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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公主 (限)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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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香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6:13 来源:搜书1

慶澤西曆二○九年春,邊塞將軍龍星野率兵攻克敵國嘉陵,結束了近一年的兩國之戰,替皇上將其收入版圖,也讓邊塞百姓再也不用經受戰亂之苦。

慶澤國國君水天行龍顏大悅,破例加封龍星野為震國大將軍,統率全國兵力,並傳召龍星野帶兵入京,親賜慶功宴為龍星野慶功。

此詔一出,舉國譁然。

自百年前慶澤國發生一起大將軍叛亂的政變以後,幾代君主都對帶兵之將有所防備,不僅不許他們帶兵入京,而且對他們的兵權也多加限制,更是嚴令不許他們隨意離開駐軍之地。

龍星野的父親曾隨先皇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後被派往邊塞,直到死,都沒有入京面聖。

龍星野自幼隨父親在軍中行走,由他一手創立的龍家軍軍紀嚴整,所向披靡,令敵人聞風喪膽。如今他被封為百年來首位震國大將軍,帶兵入京,可見當今皇上對他的信任。

此次入京,龍星野僅帶了一隊親兵和自己的心腹龍三。

他一直謹記父親臨終前所言的君心難測,雖然此番皇恩浩蕩,可是難免有小人會因嫉妒而從中挑撥,況且,他只想帶兵打仗,並不想參與政治鬥爭,他本身對朝中之事也不留心,多年來,除了太子之外,他竟然不知道皇上究竟有幾位皇子與公主。

龍星野率兵剛到城外,遠遠的便看見城門處黑壓壓的站滿了許多官員,為首的英俊的少年身著黃色蟒袍。

龍星野急忙驅馬疾奔過去,臨近城門處,一個飛身下馬,單膝跪在少年面前。

「臣龍星野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將軍快快請起。」水沐軒急忙扶起龍星野,「父皇命我在此迎接龍將軍,宮中的宴會早已準備好,父皇正在宮中帶著百官等待著龍將軍。龍將軍請。」

「臣不敢,太子殿下請。」

龍星野與水沐軒騎馬同行,一路上交談甚歡。

這是龍星野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踏入京城,不由得仔細看了看兩旁,只見沿路的街道兩側商鋪林立,一派繁華之色,所有店鋪都被紅色的綢緞妝點著,彷彿過年時般的熱鬧。

街道兩旁擠滿了百姓,大家都滿臉喜色的遙望著馬上英姿勃發的龍星野。龍星野率領龍家軍破陣殺敵的事早已經傳遍整個京城,如今見到本尊,更覺得高大威武,英氣逼人。

臨近宮門前,龍星野讓親兵們在宮外駐守,自己僅帶了龍三一人入宮,這個舉動似乎讓水沐軒更加滿意,高興之色溢於言表。

宮中晚宴奢華至極,龍星野置身其中,只覺得如果這些珍饈都換成軍糧和裝備,那該有多好?

百官都知道他現在深受皇上寵信,紛紛前來敬酒,阿諛奉承之辭更讓他厭惡,心中對這個京城、對這個皇宮,都有了一絲不滿之意。

晚宴熾熱的氣氛,還有龍星野表現出來的謙卑之態,都讓皇上十分高興,他緩緩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著下方的龍星野說道:「龍愛卿深得朕心,朕決定,將金蝶公主賜予龍愛卿,擇日完婚。」

口諭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百官瞠目結舌,竟一時忘記了要恭喜龍星野。

慶澤國的公主,只有在出嫁前才會賜予封號,而所有公主的封號中則以金蝶公主最為尊貴。

眾人皆知,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公主莫過於七公主水媚蘭,她是最受寵的蘭貴妃所生,皇上過去也曾提及,他日金蝶公主的封號非七公主莫屬。

龍星野剛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又得到皇上親口賜婚,這姓龍的當真是魚躍龍門啊!只是,這位最受寵的七公主,宮裡似乎有不少的傳聞……嘿嘿!龍星野知道真相後,是否真能忍氣吞聲呢?

眾人表面上雖然都帶著微笑,暗地裡卻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情。

龍星野長年在外征戰,根本不清楚被指婚的金蝶公主到底是哪一位公主,卻知道這封號的尊貴和背後的意義。他雖然不喜皇上擅自做主為自己指婚,但是一想,這金蝶公主必定為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如今皇上連自己最寶貝的女兒都賜予了他,他的心中有些感動。

「臣叩謝皇上天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星野的跪拜謝恩之舉也讓在場的百官回過神來,紛紛上前賀喜。

一場浩大的皇家婚禮便在慶功酒宴上訂了下來。

※ ※ ※

正當殿前氣氛熱烈之時,皇宮內苑深處的蘭心殿內也熾熱如火,曖昧的吟哦之聲,夾雜著男子低沉的喘息聲順著窗縫飄了出去,可是殿外的宮女太監們卻置若罔聞,不知是耳朵聾了還是已經聽慣了。

「啊……啊……好舒服……舒服死了……」

以紅木雕琢、繁花似錦的超大床榻上,一個渾身**的女子正騎在一個不著片褸的男子身上,女子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索取著,男子的雙手探到她一對白嫩的**上,不停揉捏著,那對**在他的大掌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卻激起了女子更高的**,身下蜜液緩緩流了出來,沿著男子的腿根流淌到紅色的錦被上。

「嗯啊……快一點……啊……快……」

女子浪蕩的叫著,雙乳上的大手更加用力的揉捏著,長指在兩枚櫻紅上狠狠一擰,女子只覺得腿上一軟,**狠狠的緊縮了起來,她尖聲叫了出來,身下的男子也渾身顫抖著,兩人密合之處,黏稠的愛液湧了出來。

沐浴過後,兩人懶懶的躺在宮女已收拾乾淨的床上。

「春月,父皇在前殿宴請那個什麼大將軍,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水媚蘭的手撩撥著男子疲軟的鐵杵,漫不經心的問道。

門外的宮女猶豫了半晌,直到水媚蘭不耐煩的再次催問,才緩緩回道:「稟公主,皇上剛剛賜婚金蝶公主給龍將軍。」

「什麼?」水媚蘭一下子坐了起來,原本嬌柔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父皇怎麼可以這樣?我都沒有見過那個將軍,還不知道他是不是英武,是不是夠資格當我的駙馬,他怎麼就擅自做主?」

「公主,皇上真的為你賜婚了嗎?那行之怎麼辦?」男子雙手緊緊摟住水媚蘭的纖腰,滿臉委屈,「聽說那個將軍的個性嚴肅,行事作風都很強勢,如果知道公主與行之……一定會殺了行之的,還有其他哥哥們……」

「他敢!」水媚蘭雙眉一涼,「本公主不會讓他動你們一根寒毛的,而且,就算本公主下嫁給他,他也只是你們其中的一個,按照規矩,他應該叫你們哥哥,況且,本公主還未見過他,如果他不合本公主的心意,本公主也有辦法讓父皇收回聖意。」

「真的嗎?」

「那是當然了。春月……」水媚蘭朝著殿門外喊了一聲,一個白淨的小丫頭立刻出現在門口,「拿著本公主的帖子送去給那個龍將軍,說是本公主約他後天未時到御花園的望月亭一見。」

「是。」春月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公主,你真的要去見他?你後天不是召了玉哥哥進宮嗎?」行之擔憂的望著水媚蘭。

這位七公主是他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大樹,他可不想白白就放棄,他和父親的升遷還需要仰仗這位放蕩公主呢!

「放心,本公主見他之前,也可以見玉郎啊!」水媚蘭笑了笑。

她可是父皇和母妃最疼愛的女兒,其實自己在宮中胡鬧,父皇也略有所聞,震怒也是有的,可是她一佯裝尋死覓活,父皇就怕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去胡鬧了,還下了嚴令,不許宮中的人走漏一絲一毫關於她的消息。

那個龍將軍再了不起,她還能怕了他去?想到這裡,她的心中釋然,蜷在行之懷裡,便睡了過去。

※ ※ ※

皇上賜的大將軍府富麗堂皇,龍星野用過早膳後,坐在梨木雕花椅上,看著屋子裡的古玩珍奇。他皺了皺眉頭,這種奢華的日子他還真是不習慣。

一旁的龍三見他皺眉盯著對面八寶格中的古瓶,以為他不喜歡,便問道:「將軍,要不要把那瓶子拿走?」

龍星野搖了搖頭,語氣有著明顯的無奈之意,「都是皇上御賜的,不耍動,就放在那裡吧!」

龍三不由得想到了皇上的賜婚。將軍府中有許多宮中派來守護將軍府的侍衛,昨夜將軍休息之後,他與那些侍衛喝了些酒,順道打聽了一下這個金蝶公主,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金蝶公主會是誰,雖然沒有明說是哪位公主,但是侍衛們的眼神還有低聲私語時發出的笑聲,讓他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他故意與笑得最歡的那名侍衛頻繁敬酒,一直喝到那名侍衛有了醉意,才套出了一些話,可是這些話該怎麼跟將軍說呢?

龍三躊躇了起來,一雙手撓了撓頭,又揉起了衣服。

龍星野看著他一臉猶豫的樣子,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你這個小動作還沒改。說吧!是什麼事?」

「將軍,這個……我、我聽說,金蝶公主似乎……」

「似乎什麼?」

「聽說……她在宮外有一個別院養了很多男寵,還有……」龍三看了看廳外站立的侍衛,俯下身在龍星野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龍星野皺了皺眉,「龍三,以後這種道聽塗說之事就不要跟本將軍說了。」

「可是將軍,這些話應該都是真的。」

「宮中守衛森嚴,那些侍衛怎麼能輕易進入後宮?況且,皇上又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定是那些侍衛胡編亂造過過嘴癮罷了,如果再讓本將軍知道他們酒後消遣本將軍將來的夫人,絕不會輕饒他們。」

龍三聽到他這麼說,又想到宮中禮教嚴謹,心中對那些醉話也有些半信半疑起來。

「將軍。」剛剛上任的李管家拿著一封拜帖走了進來,「這是宮中特別送來的拜帖。」

龍星野將帖子拿了過來,翻開一看,不由得笑了。一旁的龍三也伸過頭來,想看看寫的是什麼。

龍星野將帖子往龍三懷中一塞,「你還說金蝶公主行為放蕩,依本將軍看來,這位公主倒有些男子的豪爽之氣,居然約本將軍入宮一見。也許日後她真的可縱成為本將軍的賢內助也說不定。」

他向來不喜歡那些嬌滴滴的小姐,也擔心娶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日後相處不快,如今看來,也許會是一段良緣。

思及此處,龍星野心中大喜,特意讓李管家為他準備好明日入宮的常眼。

戎裝鏜甲雖然可以襯托男子的英氣,可是也許會讓公主懼怕,還是常服好,可以讓兩人的距離近一些。

※ ※ ※

第二日,龍星野早早就準備妥當,玄色的錦袍,袖口上繡著銀絲雲紋,襯托著他小麥色的肌膚更加英氣逼人。

用過午膳後,龍星野便帶著龍三進宮。有公主的拜帖,加上侍衛都知道龍星野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兩人到望月亭時,還不到未時,亭子裡空無一人,連公主的侍女都不見一個。主僕兩人一坐一立,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仍無人前來。

望月亭裡,此刻春意盎然,龍星野不願枯坐傻等,便四處閒逛了起來。兩人緩步走到偏僻處的假山附近時,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聽,竟然很像男女歡愛之聲。

「嗯……啊……」

女子媚骨的嬌喘聲,男子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隱約傳來的肉體撞擊聲,讓兩人面面相覷,心中猜想,也許是哪個捺不住寂寞的宮女做出這苟且之事。

許是兩人已到了欲仙之端,女子尖叫一聲之後,假山後頭隨即平靜了下來。

龍星野的耳根紅了,龍三也紅著臉,兩人正欲快步離開,假山後頭男子的話卻讓他們打算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公主,今日這個新姿勢可讓公主滿意?」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兩人正在穿衣服。

「嗯!本公主就知道,這些人中只有玉郎最合本公主的心意。」水媚蘭嬌笑的聲音竟和花街柳巷中最下賤的女子一般。

「可是玉郎聽說公主很快就要嫁給龍將軍了。到時,玉郎恐怕就難見公主一面了,也無法再讓公主欲仙欲死了。」

又是一陣嬌喘聲。

龍星野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浮現。龍三也氣得恨不得此刻就衝過去,殺了那對狗男女。

「哼!他不過是個將軍,還不是要聽我父皇的,父皇這麼寵我,他如果還想好好做他的大將軍的話,就乖乖的叫你們一聲哥哥,再說了,本公主也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對了,公主不是約了龍將軍前來?眼見約定的時辰已經到了……」

「沒事,讓那個傻子在那裡等著吧!教他知道本公主可不是那麼好娶的。來,玉郎,再親本公主一下……」

龍三再也聽不下去,正想衝進假山後頭,將那對男女揪出來,卻發現龍星野早已氣得疾步走開,一個匆匆趕來的小宮女被龍星野撞倒在地,龍星野卻沒像沒有感覺般。

「將軍……」龍三怕龍星野在激怒之下會惹出什麼禍端,心中一急,一邊喊,一邊追趕過去。

假山後頭的水媚蘭清楚的聽到了那聲將軍,急忙攏上衣裳走了出來,只見一個中等身材、穿著墨綠色衣袍的男子正欲跑走。

她嬌喝一聲,「站住。」

龍三聽到身後的聲音,強忍著怒氣停下了腳步,卻倔強的不肯轉過身去。

水媚蘭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從後面仔細的打量起來。

他的身形並不算魁梧,皮膚黑得像一塊炭似的,身材十分粗壯,卻沒有一點美感,雙股平平,絲毫看不出任何英武雄姿。她哼了一聲,心中對這門婚事是萬分的不滿,只覺得如果嫁給這種粗野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滾吧!別汙了本公主的眼。玉郎,來陪本公主賞賞花。」

喚作玉郎的男子高聲應著,彷彿打了勝仗一般。

龍三暗唾了一聲,疾步離開,追趕龍星野去了。

被龍星野撞到的春月此刻也爬起身來,跑到了水媚蘭的身邊。

「你這個賤丫頭,不是讓你去跟侍衛說先不要放龍將軍進來嗎?」雖然水媚蘭行為放蕩,但畢竟是女子,總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奴婢去了,可是內宮門處的侍衛卻說龍將軍早已進了園子,奴婢這才尋了過來的。」春月唯唯諾諾的說著。

「再有下次,看本公主不把你賣到萬花樓去。」也不知剛才的醜事被龍星野聽到了幾分,不過水媚蘭卻已經打定主意要推了這門親事,光是看到他的背影,她就沒有**了,又怎麼能讓他爬上她的閨床!

玉郎見水媚蘭心思不定,便拉著她的手,走到花叢邊,挑了一朵最豔的花摘了下來,替水媚蘭插在髮髻上。

「公主,你真好看。」

「還是玉郎會說話。」

兩人笑著摟成了一團,此時,花叢裡猛地有個小人兒站了起來,水媚蘭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躲在玉郎的身後。

玉郎也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見一名十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著發舊的紗裙,拿著一支小鋤頭,紅著臉看著他們。

「你是哪個宮的?」玉郎見小女孩清秀的樣子十分可人,便想打探一下,看是哪個宮的小宮女,日後好去挑逗一番。

「她是排行老十的水若星。」水媚蘭見是水若星,便撫著胸口走了出來,「你這個賤丫頭,藏在這裡做什麼?」

「若星給公主請安。這花前兩日長了蟲子,我來看看它。」水若星對這位最受疼愛的驕縱皇姊向來敬而遠之。

「哼!果然是下賤女人生的丫頭,放著好好的公主不做,淨做些低下的工作。」水媚蘭正想拉著玉郎走,卻突然回頭問了一句,「對了,你是不是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

「回公主,去年剛剛過的。」水若星心裡有些好奇,七公主平日對自己很凶,從來不許自己叫她姊姊,今日怎麼會對自己的事情上心起來?

