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之所以最近總去這一家店,也是因為店面正好處於醫院和小區中間,距離近,也比較省時省力。
她承認,能偷懶,就偷點懶了。
褚修煌嫌棄的看著她,「我想吃什麼你不知道嗎?」
「什麼?」
褚修煌用舌尖抵著腮顎,鳳眸微眯,嘴角邪勾,臉上的表情突然顯得有些痞,「我想吃……家常便飯。」
家常便飯?
時歡立刻說道,「那我和吳嬸說,讓她……」
「不要。」
「那我和老爺子提一下,讓褚家的傭人……」
「也不要。」
時歡皺眉,「……」
下一秒。
褚公子發號施令,「你給我做。」
一聽到這話,時歡立刻拒絕,「我沒有時間。」
「現在公司業務都不用你管,你的全職工作就是照顧我,怎麼就沒時間了?」說著,褚修煌走到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一天三頓,你回家做好了再帶來醫院給我。」
時歡真是聽著都覺得累。
現在每天早晚都要去學校接小落落,如果還要親自做飯,買菜,洗菜,切菜……真是有夠折騰的!
「褚少,我的手藝真的一般般。」
「我不嫌棄。」
「但是我家離醫院太遠了。」
「我給你時間。」
「我還得照顧妹妹……」
一聽到「妹妹」這兩個字,褚修煌一張俊臉直接沉了下來,「把你妹妹送回她爸媽那住。」
「我小叔現在國外。」
「什麼時候回國?」
「還要過一段日子。」
「那送給其他親戚。」
「可她就喜歡跟我住。」
一來二去的,褚修煌的俊臉直接黑了。
怎麼就這麼能懟?
後槽牙一咬,他說道,「給你漲五倍工資。」
「好的。」
褚修煌:「……」
特麽的!
這麼真實的嗎?
聽到加工資就同意了?
特麽前面的那些理由全都是假的吧?
時歡提好袋子,「褚少,明天開始我做飯帶過來,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看著她這幅守財奴的模樣,褚修煌撇著薄唇,很是傲嬌的冷哼一聲,「恩。」
「那我先回去了。」
時歡剛轉身要走,房門被敲了兩下。
等房門打開,看到霍競深站在外面,手裡還拿著那一條深藍色的圍巾……
褚修煌嘴角一抽。
臥槽,大哥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霍競深邁著長腿走到沙發前,眯著眼,單刀直入,「這條圍巾哪來的?」
褚修煌顛著二郎腿,弔兒郎當的回答,「我家傭人送來的啊。」
「呵呵。」霍競深冷笑的模樣,讓時歡不禁停下了腳步。
「哪個傭人?」
「李嬸。」
「打電話。」
褚修煌愣,「打什麼電話?」
「你說呢?」霍競深眯著黑眸,很是嘲諷。
褚修煌:「……」
在某人壓迫性十足的眼神下,他隻好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裡的號碼。
很快接通。
褚修煌問她,「李嬸,今天你送來的衣服都是誰準備的?」
李嬸說,「都是老爺子讓我準備的。」
「那條圍巾呢?」
「那是大小姐給我的,說是幫大少爺買的,她和我一起送去醫院的啊。」說完,還有些不放心,「大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
褚修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刻撇清自己,「大哥,我真不知道。」
冤枉啊。
今天是周末,下午兄弟幾個來病房的時候,正好褚靜怡和傭人給他送東西過來。
褚靜怡隻待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但是後來霍競深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衣服和圍巾不知被誰潑到了東西弄髒了。
他的衣服都放在沙發上,當時人比較多,褚修煌也沒在意,還好心的幫他找了一身新的,包括那條未拆封的圍巾。
現在想來……
「我知道了。」霍競深將圍巾丟下,「這個,你自己留著慢慢戴吧。」
「你家小丫頭誤會了?」褚修煌擰著長眉,簡直匪夷所思,「居然連你用什麼圍巾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丫是醋罈子裡泡大的吧?是不是在你身上裝雷達了?還是在你身上裝小鬼了?」
不得不說,褚修煌這張嘴……真的欠抽啊。
一旁的時歡忍俊不禁,勾了一下唇角。
霍競深呵呵一聲,「心裡有我,所以才會心細如塵,你一個沒女朋友的單身狗懂什麼?」
單身狗褚修煌:「……」
暴擊!
