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時不時地看一眼後視鏡,專心的開著車。
回到麗水灣別墅,墨唯一還是讓傭人把行李箱搬去了次臥。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走進浴室,脫下外套,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還有著點點血漬,包括白色的打底衫上也有。
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墨唯一看著那些血,眼前彷彿又出現男人將她壓在門板上的情形。
眼神幽深,又像是有暗潮在洶湧著,那麼用力的強吻她,分明就是在生氣。
墨唯一不明白,既然他那麼灑脫的說讓她和爺爺直接提離婚就可以,為什麼她真的提了,他又那麼生氣?甚至還氣到吐血?
**
翌日早晨。
周嬸正在裝保溫壺。
看到墨唯一下樓,她立刻說道,「公主,我已經問過醫生了,蕭少爺這幾天需要禁食,所以我煮了雞湯給你帶過去。」
墨唯一抿了一下小嘴,「我帶過去?」
「是啊。」
「我有說要去醫院看他嗎?」墨唯一轉過身,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太陽挺好的,周嬸,幫我把躺椅拖到陽台,我要在那看會書。」
「……好。」周嬸只能答應。
雞湯則讓司機送去了醫院。
彼時醫院的病房裡,戰堯看著蕭夜白,「沒事吧?怎麼我聽醫生說你昨晚又吐血了?」
「死不了。」男人聲音冰冷,臉上更是冷的不行。
本來今天南城就夠冷的了,戰堯隻覺得此刻病房像是冰窖,冷風嗖嗖的,吹的他後背一陣陣的發冷發寒。
咳咳兩聲,戰堯在病房裡四處走走逛了逛。
果然不愧是高等vip病房啊,比他住的房子都要豪華,奢侈的不行,只不過……
病房裡怎麼空蕩蕩的,就連一束花都沒有?
戰堯又忍不住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你家小公主呢?怎麼一個傭人也沒有啊?不應該啊,堂堂墨氏的總裁,生病了這麼淒慘的嗎?」
蕭夜白繼續冰冷的開口,「你不是說,她在鄉下來不了?」
戰堯咳咳兩聲,「行了行了,哥們昨天是故意騙你的,我都聽田野說了小公主昨晚明明趕過來了,怎麼她人呢……」
「還敢提田野?」
戰堯後背又是一陣惡寒,「怎麼了?」
蕭夜白眯著黑眸,將臉轉向窗外。
「不是吧,你和小公主因為田野鬧矛盾了?」
蕭夜白沒有說話。
但答案昭然若揭。
戰堯一拍大腿,「臥槽,那我就罪過大了,我想的是讓田野來醫院,順便刺激一下小公主,讓她知道你小子還是很吃香的,女人緣很好,讓她要懂得珍惜。我知道了!」
他指著蕭夜白,「按照你小子這悶葫蘆的性格,一定沒有解釋吧?所以小公主就誤會了你和田野有一腿是不是?臥槽特麽的,你說你還能不能行啊,哥們好不容易給你創造這麼好的機會,你特麽的非要自己作死,一天到晚地裝啞巴給誰看呢?小公主可是你的老婆,你至於麽?對老婆也要這麼高冷?」
說半天,蕭夜白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都九點多了,還沒有墨家人來探望,連口吃的也沒有……戰堯看他實在「可憐」,想了想,拿出手機,「那什麼,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下。」
……
到了病房外面,戰堯直接給墨唯一打了電話,「小公主,你在麗水灣嗎?」
「怎麼了?」
「沒事,待會見。」戰堯說完就掛斷了。
**
墨唯一放下手機,拿起書繼續看著。
今天風大,所以南城的天空被吹的特別的藍,沒有一點雲彩。
偌大的玻璃窗又將所有寒風全都擋在了外面,冬日的暖陽直接投射進來,在地板上灑下點點光輝。
她躺在躺椅上,身上和身下都是厚重柔軟的毛毯,看了一會書,就有點昏昏欲睡。
直到手機又響了。
墨唯一有點不耐煩的拿起電話。
凌之洲?
「喂。」
「學姐,我到徐園村了,你在哪呢?」
「啊?」墨唯一皺眉,「可是我昨天已經回家了。」
「是嗎?」凌之洲的聲音裡有著很明顯的失落,「這麼不巧啊,我昨天跟你說過,這兩天要就過去找你的。」
「不好意思,我老公突然住院了,所以……」
「蕭總沒事吧?」凌之洲立刻問。
「沒什麼大礙。」墨唯一不願意多說,「我現在有點事,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聚吧。」
「好,學姐,你也多注意身體。」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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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園村的某個老式院落。
掛斷電話,凌之洲一張俊秀的臉龐漸漸變得陰鬱起來。
手指緊緊的攥著手機,手背被凍的烏青,關節處卻因為用力一陣陣的泛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冷魅的聲音,「怎麼?又失敗了?」
凌之洲猛地回過身,「你跟蹤我?」
男人穿著一身黑,邪冷的勾起一側薄唇,「之洲,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