水媚蘭闈書,頓時笑得如花一般,「十妹妹,你放必,姊姊一定會讓父皇幫你找一個好人家的。」

說完,水媚蘭便與玉郎拉著手離開,留下水若星呆呆的留在原地。

在這個皇宮裡,除了花嬤嬤,根本沒有人會關心她。她的母親本就是個低微的充容,生下她之後便死了,父皇的兒女眾多,根本不在意還有這麼一個十公主。

多年來,她與自己的奶娘花嬤嬤相依為命,她穿的是其他公主不要的舊衣,花嬤嬤吃什麼,她便跟著吃什麼。堂堂一個公主連宮中的一些大太監和女官過的日子都不如,好在她生性樂觀,常常幫花嬤嬤整理御花園的花草,日子過得倒也開心。

她就像一株無名的小草,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裡默默生長,從來沒有妄想得到什麼,更不會期盼著父皇會想起她,還幫她找一個好夫婿。

夫婿……她頓時想到了剛才水媚蘭與玉郎調情的話,一張小臉紅了起來。

不過,花嬤嬤的年紀確實越來越大了,御花園裡澆水除草的活兒已經幹不動了,如果水媚蘭剛才不是開玩笑,水媚蘭會替她向父皇求一門親事,那麼她就可以離開皇宮,到時也可以求夫君將花嬤嬤接出宮去養老——

「十公主,你怎麼了?」

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水若星的胡思亂想,她急忙跳出花叢,將花嬤嬤手中的水桶接了過來。

「嬤嬤,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你的腰不好,會疼的。」

「那怎麼行呢?你是公主,不能總做這種粗活,手指會變粗糙的,等以後嫁人了,夫婿會嫌棄的。」花嬤嬤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笑盈盈的看著水若星紅通通的小臉。

「嬤嬤……」水若星的雙頰早已緋紅,如同天邊紅燦燦的晚霞,迷人又可愛。

第二章

當天邊的晚霞全都散去後,皇宮的蘭心殿卻鬧烘烘的,不知什麼原因,水媚蘭竟懸起白綾,哭著要自盡,幸好宮女們及時發現,拚了命的阻止,隨即派人稟告皇上。

水媚蘭如此激烈的舉動,把皇上和蘭貴妃都嚇壞了,兩人衣衫不整的離開龍榻,僅披上一件外袍,便匆匆趕到了蘭心殿。

「媚兒,我的媚兒,你要嚇死母妃嗎?」蘭貴妃抱著坐在床上的水媚蘭落淚,接過宮女遞來的溫熱方巾,溫柔地擦著女兒的臉,擦著擦著,一雙杏眸又紅了,「媚兒,如果沒有了你,你讓母妃怎麼活啊?」

「母妃……」水媚蘭既感動又愧疚,抱著娘親柔弱的腰肢又落下了淚來。

「好了,蘭兒,別哭了,小心傷了身子。」水天行輕輕摟住了蘭貴妃的肩膀,龍目卻隱含著怒氣,「媚兒,你為什麼做出尋短見這麼荒唐的事?你可知道,如果稍有不慎,你要父皇和你的母妃怎麼辦呢?」

水媚蘭小心地看了看父皇,雙手鬆開娘親,轉而投入了父皇的懷抱,軟軟喊了一聲,「父皇……」

「父皇和母妃都在這,凡事都能幫你做主。」蘭貴妃見女兒沉默不語,也不由得生起氣來,抬頭道:「皇上,您還是早點讓媚兒出嫁吧!也許有了夫婿,她會安分一些。」

「母妃……」水媚蘭小臉一皺,眼圈紅了起來,「媚兒不要離開父皇母妃,更不要嫁給那個什麼龍將軍。」

「怎麼,你見過龍星野了?」水天行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生怕她又做出什麼任性的事情。

「父皇,別提那個像黑炭一樣的傢伙了,女兒今日約他前來御花園賞花,誰知他竟然趁無人之際,想要輕薄女兒……女兒寧願自盡,也不願意嫁給他。」

水媚蘭說得煞有其事,蘭貴妃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皇上,您不是說龍將軍英武不凡,睿智果敢,絕對能配得上我們媚兒嗎?怎麼竟然是個登徒子呢?」

水天行雖然不太相信自己女兒的指掛,但見她居然不惜以自盡來抗議,他沉吟了半晌,這才鄭重地問道:「媚兒,你真的不想嫁給龍星野嗎?」

「真的,女兒絕封不要嫁給他,女兒要陪著父皇母妃一輩子。」

「哎!傻丫頭,哪有女兒待在父母身邊不嫁人的呢?你平日裡做的那些荒唐事,雖然父皇下旨不許私傳,但是也難堵住悠悠眾口,百官之中想必也早有耳聞,父皇本想著龍星野乃國之棟樑,又來自邊塞,不清楚這些,定然會真心待你,可你若是執意不肯嫁,父皇也不想強迫你,只是這金蝶公主的封號可就與你無緣了。」

水天行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若是強迫她,日後一定會引出更大的亂子,如果因此傷了他與龍星野的君臣之情,就有違了他賜婚的本意。

「有父皇和母妃在我身邊,這虛名女兒才不希罕呢!」水媚蘭笑盈盈的摟著蘭貴妃撒著嬌。

「唉……突然之間要朕找哪個適合的公主代替你啊?」水天行皺了皺眉。

「父皇,今天我在御花園裡碰巧遇見了十妹妹若星,想不到她如今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水媚蘭眼珠子一轉說道。

「若星?」水天行腦海裡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

「十妹妹雖然不如媚兒好看,但也算是中上姿色,龍將軍一定會喜歡的。」水媚蘭知道水若星性子溫和,就算日後結了婚,龍星野因為御花園的事情遷怒於她,她肯定也會忍下來,不會跑回宮中告狀的。

經女兒這麼一提醒,水天行才想到了那個總在家宴角落裡默默吃著東西的小女孩,文文靜靜的樣子確實有幾分討人憐愛。

「罷了,就按照媚兒說的去做吧!」

「多謝父皇!多謝母妃!」水媚蘭開心地撲到水天行的懷中。

「唉!你這孩子……」水天行歎了一口氣。

※ ※ ※

水媚蘭原本還擔心龍星野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她在御花園的醜事告訴父皇,而退掉這門親事,可是等了兩日,卻沒發現任何異常,想必這個龍星野也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偽君子,心裡對他更為嫌惡了。

數日後,皇上下達的婚旨更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備受冷落的十公主居然被封為金蝶公主,選配上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皇上已經連著數日單獨召見龍星野了,可見龍星野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十公主的身分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尚衣局主動為水若星量身做各種款式的新衣,尚珍局也送來了各種首飾的圖樣任水若星挑選,宮中的管事嬤嬤也給水若星添了一大批宮女太監,連花嬤嬤都有人服侍了,兩人每日的飲食自然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如今,水若星可是宮裡的大紅人了,連各宮的娘娘主子也都來噓寒問暖,賜了各種東西。

從宮女口中聽到水若星得到的關注與賞賜,水媚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原本享受這些待遇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個賤丫頭,不過,那個賤丫頭再得意,也得意不了幾日了,再過兩日,等她嫁出了皇宮,一切就又恢復平常了,到時候其他人就該知道,還是她七公主最得父皇的喜愛,那個賤丫頭不過是她打發龍星野的替身罷了。

兩日後,龍星野換上一身紅色喜袍,親入皇宮迎娶金蝶公主。華麗的紅轎與儀仗隊伍浩浩蕩蕩地從皇宮正門出發,朝著將軍府邸行去。沿路鋪滿了紅色的地毯,街道兩旁連樹枝上都綁上了紅黃色的喜布。

「宮中好久沒有這麼大的排場了,這喜轎真好看。」

「是啊!上次九公主嫁給宰相的大公子時,排場好像也沒有這麼大吧?」

「十公主一定是美若天仙,與龍將軍定然很配。」

坐在轎子裡,水若星聽著轎外百姓們的議論聲,偷偷抿了抿嘴。

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嫁給了龍將軍。聽花嬤嬤說,龍星野是深得父皇信任的人,氣度不凡,她日後必能跟著他過好日子的。

雖然水若星沒見過龍星野,但是她相信花嬤嬤的話。

臨出宮前,父皇第一次召見了她,這是她頭一回近距離的看自己的父親,他一直對她笑,很有父親的慈愛,還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她想了想,求父皇將花嬤嬤安排到宮外養老,父皇當時愣了愣,卻隨即答應了。

這段期間,連七公主也來探望過她。她知道自己的婚事是七公主促成的,心裡很是戚激,如果不是七公主跟父皇進雷,她怎麼能有福氣嫁給龍將軍,享受榮華富貴呢?

紅紅的蓋頭下,水若星看著手中象徵吉祥平安的蘋果,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 ※ ※

轎子到了將軍府,兩人拜過了天地,水若星便被喜娘帶進了新房。

前院裡喧鬧聲陣陣,想必龍星野會被灌許多酒吧?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水若星有些擔心,卻不敢動,花嬤嬤說,蓋頭要夫君掀才可以。

她沒有帶過來任何一個貼身宮女,花嬤嬤老了,不能總跟在她身邊,也該享享福了。宮裡新分給她的宮女,她也不熟悉,況且,她也不需要人伺候,有人跟在身旁,她反而不自在。

肚子裡咕嚕一聲響,她紅了臉,身子稍微動了動,耳邊卻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

「別亂動。」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屋子裡只有一個丫頭,聽說是將軍從邊塞臨時叫來的侍女,專門服侍她的。將軍的丫鬟就是不一樣,說話做事都帶著軍隊裡冰冷的硬度,但她從小不受寵,早已習慣宮女的冷漠對待。

就這樣坐著,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只是隱約透過蓋頭看到紅燭越來越低,坐到後來,又餓又困的水若星居然打起了盹,手中的蘋果一不小心便掉了下去,咚咚咚地滾到門邊。

「啊!我的蘋果!」想起蘋果所代表的含意,水若星急著想起身去撿。

「公主,新娘子不能隨便離開喜床。」一旁的丫頭淡聲提醒。

「可是……」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的開了,一雙玄色靴子映入眼簾,接著一隻大手將門邊的蘋果撿了起來。

「將軍。」屋裡的丫頭見龍星野到了,彎身請安便退下了。

水若星從蓋頭下看到那雙靴子慢慢走向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她的面前。

他一定也很緊張吧?要不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揭蓋頭呢?兩人的喜袍挨得近近的,她都能感受到頭頂上假呼出的熱氣,大紅的裙子被她抓得都皺了起來。

溫熱的大手緩緩放在她的小手上,紅通通的蘋果接著被塞了進來,她羞赧的低下頭。

有著粗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有些微疼,她不得不隨著那手指抬起頭來,透過蓋頭,只能隱約看到他剛毅的輪廓。

他的臉漸漸的貼近她,黑色的眸子越來越近,突然,唇上傳來一片溫熱,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微涼的身子已經緊緊的貼在他的懷中,唇瓣隔著蓋頭被他緊緊的含在嘴裡,紅紗摩擦著她柔軟的唇瓣,時輕時重,酥酥麻麻的。

水若星何曾被人如此輕薄過,腦中一片空白,身子卻越來越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嚶嚀。

「娘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戲譫的聲音響起,水若星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便離開了她的唇,頭上的蓋頭接著被掀開了。

只見一張英俊的臉龐正冷冷的看著她。

小麥色的肌膚,薄薄的紅唇,挺直的鼻子,還有一雙深不見底的星眸,濃眉寬額,挺拔魁梧的身材散發著濃濃的英雄氣概。

龍星野也仔細的打量著她,沒想到那樣放蕩的公主,竟然長得如此清秀,嬌小的身子,竟然有些瘦弱,小小的臉龐很是乾淨,水汪汪的眼睛,竟如邊塞最清澈的泉水一般。兩頰上是淡淡的紅暈,剛被親吻過後的紅唇嬌豔欲滴。若不是他親耳聽到她發浪的叫聲,一定會以為她還是一個純潔無瑕的少女。

水若星被他看得害羞了起來,微微別開頭,卻被他狠狠的捏住下巴,不得不正視著他。

她吃痛,眼裡不由得蒙上了一層水霧,「夫君……」

「叫我將軍。」龍星野冷冷的說。

「是,將軍。」想到之前那個冰冷的丫鬟,水若星只當是龍星野帶兵打仗養成的習慣,也未多想。

「先陪本將軍吃點東西。」龍星野拉著拋,不由分說的坐到了桌子旁。

繁重的喜服,差一點絆倒水若星,她整了整衣服,輕輕坐了下來。

龍星野拿起酒壺欲倒酒,一雙微涼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將軍,酒喝多傷身,你還是吃些菜吧!」

似有一股電流從手背上傳遍四肢百骸,龍星野怔怔的望著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

水若星見他直直的看著她的手,臉又紅了起來,急忙將手抽了回來。

龍星野這才回過神來,暗暗罵道,果然是一個蕩婦,僅是一個輕輕的碰觸,居然就讓他失了神。

「怎麼,公主不想我們一起喝交杯酒嗎?」他似笑非笑。

水若星的一張小臉早已紅透,扭捏的揉著手中的帕子,「將軍,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星兒。」

「哦?星兒是嗎?」龍星野大笑了兩聲,將斟滿的酒杯遞給了她。

若不是早巳識破這女人的真面目,他一定會被她清純的外表給騙了。

「將軍,星兒不會飲酒。」

「這可是我們的交杯酒啊!娘子不想與為夫喝嗎?不喝的話,會不吉利喔!」

一聽龍星野如此說,水若星急忙端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龍星野黑眸裡透出了冷冷的寒氣,若是不會飲酒之人,又怎麼會一口全部喝掉呢?

