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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無非就是男人表演揮金如土，女人則負責爭奇鬥豔。
以往每次這樣的活動，的確，褚修煌都會帶著女伴參加，不是網紅，模特，女明星，就是名媛千金。
他出身尊貴，長相俊美，行事又一貫高調，每次都能賺盡所有眼球，隔日還要刷屏微博和八卦論壇。
可今天……
正開往酒店的卡宴上，褚修煌坐在副駕駛座，一副很嫌棄的表情看向一側的時歡。
讓她換一條裙子穿。
沒錯，是穿了，可穿的是一條和黑色套裝相匹配的黑色職業A字裙。
長度到膝蓋，包得密不透風，看著老氣橫秋。
更過分的是，腿上還穿著厚厚的黑色打底襪。
這特麽的……
有區別？
不就是把褲子換成了裙子？
於是……
「時秘書，你真的就這麼喜歡黑色嗎？」褚修煌挑著長眉，實在好奇。
一年四季都隻穿黑色套裝，其他衣服也大多都是黑色，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應該都是像墨唯一那樣，喜歡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更青睞顏色艷麗的裙裝嗎？
「黑色百搭。」時歡回答簡潔。
褚修煌：「……」
過了會。
「時秘書，等會你把襪子脫了。」
「……」時歡迅速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闆，「褚少，過了6點以後，南城氣溫零下一度。」
褚修煌嘴角抽搐，「晚宴是在室內，冷什麼？」
時歡皺眉，「脫下再穿上很麻煩，很容易感冒。」
褚修煌想打人，「我讓你脫就脫，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時歡：「……好吧。」
褚修煌氣的直揉拳頭。
怎麼就能這麼囉嗦？
別人家的秘書也這樣氣人麽？
老闆被秘書氣？
還是自己這麼多年太寵著她了？
思及此，褚修煌面色一正，聲音更是嚴肅冷厲，「時秘書，以後我說話，不想再重複第三次。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知道了嗎？」
「知道了。」
時歡乖巧的回答，讓褚修煌終於稍稍舒服了點。
**
到了華商酒店，時歡在路邊貴賓車位將車停好，「褚少，你先進去，我去洗手間脫一下襪子。」
「哪那麼麻煩，就在這脫！」
時歡一愣，「在這？」
「我不喜歡等女人，你就在這脫，完事了我們一起進去。」
「可是……」
「脫襪子而已，又不是讓你脫衣服。」說著，褚修煌修長俊美的臉上又露出那種習慣性的邪氣笑容，「怎麼，小歡歡害羞了？」
時歡覺得自己當然不至於害羞，於是淡淡的說道，「那麻煩褚少把眼睛閉上。」
「我不！」褚修煌一口拒絕。
時歡：「……」
她看著他，厚厚的鏡片後，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彷彿又透著一層不解。
最後還是褚修煌退讓一步。
「行吧。」他直接把臉轉向車窗的方向，「這樣總行了吧？知不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在我面前脫襪子還不讓我看的女人！多少女人脫光了衣服求著我看，我都不稀罕看，你倒好，呵呵。」
「謝謝褚少。」時歡皮笑肉不笑，見他已經把臉轉過去了，便立刻行動。
此刻很慶幸自己留在辦公室的這身夏天裝束，裙子下面有打底褲，所以配的襪子是真的襪子，而不是那種連褲襪。
否則，打死她也不會答應在車上當場表演脫襪子。
她低下頭，盡量不掀開裙子，先將雙手伸進裙擺的下面，從左邊大腿上將打底襪拉下到膝蓋，再用同樣的辦法把右腿的打底襪也拉到膝蓋。
然後她彎下腰，將腳上的兩隻皮鞋脫掉，再抬腿，先後將兩只打底襪徹底脫掉。
她心無旁騖，卻不知道褚修煌雖然將臉轉過去了，卻通過後視鏡，將她脫襪子的畫面從頭到尾一幀不落的看完了。
一開始真的只是覺得這個時秘書實在太保守了，脫個襪子都能推三阻四的，還讓他閉眼睛，生怕被他看到腿嗎？
等發現右側的車載後視鏡角度有點沒調好，完全可以從他這個角度，將駕駛座女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褚修煌勾著薄唇，便這麼堂而皇之又不要臉的觀賞起來。
