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點頭,「我爸讓我好好學習,把畢業證拿了,以後可以去公司幫你呢,他都把墨氏這幾年的資料給我看了,就是看不懂。」
「什麼資料?」蕭夜白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語氣。
「就是法……」墨唯一話說一半,臉色乍變,「完了完了,那個U盤我放在書包裡了,書包在包廂,我爸爸說那個文件很重要,不能給別人看的,怎麼辦……」
話沒說完,蕭夜白已經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容安。」
聽著他在那頭吩咐容安去包廂拿書包,墨唯一立刻補充,「讓他把包廂的費用也給結了。」
蕭夜白:「……」
**
晚上九點,窗外突然響起一陣洪雷雷的雷聲。
很快,夜空中電閃雷鳴,原先淅淅瀝瀝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見的溫吞小雨,突然間變成了傾盆大雨。
天地間,彷彿瞬間都被雨勢所瀰漫,蕭瑟,暗沉,根本看不清。
容安將墨唯一的外套和包,放回車裡。
轉過身,他看了一眼黑沉的雨幕,垂在身側的雙拳,突然緊緊的握在一起。
乘著雨霧,他再次回到大廈的那一座女洗手間。
……
於是,當宋權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中醒來,就看到眼前站著上次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黑色西服和西褲,手裡拿著那一根之前被蕭夜白丟在地上的警棍。
外面一陣電閃雷鳴,白光驟然在昏暗的洗手間掃過,他臉上那副暴戾兇殘的模樣,竟鬼魅到可怕。
宋權渾身都疼的厲害,肩膀剛才又被警棍打了一下。
他瑟縮著身子,臉上全都是極致的恐懼。
他還沒有忘記,上一次,就是這個男人把他臉都給打歪了,簡直是要把他往死裡打!
「知道剛才你想要侵犯的女人是誰嗎?」容安的聲音低沉無波的響起。
聽在宋權的耳朵裡,無異於是閻羅王的聲音。
他不敢說話。
剛才他不過就是罵了幾句臭婊子,就被那個小白臉把命根子都給踹沒了。
漂亮的女人果然身邊蒼蠅多,這兩個都是為了女人不要命的。
容安站在那,握著警棍,居高臨下的繼續說道,「她叫墨唯一,是南城墨家的小公主,南城墨家,你沒聽過嗎?」
宋權一雙眼睛猛地睜大。
南城墨家?
那不是道上……
不等他想個明白,容安抬起手,一棍子猛地就那麼揍了下去。
「啊!」宋權發出慘叫。
接下來,一棍,接著一棍,容安眼也不眨,就像只是在重複著機械動作,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
宋權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慘叫著,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漸漸將洗手間的地面全都染紅。
偶爾窗外一陣電閃雷鳴,投射在拿著警棍的男人臉上。
他眼底猩紅,腮顎咬緊,表情中透露出的兇狠暴戾,像是能點燃兩團火,將地上翻滾著的男人灼燒殆盡。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宋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身上,包括周圍全部已是血汙一片,容安終於停下動作。
他微微喘了口氣,將鐵棍「哐當」一聲丟下。
整個洗手間裡,都瀰漫著一股血腥肅殺的氣息。
而窗外的暴雨,還在肆意狂暴的下著。
**
墨家別墅。
不同於窗外的暴雨瀰漫,二樓臥室,此刻卻是燈光如晝,溫馨靜謐。
浴室更是熱氣氤氳,香氛瀰漫。
墨唯一躺在浴缸裡,光裸著身子,只露出臉,和兩隻包紮了紗布的手在外面。
聽著外面一陣陣的雷聲,她撒嬌的開始喊道,「小白,小白。」
一陣腳步聲後,穿著居家的男人走了進來。
墨唯一抬抬自己的胳膊,「我泡好了。」
蕭夜白走過來,握著她的手讓她在浴缸裡站了起來。
按了出水開關,他拿過一旁的蓬蓬頭,試了試溫度,然後對著她白皙纖細的嬌美身軀開始沖洗。
完事後,又拿過一旁的毛巾,對著她開始擦拭。
他沒有戴眼鏡,眉眼乾淨溫和,卻又面不改色。
從頭到腳,包括雙腿之間,都那麼淡定又平靜的一一擦過。
反而是墨唯一有些臉紅了。
最後,當蕭夜白扯過一旁的白色浴巾,包裹住她身軀的時候,墨唯一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就像被抱小孩兒那樣的被他抱了起來。
她看著男人斯文俊美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小白,以後萬一我要是老了,手腳抬不起來,走不動路了,你也會這樣照顧我嗎?」
蕭夜白淡淡的看著她,「我比你歲數大。」
「呃……」
墨唯一忍不住心裡吐槽,小白真是不解風情呢。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眼也不眨的就說「會」嗎?
不過她就是喜歡這樣不解風情,不會故意說好話迎合她的小白。
抬起頭,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親了親,墨唯一甜甜的說道,「那到時候換我來照顧你好了。」
蕭夜白看著她,眉眼微微一動,然後。
「恩。」
墨唯一再次:「……」
真是高冷呢!
忍不住又在心裡一頓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