龍星野不動聲色的又倒了一杯,「娘子可真心急,交杯酒是要與夫君一起喝的,而且要連喝三杯喔!」

水若星低著頭,想著自己剛剛失禮了,好在夫君沒有笑話她,看來夫君果然如花嬤嬤說的那般,會對她很好的。

三杯酒下肚,水若星一下子就已經暈頭轉向,坐都坐不住了。

龍星野覺得她不像是裝的,可是又覺得她的酒量不該如此小。眼見她坐不穩,身體便緩緩靠在他的身上。

鼻端是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她的臉頰很熱,貼得他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她軟綿綿的身子還在下滑,他連忙伸出大手,攬住她的腰。

她的腰很細很軟,順著腰線,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椒乳,很軟很綿。

水若星發出了一聲嚶嚀,原本白嫩的肌膚此刻泛起了紅潮。

龍星野覺得全身都燥熱了起來,他長臂一伸,將水若星橫抱了起來,大步朝床上走去。

「星兒,你若是再不醒來,為夫可就要與你行夫妻之禮了。」他故意曖昧的趴在她的耳旁說著,牙齒還輕輕咬了下她細小的耳垂。

「嗯……不要……」迷迷糊糊中,水若星只覺得耳邊一陣酥麻,接著耳垂更是癢極了,她急忙逃開,下一刻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禁錮住。

龍星野冷哼一聲,大手狠狠的扯開她身上紅色的喜服,露出了裡面白嫩的肌膚。

紅色的喜服堆在地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此刻也被狠狠的拋在角落,大紅色的帷帳內,雪白色的胴體在紅色的錦被上,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嗯……好難受啊……」初次喝酒的水若星此刻頭暈暈的,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她只覺得身上燥熱難安,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想找一片清涼的地方。

看著床榻上扭動的嬌軀,龍星野感到小腹熱流湧動,他的唇邊還留著屬於她的淡淡香氣,喉結微微一動,「既然公主如此難耐,就讓為夫盡一下本分吧!」

他側躺到床榻上,大掌輕輕握住那一對椒乳。

她的身子看起來瘦弱,卻如此玲瓏有致,該大的地方一點都不小。

水若星哪曾被人如此挑逗過,兩顆櫻紅很快便硬了起來,檀口微張,似乎只有發出一些聲響,才能緩解身體的難受。

握著**的雙掌越來越用力,雙乳在大掌的撩撥之下,不停的撞擊在一起,輕微的痛戚更加刺激了水若星,她的身體不斷扭動著,似乎想擺脫那對魔掌。

龍星野邪邪的笑了一下,低下頭,將櫻紅含在口中,狠狠的吮吸起來,檄乳上泛起了一片水光,溫熱的舌尖不停撩撥著那硬起來的紅梅。龍星野覺得手中的**又脹大了許多,才滿意的含住另一邊**。

「嗯……嗯……」水若星泛著紅潮的嬌軀如蛇般扭動,修長的雙腿緊緊交纏在一起,一雙小手不斷亂揮著,似乎想推開身上的龍星野。

龍星野將水若星的雙手緊緊固定在頭上,泛著水光的雙乳,傲然的挺立著,龍星野滿意的用手指彈了彈那對櫻紅。

「嗯……」水若星不滿的皺起小臉,雙腿纏得更緊了。

「娘子,別急啊!」龍星野臉上滿是嘲弄之色,另一隻大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滑向那茂密的叢林,手指輕易的便找到了叢林中的花蕾,指尖輕輕劃過從未被碰觸過的花瓣。

緊閉的雙腿讓花瓣緊緊的夾住了他的手指,他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用雙膝將她緊閉的雙腿狠狠頂開,原本隱藏在叢林中的花朵,此刻如同路邊含苞待放的野花般任人採摘。

指尖的硬繭緩緩劃過那條細縫,嬌軀一顫,隱約有水光閃現,手指緩緩推開花瓣,龍星野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如此淫蕩的女子,竟然還會如此緊窒,可是下一刻他就釋然了。

果然是淫婦,才摸幾下就濕成了這樣。

他卻忽略了,未經人事的少女也會不堪挑逗。

順著熱流,他的手指很快就進入花瓣中,從未被侵犯的地帶,異常敏感。

「不要……」水若星迷迷糊糊的說著,雙手又不安的滑了過來。

龍星野的大掌將她的雙手抓住,隨即按到她的一隻**上。

「娘子,今夜為夫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吧!」龍星野微微一笑,藏在花瓣間的手指上下動了起來。

「唔……嗯……」熱流從四肢百骸源源不斷的沖向小腹,水若星只覺得小腹裡有一股灼熱的痛湧了起來,似乎想衝破什麼。她的手被緊緊的縛住,只有頭不斷的搖擺著。

「不……嗯……不要……」她在抗拒著,可是身體最深處似乎又在強烈的渴望著什麼。一股暖流從小腹沖向私處,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有些羞愧,有些難以壓抑的興奮。

蜜液順著指縫不斷的流下,不知為何,龍星野居然沒有覺得髒,反而似乎聞到了處子才有的清香。

「是不是這樣,你才能更容易勾引到男人?」想到這裡,龍星野濃眉一擰,手下的動作不再輕柔,在濡濕的花朵中,找到了那枚花核,用力的揉搓起來。

「啊……」彷彿一陣陣潮水不斷沖刷著自己的身子,水若星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雙腿微微顫抖起來,雪臀劇烈的抖動著。

「哼!這麼快,本將軍可是剛剛開始呢!」

龍星野不給水若星半點喘息的時間,抓著她雙手的大掌引導著她的雙手緩緩揉捏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繼續擰弄著她的花核。

兩處敏感的地帶都被粗暴的對待著,花徑還在不停的抽動著,龍星野的手指也依舊不斷撩撥著,讓花徑又劇烈抽搐了起來。水若星痛苦的搖晃著腦袋,雙腳想要蜷起,卻被他如鐵般的雙膝頂得更開,讓她的私處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眼前。

柔嫩的花核此刻早已經變得紅豔欲滴,傲然挺立,龍星野將自己的手指更深的探入到緊窒的**中,四周的柔軟將他的手指緊緊吸住,他不禁懷疑宮中是不是有些秘法,才能讓這個蕩婦保持得如同處子般誘人。

他不願繼續深入探究,今夜,他只是想看這個蕩婦的醜態罷了,如此骯髒的女子,哪配成為他的妻子,得到他的疼愛!

他冷哼一聲,粗糙的手指刮上了柔嫩的四壁,在痛與**雙重的席捲下,水若星早已經潰不成軍,**在她和他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雪白的身子瘋狂扭動著,口中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龍星野將拇指在她挺立的花核上狠狠的一按,水若星啊的一聲叫喊了出來,泛著紅潮的身子激烈的抖動起來,不斷收縮的**源源不絕的湧出陣陣乳白色的蜜液,順著龍星野的手指滴落在紅豔豔的錦被上。

龍星野鬆開雙手,厭惡的看著床榻上仍顫抖的身子,還有水若星佈滿**的臉龐。

「果然是個蕩婦。」他狠狠的將黏稠的手指在她的身子上抹淨,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新房,桌上的那一對紅燭也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徹底熄滅了。

第三章

第二日一早,水若星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呀」的叫了一聲,剛想爬起來,卻腰肢酸軟的倒在床榻上。看著自己雪白的雙乳上佈滿了紅紅紫紫的痕跡,還有脹痛的下體,她忽然想到了昨夜。

昨夜她似乎喝醉了,然後龍星野將她抱到床上,說是要行夫妻之禮,可是後來的事情,她記不清楚了,只隱約的記得,龍星野趴在她的胸前,還有滑向她四處的手指……

她紅著臉,仔細的查看著大紅錦被,發現並沒有血跡,她輕呼了一口氣,跟著又不安了起來。

臨出宮前,花嬤嬤特意交代了該怎麼伺候夫君,雖然她當時紅著臉,並未敢看那個春宮圖,可是花嬤嬤說的那些,她也隱約明白了。被褥上未見紅,那麼就說明她還未與夫君行夫妻之禮,但是昨夜他明明已經將她抱上了床,還……

想必是夫看看她醉酒,所以疼惜她,沒有勉強她。可是花嬤嬤不是說男人在那種時刻如果強忍的話,會很難受的嗎?她隱約記得昨夜她也有一點點痛,不知道那是不是花嬤嬤說的那種痛?她都覺得如此難受了,那麼夫君一定會更加難過吧?但他還是忍著沒有碰她。

想到自己的夫君對自己如此體貼,水若星又慚愧又感動。她動了動身子,緩解了身體的不適後,急忙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剛剛穿戴好,房門便被推開了,一個粗黑的丫頭捧著一套衣裙走了進來。

「將軍讓你沐浴更衣後,去前廳用早飯。」說完,冬妮將手中白色的衣裙放到門口的小櫃上,接著就教家僕將準備好的熱水倒入屏風後面的浴桶裡。

水若星有些不安的看著他們進進出出弄著這些,她已經好久沒有被人服侍過了,出宮前的那幾日,也有人像這樣服侍她,可是她卻始終不安,像今天這樣,站在一旁,局促的看著他們,總想上前幫他們做點什麼。

冬妮看見她忸怩的站在一邊,心中也不由得覺得奇怪。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龍三這麼討厭這個新夫人,似乎將軍也不是很喜歡夫人,半夜就離開了新房,可足她從小就跟龍三一起服侍將軍,所以將軍和龍三討厭夫人,她也便跟著他們一起討厭。

昨天夫人蒙著蓋頭,也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樣子,今天見了,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夫人看起來很好看,而且很溫柔,望著她的眼神也是溫和的。

感覺到有人打量自己,水若星便轉過了頭,正好碰上了冬妮的目光,冬妮尷尬的將頭看向了別處。

水若星笑了笑,走到牆角的小櫃旁,裡面放著自己出宮前,父皇和宮中的妃嬪們送給自己的首飾、衣物,還有一個小包袱,裡面只裝著幾件她以前的舊衣和貼身的衣服,還有幾條自己繡的帕子,她選了一條繡著桃花的帕子,然後將包袱系好放了回去。

「昨日是姊姊在這裡照顧我吧?初次見面沒什麼禮物,這條帕子是我自己繡的,是新的,你若是不嫌棄,便拿去用吧!」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得如同天上璀璨的星星,冬妮一時著了迷,恍惚的將帕子接了過來。

見她接了過去,水若星笑得更加燦爛了,「你若是喜歡,以後我再給你繡幾條你喜歡的花樣。」

冬妮低頭仔細的看著手中的帕子。繡得真好,那桃花恍若窗外樹上開的真花一樣,聞起來似乎都能聞到淡淡的桃花香,可是她卻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桃花繡得一般,龍三哥送我的帕子可比這好多了。」

水若星也不生氣,只是看著她,淡淡的笑著。

冬妮有些心虛,又見家僕忙得差不多了,便帶著眾人撤了出去,臨關上門的那一刻,冬妮轉過頭跟水若星說:「夫人快點洗吧!將軍等久了會發脾氣的,還有……我叫冬妮,以後有事,夫人喊我一聲就行。」

「好的,謝謝你。」

水若星一邊洗著澡,一邊想著冬妮彆扭又可愛的樣子,她的手緩緩拂過自己的酥胸,不禁想起了昨夜的種種…

她紅著臉,梳洗乾淨,穿上新衣,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將娘親留給她的金釵插入了烏黑的髮髻。

銅鏡中的人兒,嬌憐可人,眉目間透著一股清秀之氣,微濕的髮尾和鬢角此刻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只是這身衣服似乎對新娘子來說,太過素氣了一些,不過想到有可能是夫君喜歡的款式,水若星就覺得很漂亮,反芷她也不喜歡太過豔麗的服飾,這樣清清素素的樣子才像她。

出了門,穿過一個花廳,她才走到主廳,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間離龍星野的屋子和主廳都有些遠,不過她素來喜靜,也覺得那屋子極好。

步入主廳,龍星野已經在用飯了,冬妮和一個黑一些的、看似侍衛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水若星站在門口,偷偷瞄了瞄自己的夫君,龍星野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袍服,看起來倒有幾分翩翮公子的味道。她紅了紅臉,雙手絞著帕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坐過去。

又過了一會,龍星野放下筷子,淡淡的看了水若星一眼,「冬妮,敬茶。」

水若星這才想了起來,花嬤嬤說過,在平常百姓家,新娘子第二天一早,要向長輩和夫君敬茶的,不過他的父母早已經不在了,想到自己的夫君自幼失去雙親,水若星也覺得難過起來。

冬妮端著一杯茶遞到了水若星面前,水若星急忙端了起來,緩步走到龍星野面前,緩緩跪了下來,將之前的難過之態掩去,面上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

「夫君,請用茶。」

「叫我將軍。」龍星野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

剛剛她臉上閃過的失望,他盡收眼底,難道她以為她是金蝶公主,他就要怕了她不成?他就是要讓她跪在他面前,好讓她知道,她這個金蝶公主在他的將軍府中,什麼也不是!

「是,將軍,請用茶。」雖然心中不解為什麼夫君執意要讓她叫他將軍,可是她還是順從的改了口。

「嗯!」龍星野並未接過茶,反而沉著一張臉緩緩說道:「在我的將軍府,一切必須按照規矩辦事,本將軍不管你之前在宮中是如何胡鬧,但是一旦進了將軍府,你就要牢記,你已經是本將軍的夫人,不是什麼金蝶公主,休想用你公主的身分欺壓府中的任何一人,若被本將軍知道你敢興風作浪,絕對不會輕饒,你可知道?」

「星兒知道了。」

看著她故作柔順的樣子,龍星野在心中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將她雙手舉起的茶杯一下子就打翻了。

冬娓低呼一聲,捂著嘴看了看龍星野,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龍三,最後將手放了下來,平靜的站在一旁。

溫茶淋了水若星一身,茶葉落在她的頭上、身上,她愕然的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茶水順著她的臉蛋、脖頸流淌下來,將她胸前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看著衣衫下若隱若現的女體,依舊十分魅惑,龍星野暗叫一聲該死,心中的怒氣更加旺盛了。

「今日算是小懲大誡,罰你晚起之過,如果明日再如此沒規矩,便自己去花廳跪著吧!」

「是。」水若星收起委屈和哀怨,低柔的應著。

在宮中十六年的日子,讓她變得遇事便選擇了忍讓。她暗自說服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畢竟自己昨夜也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夫君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龍星野見她逆來順受的樣子,更加氣憤。

水若星,你竟然如此能裝能忍,那麼本將軍就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一直跪到龍星野出了將軍府,水若星才揉著酸疼的腳站了起來,桌上的早飯早已經撤掉了,下人們也沒有人關心她這個夫人是否吃過了,一個個都很忙碌的樣子,不一會,院子裡便空蕩蕩的,除了守在院子裡的侍衛,再無一人,連冬妮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水若星揉了揉自己咕嚕嚕直叫的肚子,抿了抿嘴唇,暗自歎了一口氣。反正以前也過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現在就忍忍吧!也許等到中午就有飯吃了。

不知道現在花嬤嬤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了?

水若星回房間換了一套自己以前的舊衣,剛走到大門前,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沒有將軍的命令,夫人不得出門。」

「什麼?不能出門?可是這是為什麼?」水若星不解的看著侍衛,卻得不到任何答案。

「夫人。」李管家從院子一端走了過來。

早上的事情,他早有耳聞,雖然不知道一向對下人寬容的將軍為何對自己的新夫人如此,可是儆了多年的管家,他一直謹記多做少說的原則,只不過看著水若星無助的站在那裡,心中有一絲不忍,才出來打個圓場。

「你是……」

「老奴是將軍請來的管家,姓李。」

「李管家,我想出門,難道不可以嗎?」水若星咬了咬嘴唇。

「夫人,你也知道將軍軍紀嚴明,如果沒有將軍的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敢放夫人出去的,不如老奴帶你在府中四處走走吧?」李管家看了看一臉委屈的水若星,心頭沒來由的一軟,安慰了一句,「也許是將軍心疼夫人,怕夫人遇上了壞人。」

果然,聽了他的話,水若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跟著他在府中走了一圈。

龍三和冬妮的房間都在前院,只有她的臥室在後院,離龍星野的主臥距離很遠。前院後院之間是廚房,此刻廚房裡的僕人們已經開始忙著煮中飯了。

「李管家,你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學得很快的。」在宮中,有一個屬於她和花嬤嬤的小小的簡陋廚房,花嬤嬤很會做菜,她跟著也學了一點。

「不用了,夫人,廚房這種骯髒的地方,你怎麼能來呢?」李管家急忙想要阻止,可是水若星已經挽起袖子,走了進去。

「我會炒青菜的,這幾道菜,我來行嗎?」在宮中,她沒什麼機會能吃到肉食,能見到幾根新鮮的青菜就很開心了,花嬤嬤總會將沒有味道的青菜炒得比宮中年夜宴的紅燒獅子頭還好吃,她炒青菜的手藝也略得真傳。

