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立刻丟掉手機,「小白,原來你還沒走啊。」
不過……
雖然還沒走,蕭夜白此刻一身黑色西服,看著也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果然。
「我出門一趟,午飯你自己吃。」
「哦。」墨唯一撅撅小嘴,有點不開心,「什麼事嘛?今天周末還這麼忙。」
蕭夜白居然勾了一下薄唇,英俊乾淨的臉上顯得溫和許多。
他說道,「你的手好的差不多了,下周可以回學校繼續上課。」
說完,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墨唯一忙問。
「恩。」
於是墨唯一伸出雙手,歪著臉蛋,捲髮披散在肩膀上,「那你親我一下再走。」
蕭夜白看著她,然後,走過來,彎下高大頎長的身子,抱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身。
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墨唯一閉上眼睛。
唇齒間,兩人深深淺淺的親吻著,就像是尋常的恩愛夫妻那般,甜蜜而又細膩。
結束後,蕭夜白嗓音沙啞,「累的話再睡會。」
「你也知道我累啊?」說到這個,墨唯一又委屈了,「我的腰好酸呢,昨天晚上在沙發上磕的好難受。」
「抱歉。」蕭夜白聲音淡淡的,「下次換個大一點的沙發。」
墨唯一:「……」
臉紅了。
小白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說出這種話的?
真悶騷!
**
一小時後,蕭夜白開車來到阜陽路的公立醫院。
停車場內,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等候多時。
車身旁倚靠著一個男人,白凈俊美,穿著一身休閑便裝,氣質略顯邪肆。
薄唇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修長手指還轉悠著打火機,看到蕭夜白的時候,眉眼往車裡示意,「人我已經帶來了。」
「走吧。」蕭夜白隻說了這兩個字,就邁著長腿離開了。
「草。」男人無奈,隻好回身打開車門,「出來吧。」
後車座上,蕭知微收回視線,忙下車。
看著前面許久未見的高大身影,她再也忍不住的抬腳跑了過去,「哥,哥……」
蕭夜白的腳步未曾停過。
蕭知微匆匆追到他的身邊,喜悅將她的疑慮和害怕全部衝散,此刻她的眼中只剩下迷戀。
「哥,是你讓那個男人把我帶過來的嗎?」
昨天,這個陌生男人突然來到桐城的蕭家,把她直接擄了過來。
雖說沒有對她動粗,可她還是害怕了一天一夜,不管她怎麼鬧,怎麼問,這人就是什麼也不說。
沒想到居然是蕭夜白的朋友……
「哥?你找我有事嗎?」
蕭夜白直直的進入電梯。
等蕭知微進去後,那個年輕男人很快也跟了進來,然後按下了22層。
蕭知微隱約有點不安。
電梯緩緩上升,直到停下,然後來到一間病房前,蕭夜白始終都沒有說過話。
而病房前,有兩名穿警服的警察在看守著。
蕭知微頓時慌了,「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年輕男人過去推開門,「進來吧。」
蕭夜白抬腳進去。
蕭知微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直到蕭夜白的聲音響起,「進來。」
蕭知微隻好跟著走了進去。
然後,她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渾身都被紗布給包著,臉上也是,紗布裡還隱約滲透出鮮血,一看就是傷的極重。
蕭知微瞬間嚇的臉色發白,連聲音都在抖,「哥,這……這人是誰啊?」
蕭夜白低眸看著她。
鏡片後的那一雙眼睛,幽深,漆黑,斂著鋒芒。
「床頭有資料卡。」他說道。
蕭知微只能顫抖著走了過去。
當看清楚姓名欄那一列裡的兩個字,她臉色驟變,全身緊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低沉冷漠的聲音緩慢響起,「現在認識了嗎?」
蕭知微猛地轉過身,「他怎麼了?」
蕭夜白靜靜的看著她,「幾天前,他尾隨唯一,試圖侵犯,他的手機通訊錄有你的名字。」
「墨小姐沒事吧?」蕭知微臉上的驚慌不像是裝的。
事實上,她真的很慌。
自從回到桐城,她就沒有跟宋權聯繫過了。
而墨唯一遇襲的事情,因為墨家的有意隱瞞,並沒有散傳開,遠在桐城的她也根本不知情。
「知微。」蕭夜白冷沉的嗓音低到極致,「我跟你說過,不要找唯一的麻煩。」
「哥,你這話什麼意思?」蕭知微臉色慘白,語氣憤怒,「這陣子我根本就不在南城,這件事我也根本不知情,你不能因為我認識宋權,就把這件事情栽在我的身上。沒錯,我是認識他,我還知道他就是一個流氓!變態!可能就是無意中看到墨小姐,覺得墨小姐長得漂亮就起了歹念,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筆直的站在那裡,聽完這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反倒是一旁的年輕男人開始說話了,「話雖如此,蕭小姐,警方也有權懷疑你跟這件事有直接關係。」
「你什麼意思?」蕭知微瞪大眼睛。
「既然確定你跟宋權是認識的。」年輕男人微微一笑,「蕭小姐,麻煩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