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放下手機,看了眼時間。
剛才墨耀雄一過屋就把蕭夜白喊進去談事了,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談完嗎?
她隻好拿起偵探小說,剛翻了兩頁,書房門猛的被打開。
「小白!」
先出來的卻是墨耀雄。
他五官緊繃,臉頰上兩道法令紋深刻又嚴厲,不說話的時候自帶某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爸。」墨唯一停下腳步,乖乖喊人。
墨耀雄看著她,聲音低沉又蘊含怒氣,「以後聽夜白的話,再敢胡鬧闖禍,都給我搬回墨家老宅住!」
「知道啦爸。」墨唯一撅著小嘴撒嬌,「你出國這麼久,回來不給我帶禮物就罷了,就知道凶我!」
墨耀雄眉頭緊鎖,看著一臉嬌憨單純的女兒,欲言又止,然後匆匆離去。
「爸爸再見!」墨唯一揮揮小手,雀躍的小跑進書房,「小白,小白……」
迎面是一股嗆鼻的煙味。
書房隻開了一盞壁燈,暈黃色的燈光斜照在沙發上,蕭夜白坐在那,低著頭,修長手指間夾著一根煙。
「小白,爸爸都跟你談什麼了?」
墨唯一走過去,到跟前才發現地毯上有水漬,茶葉,還有摔碎的茶杯碎片。
她一愣,忙看向蕭夜白,「小白你受傷了嗎?」
她伸手把男人的臉抬起來。
果然,那張俊美的臉上有鮮血往下流,額頭被砸傷的地方還冒著血珠,看著特別的嚇人。
「是不是爸爸,他為什麼打你?」墨唯一驚訝又心疼,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去找他!」
剛起身,手卻被拉住,蕭夜白低啞的聲音說道,「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他為什麼要拿茶杯砸你?」墨唯一不懂。
她皺著精緻的黛眉,突然想到剛才墨耀雄離開時說的話。
「是不是上次我讓你找警察查貴邸的事情?可是都過去那麼久了,那個案子不是都已經結了,爸為什麼突然……」
「去拿醫院箱。」蕭夜白打斷她,說完補了一句,「在茶幾下第二個抽屜。」
「……哦。」
很快墨唯一提著醫藥箱回來,她蹲在地板上,認真仔細又溫柔的幫他擦洗,消毒,包紮。
從頭至尾,蕭夜白坐在那,安靜的像是一座雕塑。
終於處理好傷口,墨唯一看著眼前俊美冷漠的男人,突然,抬起下巴,小嘴在他額頭的紗布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誰的男人呀,受傷了都這麼帥!」
蕭夜白撩起眼皮,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白皙的臉蛋透著嬌憨的粉紅,嘴角掛著甜甜的笑,蜂蜜亞麻色的捲髮從肩膀滑落,那雙如貓一樣的漂亮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對他的迷戀。
單純而又天真。
幽沉的黑眸漸漸轉黯,骨節分明的手掌使勁一拉,女孩綿軟的身體與男人的堅硬瞬間緊密貼合。
他低下頭,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幾乎是在啃咬吞噬,很快抵開牙關鑽入口腔,肆意攫取她所有的甜蜜。
墨唯一在短暫的驚訝後,便抱住他的脖子回應。
身子被壓進了柔軟的沙發,裙擺下,男人的大手粗暴探入,將那片薄薄的布料撕碎。
安靜冷肅的書房內,細細淺淺的吟哦聲壓抑不住的響起。
情海沉浮中,墨唯一想:她家小白真是一個典型的斯文敗類啊,平日裡總是冷冷冰冰,一副性冷淡的模樣,可自從結婚後,只要慾望來了就會立刻把她撲倒,強硬,霸氣,又粗暴。
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小白……
這一場情事持續太久,最後,墨唯一累的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男人半靠在沙發上,低頭望著她布滿紅暈的臉蛋。
光線投射過來,懷裡的女孩睡容安靜,笑容甜美,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疾苦的小公主。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命運,往往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薄唇勾起三分的淺弧,男人笑意涼漠,眼底,瀰漫著極冷的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