廚子見夫人發話了,急忙將位置讓了出來。

李管家就站在一旁,看著水若星迅速的將菜洗淨,切好,放入鍋中,那熟練的手法根本不像是一位初次下廚的人。

一個時辰後,花廳裡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連冬妮都對水若星刮目相看。

「夫人,你真是厲害啊!老奴嘗了這麼多年管家,還沒見過哪一家夫人像你這樣賢慧,等下將軍回來,一定會十分歡喜的。」李管家的連連誇讚,讓水若星不好意思起來。

「李管家,麻煩你再去打聽打聽,看看將軍何時能回府。」看時辰已經不早了,水若星不免擔心了起來。

按理說,他們大婚後三日內,將軍無需上朝的,可是今早他還是出去了,聽說是去了京城守備師那裡,這麼久沒回來,別是出了什麼事情才好。

她正胡思亂想著,李管家派去打聽的家僕回來了。

「夫人,將軍正在看守備師操練,說是不回來用飯了。」

「是嗎?」水若星不禁有些失望,「將軍是否用過飯了?」

「聽龍三哥說,沒有。」

「喔!」水若星的眼睛亮了起來,連忙讓李管家找了個食盒來,「冬妮,你陪我去一趟京城守備師那裡吧!」

果然,有了冬妮在身邊,加上李管家的說情,門口的侍衛沒有再阻攔水若星,馬車一路朝城外的京城守備師大營跑去。

※ ※ ※

剛到守備師大營外,水若星就聽到了士兵們整齊的口號聲,她跟著大營外的士兵提著食盒一路向前走著,冬妮跟在她的身後。

這是水若星第一次看到軍隊裡的士兵,變化莫測的陣法、震天的吼聲、逼真的格鬥,都讓她震驚不已。

龍星野站在高高的統高臺上,周圍圍著一些將領,只見他指揮著台下的士兵不斷變換著陣法。黑曜石般的眸子如雄鷹般熠熠生輝,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與他與生俱來的王者之風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氣場。

水若星呆呆的看著高臺上的他,腳下的步子變得緩慢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宮女們說的一見傾心是什麼意思,新婚之夜,她已經認定了他是她的夫君,而今日,她也明白了,他將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帶路的士兵早已登上高臺,稟告龍星野,高臺上其餘的將領似乎也都聽到了,所有的腦袋全轉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水若星。

水若星有些不自在起來,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揀紅霞,她小心的打量著龍星野,只見他臉上平靜如常,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拾步登上了臺階,因為走得太急了,她的腳踩在裙擺上,身子陡然前傾,她啊的一聲叫喊了出來,手卻不由自主的護著食盒。

「夫人……」冬妮正要伸手去拉水若星,另一隻大手更快的由上而下環住了水若星的腰,足尖在臺階上輕輕一點,一個轉身,兩人便牢牢的站在高臺之上。

懷中的小人兒緊閉著雙眼,不斷抖動的睫毛可以看出她心中有多麼害怕。

龍星野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夫人,他們都看著呢!」水若星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龍星野緊緊的抱在懷中,她的胸口緊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他的下巴就在她的額頭之上,此時正帶著笑意看著她,而她的一隻手將他的前襟都抓皺了。

「將……將軍……」她急忙鬆開手,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他卻像是故意般,將她抱得更緊了。

「怎麼,才半日不見,夫人就想我了?」

龍星野的話引起了高臺上的陣陣笑聲,水若星恨不得立刻鑽到地縫裡去,如果此刻有一面銅鏡的話,她一定能看到自己臉紅到耳根的模樣。

好在龍星野立刻就放開了她,她低著頭將食盒遞了過去,「將軍,我、我拿了一些飯食,你……」

一旁的駐京統領善解人意的說道:「將軍,公主如此體貼將軍,特意送飯而來,將軍還是先回府中歇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末將等人吧!」

「是啊!將軍,您先與公主回去吧!」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道。

龍星野笑了笑,大手扶上了水若星的腰肢,「那好,就辛苦各位了。」

說完,他將水若星手中的食盒交給了一旁的冬妮,扶著水若星緩步走下了高臺。

直到登上了馬車,水若星還覺得似在夢中一般。她接過冬妮手中的食盒,輕輕打開,「將軍,這是星兒做的糕點,你嘗一嘗吧!」

龍星野拿起了一塊霎豆酥,才咬了一口,就扔到了食盒裡,「如此硬的點心,你也敢拿來給本將軍吃?」

看著他轉瞬即變的臉,水若星有些傻了,她不明白,前一刻還柔情密意的人,怎麼下一刻就有如凶種惡煞一般。

看著水若星無辜的眼神,龍星野心中大怒,揚起手將食盒打翻,飯菜灑了一地。

水若星驚恐的望著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水若星,你今天又是唱哪一齣?如此惺惺作態,是想向本將軍證明,你是一個賢慧的妻子?可惜本將軍早已經知道你是何種人,就算你裝得再像,也不過是徒增笑柄而已。」

「將軍,星兒沒有,星兒不明白你說什麼?」水若星徹底慌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本將軍不想與你這樣的女子多費唇舌,另外……」龍星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難道將軍府中沒有銀子給你做衣裳嗎?穿成這樣,你是給誰看?是想讓本將軍的臉都丟盡了嗎?」

看了看身上發舊的衣衫,全身上下除了頭上的一支金釵之外,她沒有戴一樣首飾。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蜷縮在角落裡,盯著地上的飯菜發呆。

也許他說的對,她現在不再是那個無人理會的小女孩了,她是他的夫人,所書所行皆會與他有關,如果別人看到她穿得如此簡陋,也一定會嘲笑他吧!

為什麼她總是會讓他不開心呢?

馬車到了將軍府門前,龍星野率先下了馬車,水若星咬了咬牙,也跟了出去。原本以為他會丟下她不管,卻看到他等在馬車的一旁,她心裡一喜,他還是在意她的。

就著冬妮的手,她跳下馬車,跟在他的身後,滿心歡喜的進了大門,他則是一聲不吭的去了書房。

水若星沖著滿臉擔憂之色的李管家笑了笑,「李管家,將飯菜熱一些給將軍送去吧!對了,別說是我做的。」

他說,她是故意做出賢慧的樣子,雖然有可能是他氣頭上的話,她卻聽進去了。

她從未想過去討好他,這一切都是她發自內心願意去做的,但是廄然他不喜歡,那麼她又何必去徒惹人厭惡呢!

李管家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是按照水若星的吩咐去做。

忙碌了一上午,此刻水若星有些餓也有些累了,她走去廚房,拿了一個饅頭,準備回自己的屋子,跟在她身後的冬妮,鼻子不由得酸了起來。

「夫人……」冬妮追了上來。

「冬妮,怎麼了?」

「那個……」冬妮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夫人,將軍長年帶兵,饑一頓飽一頓的,把胃都餓壞了,他不能吃太硬的東西,所以剛剛他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

水若星愕然的看著她,隨即笑了笑,「謝謝你,冬妮,我知道了。」

聽到她說謝謝,冬妮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臉便跑開了。

水若星搖了搖頭,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個主僕三人,都奇怪得很,龍星野陰晴不定,龍三跟個冰塊一般,冬妮還算正常,只是有些男孩子性格。

她一路想著,該如何跟這三個人好好相處。回到房間,喝了一口涼水,她便靠在窗邊的小榻上眯了一會。

第四章

夜幕降臨,冬妮走進書房,將一碟糕點放在書桌上,「將軍,您剛才晚飯也沒吃多少,用點點心吧!」

「嗯!放那裡吧!」龍星野揉了揉額頭,將手中的行軍佈陣圖放下。

「這是什麼糕點?」桌上翠綠的碟子裡擺著三、四塊淡紅色方形糕點,他挑了一塊,拿在手中就很鬆軟,似乎要掉了一般,他急忙用另一隻手接住,送入口中。

那糕點入口即化,比皇宮裡的芙蓉糕還好吃些,唇齒間淡淡的豆香之氣溢出,龍星野食指大動,幾口下去,就將盤子裡的糕點全部吃光。

冬妮笑著遞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這是紅豆糕呢!」

「嗯!冬妮,你做糕點的手藝大有進步,本將軍一定要好好賞你。」冬妮正想說這糕點是夫人做的,可是眼珠骨碌碌一轉,回道:「冬妮不想要賞賜,只是想讓將軍答應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對待她和龍三,龍星野向來寬厚。這個小丫頭從未提過什麼要求,今日難道是想教他給她許個好人家嗎?

「現在還不到時候,反正將軍欠奴婢一個承諾,等奴婢需要的那一日,將軍可不許賴帳。」

「好。」龍星野笑著應了下來。反正小丫頭的心思,頂多是要幾件豐厚的嫁妝罷了。

臨出書房前,龍星野將她叫住,「她在做什麼?」

「她?哪個她?夫人嗎?」

龍星野仔細的打量著冬妮,「你很喜歡她?」

「嗯!是,冬妮覺得夫人人很好,也沒什麼心眼,而且容易相處呢!」冬妮實話說道。

「哼!果然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冬妮,記住,她不配做你的夫人,你也不必和她走得太近。說說,她用完晚飯都做什麼了?」

「夫……她回房間休息了,並未做其他的事。」冬妮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將軍的脾氣如果上來,她可頂不住。

「聽說她今日要出門,可知道要去哪裡?」他才回來,門口的侍衛便稟告他了。

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女子,才嫁過來一天,就想跑出去了,想必今天做這些姿態,都是為了求他放她出去,給她自由罷了。

「冬妮不知。」

「嗯!下去休息吧!」

冬妮走後,屋子裡恢復了一片清靜,龍星野揉了揉發脹的眼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竟然想起了昨夜,水若星那如羊脂般的身子,她在他的身下扭動著,耳邊是她的低吟聲,鼻端是她淡淡的香氣,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身子,一寸一寸將他的身子點燃……

「不……」他猛然站起身來。

龍星野,你怎麼可以被那個**所迷惑!

他恨恨的甩開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他在院子裡漫無目的的走著,穿過花聽,越過月亮門,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後院那個偏僻的屋子前。

此刻屋裡掌著燈,微弱的燈光將女子曼妙的身影投射在窗上。窗上的女子,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手帕,藉著微弱的燈光,一針一線的繡著。

小小的瓜子臉,纖細的手,繡線隨著小手上下飛舞,如同一隻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

龍星野站在窗外,竟然看得入了迷……

※ ※ ※

第二日一早,龍星野梳洗完畢後,剛到大廳準備用飯,就看到水若星靜靜的站在廳角。今日,她穿的是淡紅色的吉祥錦緞罩紗裙,胸口繡著金色的牡丹,看起來雍容華貴,頭上戴著金步搖,髮髻上斜插了兩支珠釵。

見到龍星野盯著自己看,水若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昨日星兒打扮得太素氣,所以今天特地將宮裡賞賜的衣服找了出來。」

望著她低著頭露出的一截白藕般的玉頸,龍星野不由得心慌了起來。

他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之後,抬頭看了看依舊站在一旁的水若星,「吃飯吧!本將軍可不想讓別人說自己連夫人都養不起。」

聽到他說得俏皮,水若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廳堂裡靜悄悄的,龍三和冬妮都詫異的著著水若星。水若星吐了吐舌頭,坐了下來。

龍星野和水若星,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後頭,默默的吃著早飯。

水若星吃得很慢,龍星野吃飽之後,卻也沒有急著放下筷子,手中的筷子慢慢伸進盤子裡,可是一雙眼睛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吃飯的樣子很秀氣,櫻桃小口,不露貝齒,猶如咬著青菜的小兔子般可愛。

「你怎麼不吃肉?」話剛出口,龍星野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迷得失了分寸?

水若星眨了眨眼睛,夾了一塊肉放入自己的碗裡,然後沖著龍星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龍星野被水若星的甜笑弄得十分不自在,放下筷子,站起身來。

「將軍……」水若星也急忙放下碗筷,疾步走到龍星野身前,「星兒有個請求,望將軍能夠答應。」

「什麼事?」龍星野看了看門口的守衛:心想著希望不會被他猜中。

「將軍,星兒想出門去,可是門口的守衛說需要將軍的首肯才可以,所以……」

果然,她還是只有這一個目的。

龍星野怒氣上湧,冷冷的看著水若星,「寂寞想要出門了?」

「不是的,是我的嬤嬤在……」

「哼!怎麼,才一日,公主就捺不住了。」

「好了,你那些搪塞之辭,本將軍並不想聽。你若想出門,可以,但是要等明日進宮後,看你的表現再定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是知道的。」龍三說的對,畢竟她還是公主,萬一她在御前告狀,就算他是將軍,恐怕也難逃責罰。

「我知道了。」水若星乖巧的點了點頭。

龍星野見她裝得低眉斂眼的樣子,心中更煩,一揮衣袖,便帶著龍三出了門,一直到晚上吃完飯才回來。

※ ※ ※

前院裡冷冷清清的,只有李管家和冬妮候在前廳裡,龍星野換了衣裳後,依舊進了書房。

過了半晌,冬妮端了點心進來,今天是較為清淡的綠茶糕,同樣鬆軟,卻多了一絲苦澀與茶香。

龍星野點了點頭。

「冬妮長大了,手藝也進步了,也會做這些精緻的點心犒勞我了,連繡的花樣,也都比以前好看多了。」他指了指冬妮掛在衣襟上繡著桃花的帕子說道。

冬妮低頭一看,笑了起來,「這是夫人送我的,夫人說以後還會送我幾條呢!」

「哦?」龍星野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在窗前將繡線飛舞得如同蝴蝶一般的影子。

「而且……」冬妮掩住口,不禁笑了起來,「這兩日的糕點,都是夫人親手做的。」

「什麼?」龍星野不敢相信的看著桌上的糕點,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些東西會出自一個驕橫淫蕩的公主之手。

「是啊!不只這兩日的糕點,還有這兩天的飯菜都是夫人做的,夫人說,她不能為將軍分憂,只有做些簡單的飯菜,希望能做一些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將軍,冬妮說句不該說的話,冬妮覺得,夫人是個賢慧淑良的女子,冬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善良的女子。」

「冬妮,你不知道……」

「將軍,冬妮都知道,龍三跟冬妮說過了,可是將軍,冬妮不相信夫人是那種女人。我娘說過,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夫人的眼睛清澈得如同邊塞的泉水,冬妮相信,她是一個好女人。也許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所以冬妮想讓將軍兌現承諾,請將軍答應冬妮,在沒有搞清楚前,不要隨便定夫人的罪。您不知道,夫人整整一天部在廚房裡忙著,下午做糕點的時候,還被油燙傷了手,可是她依舊忍著痛,為您做了點心,說是擔心您在外面沒有吃飽。您說夫人多傻?您怎麼會吃不飽呢?」

摸著半空的肚子,龍星野第一次認真的思考關於水若星的每一件事情。那一日,他們誰都沒有看到公主的臉,甚至連聲音也聽得不是很仔細。難道真像是冬妮說的,是他搞錯了?可是她明明是金蝶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啊!

「好了,我知道了,這些話莫要再與旁人說了。」龍星野讓冬妮將糕點撤下,面色凝重的靠在椅背上。

※ ※ ※

春末夏初的夜裡,蟬兒伏在樹幹上興致高昂的叫著,通往後院的月亮門旁,龍星野望著院子角落裡那間廂房,原本以為會見到的燈光沒有亮起,屋子裡漆黑一片。

龍星野抬頭看了看天。這麼早就休息了?莫非真像冬妮說的那般,累壞了?他想了想,最後終於順從了自己的心,輕輕推開房門。

屋子裡漆黑一片,藉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床榻上睡著的人兒。

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臉頰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紅色。她的手搭在被子外,手背上的水泡十分明顯。他緩緩地走了過去。

「水若星……」他連著喚了幾聲,她才嘟囔著翻過身去。

「好累,讓我睡一會吧!」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粗糙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她受傷的手。

「唔……」她低呼了一聲,櫻紅的小口,十分不滿的嘟了起來,那嬌豔欲滴的顏色,在濃密的夜色下,像極了充滿誘惑的陷阱,而他就是心甘情願掉入陷阱的獵物。

溫熱的唇吻上她櫻紅的唇,靈巧的舌,撬開了她不堪一擊的唇,尋到那一抹丁香,無恥而**裸的與其糾纏在一起,舌尖掃過她口中每一寸,吮吸著每一滴屬於她的甘甜。

「難受……好難受……」她的臉變得滾燙,細碎的呻吟聲從齒間流出。

大掌從她的領子探入,繼續挑逗著另一處敏感的地帶。

在他強烈的攻勢下,她的衣衫早已從身上飛到了地上,當最後一件衣衫隨著空氣飄蕩到地上後,他再也忍耐不住,撲了上去。

他狂亂的吻著她如羊脂般的身子,聽著她在迷迷糊糊中發出的令人滿意的呻吟聲,他的身子也熱了起來。

「嗯……不要了……好難受……」

直到聽到她的哀求聲,他才猛然驚醒。他這是在幹什麼?

