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蕭夜白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書房。
周嬸:「……」
這……
墨唯一在影音室看了兩部最近的愛情電影。
期間接到了外婆的電話,知道她放寒假了,才說起曲雲瑤的事情。
最後老人家說道,「雲瑤這孩子,真的是被你小姨給養殘了,鬧出那麼大的醜聞,真是不應該。送出國留學也好,她年紀還小,應該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
墨唯一看著大屏幕,心血來潮的開口,「外婆,我明天去城南陪你住幾天好不好?」
老人家卻沒有很快答應,「一一,你怎麼了?」
「沒有啊,我就是想你了。」
聽到外孫女這話,老人家在電話裡笑,「好不容易放假,你能捨得你丈夫嗎?」
「那我去陪你住,外婆你開不開心嘛?」墨唯一索性撒嬌。
老人家頓時笑的更開心了,「你能來陪我,我當然開心了。」
墨唯一立刻笑了,「那我明天就過去陪你。」
「好。」
老人家住處在南城的南六環外,算是郊區的鄉下,清凈幽雅,卻也相對閉塞。
墨唯一覺得與其住在家裡,每天和某人冷戰,還不如回鄉下陪外婆住。
反正現在已經放假了,蘇婠婠那丫頭估計天天要被霍總拉著啪啪啪,也沒有時間陪她。
只不過,計劃是計劃好了,等晚上洗完澡出來,卻看到男人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膝蓋上還放著筆記本,臉上架著平光眼鏡,自在的彷彿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墨唯一皺緊細緻的黛眉,「這裡是我的房間,你怎麼又不說一聲就進來了?」
蕭夜白抬眼看著她,語氣冷凈又平淡,「你的房間?」
「對,主臥我已經讓給你了,我這一陣子住次臥。」
「為什麼?」男人依然心平氣和。
為什麼?墨唯一捏捏手,「我想,那天我都已經都說的很清楚了。」
「那天?」蕭夜白緩緩將筆記本電腦放回茶幾,推了推眼鏡架,斯文又優雅的看著她,「你說的是,不想讓我再碰你的話?」
墨唯一抬起下巴,「沒錯。」
「呵。」蕭夜白起身,邁著長腿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墨唯一下意識地抬起雙臂環在胸前,看似姿態高冷,其實是因為她剛洗完澡,睡衣下面並沒有穿bra。
她的睡衣又挺薄的,很容易被看到。
「所以。」男人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剛出浴的年輕女孩,聲音低沉又直白,「這是要徹底和我分居?」
「你想這麼認為也可以。」墨唯一毫不示弱。
蕭夜白眯著黑眸,薄唇吐出兩個字,「原因。」
「蕭夜白,你到底是蠢,還是記憶不好?」墨唯一忍不住譏嘲。
看著他因為自己的話語,俊美輪廓瞬間泛起的冷意,她的心裡居然有著近乎變態的暢快感。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再說一次。我突然發現我過去十年的感情全都餵了狗,所以我不想再和你好下去了,蕭夜白,我們玩完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撒謊。」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墨唯一,你在撒謊。」
「你放開我!」墨唯一吃痛。
這個該死的男人,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對她動粗了。
嬌嫩的下顎疼的要命。
男人本來就力氣大,來到蕭家沒多久,就被墨耀雄安排了專人培訓格鬥術,所以在他看來根本沒有用力的程度,卻能讓墨唯一疼的像是骨頭要被他給捏碎掉。
「墨唯一。」蕭夜白近距離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聲音低沉的近乎鬼魅,「你真的不想和我好下去了?你想要跟我玩完?」
「對!」天生反骨,讓墨唯一回答的很快。
「好。」蕭夜白的眼眸漆黑又幽冷,彷彿深不見底,像是能將她席捲進去。
「既然如此。」他聲音冷漠,「你現在就打電話和爺爺說。」
聽到他這句話,墨唯一卻瞬間有些不懂,「說什麼?」
蕭夜白涼涼的勾起薄唇,那弧度太冷太嘲,眼底也有著很明顯的譏諷和輕謔。
他說道,「說你不想和我好下去了,說你要和我離婚,離婚後,我就會從墨氏辭職,然後離開墨家。」
蕭夜白這話一出,墨唯一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住。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狠心。
離婚?
辭職?
離開墨家?
這幾個字眼就像是刀片一樣在她的心臟裡不停剜割著,一下一下,循環往複,疼的不行。
連帶著那股疼意蔓延到了眼底,疼的她整個眼圈都泛紅了,緊接著,眼淚就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而下。
視線迷濛中,蕭夜白的聲音再度緩緩響起,「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