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個墨家的小公主,不是上流的千金嗎?不是豪門的名媛嗎?不是應該優雅又優雅的嗎?
怎麼這些粗魯的髒話隨口就來?
墨唯一的聲音再度響起,「對了,我知道田野和你交往了好幾年才分手,我就奇怪了,你這麼噁心又油膩的男人,她是怎麼忍受的了這麼多年的?她是眼瞎,被豬油蒙了心?還是因為你有錢,所以才跟你在一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北這陣子還真懷疑過這一點。
因為談戀愛的那幾年,田野對他真的沒怎麼上心。
他對她卻很好,也沒少為她花錢。
她的家庭條件不好,平日裡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在餐廳裡洗盤子,他又比較大男子主義,幾萬塊錢也無所謂。
但是當後來知道田野很早就對蕭夜白有了那份心思,葉北心裡就不爽了。
也就是說,在他還以為兩個人感情不錯的,心甘情願為她花錢的時候,其實他的頭上早就被她種滿了青青大草原!
這讓一個男人怎麼能忍?
「好狗不擋路,讓開!」
葉北回過神,當看到墨唯一準備離開,他直接伸手。
誰知剛碰到她袖子上的布料,甚至都還沒有拉住她的胳膊,墨唯一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打了下來。
其實墨唯一自認算是一個脾氣很好的女人,只不過,好脾氣也是要分對誰的。
而對於這個葉北,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客氣。
「滾!」
葉北的臉上一陣赤紅。
被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女人連續打了兩個巴掌,又被接二連三的罵,現在還要讓他滾?
他看著眼前的墨唯一。
明明比他矮一個頭,卻高昂著下巴,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無比驕傲,眼神更是輕蔑又鄙視。
這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葉北猛地抬起手,想要打她。
墨唯一根本就沒有躲。
因為他的手,根本就不可能會碰到她。
果然,就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容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來抓住了葉北的胳膊,然後隨手就將人丟了出去。
他是練家子,又一點都沒有控制力道,葉北被丟在一旁守候區的長椅上,發出「哐當」的巨響,隨後身體又直接反彈跌在了瓷磚地面上。
「啊!」
葉北疼的發出一聲慘叫。
他隻覺得肩胛骨似乎被磕的要裂開了,疼的發麻,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眼前也一陣陣的冒著金光。
不等他反應過來,脖頸的衣服突然被揪緊,一陣拳風猛地襲來。
容安力道極重,一拳這麼揍下去,葉北的鼻頭和嘴角直接沁出了鮮血。
再一拳下去,眼球直接被打歪了。
就這麼連續打了好幾拳,直到墨唯一說話。
「行了,別把人家律師行的地給弄髒了。」
容安收回了拳頭,起身,將男人又是狠狠的往地上一丟。
葉北又覺得後背一陣碎骨之痛。
他躺在那,只顧著哼哼唧唧,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
而他周圍,已經是一片猩紅的血漬。
律師行的瓷磚是淺白色的,這麼一眼看去,有些觸目驚心,彷彿剛剛發生過什麼命案似的。
旁邊的客戶,包括律師行工作人員都已經被嚇呆了,根本沒有人敢說話。
墨唯一看了看腕錶,準備上樓,誰知葉北又開始不知死活的喊話,「墨唯一,你竟然敢讓你的保鏢打我!我特麽的饒不了你!」
容安猛地眯了一下眼睛。
墨唯一也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男人的臉上和頭上全都是血,鼻青臉腫的,眼裡全都是憤怒和不甘。
「好啊。」墨唯一挑著紅唇,笑的那叫一個張揚,「你先打得過我的保鏢再說,否則,恐怕以後你連見我的機會都不會有。」
葉北氣的簡直要吐血。
他又疼,又狼狽。
在南城,也算也算體面的家族,他更是光鮮體面的葉家少東家形象。
就連今天,都是代表葉氏公司前來律師行溝通法務事情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葉氏的幾個屬下,現在他被人打成這樣,落得如此難堪,那幾個人站在旁邊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葉北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正準備再說話,突然,又有個弔兒郎當的聲音突然響起。
「喲,這是在幹嘛呢?小公主,你又讓你家保鏢欺負人了?」
褚修煌撇著薄唇,一隻手裡捏著一根半燃的香煙,一隻手抄在褲子的口袋,眯著鳳眸,就這麼痞痞的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墨唯一看著他,紅唇的笑意加深,「褚公子,容安可是在替你教訓小人,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哦?什麼意思?」褚修煌到了跟前,居高臨下,看向地上的葉北。
葉北被那眼神看的心裡一顫。
在南城誰人不知褚修煌?
南城太子黨的領銜人物,而且從來不怕惹事生非,還不就是仗著褚家和其他幾個大家族的關係好麽?
再加上他和這個律師行的陸諶禹是好朋友,每次出事了,只要陸諶禹的金口一開,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死人也能說成活人。
和蕭夜白相比,這個褚修煌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也是沒幾個人敢主動惹的。
萬一……
葉北心裡的惶恐很快得到了驗證,只見墨唯一開口說道,「剛才他跑過來跟我說,那天你為了我,勾結醫生,假裝ED,還說你這樣是欺騙大眾,其實你私底下和很多女人都有過床伴關係,說你風流,好色,好賭,上過的女人能從南城的市中心排隊到南六環……」
「哎呀臥槽特麽的!」
褚修煌這小暴脾氣,一聽到這話果然就不樂意了,抬起長腿一腳就踹在了葉北的身上。
「啊!」葉北疼的發出了慘叫。
「你特麽算哪根蔥?」
「我風流?」
「我好色?」
「我特麽好賭你也知道?」
「我上過的女人是跟你告狀了嗎?」
「你特麽的嘴怎麼這麼欠呢?」
「……」
每說一句嗎,褚修煌就這麼在他身上踹上一腳。
而葉北也被他踹的一次一次發出慘叫。
那聲音,墨唯一光是聽著都覺得疼。
畢竟剛才已經被容安打成那樣了,褚修煌雖然身手不如容安,但她記得好像也練過什麼散打?
而且褚修煌和容安不一樣,身份地位擺在那裡,這麼多年又惡評滿天飛,他是真不怕惹事,而這個葉北是根本不敢和褚修煌對著乾的。
墨唯一承認,自己有點利用的意思。
褚修煌就這麼連續踹了十幾腳,終於尊貴的收住了自己的長腿,然後直接說話,「把他的老二給我廢了!」
墨唯一聽到這話一愣。
呃,老二廢了?
而這時已經有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從一旁走了過來。
葉北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他是真的相信褚修煌會說到做到!
而且那兩個保鏢粗壯野蠻,過來就直接將他架起往外走。
葉北驚慌不已,再也忍不住的恐懼大喊,「墨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墨小姐,墨小姐……」
墨唯一皺緊精緻的黛眉,「你知道錯了?那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葉北面上一陣窘尬。
見他不說話,褚修煌不耐煩了,撩著薄唇,語氣很沖,「啞巴了?不是說自己錯了麽?你特麽倒是說啊!」
葉北瞬間心裡直打顫。
他從小到大都是在優渥的家庭長大,養成了比較自我的性格。
可是面對褚修煌這個瘟神,就算再不爽,他也真的不敢得罪。
「既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我幫幫你,把你的老二廢了,以後再也不能騷擾女人,可能你就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褚修煌話音剛落,葉北立刻喊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墨小姐,怎麼說我也是你老公的同學,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墨唯一冷笑,「你剛才說想讓我跟你上床,還說你床上技巧很厲害的時候,你有把我當成你同學的老婆嗎?」
葉北噎住。
周圍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