未著寸縷的她,此刻正在他的身下微微顫抖,白淨的臉上滿是潮紅。

他急忙將水若星的貼身衣服都穿好,又將錦被扯了過來,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挨著她躺了下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直到她恢復平靜沉沉睡去,他才離開房間。

※ ※ ※

第二日一早,水若星早早便起來打扮。

昨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穩,今日起來就覺得疲倦,身上還有些熱,許是和昨晚作的夢有關。

一想到昨夜作的夢,她原本潮紅的臉蛋變得更紅了。

三日回門的規矩,皇族也是極為重視的。水若星不敢怠慢,將父皇賜的衣裳穿了出來,大紅色繡著金絲百合的玉羅裙,金絲順著裙褶蜿蜒向上,一直爬到了淡黃色上的裹胸,千層紗製成的裹胸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襯托得更加誘人,幾片鑲著翡翠的綠葉點綴其上,恍若遊戲在花叢之間。

金繡雲肩遮住了白嫩的眉頭,淡粉色的腰帶上綴著翠玉纓子,微微一動,便隨著身子舞動了起來。頭上戴著雙鳳頭冠、八寶如意珠,耳朵上綴著的紅寶石水滴墜子和脖子上的紅寶石鏈子是一套的。

當冬妮攙扶著水若星走到前院時,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驚呆了。

這是那個總是素面,清清秀秀的夫人嗎?

龍星野站在大門處,看著如仙子一般的水若星緩緩朝他走來。

膚色如雪,頰生緋紅,唇不點而嬌,眉不描而黛,顧盼流離,步步生蓮。

只是巴掌大的小臉,此刻看起來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想來昨夜還是受了涼。

他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連呼吸都已經忘卻,只是傻傻的看著她慢慢向他走來。

直到水若星走到他身旁,羞澀的叫了一聲「將軍」,他才回過神來,朝門口的馬車走去。

李管家一早已經將禮物送去宮中,安排妥當。

冬妮攙著水若星緩步走到馬車前,水若星的衣服和頭飾繁重,要將玉羅裙層層提起,才敢踩著木凳上去,冬妮正幫水若星挽起裙擺,就見龍星野從另一側大步走了過來,雙臂一伸,將水若星穩穩的抱在懷裡,緩步登上了馬車。

水若星瞪大了眼睛,連龍三都有些呆了,只有冬妮掩不住心裡的歡喜,催著車夫趕快啟程。

玄色的車簾後,水若星羞紅著臉,依偎在龍星野懷中,那雙有力的臂膀還緊緊的環著她。

「將軍,已經……上車了。」她覺得如果他再不放自己下來,她的臉就要燒起來了。

龍星野似乎也有些緊張,聽了她的話,卻差點將她捧了下來,幸好他反應快,及時接住了她,扶著她坐到椅子上。

水若星紅著臉低垂著頭,龍星野一雙眼睛緊盯著簾子,兩人坐在車裡,竟然一路默默無語。

抵達皇宮後,兩人便在宮內的一處偏殿等待著皇上的傳喚,龍星野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水若星則是苦著一張臉,她瘦弱的身子扛著這一身繁重的首飾和衣裳本就辛苦,一直坐到她都有些頭暈目眩了,才等來了傳令公公。

「兒臣參見父皇。」

兩人一進殿內,就看到一身常服的皇上,皇上似乎刻意想要拉近與女兒女婿的距離,只以父親的身分接見他們。

「起來吧!」水天行笑看著站在殿內的一對璧人,尤其是盛裝的水若星,竟然讓他有些恍惚。

原來他的這個女兒如此美麗,他像是看到那個多年前寵愛過的婉約可人約女子,她也曾為他帶來了快樂。

「星兒,看你的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是星野欺負你了?」第一次,水天行也擔心起這個可憐的女兒。

龍星野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緊張的看著水若星。

水若星害羞的低下了頭。

「父皇,才沒有呢!將軍對女兒很好的,可能是女兒今日的粉撲得太厚了,才會看起來臉色蒼白了一些。」溫軟的話語,儼然就是跟父親撒嬌的小女孩所說的話。

這番話似乎很含水天行的心意,他的臉上滿是笑意,殿內不時傳出三人開懷的笑聲。

「皇上,今兒個怎麼這麼開心啊?」門外的宮女將珠簾挑起,蘭貴妃體態婀娜的走了進來,看到水若星,便走上前去拉住了水若星的手,「可總算來了,你父皇這幾日都在叨念著你呢!怎麼,做了人家的新娘子,過得好嗎?新郎倌,你可不許欺負我們家星兒喔!她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臣不敢。」龍星野恭敬的回道,話語中倒是帶著百分之百的誠懇。

「呀!星兒,你的手……」

雖然水若星將水泡挑破了,還拍了一些粉蓋住,可還是讓蘭貴妃發現了。

聽到蘭貴妃的話,水天行也瞧了過來,甚至還欲傳太醫過來。

「父皇,不用了,真的沒事,只不過是昨日星兒笨手笨腳的,想要做些糕點給將軍吃,不小心燙傷了。將軍已經讓大夫給星兒瞧過了,還上了藥,沒有大礙了。」說著,水若星還故意含情脈脈的看了龍星野一眼。

看到兩人恩愛的樣子,水天行和蘭貴妃也會心一笑。

陪著皇上和蘭貴妃用過午膳後,兩人又去拜會了各宮的娘娘,送上了禮物。臨出宮前,蘭貴妃又拉著水若星細細的說了一會話。

龍星野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陽光照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蘭貴妃在心中暗歎,當初如果媚兒不那麼任住的話,如今這個一表人才的將軍不就是自己的女婿了嗎?

「貴妃娘娘,怎麼沒見到七公主呢?」

「她呀!不知道又去哪裡胡鬧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好在都在京城,若是想我們了,便請旨進來看看我們。」

「是。」兩人拜別蘭貴妃,便出宮了。

兩人前腳剛走,水媚蘭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母妃,聽說水若星和她的醜駙馬進宮了?」

她剛剛與玉郎廝混了一番,便聽春月說水若星進宮了。

「你呀!竟胡說,哪裡有什麼醜駙馬?人家可是相貌堂堂的大將軍啊!喏……」蘭貴妃拾起纖細的手指一指,「那不是剛走。」

水媚蘭定睛一瞧,前面那對璧人,男的高大威猛,側臉看起來簡直比玉郎還要好看,渾身散發著男子漢的英武之氣,哪裡是之前看到的那個黑炭啊!

「不可能!」水媚蘭提起衣裙,也不跟蘭貴妃多做解釋,帶著春月便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宮門口,看到將軍府的馬車才停了下來。

「春月,你上次可看清楚了?前面那個人就是龍星野?」

「公主,上次奴婢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前面那個人好像就是撞到奴婢的那個人。喏!馬車旁那個又黑又壯的人,就是那日跟著他一起進宮的。」水媚蘭此刻恨不得狠狠的摑自己幾個大巴掌,她那日看到的那個黑鬼,不過是龍星野的一個跟班而已,她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推掉了如此大好的一段姻緣,將這麼出色的男子拱手讓給了水若星那個賤丫頭。

宮門外,龍星野再次將水若星抱上了馬車,龍星野嘴角上寵溺的笑容、水若星羞紅的臉頰,狠狠刺痛了水媚蘭的眼。

「水若星,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指尖狠狠的刺入手中,望著遠遠駛去的馬車,水媚蘭獰笑出聲,一條計策已經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

※ ※ ※

許是適一天折騰得太累了,一上馬車,水若星就疲憊的靠在馬車上。龍星野見她小臉有些憔悴,便讓龍三快馬揚鞭,速速回府。

等馬車到了將軍府後,水若星早已經被顛得暈頭轉向,龍星野先行一步下了馬車,她扶著馬車站起身來,剛剛掀開簾子,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臉色這麼不好,該叫個大夫好好來看看了。」龍星野此刻的話裡,有說不出的溫柔。

「我沒事的,可能是有些累了。」水若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本想要他放她下來,沒想到嗓子一癢,竟咳了起來。

龍星野眉頭一皺,大步流星的將水若星抱進府中,還不忘吩咐龍三去請大夫來。

在冬妮的服侍下,水若星換下了繁重的衣裝,剛淨完手,就被龍星野按到床上。

龍星野仔細的替她蓋好被子,「看你的臉,怎麼會這麼蒼白?冬妮,去讓廚房熬些燕窩過來。」

水若星眨著大眼睛,眼神裡帶了一絲困惑。

「怎麼了?」

「將軍,你為什麼要對星兒這麼好?」水若星燦亮的眼瞳有著疑惑。

先前,不管自己為他做了再多的事情,他都不屑一顧,但今天他卻完全不同,不但沒有對她生氣,目光中亦充滿了溫柔,像是……真的很在乎她似的。

她當然很高興夫君的改變,但又擔心自己根本沒有這福分享受他的溫柔。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龍星野將她額角的散發輕輕拂開。

誠如冬妮所說,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他的妻子有一雙溫柔澄澈的眼不管傳聞說過什麼,不管那次在御花園裡偷情的人是不是她,她是他的妻子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麼自己難道不應該給她一個機會嗎?

沉思片刻,龍星野吐出對妻子的承諾,「星兒,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忘記吧!只要你日後安分的做我的妻子,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他眼裡的柔情瞬間將水若星整個人融化掉,她根本沒細想他說的這些奇怪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用力的點著頭,小手緊緊的拉住他的大掌,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幸福便消失掉了。

還未等到龍三將大夫請來,水若星便在龍星野的懷抱中睡著了。

水若星這一覺睡得極沉極甜,是嫁入將軍府後最好的一次,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將軍府中了……

第五章

「冬妮,這是怎麼回事?」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馬車裡,水若星掀開車簾,只見前後都是排列整齊的士兵,她的心提了起來,一臉慌亂地問著同車的丫鬟,「將軍呢?」

「夫人,你別急,將軍騎著馬在前面呢!」冬妮笑著將幾個靠枕墊在水若星的背後,「昨夜皇上下了道急詔,說是讓將軍火速回邊塞視察軍情,將軍這才連夜收拾行裝上路,但昨晚夫人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將軍他啊!不放心夫人一個人在家,所以就把夫人一同帶了出來,不過依冬妮看來,將軍這可算是假公濟私,明藉著視察軍情的理由,想帶著夫人出來遊山玩水呢!」

「你這個丫頭,就會和我開玩笑。」水若星紅著臉說道,卻又咳了幾聲。

冬妮急忙將一旁一直放在熱水中溫著的藥端了出來,伺候著水若星慢慢喝。

喝完藥後,冬妮強迫水若星休息,水若星無奈,只好乖乖地坐著,她看見冬妮從身旁的布包裡取出針線和衣服。

「冬妮,你在幫誰縫衣服?」

冬妮撇了撇嘴,「還不是將軍,衣服破了也不捨得換新的,說是要將省下來的銀子給士兵們買過冬的襖子。夫人,你說說,你見過這麼窮酸的將軍嗎?著補丁的袍子,可是會被其他人笑話死啊!」

水若星從未想過龍星野如此愛護自己的士兵,心頭一暖,伸了出手,「來,給我瞧瞧。」

看著袍子胸襟處,水若星杏眸微眨,讓冬妮將繡線拿了過來,她挑了深淺不一的幾種綠色繡線,飛針走線,纖細的手指在衣袍上飛舞著,猶如翻翮起舞的蝴蝶。

待夜間安營的時候,水若星才輕輕咬斷繡線,將繡著翠竹的衣袍遞給冬妮。

「呀!夫人,你手好巧啊!現在這件袍子根本看不出來是破了的,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原本就繡著翠竹呢!」

冬妮正高興著,此時,車簾被掀了開來,龍星野探頭進來,「冬妮,你亂喊什麼呢?」

「將軍,您看。」冬妮笑著將袍子遞了過去。

龍星野看著煥然一新的袍子,心中也十分高興,他躍上馬車,冬妮見狀,識趣的下了車。

「身體不舒服,還不好好歇著?這些耗神的活兒,還是讓冬妮去做嗯!」他心疼的將水若星摟在懷裡,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髮絲。

水若星臉上微紅,細聲說著,「你好歹也是個大將軍,雖說是心疼士兵,可是也不能太過寒酸,讓旁人笑話了去。我旁的不會,刺繡的功夫倒還可以,明兒個讓冬妮將你的舊衣衫全都找來,我細細的給你重新補過,也算是幫你分憂了吧?」

龍星野仔細的打量著懷中的嬌妻,「星兒,有時我真懷疑,你不是皇宮裡衣食無憂的公主。」

「怎麼這麼說?」杏眸裡有一絲慌亂,水若星卻強作鎮定的笑了笑。

如果他知道她只是宮裡不受重視的公主,會不會看輕她?

「你會刺繡,還會做菜,哪裡像是公主?我說像個小婦人還差不多。」龍星野笑出聲來,隨即馬上說道:「你別惱,這樣的你,我很喜歡。」

「真的?」水若星抬起頭,一雙大眼睛閃閃發亮。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的唇毫無預兆的吻下來,細長又纏綿,讓水若星漸漸迷失在這溫柔的夜色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都形影不離,感情更加升溫。自日裡,水若星替他縫補衣袍,他就在車裡看兵書陪著她,晚上,兩人則同榻而眠。她的身子尚未好,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淺嘗即止。

明白他忍得難受,有幾次她紅著臉主動起來,誰知他卻十分心疼她。

「星兒,你現在身子不適,還是養病要緊,待過幾日你好些了,為夫定會讓你夜夜求饒的。」

「又說些不正經的話。」水若星紅著臉躲開他的狼爪,但心裡卻比蜜還甜。

※ ※ ※

隊伍又走了幾日,漸漸快到邊塞了。

這一日,水若星剛剛睡完午覺,龍星野不在車內,只有冬妮伺候著她把藥喝了。

她喝完藥後,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冬妮隨即掀開簾子問外面趕車的士兵。

「怎麼停了呢?」

「好像是前頭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是啊、是啊!我看到將軍和龍三哥騎馬過去了。」

水若星一聽出了事,急忙掀開被子,跳下馬車,朝隊伍最前端跑了過去。

「將軍呢?」她拉住一名士兵,急切的問著,卻猛然發現不遠處的樹林裡,龍星野持劍而立,劍尖上一片猩紅之色。

她心中駭然,連忙奔了過去,身後的冬妮也跟著跑去。

碧綠的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一個衣衫破爛的姑娘趴在龍星野的懷中痛哭,那嬌滴滴可憐的哭聲,連龍三聽了,眼圈都紅了。

「怎麼辦?媚兒的親人都不在了,就留下媚兒一個人,媚兒也不想獨活了。」說著,那女子竟然欲奪龍星野的劍自刎。

「姑娘不可。」龍星野情急之下緊緊的抱住那女子,一雙大手卻摸到了她**的皮膚,龍星野低咒一聲,就怕自己太唐突了,可是那女子卻反而拉住了他的衣襟。

兩人親密的動作,讓水若星心中不舒服起來。她急忙走上前去,輕輕的喚了一聲,「將軍。」

「星兒,你來得正好,這位姑娘與家人遇到了劫匪,全家人都被匪徒所害,若不是我和龍三聽到了呼救聲,恐怕這位姑娘也難逃毒手……對了,這位姑娘的衣服破了,星兒,你先幫她找一件衣服吧!」龍星野轉過身來,將懷中的女子推到水若星面前。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水若星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那聲七公主還未叫出口,她的雙手便被水媚蘭緊緊抓住了,水媚蘭在她的耳窮低聲說道:「若是不想讓花嬤嬤出什麼意外,就裝作不認識我。」