他想打人!
時歡也:「……」
這一碗狗糧,可以!
**
南城大學。
蘇婠婠回到宿舍,直接進了墨唯一的房間。
陳錦剛補完課,看到她,微微笑了一下,「蘇小姐。」
墨唯一忙說道,「婠婠,給你帶了一盒草莓。」
又是草莓?
蘇婠婠走過去,「這麼多?」
「容安給我帶來的。」墨唯一拿起一盒送給陳錦,「陳老師,這個你帶回去吃。」
陳錦受寵若驚,「謝謝墨小姐。」
「容安傷都好了嗎?」之前聽墨唯一說過,容安被墨老爺子施了家法,養了快兩個月的傷。
「都已經養好了,剛才陪我吃完晚飯才回去的。」墨唯一穿好外套,「我去送陳老師。」
「好,」
蘇婠婠點點頭,坐在那,拿起草莓咬了一口。
屋裡開了空調,沒一會兒,她就嫌熱,乾脆把外套和圍巾都脫了。
結果等墨唯一回來,立刻指著她的脖子,「好啊好啊,你騙我!」
「什麼?」蘇婠婠一臉莫名其妙。
「還騙我回去吃飯,明明是回去和你家霍總做愛!」
蘇婠婠忙捂住脖子。
臥槽!
忘記脖子上被霍競深咬了那麼多的紅印子。
墨唯一小臉怨念的看著她,「我現在跟老公冷戰,你存心刺激我是不是?」
蘇婠婠無語,同時也有些心虛,「哪有啊。」
「草莓都快遮不住了!」
蘇婠婠囧,忙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跟蕭總談的怎麼樣?」
墨唯一的小臉蛋頓時更怨念了,「不怎麼樣。」
蘇婠婠眨巴眨巴眼,「他今天不是來接你回家的嗎?」
「我不回去。」說完,墨唯一猛地轉身,「我去洗澡了。」
「哦。」
看來,好像談的不太順利啊,難道這次這兩人真的要冷戰到底?
蘇婠婠不相信。
可接下來的幾天裡,墨唯一的表現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每天都跟著她早起跑步,吃飯,上課,泡閱覽室……只要她不提,墨唯一絕對不會主動提蕭夜白這三個字。
而蕭夜白也沒有再來過學校。
蘇婠婠欣慰之餘又有點擔心。
因為墨唯一雖然是在好好學習,但是很明顯的,相較於以前,性格變得安靜了許多。
……
一周很快要過完。
這一天,周五下午,墨唯一正要和蘇婠婠去食堂,突然接到了蕭夜白的電話。
看著上面那四個字……
「親親小白」,墨唯一突然覺得有點像是在做夢。
「怎麼不接電話啊?」蘇婠婠問。
墨唯一看了她一眼,拿著手機走到外面的陽台。
「喂。」
「爺爺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知道了。」墨唯一的聲音同樣很平淡。
「……」
果然,電話裡安靜了。
墨唯一抿了抿唇瓣,問,「還有事嗎?」
蕭夜白問,「幾點去接你。」
「不用了。」墨唯一反應冷淡,「容安會送我回去的。」
「……」電話裡再度陷入了沉默。
墨唯一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直接說道,「沒事就掛了。」
「……」
她皺皺眉心,剛要說話,「嘟」地一聲,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
晚上七點,墨家老宅。
蕭夜白一個人回來,墨家人倒沒覺得意外,只不過……居然比墨唯一回來的早?
客廳,墨耀雄看著女婿,「夜白,一一呢?」
蕭夜白端起茶壺,給墨老爺子和墨耀雄各倒了一杯茶,語氣平淡,「她馬上就過來。」
墨耀雄瞬間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