上就是了。」四爺道。
放棄了的葉棗嗯了一聲,自己的孩子,真是嫉妒不起來啊。
「怎麼還無精打采的?午後就沒睡是不是?一會早些睡著,孩子那,叫奴才們看著。」
葉棗又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心想四爺今兒一點都不體貼,四爺今兒就是個絮絮叨叨的爹!
直到四爺走,葉棗都一直懶洋洋的。看的四爺以為她也病了呢,回頭看了好幾下。
葉棗送走了四爺,還真就真的沒力氣了,洗漱了換了衣裳,又去看過孩子,見他睡得踏實,自己也去睡了。
心想等睡一會起來看孩子吧。
可這一覺竟到了天明,一睜眼就愣住了:「阿圓?」
「哎,主子醒了?」阿圓笑著道。
「滾滾如何了?我怎麼就睡到這會子了?」說好的半夜起來看看呢?太不盡心了。
「回主子的話,五阿哥好多了,今兒起來雖然還有些鼻涕,可比起昨兒好多了,精神也足。一早吃了雞蛋羹,吃了奶,這會子精神的很,跟花生玩兒呢。」阿圓笑道。
「皇上早就叫人來敲過了,瞧了五阿哥和您。是玉屑姐姐來的。」阿圓又道。
「唔……吃的哪個奶娘的奶?奶娘們都還好麼?」葉棗揉眼,聽著孩子好了,也就不著急了。
「回主子的話,昨夜吃的是陳姑姑的,今兒早上又是余姑姑。余姑姑奶水足,養了一夜之後,人也好多了。鄧姑姑傷的最嚴重些,今兒有些燒。奴才做主將她送去後頭修養了。」
阿圓道。
主子說過,不管是哪裡的奴才病了,先挪出去,但是不會放棄。除非是天花那種病,不然一般的病就挪去後頭治病。
「嗯,好生照顧她,叫太醫來看,別叫她有什麼事。好了之後,只要是太醫說能伺候了,就繼續伺候。」葉棗道。
阿圓哎了一聲,心想鄧姑姑被送到了後頭的時候,那可是一臉的絕望啊。
好在花嬤嬤勸了幾句,她才緩過來。知道只是治病不是被送走之後,才安心了。
葉棗起床打扮用膳不提。
時間往回倒退到夜裡,這一晚,四爺就夢見葉棗病了。
燒的鼻子通紅的。可憐兮兮的流著淚說鼻子不通了。
四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
這一睜眼,就該起來了。
一起來,就叫玉屑去看,知道他們母子兩個都好好的了,四爺才安心的忙起來。
午膳時候,就又去看五阿哥了。
壽康宮裡,消息晚了一步,知道五阿哥病了之後,太后這回可沒有說抱來五阿哥的事。
只是叫付信去錦玉閣,兩件事,第一就是看看孩子如何了。
這第二麼,她本就不喜歡明嬪這樣的養孩子方式,不認同!
之前就擔心孩子會生病,這果然病了,是明嬪不盡心,所以要斥責。
也是不知道皇上去了,所以這付信去了的時候,就華麗麗的撞上了皇上。
付信叫苦不迭,可是主子的話不能不說啊。
將來意一說,四爺就黑了臉。
他可記得呢,昨兒棗棗說的,病了的孩子還是別見生人,還是別嚇著的好。
還有皇額娘又要找棗棗的麻煩,也叫四爺煩的厲害。
倒也不是四爺就護著葉棗到了這個地步,不許人說一句的。
而是,四爺真的很反感太后娘娘總是爭對葉棗。
這種明知道是他喜愛的女人,還非要對著幹的事,四爺覺得莫名其妙。
這要是後宮其他女人,四爺也就理解了。
可太后是他的額娘啊,這是圖什麼呢?
莫不是棗棗還能取代了額娘不成?
「你回去吧,就說朕的話,一會朕親自跟皇額娘說說五阿哥的身子。」四爺皺眉。
「奴才遵旨。」付信忙道。
「付公公。」葉棗叫了一聲,扶著琥珀的手上前:「太后娘娘說的極是,定是我不盡心,才叫孩子病了的。我認罰,您回去儘管稟報,太后娘娘但凡有命,我都遵從。」
葉棗想著,太后也不會做什麼了。
又不是沒臉,皇上都這麼說了。她這一句,也不過給太后一個面子罷了。
免得到時候真的說她侍寵生嬌了,那就不好玩了。
四爺見葉棗這般,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不過,四爺還是要先看過五阿哥,並且和她們母子二人吃了午膳才肯去壽康宮裡的。
至於葉棗麼,倒是沒有太生氣。
畢竟這回太后沒說要把五阿哥抱去看看的話。
至於太后不喜歡她,不遺餘力見縫插針的要說她壞話這個問題,她表示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