「星兒,怎麼了?」龍星野見水若星臉色不對,關切的走上前來。

「沒、沒事,我帶這位姊姊去換件衣服。」水若星低著頭帶她回到車上,還特地支開了冬妮。

「七公主,你這是何意?」水若星不解的看著水媚蘭。

水媚蘭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沒什麼,不過是在宮中憋悶壞了,想到邊塞好玩,便跟來了。反正也不關你什麼事情,你只要記得裝作不認識我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嘛……我玩夠了,自然會離開的。」

水媚蘭故作無害的笑了笑,心中卻滿是恨意。

水若星,你等著吧!我很快便會讓你離開的。

※ ※ ※

一連幾日,水媚蘭都裝作一副乖順的樣子,眉間那股淡淡的哀愁,讓很多土兵都對這個可憐的姑娘生了惻隱之心。

龍星野也同情她的身世可憐,一再問她是否還有其他親人,她卻總是搖搖頭。

「將軍,媚兒就只有孤單的一個人了,求將軍收留媚兒吧!媚兒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你放心,媚兒會盡心盡力伺候你和夫人的。」說著,水媚蘭的眼角又落下了幾滴淚,那副嬌滴滴的樣子,讓龍星野看了都不忍心拒絕。

「那你就留下來,不過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你就留在夫人身邊做個伴吧!」

「夫人身邊有冬妮姊姊照顧,反而是將軍身邊沒有人照顧,不如媚兒先跟在將軍身邊,夫人,你說呢?」看到走近的水若星,水媚蘭故意將她牽扯了進來,還暗中瞪了她一眼。

水若星擔心花嬤嬤的安危,只得同意。

龍星野見狀,也不好反駁。

看到水媚蘭整日跟在龍星野身邊有說有笑的,水若星心中十分不舒服,既擔心水媚蘭搞什麼鬼,又擔心花嬤嬤的安全,還怕水媚蘭會害了龍星野。她的內心焦急不安,眼見就快好的病竟然又加重了,讓龍星野更加擔心了起來。

過了幾日,隊伍便抵達了邊塞。

「夫人,你說那個媚兒是不是故意的?我看她似乎不懷什麼好心,說不定是想來做二夫人的。」冬妮望若跟在龍星野身後的水媚蘭,氣呼呼的說著。

「冬妮,別亂說,不會的。」水若星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也忐忑不安了起來。

以水媚蘭的性格,斷然不會來跟她分享一個夫君的,但是這幾日,龍星野對水媚蘭的態度明顯有了改變,每日與水媚蘭說說笑笑的,也不再避諱,甚至有幾次深夜,她還看到水媚蘭進入龍星野的帷帳給他送宵夜。

「將軍。」這一日,趁著水媚蘭還未起床,水若星早早便進了龍星野的帳篷。

「怎麼了?星兒。」

見龍星野正在穿衣,水若星上前幫著他扣起扣子,「將軍,那個媚兒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軍營?」

「哦?怎麼了?星兒也開始聽那些有的沒的了?」龍星野知道近幾日軍營裡有傳雷媚兒很有可能成為他的二夫人,他一直覺得水若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誰知她想的還是跟他們一樣。

「不,不是的。」水若星急忙搖頭。

「不是就好。星兒,你想想,媚兒孤苦伶仃一個人,無親無故的,你若是將她趕走,她能去哪裡呢?」龍星野歎了一口氣,「星兒,你放心,為夫知道分寸的。等巡視完邊疆,回到京城後,為夫便為媚兒找一門好親事,好不好?」

水若星歎了一口氣,這門親事恐怕是他指不了的。

「好了,不許歎氣,你要快點好起來。你可知道這幾日為夫夜夜想你,想得有多難受啊!」

他的唇緊緊貼著她的耳朵,讓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別這樣……會被人看見的。」水若星哀求著,心裡卻也有一絲渴望。

成婚半個月了,他們還沒有行夫妻之禮,總是說不過去的。

「他們不敢。」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龍星野卻還是放過了水若星,拉著她的手走出帳篷。

兩人離開後,水媚蘭緩緩自暗處走出,獰笑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 ※ ※

這一日用過午飯後,龍星野便帶著龍三去看士兵練習弓箭射擊,沒多久,就看到水媚蘭捂著臉跑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媚兒,怎麼了?」龍星野以為她又想起了爹娘,誰知道水媚蘭卻忽然跪在他面前。

「將軍,你讓媚兒走吧!讓媚兒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將軍,你看。」水媚蘭放下捂著臉的手,只見她白皙的小臉上印著五根清晰的指痕,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滲著一絲血跡。

「這是誰打的?」龍星野不由得怒了。他的軍隊一向紀律嚴明,怎麼有人敢私下動用武力?

「是、是夫人。」水媚蘭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夫人說媚兒勾引將軍,還罵媚兒是……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星兒不會這樣說吧?」龍星野皺了皺眉。

「夫人選說,她是金蝶公主,只要求皇上下一道旨意,就能讓媚兒五馬分屍,還說,她以前也遇到過像媚兒這種不要臉的女子,妄想與她爭男人,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水媚蘭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龍星野的臉色,果然這番話正好戳在龍星野的痛處。

「她真這樣說?」龍星野微微發怒。

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忘記御花園所發生的一切,卻沒想到水若星居然不顧廉恥的對其他人提及她自己以前的事情。

「是。將軍,媚兒雖然出身貧寒,卻從未受過如此侮辱,可是她是你的夫人,又是公主,媚兒只能以死明志,今生欠將軍的恩情,只能來生再還了。」說完,水媚蘭站起身來,朝射擊場內跑去。

突然間,一支箭羽往她的方向飛來,龍星野臉色大變,足尖用力一點,飛身將她撲倒在地。

一旁的龍三大驚,急忙想要推開龍星野,卻來不及了,那支箭直直的射入龍星野的右胸口。

見到龍星野中箭倒地,一旁的士兵們也都慌了神,找軍醫的找軍醫,尋擔架的尋擔架,一時間忙成一團,水媚蘭更是假惺惺的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一陣混亂中,士兵們將龍星野送回帳內。

※ ※ ※

「將軍、將軍……」帳內,水若星的雙眼早已經哭紅,她不斷用冰冷的帕子敷著龍星野的額頭。

軍醫說,好在箭傷並不深,只是這傷會引起發燒,但只要好好照顧,過幾日就能康復了。

水媚蘭見自己闖了大禍,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水若星此刻只盼著龍星野能早點好起來,哪裡還顧得上她。

吃了藥,又用冷帕子不斷敷著額頭,龍星野的燒果然退了一些,他動了一下身體。

水若星急忙輕聲喚道:「將軍、將軍,你好些了嗎?」

「唔……好疼……」龍星野毫無意識的回答著,「你是誰……媚兒嗎……」

水若星心中一酸,在這個時刻,他想到的還是水媚蘭,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水媚蘭了,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拚上自己的性命去替水媚蘭擋了那一箭呢?

她想否認,卻又想讓他開心,也許他一高興,就會很快的好起來吧!

「嗯!將軍,我是媚兒,」水若星輕聲的說著,眼裡卻含滿了淚花。

「冷,好冷……」龍星野發燒的身體,此刻瑟瑟發抖著。

水若星拿了一床被子替他蓋上,可是他依舊喊冷,她一咬牙,脫下外裳,鑽進被子。

昏昏沉沉間,龍星野只覺得有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他想睜開眼睛仔細看清楚,無奈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身上的冷意,讓他不得不緊緊的抱住那熱燙的身子。

就這樣,他抱著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屋子裡的油燈,在夜色中慢慢耗盡了最後一絲光,水若星摟著龍星野的腰,小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的存在,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抬起頭,努力的在漆黑的帳子裡尋找著他的唇,然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她小巧的舌有些笨拙,幾經探索,終於滑進他的口中。她學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撩撥著他的唇瓣,輕輕碰觸著他的舌……

迷迷糊糊中,龍星野只覺得身上某一處的火苗被點燃了,他毫無意識的順著那株火苗燃燒了起來,頃刻間便反客為主,將懷中的小人兒吻得七葷八素,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多日未碰觸女人的他,此刻竟然從心底湧起了巨大的渴望。

星兒、星兒……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響起這個名字,彷彿此刻懷中抱著的就是水若星。

他的大掌采入她的懷中,找到那一對**。

「哦……」他低呼出聲,大婚之夜的記憶瞬間傾巢而出。他循著那夜的記憶,不斷撩撥、挑逗著懷中的可人兒。

此刻的水若星,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不過只是想親吻他一下而已。她的衣衫滑落到腰間,裙子也被高高的撩起,他的手指正隔著褻褲,挑逗著她的花核。

「不……唔……將軍,你還……受著傷……」

「別懷疑本將軍的能力。」此刻的龍星野雖然依舊有些昏沉沉的,卻不忘維護自己男兒的尊嚴。

水若星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只得任由他的手指肆無已心憚的在她的私處撩撥著。

「嗯……將軍……哦……」未經人事的身子哪堪這般挑逗,幾番撩撥下來,水若星早已經面色潮紅,褻褲也濡濕了一片。

「脫掉……」龍星野迷迷糊糊的用力蟖扯著兩人的衣衫,水若星怕他碰到傷口,急忙幫著他將衣衫褪盡,又紅著臉將自己的衣裳脫下。

她的花蕾早已濕成一片,龍星野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擠開那道細縫,微微的痛楚,讓她不由得挺起身子,發出一聲低呼。

「別怕……別怕……」星兒兩字殘留在口中,龍星野搖了搖發燙的頭。

星兒,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在我身邊的不是你?

驟然停下一切,讓迷蒙中的水若星有些不適,他的手指按在她的花核上,私處湧起的陣陣熱潮讓她燥熱難耐。

她輕輕扭動著身子,一雙小手抱住他的腰,低聲喚著,「將軍……將軍……」

他不再猶豫,單臂抱起懷中瘦弱的身軀放到一旁的小幾上,冰冷的小幾讓水若星的身子激起了一陣戰慄,下一刻,她卻羞紅著臉,低聲叫了出來。

淡淡月光下,如玉的美人雙手撐在小幾上,雙腿被一雙小麥色的手臂輕輕打開按在小幾的兩側,原本隱藏在深處的花核,此刻在他的舌尖上緩緩起舞,猶如嫵媚的精靈。

在他不斷的挑逗下,花核越脹越大,宛若含苞待放的花朵。花核下的**泛著春潮,緊閉的花穴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你好香……」他喃喃低語,頭埋得更深了,舌尖狠狠的刺入花穴中。

早已意亂情迷的水若星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的私處被異物擠入,微痛,但更多的卻是滿足。

她吟哦出聲,身子不由得扭動了一下。

她的舉動更加刺激了龍星野,他不顧傷口的疼痛,用力將她推倒在小幾上,她烏黑的髮絲從小幾上散落在地。他趴在花穴上,狠狠的吮吸著她的甘甜,如同饑渴的猛獸般,舌頭一次又一次更深的刺入花穴。

「啊……不……不要……」一股股熱流不斷的從小腹湧起,體內的脹痛、他啃咬她花核的刺痛,無不刺激著她嬌嫩的身軀,她只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

她循著記憶,雙手摸索上自己的雙乳,僅一個輊輕的碰觸,卻讓火苗迅速點燃。在下一刻大舌刺入的瞬間,她終於無法遏制的尖叫出聲。

感受到花穴緊縮,龍星野滿意的抬起頭來,嘴角牽起的一道銀絲更讓他俊俏的臉龐平添了一抹淫色。

他抓住她細小的腳踝,「乖,自己爬下來。」

他的話宛若迷藥,讓迷亂中的水若星乖乖聽話的爬下了小幾,才爬到床榻上,他便握住她的腰肢,將早已熾熱如鐵的鐵杵從身後順著汩汩熱流刺入她的花穴之中。

「啊……」劇烈的疼痛,讓水若星顫抖的趴伏在床榻上,眼角盈滿了淚。

「乖,很快就舒服了。」他不敢再用力,只用手不斷揉捏著她的椒乳和花核,待身下的嬌軀再次熱了起來,他才緩緩動了起來。

感受著那堅硬的鐵杵不停在自己的花穴中進出,水若星只覺得體內那股脹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滿足感,她的花穴不由自主的迎上他的熾熱,不由自主的去包裹著他,吮吸著他,像是他原本就屬於她一般。

慢慢的,她也開始扭著雪臀迎合著他。

感受到身下可人兒的熱情,龍星野更加興奮起來,他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刺入那誘人的花穴中。

「啊……啊……將軍……不……不行了……」初經人事的水若星哪裡禁得起如此的攻勢,在龍星野又一次狠狠的刺入後,她便尖叫著沖上了雲霄。

龍星野也低吼一聲,隨著她一同攀上了雲端。

兩人喘息著,相擁著倒在床榻上。

「將軍……」春潮過後的水若星此刻才感受到龍星野身上燙手的熱度,她急忙將被子蓋在他身上,正想起身,卻被他一把抱住。

「媚兒,別動……讓我抱著你……」

聽到自己心愛的夫君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水若星的淚一下子便掉了下來。原本上一刻還在幸福的雲端,下一刻便狠狠的跌落下來。

剛剛的纏綿,他想到的是水媚蘭吧!而她呢?永遠只能躲在小小角落裡,無人注意。

可是他明明說過會對她好,不足嗎?

摟著自己的雙臂越來越燙,水若星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小心的爬了起來,穿上衣裳。

她不敢驚擾其他人,只能不斷用冷帕子替他降溫,折騰了大半夜,他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

藉著窗外的一點亮光,她看到他胸前已經紅了一大片的繃帶,她又心疼的落下淚來。

幸好軍醫留了一些藥和繃帶,她小心翼翼的搬動著龍星野的身子,替他重新上藥,換上繃帶,幫他穿上一套乾淨的衣衫,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營帳,回到自己的帳內。

趴在小幾上睡著的冬妮,聽到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夫人,你回來了?」

「嗯!冬妮,我好累,你能幫我打些熱水嗎?」水若星無力的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冬妮點了點頭,匆匆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打了兩桶熱水倒入簡陋的浴桶中。

「夫人,你伺候了將軍一夜吧?臉色好差啊!要不要叫軍醫來看看?」看到水若星蒼白的臉色,冬妮有些擔心。

「不用了,冬妮,你去熬些粥給將軍,等天完全亮了,再讓軍醫去看看將軍吧!」

冬妮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行帳內,水若星緩緩褪下衣裳,如玉的身子此刻散落著點點青紫痕跡。她挽起髮絲,緩緩踏進浴桶,在嫋嫋水霧中,她流下了晶瑩的淚。

第六章

冬妮熬好粥之後,便端到龍星野的營帳裡,剛進營帳,就看到水媚蘭坐在一旁。

她氣呼呼的將粥用力的放到小几上,狠狠的瞪著水媚蘭,「誰讓你進來的?」

水媚蘭白了她一眼,「我昨夜可是一直在這裡的。」

昨夜,忍耐了多日的她趁著龍星野生病之際,偷偷叫了藏在暗處的侍衛到林中廝混,本想趁著天還沒大亮時悄悄回營,沒想到正好看到一身疲憊的水若星從龍星野的營帳內走出來。

她見龍三和冬妮都不在營帳外,便大膽走了進去。

門口的小兵知道她是服侍龍星野的人,也沒有阻攔。

她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紅,先是微微一驚,隨即笑出了聲。她沒想到水若星這麼沒用,結婚半個月有餘,剛剛才與龍星野行夫妻之禮。

她本打算離開,龍星野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大驚失色,正欲解釋,龍星野竟對她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媚兒,昨夜辛苦你了。」

說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大驚之後,她左思右想,終於猜到了幾分,心想著,這不正是天賜良機嗎?於是她便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守在這裡,再也不出去了。

冬妮正要質問水媚蘭,龍星野卻醒了過來,「冬妮……」

「將軍,你終於醒了。」水媚蘭見龍星野已清醒,雙目含淚的撲到他的懷中,「將軍,你可嚇死媚兒了。都怪媚兒不好,昨夜若不是……將軍也不會碰到傷口了。」

「我就知道是你幹的好事。」冬妮一聽水媚蘭這麼說,立刻氣得半死,不知道這個狐媚子又怎麼傷害龍星野了,哪裡知道自己反而幫了水媚蘭。

果然,龍星野一聽水媚蘭的話,臉色驟變,被褥下微微露出的血跡,他看在眼裡,昨夜的瘋狂,他也還記得,只是,半夢半醒之間,他一直以為是水若星,可是真正清醒後,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場春夢。

「好了,冬妮,以後不許對媚兒這樣無禮。」龍星野疲憊的揮了揮手,讓冬妮叫龍三過來。

水媚蘭低眉斂眼的將粥碗捧了起來,舀起一勺粥仔細吹著,之後舉至龍星野嘴旁,「將軍,你先吃點東西吧!」

龍星野本沒有胃口,可是想到她一個弱女子,忍著酸痛的身子照顧自己一夜,心中也有些威動,便不忍拒絕的喝了下去。

剛剛喝了兩勺,龍三便進來了,「將軍。」

「等會請夫人到大帳內,本將軍想要問一下昨日之事。」龍星野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頭。

他帶領的龍家軍素來軍紀嚴明,沒有人敢隨意欺負他人,就算是他的夫人或者金蝶公主,都不能肆意破壞他定下的規矩,雖然他心中有一絲不舍,卻也不能徇私。

龍星野喝完粥後,軍醫又來看他的傷口。

「將軍,您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仍要注意,不要牽動了傷口。」

龍星野看了看自己肩上打的蝴蝶結,沖著水媚蘭笑了笑,水媚蘭見狀,故作嬌羞的紅了臉。

軍醫又開了幾帖藥,重新將龍星野的傷口包紮後,便告退了。

待龍星野在水媚蘭的攙扶下來到大帳時,一幫將領早已經站在大帳內。

水若星穿著淺藍色的衣裙站在中央,隨意綰起的髮髻此刻還有些濕,似乎是剛剛沐浴過,額間的散發貼在白淨的小臉上。

她的臉色很蒼白,是昨日沒有好好休息嗎?

