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夜白淡淡的看了墨唯一一眼,墨唯一剛好也在看他。
短暫眼神交流後,墨唯一收回視線,「周嬸,都收拾好了嗎?」
「唉,都好了,我把這玫瑰花插好。」
「不用插了。」
周嬸一愣。
病床上的男人也看了過來。
墨唯一勾唇笑的明艷甜美,「你不是不喜歡花嗎?婠婠說是買給我的,周嬸,把花收好帶回家吧。」
蕭夜白:「……」
周嬸愣了愣,忙把剛放進花瓶的玫瑰花又拿了出來,「好的公主。」
最近真是覺得自家公主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過好在這小倆口現在已經和好了,不像以前似的,坐在一起都不說話的。
**
電梯門口。
等電梯到了,蘇婠婠立刻說道,「好了,你快進去吧。」
霍競深捏著她柔軟的小手,黑眸幽深的望著她,意有所指的開腔問道,「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啊?」蘇婠婠小臉警惕,「這裡是醫院,注意點影響行不行?」
說完,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誰知霍競深握的很牢,看似沒有用力,也不疼,但就是抽不出來。
「親老公一下。」果然,霍競深直接開口了。
蘇婠婠囧。
她迅速看了看周圍,趁著沒有人過來,迅速抬起頭,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時間長了現在也知道了,每次某人只要說讓她親,就必須要親嘴。
不然肯定不依不撓的。
果然,霍競深頗為滿意的勾了一下薄唇,「好了,老公去上班了。」
「恩。」
今天應該是霍元集團上班最後一天,作為老總還要親自去站好最後一班崗,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領導啊。
蘇婠婠還沒有感嘆完呢,霍競深突然低下頭,壓著磁性醇厚的嗓音說道,「要不……不去了,寶貝跟老公回家吧。」
蘇婠婠:「……」
她紅著臉直接把男人推進了電梯。
趕緊走!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轉過身,忍不住無奈的笑了。
真的是幼稚!
經不住誇!
走了幾步,手機卻響了。
蘇婠婠頓時更無奈了。
還能不能行了?
這麼粘人的嗎!
剛下樓就給她打電話?
一分鐘也不能分開?
頗為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才發現不是霍競深打來的……咳咳咳。
尷尬了。
蘇婠婠忙接通,「楊嬸,怎麼了?我爺爺出什麼事了嗎?」
是蘇家的傭人楊嬸。
「大小姐,不是老爺,是先生,先生他病了。」
蘇雲堂?
蘇婠婠微微皺著小眉頭,「他怎麼了?」
「先生他發燒了,燒到三十九度。」
「哦。」原先稍稍提起的心瞬間放下,蘇婠婠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既然發燒了,就去醫院輸個液,應該很快就好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就別扛了。我爺爺沒事就好,我還有事,先掛了。」
「唉,大小姐,大小……」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
蘇家別墅。
二樓走廊上,楊嬸放下手機,一臉忐忑的看著蔣怡,「夫人,大小姐把電話給掛了。」
蔣怡秀眉緊皺,「她怎麼說?」
「我說了先生髮燒了,也說了燒到三十九度了,她說讓先生去醫院輸液。」
「……」蔣怡臉色難看。
過了會。
蔣怡開口,「行了,你先去做事吧。」
「好的,夫人。」楊嬸瞬間鬆了口氣,忙轉身離開。
都怪她不好,剛才準備給大小姐打電話的時候,剛好讓夫人給看到了,一問就露出了馬腳。
「等一下。」蔣怡的聲音突然又響起。
楊嬸嚇得身體一抖,忙轉身,「夫人。」
蔣怡不悅的看著她,「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夫人,我什麼也沒做啊。」楊嬸一顆心快跳出來了。
蔣怡面色稍緩,「你先去把大小姐的房間收拾一下,需要什麼東西就去買,記住,一定要用最好最貴的,回頭記得給我記個帳。」
楊嬸猶豫的看著她,「好的。」
「去做事吧。」
「是。」
楊嬸再度轉身,這次直接進了蘇婠婠的臥室。
蔣怡則拉開主臥的房門。
蘇雲堂正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燒剛退,面容還很虛弱。
「雲堂,我剛讓傭人給婠婠打過電話了,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蔣怡在床邊坐下,邊說,邊看著丈夫的臉色,「雲堂,要不……你給她直接打個電話吧?」
果然一聽到這話,蘇雲堂瞬間臉紅脖子粗,「讓我給這個孽女打電話?怎麼可能!」
「雲堂。」蔣怡忙勸,「你畢竟是她的父親,上次那件事的確是我和妍妍做的不對,讓你和爸都冤枉了婠婠。但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她畢竟是蘇家的女兒,既然嫁給了霍家,我們就是親家……」
「結婚這麼久了,你看霍家有過來下聘嗎!」蘇雲堂厲色打斷,「幸虧局裡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大女兒,不清不楚就這麼嫁給了霍家,不然我非得被人給笑死!我這局長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