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斯文,又透著一股子的溫潤。
墨唯一情不自禁勾起紅唇,笑著走了過去,「小白,你那個女同學剛才又來找你了。」
蕭夜白淡淡的說道,「我沒見她。」
墨唯一甜美的笑容頓時加深。
她心情很好,到了病床前,直接彎下腰,蓬鬆的長捲髮順著動作垂落下來,帶來一陣淡淡的玫瑰清香。
「真乖,獎勵你一下。」
說完,紅唇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誰知蕭夜白卻說道,「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墨唯一愣住。
靜默片刻,她咬著唇瓣,「你說什麼?」
「昨天晚上,你和褚修煌,怎麼回事。」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讓她聽得很清楚。
墨唯一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漂亮的貓眼卻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什麼事也沒有。」
「既然如此。」蕭夜白依然語氣平淡,「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相信我嗎?」墨唯一突然起身,音量也跟著突然提高,她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平靜又寡淡的臉,一副指責的口吻,「你現在是覺得自己的老婆出軌了嗎?」
聽到這話,蕭夜白漆黑的瞳眸微微一動,「我沒這麼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墨唯一毫不退步,「誰告訴你的,是不是田野?」
「不是。」
「怎麼可能?」
剛剛才在樓下見到田野,除了她,還能是誰?
蕭夜白看著她,撩起薄唇,似笑非笑的,「真的不是她,是別人。」
「誰?」
「葉北。」
墨唯一忍不住翻白眼。
這兩個狗男女!
真的是不在一起太可惜了!
一天到晚陰魂不散,一個比一個還要戲精!
這麼喜歡管別人的事情,巴不得別人婚姻生活不幸福是吧?
墨唯一很快又問道,「為什麼他告訴你就相信?」
「論壇有帖子。」蕭夜白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但是已經被封禁和刪除了。」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睛,「所以,論壇的帖子都是被你處理了?」
一定是了!
動作這麼快。
「你把當時的情況具體和我說一下。」
墨唯一重新在病床邊坐下,把昨晚的事情都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已經讓容安去查了,但是什麼也沒查到,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沒說。」
「恩。」
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龐,墨唯一忍不住又問道,「你真的相信我跟褚修煌什麼事也沒有?」
那種事情,畢竟,真的沒有第三者在。
墨唯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心底也是有一點點虛的。
她甚至想,如果昨晚自己醒來的再晚一些,那些記者直接闖進房間,發現她躺在褚修煌的床上,估計整個南城現在都會盛傳她和褚修煌有一腿了。
而不管事實到底真假,作為她丈夫的蕭夜白,肯定是面上無光的,說不定還要淪為整個南城的笑柄。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接受不了的事情無疑就是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
尤其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
蕭夜白眯了眯黑眸。
墨唯一看著他的薄唇,期待著他說出……「相信」,誰知他卻說道,「無所謂。」
「……什麼意思?」墨唯一有點沒明白。
蕭夜白看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抬起,將她的頭髮攏了攏,「沒有最好,有的話,我廢了他。」
墨唯一:「……」
她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廢……
廢了他?
墨唯一想到上次宋權的事情,當時在洗手間的時候,蕭夜白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停的用腳踩著宋權的胯部,冷厲殘暴,真的是要廢了他的節奏。
而最後,宋權也真的是被廢了。
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
她立刻說道,「不用你廢,褚修煌已經廢了。」
蕭夜白:「……」
「所以我真的跟他沒什麼。」墨唯一對此深信不疑。
「恩。」蕭夜白淡淡的點頭,「以後離他遠一點,還有,讓容安跟著你,寸步不離。」
「知道啦。」
又要讓容安跟,墨唯一真是想想都覺得腦闊疼。
發生了這種意外,看來以後又沒有自由了。
她撅著小嘴,「我還準備給容安找對象呢,要不……我換個保鏢?」
蕭夜白向來清冷淡漠的俊美輪廓微微一動,「找對象?」
「對啊,他跟你一樣大,現在二十六歲了,也該結婚了吧?可他是個悶葫蘆,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都不跟我說,我想幫忙都不行。」
蕭夜白點頭,「是該找對象了。」
正守在門外的容安,突然覺得有一陣陰風刮過。
立刻前後左右看了看。
不對勁。
**
吃完早餐,周嬸過來收拾房間,墨唯一進入洗手間,撥通了戰堯的手機號。
「喲,小公主,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你忙嗎?不會打擾到你吧?」
「不會,我在鄉下走親戚呢,正無聊。」戰堯笑嘻嘻的,「說吧,小公主,是要請我吃飯?還是要問我夜白的事情?還是……問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是你搞定的?」墨唯一問完,又覺得是白問。
戰堯是做警察的,蕭夜白又在住院,除了他的幫忙,她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果然,戰堯沒有否認,「剛剛搞定,是還有是很麽漏網之魚嗎?」
「不是。」墨唯一說,「其實我想問你關於田野的事情。」
「哇靠,居然都被我猜錯了,所以田野是又去醫院看夜白了嗎?」
「恩。」
「嘖。」戰堯無奈,「看來她還是不死心啊。」
墨唯一說,「她當然是不會死心的,畢竟我老公那麼優秀。」
戰堯心裡呵呵噠。
墨唯一直接問道,「我就想知道,小白和她以前真的只是單純的同學關係嗎?」
「是啊。」
「可是田野身上的衣服和配飾都挺值錢的,她剛回國沒多久,工作工資不可能那麼多。」
「你在懷疑什麼?小公主,你該不會是懷疑夜白是在私底下偷偷包養她吧?」
墨唯一:「……」
這個……
應該不至於。
但是見面幾次,田野身上的衣服,包,和首飾,真的都是價值不菲。
她已經和葉北分手了,所以墨唯一有點懷疑,田野可能……
戰堯已經先笑了起來,「你放心吧,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的話,你覺得會認識整整七年,卻什麼也不做嗎?更何況那時候,夜白和你還沒有結婚吧?再說了,包養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不相信夜白會做。」
墨唯一說,「可是那時候,田野有男朋友。」
「我們剛進研究所讀書的時候,葉北和田野還沒有談戀愛,當時是葉北先追的田野。你知道麽,葉北家裡挺有錢的,南城葉家聽說過吧?」
墨唯一點頭。
她這陣子有讓容安私下裡做了一些調查,自己也有所了解。
葉家在南城是做實業的,有幾家分公司,財力不容小覷。
「其實田野也挺可憐的,她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劈腿和別的女人好上了,還偷偷在外面生了一個兒子。她母親一直被蒙在鼓裡,等知道的時候,孩子都已經十歲了。
他父親為了離婚,無所不用其極,毒打這些都是其次,他甚至還找人強暴了田野的母親,又拍照恐嚇,最後才以婚外情的理由勝訴成功。
田野母親因為這件事情,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這麼多年都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加上總是一驚一乍的,對心臟受刺激太大,好像兩年前有做過一次手術,從那以後就有些精神恍惚。
這些事情被葉北的父母知道後,就逼著他和田野分手,本來兩人都準備畢業了就結婚的,這麼一鬧,田野一個人留在美國待了一年,最後沒辦法才回國,現在周家的金融公司做投資顧問。」
墨唯一默默的聽完,「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