暗自懊惱自己居然還在牽掛著她,龍星野心神微動,咳了起來。

水若星滿眼關切的望過去,只見他濃密的劍眉因牽扯到傷口而緊蹙起來,她正想走過去,卻看到水媚蘭眼中的厲色,她不由得停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水媚蘭輕聲安慰著他,又小心的扶著他坐下。

龍星野微閉雙眸,再抬頭時,已恢復了統帥之風。

「水若星,本將軍問你,你是不是不分原由打罵媚兒?」

他眉間的厲色,讓水若星心頭一寒。昨夜的一切彷彿還歷歷在目,他卻已經為他人撐腰來審訊她了。難道他真的無法分辨昨夜是誰嗎?還是說他是故意裝糊塗?

強忍著眼底湧起的淚水,永若星抬起頭,頭一次倔強地挺起肩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水媚蘭,清楚的說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龍星野望著水若星倔強的小臉,有些動搖。

未等水若星回話,水媚蘭早已掩著帕子,故作悲傷的走到帳中央,輕輕拉住水若星的手。

「夫人,求夫人不要再生媚兒的氣了,一切都是媚兒的錯,媚兒不該愛上將軍的,可是夫人……」她眼淚汪汪的望著水若星,「昨夜,媚兒已經是將軍的人了,媚兒知道夫人一定會更生氣,媚兒不要任何名分,只求夫人能允許媚兒留在將軍身邊,請你不要趕媚兒走,好不好?」

她的黑白顛倒、惺惺作態,讓水若星氣得渾身發抖,素白的小臉此刻漲得通紅,「你說謊,你這個騙子!」

水若星緊握成拳的小手因怒氣顫抖著,關節泛著白色,她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身體的關節在咯咯作響。

「你說謊,昨夜你怎麼會和將軍在一起?你這個騙子,騙子……」這是水若星頭一次如此大聲的說話,如此激動的揮舞著拳頭,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獅子,再也忍不住地撲向水媚蘭。

水媚蘭原本可以輕易的將瘦弱的水若星推開,可是她不僅沒有推開水若星,反而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彷彿她的肩胛骨就要被水若星給抓斷了般。

「夠了!」一聲喝斥,緊接著一隻大手將水若星拎起來甩到一旁。龍星野輕輕扶起水媚蘭,「媚兒,你沒事吧?」

水媚蘭眼含淚光,輕輕的搖了搖頭,身子卻軟綿綿的靠在龍星野的身上。

「將軍,你不要相信她,她是一個騙子,你聽我說……」水若星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龍星野哪裡還願意再聽她的解釋,剛剛她發瘋的樣子,已經讓他這個大將軍的臉丟盡了。

「水若星,夠了,我早就應該知道你本是這樣一副嬌蠻任性的嘴臉,可還是被你偽裝出來的模樣給騙了。」

「不是的,將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夠了,水若星,你若是以為憑你金蝶公主的身分,便能在我的大營裡胡作非為,那麼本將軍告訴你,你想錯了。沈副將,軍中如有隨意欺辱他人者,該如何處罰?」龍星野冷冷的看著水若星,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恍若只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沈副將為難的看了看水若星,又看了看龍星野,接著雙手一抱拳,「將軍,夫人並不是軍中兵士,如用軍法處置,似乎不妥。」

「凡是入我龍家軍大營者,必須遵守軍紀,更何況她身為本將軍的夫人,更加不能置軍法於不顧,難道沈副將想要讓本將軍壞了軍紀不成?」

這是水若星第一次看到龍星野盛怒的樣子,可惜他發怒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想要她受罰。

這一次,沈副將沒有再猶豫不絕,「隨意欺辱他人者,當罰三十軍棍,以仿效尤。」

翦水般的眸子,倔強的盯著龍星野,水若星想看看他的眼中是否有不舍,哪怕只有一絲絲也好,可是他卻轉過身去,揮了揮手。

兩名士兵拖著水若星來到大帳外,此刻,士兵們正在集體操練,看到這副陣仗,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裡。

原本在水若星營帳門口坐著的冬妮,看到水若星被人押了出來,還跪在地上,急忙跑了過來,「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龍三一把將冬妮拉到一旁,頻頻向她使眼色。

龍星野走出大帳,對行刑的兩名士兵厲聲說道:「誰也不許徇私,否則軍法處置。」

「是。」兩名士兵握著軍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打!」

龍星野一聲令下,軍棍高高揚起,重重的打在水若星瘦弱的背脊上。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水若星還是高估了自己,巨大的力量,讓她原本跪立的身體差一點撲倒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撐在地上,才不至於太過狼狽,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痛,好痛,似乎有一把鈍刀,用力的劃開了她的背脊,將皮肉狠狠的掀開,強烈的疼痛順著脊柱蔓延開來。

她還未喘過氣,第二棍接著重重的打了下來,她「啊」的一聲低呼出聲,眼前一片黑,腦袋裡是轟隆隆的響聲,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冬妮的哭喊聲。

「夫人……夫人……」

水若星用力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慘笑。

她哪裡是什麼夫人?如今,真的公主已經來了,她這個不受寵的公主又被打回原形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挨著打,受著眾人的嘲笑。

那一聲低呼,讓龍星野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只見水若星原本蒼白的小臉此刻更加毫無血色,她的額頭布上一層冷汗,身子也因疼痛而微微發抖,牙齒狠狠的咬著薄唇,幾滴鮮紅的血沿著貝齒流了下來。

「星兒……」他小聲的叫著,旁人都沒有聽到,可是他身邊的水媚蘭卻聽得清清楚楚。

「將軍,你身上還有傷,還是進去休息一下吧!」水媚蘭柔聲道。

龍星野卻置若罔聞,雙眼緊緊盯著水若星,看著那棍子不斷的在她的身上落下,又揚起。他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連牽動了傷口也沒察覺到痛。

這是第十八棍,還是第十九棍?水若星已經記不清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有無數的蜜蜂兒在裡面叫著。

嘴唇已經麻了,鮮紅的血順著嘴角一滴滴落在地上,宛若夏日最燦爛的花兒。

這夏天轉眼就要過去了,再美的花兒,也快要謝了吧?

又一棍落了下來,水若星的手終究無力的落下,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背脊已經沒有最初那麼痛了,只有麻木的感覺,她覺得身子越來越輕,似乎下一刻就不再屬於自己般。

快一點,快一點結束吧……

水若星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忍再去看哭喊著的冬妮。在場所有人裡,也只有冬妮是真心的待她好吧!

「只要你肯認錯,本將軍就網開一面。」龍星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已說出的話沒有一絲顫音。

胸前的傷口很疼,可是再疼,也沒有他的心疼。他曾經真的很想疼她一輩子,可是經過今天,他不知道自己和她日後該如何相處下去?

過了半晌,水若星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認錯嗎?她苦笑著。難道現在的她還不夠狼狽嗎?非要連她最後的一絲尊嚴都奪去了,才甘休嗎?

看著水若星倔強的眼神,龍星野默默的轉過身去,「冬妮,如果她肯求饒,就帶她回營帳。」

他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越走越快,只想將身後的行刑聲遠遠的拋開。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再多停留一刻,他就會不顧軍法,抱著她揚長而去。

冬妮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夫人,你就低一次頭吧!冬妮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軍棍打在身上發出刺人心扉的響聲,直到昏死過去,水若星都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 ※ ※

邊境不比京城,氣溫到了夜裡就已轉涼。

龍星野喝過藥,心頭卻依舊燥熱。他披上一件衣袍,走出營帳。

衣袍上,是水若星當日繡的翠竹,那天她的一顰一笑恍若又浮現在他的眼他低著頭想著往日的一幕一幕,再抬起頭,人已經來到水若星的營帳前。

營帳裡,微弱的燭火,伴隨著偶爾傳出的輕哼聲。

她還在痛嗎?今日行刑的士兵果真一點都沒有徇私,整整三十軍棍,就算是一個漢子,肯定也要大呼求饒了,可是她那副小身軀,硬是挺著不肯認錯。

星兒,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站在營帳外,龍星野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聽到裡面哀哀的叫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掀開帳簾便走了進去。

床榻上,雪白的床單上沾染著點點血跡,水若星身上白色的貼身小衣也滲著血跡。她緊閉著雙眸,蒼白的臉上泛著潮紅。

「水……」她無力的低喚著。

冬妮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龍星野急忙拿起水幾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端到水若星的面前。

他想要扶起她,可是剛碰上她的肩膀,她就疼得抖了起來。無奈下,他只得用手指沾著水,輕輕潤濕她乾裂的唇。原本漂亮的唇,已經佈滿了牙印和結痂的傷口。

似乎感覺到唇邊的濕意,她伸出舌頭舔著唇邊的水珠,他又乘機將水倒了一點在她的唇上。幾次之後,雖然灑了很多水出來,但總算讓她喝到了一些。

「將軍。」冬妮拿著藥瓶和水盆走了進來。

龍星野站起身來,又恢復了冰冷的臉色,「你去哪裡了,也不好好照顧夫人?」

「我去向軍醫要了一些傷藥,想給夫人上藥。」冬妮也不多說話,似乎還在生龍星野的氣。

「為什麼不讓軍醫來給夫人看看?」龍星野的話剛說出口便後悔了。

男女有別,沒有他的命令,軍醫又怎麼敢來給水若星看病呢?更何況,這次的傷又是在背部。

冬妮將水盆放到一旁,藥瓶則放在床榻邊,她輕輕的想要掀開水若星的小衣,可是乾涸了的血跡早已經讓傷口和小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她剛掀開一角,水若星便疼得叫了起來。

「夫人,你忍忍,不上藥的話,傷口會潰爛的。」

冬妮紅著眼睛,咬著牙又將小衣掀開了一點,這一次水若星痛得大叫,醒了過來。

「冬……冬妮……」水若星虛弱的叫著冬妮的名字。

「在,我在這兒。」冬妮輕輕拉住水若星的手,淚水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好疼……我、我不行的……」水若星搖著頭,淚珠成串的掉落下來。

恍惚間,水若星抬起頭,看到站在一旁的龍星野,原本璀璨的黑眸此刻黯淡無光,彷彿還有一點心疼,她不由得笑了。

這算不算貓哭耗子?遺是他突然大發慈悲了?

見到床頭瓷自的藥瓶,水若星咬著牙,抬起手,輕輕一揮,藥瓶即跌落在地,轉了幾個圈。

「冬妮,把藥拿走,我水若星就算……就算是死了,也不要別人的施捨。」

水若星賭氣的話,讓他老羞成怒,他將藥瓶撿起,恨恨的扔給冬妮。

「冬妮,你今晚要是沒有給她上好藥,明日你也去龍三那裡領三十軍棍。」

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果然,水若星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隨後緊緊的閉上,可是豆大的淚珠卻不斷地滴落下來,讓他心中更加煩悶,轉身大步離開。

這一夜後,他再也沒進入到水若星的營帳內。

※ ※ ※

一個月的時間,讓龍星野和水若星兩個人各自養好了身上的傷,可是心傷卻難醫。

龍星野每日忙於政務,水若星整日躲在營帳內,足不出戶。

水媚蘭依舊整日黏在龍星野的身邊,可是龍星野卻對她更加冷淡,甚至連名分都沒給她。好幾晚,她都主動求歡,卻被他冷冷的打發掉。

如果不是想要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水媚蘭早就對他下藥或者將他綁上床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一天比一天轉涼了。這一日,正午的陽光不錯,吃過飯,冬妮好說歹說地拉著水若星走出了營帳。

陽光很刺眼,可是風吹在身上卻很涼。水若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適應了陽光後,便慢慢的睜開眼睛。

原本還有些綠意的青草,此刻都變得桔黃,如同她的一顆心,也緩緩枯萎了。

「夫人,你別怪將軍了,依冬妮看,都是那個媚兒不好,將軍也是一時受她蒙蔽,才昏了頭,夫人可別上了當,讓媚兒偷笑啊!」

冬妮的話雖然說得直白,卻說到水若星的心坎裡了。

是啊!此刻水媚蘭一定在暗處偷笑她吧!可是他呢?那個曾經說要好好待她的夫君。卻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出現過。

一道身影越走越近,水若星轉過頭去,看到了龍星野。兩人四目相對,都在仔細的打量著對方。

她更加瘦弱了,臉色自得恍若紙張一般。

他也消瘦了很多,看來那箭傷了他的元氣。

「你多出來走走,對你身體好些。」終究是他先開了口。

「嗯!」水若星淡淡的應了一聲,卻再沒有下文。

一旁的冬妮急了,急忙幫起了水若星,「將軍,您看這天漸冷了,夫人連一件像樣的圍脖都沒有,您箭法那麼好,改日給夫人打個狐狸做個狐毛圍脖吧!」

「好。」龍星野一口應了下來。

水若星心頭微微有一點暖意,正想開口道謝,就聽到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夫人,你穿的是有些單薄啊!改日我讓將軍去前面的鎮上幫你買幾件新衣可好?」水媚蘭扭著腰肢,緩緩走了過來,故意挽上龍星野的手,似乎她才是真正的將軍夫人。

「不用了。」水若星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糾纏,轉過身,打算鑽回自己的營帳內。

龍星野瞪了水媚蘭一眼,甩開她的手,恨恨的離開。

看著龍星野遠去的背影,水媚蘭冷哼了一聲,「水若星,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 ※ ※

這一日,秋高氣爽,龍星野一早便拿著弓箭,帶著人去林中狩獵,到天黑透了才回來,手裡還拎著一隻毛色純白的狐狸。

「星兒、星兒……」他興沖沖的直奔水若星的營帳。

今日他在狩獵的時候都想好了,他打算藉著這只狐狸與水若星重修舊好。

營帳裡漆黑一片,冬妮並未在營帳裡。

難道星兒已經休息了?

