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再加上戴著眼鏡,整個人都是淡漠陰沉的樣子。
他跟在急救床後面,直直的越過她往前走去。
蘇婠婠下意識就跟了上去,等急救床被推進電梯,男人也要跟進去的時候,她猛地伸手拽住了他。
「蕭夜白!」
蕭夜白停下腳步。
他側過身,鏡片後一雙黑眸冷冷的望著自己被拉的胳膊,然後才撩起眼皮望向她。
那種眼神,要是擱以往,蘇婠婠肯定不敢再放肆,但是現在今非昔比。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唯一呢?」
見他不說話,蘇綰綰看向急救床,發現上面躺著的應該是一個女人,頭髮黑黑短短的,臉向著裡面,看不清長相,只能聽到痛苦的呻吟聲。
「你們到底上不上電梯,來不及了,孕婦必須馬上做手術!」裡面的醫護人員開始催促。
孕婦?
蘇綰綰頓時火冒三丈,她看著眼前高大卻冷漠的男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你這個渣男,你他嗎的簡直不是人!唯一那麼愛你,她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敢背著她偷吃!還讓小三有了私生子!你就是一個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看著她,目光很冷,聲音也很冷,「放開。」
「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唯一給你買了那麼多的禮物,她花了那麼多的錢,那麼精心的準備,全都是為了今天晚上!你呢,竟然在這裡陪小三墮胎,你他嗎的簡直就是個畜生!」蘇婠婠說著,拽著他就要往外走,「你現在就跟我去見唯一,我要你跪下跟她道歉……」
只是剛走兩步,蕭夜白猛的抽手,轉身往電梯走。
蘇綰綰那個氣啊,直接衝過去,二話不說抬腳就對著男人踹了過去。
因為他的個子太高了,那一腳直接踹在了腿上,黑色的西裝褲上瞬間染上一個小巧的腳印。
蕭夜白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走廊高強的白熾燈讓鏡片後的眸色顯得晦暗不清。
他面無表情,聲音冷沉,一字一句的不帶任何感情說道,「知微現在流產,再耽誤,出事了我惟你是問。」
知微?
蕭夜白的那個堂妹?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唯一沒有告訴她?
而且……
流產?
什麼鬼啦!
一瞬間,蘇婠婠心裡飄過了無數個問題,她抿了抿唇,正要再開口問,身後卻響起另一道更陰沉的男聲。
「我剛才說什麼了?」
蘇綰綰沒出息的渾身一抖,忙轉過頭。
霍競深站在那,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面色黑沉,目光更是犀利冷冽。
蕭夜白進入電梯。
等門關上的時候,蘇綰綰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拚命的按著電梯向上的按鈕,還想衝過去按隔壁的電梯,胳膊卻很快被攥住了。
霍競深就這麼拉著她往外面走去。
「你別拽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混蛋你放手啊,你聽到沒有,嗎的你聾了嗎……唔!」
嘴巴突然被堵住了。
霍競深抱著她,薄唇緊緊地壓在她的唇瓣上,近乎啃噬,很快就撬開她的牙關,舌頭也伸了進去。
蘇婠婠驚訝不已,雙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推啊撓啊錘啊掐。
可是不行,她引以為傲的戰鬥力在這個男人面前簡直就是個渣渣,瞬間被秒成了灰……
他的唇舌不斷的強勢攪入,怎麼都躲不過,肆意的掃過口腔的每一寸領地,勾著她的小舌一頓瘋狂的翻攪啜吸。
深吻足足持續了快一分鐘,霍競深才鬆開。
看著小丫頭雙眼迷濛,紅唇腫脹的模樣,他眯了眯眼,薄唇勾出極其譏誚的弧度,「還鬧不鬧了?」
蘇婠婠大口的喘著氣,然後開口就是一頓臭罵,「你特麽的是不是深井冰啊……唔!」
嗎的,又被強吻了。
比之前那一次還要更用力,彷彿在刻意懲罰一樣,雙臂更像是鐵鉗一樣緊緊的按在她的後腰上。
那塊地方本來就有淤青,這麼被他死命的按著,蘇婠婠疼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嗚嗚咽咽的推他,卻還是紋絲不動。
終於,霍競深覺得懲罰夠了,結果一鬆開,就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樣子。
他抿著薄唇,表情嚴厲:「以後我的話還敢不敢不聽?」
蘇婠婠眼含著兩包眼淚,卻不說話。
看著她「知錯」的模樣,眼圈紅紅,癟著小嘴,楚楚可憐的……哪裡還有平時囂張跋扈的小野貓樣?
霍競深心裡一軟,語氣也緩和下來,抬手在她紅腫的唇瓣上輕撫了撫,然後滑到她的臉頰,聲音低沉又溫柔的說道,「以後只要你乖乖聽老公的話……」
「馬的,你個老變態,疼死我了!」
霍競深:「……」
手停留在她嫩滑的臉頰上,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要掐下去!
個死孩子,果然不能指望她乖乖認錯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