他看著女人小心翼翼的將黑色打底襪從裙擺下拉出來，一點一點的露出白皙的肌膚。
尤其到最後，她抬起腿，在一身黑色襯托下，小腿就那麼屈著裸露了出來。
筆直，纖細，線條優美，就連膝蓋骨都是細緻漂亮的，在明亮的車燈下，白的……有點撩人。
等將雙腿放回去，時歡把那雙打底襪卷好並塞進自己的黑包，又拉了拉下身的短裙，聲音如常，「好了，褚少，我們可以走了。」
褚修煌卻沒有動。
時歡皺眉，「褚少？」
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車窗外，還以為門口有什麼美女經過讓他看入迷了，誰知……
「你先下車，進去等我。」褚修煌的聲音終於響起，但是卻沙啞的要命，像是突然感冒了似的。
時歡細緻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褚少，你怎麼了？」
褚修煌不著痕跡的將左腿搭在右腿上，依然是臉朝著外面的姿勢說道，「去二樓宴會廳等我。」
「……」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想到剛才褚修煌所說的，不希望把話重複第三遍……
時歡點頭，「褚少，那我先進去等你。」
說完，便推門下車了。
褚修煌依然維持原來姿勢坐在那裡，直到她下車，才將頭轉了過來，透過車窗，鳳眸如鷹凖般隨著女人纖細的身影一路緊跟。
夜幕傾瀉，華燈初上。
一樓廣場往來的，都是即將去參加宴會的男女。
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盛裝華服，唯獨她，穿著一身極其簡單又保守的黑色套裝，留著及肩的半長黑髮。
可能因為怕冷，走了幾步後，還開始跑了起來。
於是，那兩條白皙的小腿就這樣晃啊晃啊，肆無忌憚的晃啊晃啊……
「操！」
褚修煌猛地飈了一句髒話。
他低下頭。
果然。
黑色的西裝褲下，褲鏈下面的某物……
輪廓形狀正在發生著越來越明顯的變化。
而且似乎還在不斷地……
鳳眸滿是震驚。
最近老二這發情的頻率……有點高啊！
上次是YY時秘書的嘴唇，這次是看她脫襪子，看到了她那兩條白皙漂亮的小腿……
尼瑪！到底怎麼回事？
褚修煌瞬間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之中。
**
二樓，宴會廳。
時歡進入大廳，看了看，便朝著角落的沙發區走去。
本來是想安心等候褚修煌過來，再陪他去應酬，誰知……
「時歡？」
時歡抬起頭，看到來人，不得不起身，「褚小姐。」
褚靜怡穿著一條極其勾勒身材的紅色晚禮服，緩緩抬手環在一起，妝容精緻的眉眼間滿是高冷，「所以今晚，又是你代替女伴陪我弟弟出席？」
她特別加重了「代替」兩個字。
時歡淡淡的點頭，「是。」
「時歡，需要我告訴你多少次？你不至於這麼蠢鈍吧？」
沙發區這裡沒有第三個人，褚靜怡這話便說的很是不客氣，「我弟弟不過是覺得你可憐，所以當年讓你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小丫頭跟著他創業。這麼多年來，他對你，對你們時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你現在如果離職，去任何一家公司，我保證，收入不會比在皇又低，甚至還可能更高。」
「褚小姐誤會了，」時歡的聲音冷靜又平淡，「我在皇又做了五年，早已經做習慣了，只要褚少不開除我，我不覺得有必須跳槽的理由。」
「所以就是想要纏著我弟弟咯？」褚靜怡勾著紅唇，眼底毫不掩飾對她的不屑和鄙夷，「以前還藏著掖著點，自從我回到南城，你自己說，這是第幾次試圖想要接觸我們褚家了？」
她開始細數。
「先是陪阿煌來參加我爺爺的生日宴，又借著小孩子的關係進入大院，想通過褚家來做跳板？還和蘇婠婠相處甚好？現在，是你第二次陪我弟弟出席公眾活動。」
時歡已經看到那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正走過來，她立刻說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想離開，褚靜怡卻突然攥住了她的胳膊，「話還沒說完，我有說……你可以離開了？」
說完，手下猛地一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