龍星野正想退出去,明曰再來,卻聽到了一聲細蚊般的嚶嚀聲。

「星兒?」他將狐狸扔給了帳外的龍三,自己則拿出火摺子將油燈點亮。

待他看清室內的一切時,漆黑的眸子早已經瞬間赤紅。

營帳內,水若星渾身**的躺在床榻上,身旁是一個**著上半身的男子。那男子看到龍星野,早已經抖成一團,可水若星卻似渾然不覺,依舊迷離著雙眼躺在那裡,身子還微微扭動著。

「水、若、星。」龍星野紅著眼,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腰間的劍也隨著他的步伐緩緩的抽了出來。

「將……將軍,饒命,一切都是……都是公主她……她逼小的……」

那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寶劍貫穿胸膛,臨死都沒閉上眼睛。

帳外的龍三察覺到不對勁,還未沖入帳內,便看到龍星野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懷中還夾著一個用被單裹著的人,被單下露出了一雙**小巧的腳丫。

※ ※ ※

龍家軍營帳外三裡遠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的湖泊。湖水不深,剛剛好沒到腰間。天暖時,將士們常常來這裡洗澡,可是入秋後,水一涼,就沒人來了。

龍星野走到湖邊,將被單一掀,一手把水若星狠狠的拋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讓迷迷糊糊中的水若星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這是怎麼啦?她只是隱約記得冬妮說要去熬藥,然後她聞到了一陣甜香,一個陌生的男子進到了帳內,她本想大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身子無力,腦袋也迷迷糊糊的,之後她的衣服似乎被脫了下來,接著便看到紅著眼睛的龍星野,還有死在劍下的男子……

她抓住龍星野的手,急急的辯解道:「將軍,你聽我說,我是被人下了迷藥的……」啪的一聲,她的臉頰土傳來火辣辣的疼。

「你這個賤人,不要再妄想矇騙我了。」龍星野脫去外袍,狠狠的扔到一旁,按著水若星的脖子就朝水裡壓去。

「我是冤枉的……」水若星拚命掙扎著,卻被更用力的壓了下去,待她快要窒息時,龍星野的大手又將她拉出水面,讓她喘幾口氣後,又把她壓向水裡。

幾個回合下來,她早已經眼冒金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水若星,你果然是個蕩婦,當初本將軍就不應該輕信你。既然你如此捺不住寂寞,那麼本將軍也就不再珍惜你,從今天起,你,水若星,堂堂的金蝶公主只會是本將軍用來發洩的床奴。如果你不怕自己的醜事天下皆知的話,就儘管去告禦狀,本將軍也不怕。」

龍星野如同發了狂的野獸,用力將水若星拉上岸,接著一隻手壓著她的頭,讓她跪在他面前,另一隻手則撬開她的嘴巴,將他的分身塞了進去……

水若星掙扎著想要吐出來,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掐住了臉頰,難以呼吸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分身不斷進出自己的小口。

窒息的感覺,還有鐵杵用力撞擊著她柔軟的喉嚨的痛楚,讓她幾乎快昏了過去,幸好在最後一刻,他突然又退了出去。

水若星狼狽地趴在岸邊喘氣,喉嚨深處和口腔內壁傳來陣陣的疼,讓她想說話都無法發出聲來。

突然,一隻大手自身後猛地抬起她的左腳,接著龍星野巨大的分身,毫無預警地插入她緊閉的**中……

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乾澀的喉嚨發出嘶啞的哭喊聲,可是此刻的龍星野早巳變成了地獄的修羅,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只想凌辱她、折磨她,在她身上發洩他的**和怒火。

龍星野的大手用力的揉捏著她的雙乳,絲毫不理她的抗議與掙扎。

靜謐的湖邊,只能聽到男子低吼的聲音與肉體碰撞的聲音……

當龍星野灼熱的種子盡數傾瀉在她體內的時候,她從為自己終於熬了過去,可她猜錯了,龍星野根本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怎麼樣?水若星,你還滿意嗎?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還不滿意?沒關係,本將軍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讓你滿意得再也無法去找其他的男人!」

他用力的用膝蓋頂起她的腰肢,讓她的雙腳不得不壓向頭頂,她幾乎能將自己羞人的**看得一清二楚。

「不……」

她不斷搖著頭,龍星野卻冷哼一聲,狠狠的分開她的雙腿,下一刻猛地刺入她的花穴。

這一回雖然有他的體液潤澤,減少了些許疼痛,但是他冰冷無情,只將她當成泄欲工具的殘忍面孔,卻讓她痛不欲生。

整整一夜,龍星野反覆地折磨著水若星,直到她昏死了過去……

※ ※ ※

水若星昏迷了三日才醒來,可醒來後,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所有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她,甚至連一向待她很好的冬妮,也開始對她冷冰冰的。

沒有人相信她,她想解釋清楚,想去求龍星野查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但是沒有人理會她,而她受傷的喉嚨只能發出難聽的呀呀聲,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深秋時分的夜晚,風呼呼的吹著,別的營帳此刻都生起了爐火,只有她穿著一身單衣,蜷縮在沒有任何火光的營帳內。

門吱呀一聲開了,裹著披風的水媚蘭一臉媚笑的走了進來,「怎麼樣?我的好妹妹,這裡住得習慣嗎?」

見她不語,水媚蘭低下身子,在她的耳旁輕輕說著,「我的傻妹妹,那日是姊姊給你下了迷藥。」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水若星啞著嗓子,痛苦的問道。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喜歡龍星野,也想讓他愛上我,可是你,我的妹妹,不除掉你,他又怎會愛上我呢?」

「你這個混蛋,我要去告訴將軍,我要去揭穿你。」水若星朝門口跑去,卻被水媚蘭一把揪住了頭髮。

「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從小疼你愛你的花嬤嬤呢!如果你不想讓她到老了還受苦受罪的話,就儘管去告訴龍星野好了。」水媚蘭奸笑她看著水若星的身子緩緩地癱倒在地上。

「別怪姊姊,姊姊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若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沒用罷了。」

「啊……」水若星猶如受傷的小獸般撲向水媚蘭,可是瘦弱的她哪裡是水媚蘭的對手?還未碰到水媚蘭的身子,她便被水媚蘭一腳踹倒在地上。

一口血湧出口,水若星如同一隻困獸,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赤紅著眼想將水媚蘭吞入肚腹中。

龍星野沖了進來,一把護住水媚蘭,「媚兒,你沒事來招惹她做什麼?」

「將軍,媚兒只是不忍心,想來看看她,沒想到她……」說著,水媚蘭害怕的撲在龍星野懷中。

「咱們走,不要理她。」

身上的痛,心底的痛,都沒有這句話來得痛。

水若星瘦弱的背脊靠在冰冷的牆上,緩緩滑落,晶瑩的淚,在秋月中開出了一朵朵暗紅的花……

第七章

「將軍,不要再喝了,今晚讓媚兒伺候你安歇吧!」營帳內,水媚蘭如水蛇般纏繞在龍星野的身上,一雙手有意無意的撩撥著他的敏感地帶。

「我還不累,你先睡吧!」龍星野推開水媚蘭,大步走出營帳。

帳外的寒風,讓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心念念總在想著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甚至還會在深夜裡,渴望擁她入懷。

不由自主的,他還是走到了水若星的營帳前。

她的帳子好冷、好黑,只有他以前送她的那面大大的銅鏡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光,卻讓帳子裡顯得更加淒涼。

「誰?」黑暗裡,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間雜著幾聲咳嗽。

龍星野沒有說話,逕自走到床邊。

沉重的腳步、刺鼻的酒氣,讓水若星不由得害怕起來,她緊緊的揪住被角,如小鹿般的眼睛警戒的看著一身酒氣的龍星野。

「你、你來幹什麼?出去,快出去。」

「出去?看來公主忘記了,你可是皇上賜給本將軍的妻子,妻子怎麼能趕丈夫出去呢?」龍星野冷笑著俯下身子,英挺的鼻子緊緊貼著她的鼻尖。

水若星害怕的往後退縮,卻被龍星野一把揪住頭髮,動彈不得。

「既然公主忘記了該如何做一個妻子,那麼今夜開始,本將軍定會讓公主記得,該如何取悅自己的夫君。」他大掌一揮,狠狠的將她的衣衫撕破,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兩隻椒乳暴露在月色中,上面的紅梅折射出誘人的光。

「不……我是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水若星雙手胡亂的將衣襟攏起,聲音因害怕而顫抖著。

「我當然知道你是公主,而且還是最淫蕩不堪的公主。」

水若星的話刺激了龍星野,他解下自己的腰帶,將水若星的雙手反綁至身後,白皙的雙乳隨著身體的震動,在水若星的胸前微微跳動,龍星野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欲火,一口將那紅梅含在口中。

「不,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是你說的那樣……」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傳來,另一隻**又被他的大掌不斷挑逗著,水若星極力的抗拒著,可是生澀的身體依舊在他的撩撥下漸漸酥軟。

「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

將她身上最後一絲遮蓋褪去,龍星野將手指滑向花蕊,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在那條細縫上反覆劃過,感受著身下嬌軀的微微顫抖。

龍星野露出一抹冷笑,撥開花瓣,雙指撚起溫軟的花珠,撚、壓、挑、揉,漸漸的,汩汩蜜汁從花徑中流了出來。

「你濕了,而且很濕。」將癱軟在床上的水若星拉起,龍星野故意將濡濕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

水若星羞憤的避開,「你是故意的。」

「哦?怎麼,還不承認自己是蕩婦?」龍星野一把將水若星拉到大床中央,讓她面朝外,正對著一人高的銅鏡。那銅鏡本是他買給她用來穿衣的,這一次恰好派上了用場。

他趴在她的耳邊,輕語道:「本將軍就讓你好好看看自己淫蕩的樣子。」

他的雙手從她的腋下繞過,雙膝將她的雙腿頂開,他輕輕舔舐著她的耳垂,接著是脖子,一雙大手也不斷在她的胸前和花蕊中遊蕩、挑逗。

「不……不要……」渾身敏感的地帶被不停的攻擊著,水若星也漸漸迷亂起來,雙眼蒙上一層水霧。

透過那層水霧,她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檀口微張,雙頰泛紅,額頭上滿是細碎的汗珠,胸前的紅梅早已挺立起來,隨著胸脯不斷的起伏,花蕊暴露在空氣中,溫軟的花核紅腫不堪,蜜液不停的流出,潤濕了大腿,泛著一片光澤……

她的唇微微顫抖著。

蕩婦,她果然是一個蕩婦……

龍星野感覺到她的異樣,俊美的嘴角輕輕勾起,毫無預兆的將熾熱的鐵杵插入已經春潮氾濫的花穴中。

「啊……不……嗯啊……」她的身子已經背叛了她的心,在他火熱的攻勢下,反抗漸漸變成了迎合,染著紅潮的身子,在他的撞擊中如同一朵鮮豔的花,絢爛的怒放著。

營帳裡回蕩著他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她一波高過一波的吟哦。

當他再一次深深刺入她的身體時,她立刻違到了**。

看著銅鏡中放浪的自己,水若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大滴的淚珠無聲的掉落下來。

龍星野的**也高張了起來,他放開水若星,一手拉住她被綁縛的雙手,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如同騎著一匹駿馬,用力的馳騁起來……

發洩過之後,龍星野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穿上,滿眼鄙夷的看著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的水若星。她的身上佈滿了濁白的愛液,除了喘息,再無一絲力氣。

「蕩婦!」他輕蔑的轉身,毫無任何眷戀。

※ ※ ※

從這一夜起,在水若星身上發洩似乎已變成龍星野的習慣,床上、桌椅上、牆角處都成為了他施暴的地點,每當看到癱軟成一團,連雙腿都無力閉合的水若星時,他心中的那抹恨意才會稍微減輕一點。

起初,水若星還會哭喊著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求他相信她,可是慢慢的,她再也不說了,她不僅不喊冤,甚至連話都少了許多,兩人之間,除了在歡愛時發出的呻吟聲,再無交流。

雖然龍星野痛恨水若星,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所以她還能在營地周圍隨意的走動。

這一日,趁著大家都在吃晚飯,水若星走出自己的營帳,看著日暮西沉,翦水般的眸子裡盡是落寞。

「將軍,等一下教媚兒騎馬好不好?」

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水若星急忙朝營地外跑去。

「今夜不行,我還有事,你自己先睡吧!」看到夕陽下如兔子般落跑的小人兒,龍星野笑了笑,逕自甩開水媚蘭,牽了一匹馬,朝營地外行去。

一路狂奔,直到跑得氣喘吁吁,水若星才停了下來。

桔黃的草地上,一隻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小野兔正在啃食著草根,她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乖巧的小東西。

「小兔兒,你的家在哪裡?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呢?」

她瞧得出了神,連身後的馬蹄聲都沒聽到。

快接近她身旁的時候,龍星野好拉住了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小巧的她蹲在那裡,眼裡滿是溫柔,夕照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金黃。

許是夕陽的光讓龍星野有些恍惚了,否則他怎麼會一時忘記了,有著如此乖巧可愛外表的人,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放浪形骸的蕩婦。

天色漸漸黑了,小兔子也蹦蹦跳跳的回家了,水若星歎了一口氣。

連小兔子都有家,可是她的家又在哪裡?

她站起身來,揉了揉微麻的雙腳,轉身朝營地走去。

看到騎在馬背上的龍星野時,她微微一愣,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她默默的從他的馬前走過,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見她如此漠視自己,龍星野有些微怒,他策馬追了上去,一個俯身,就將她拉上馬。

「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別碰我。」明明想躲開他,可是他為什麼還要糾纏著她?

水若星用力的想掙脫掉他環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卻徒勞無功。

「放開?」龍星野微微一笑,「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憑什麼不讓我碰你?我愛碰你哪裡,就碰你哪裡,更何況,對於你這個小蕩婦而書,若是有一晚沒有男人,恐怕就會空虛得難以入眠吧?」

「你胡說。」水若星的小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你放我下去。」

「哦?難道我說錯了嗎?」說著,龍星野挑釁般的在她豐盈的胸上一擰。

「嗯……」早已被調教得異常敏感的身體,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背叛了自己,水若星緊緊咬住嘴唇,任由那雙大掌不斷的挑逗著她,卻不肯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看到水若星泛起**的雙眸,龍星野不由得冷笑出聲,粗糙的手指探到她的褻褲裡。

「不……」水若星苦苦哀求著,可是他的手指還是伸入了花穴之中。

「公主,這麼快就濕成這樣了。」龍星野故意不斷抽動著手指,讓花穴發出澤澤的水聲,「果然是淫蕩的女人。」

「不,我不是,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水若星拚命搖晃著身子,傷心的哭喊著,卻讓那手指刺入得更深了。

「公主,你這樣是在邀請我嗎?」龍星野掉轉馬頭,雙腿用力一夾,馬兒便朝與營地相反的方向跑去,她白色的褻褲如同破敗的蝴蝶般飄落在地。

嬌柔的花瓣沒有任何阻隔的與馬背接觸,纖細的馬毛不斷撩撥著花蕾,水若星的小手用力撐在馬背上,自己的臀部剛離開馬背一點點,巨大的分身便迎了上來。

龍星野雙手托起她的腰肢,一上一下之間,他的**便刺入了她的**中。

「啊……」**被填滿的感覺,讓水若星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聲。

她痛恨自己這具敏感的身體,多日來的歡愛,令她的身子早已經適應了龍星野的分身,只需要一個輕微的衝刺,她便會潰不成軍。

「公主,為夫可是記得,你最愛新花樣了,今夜,為夫就帶你玩一些刺激的,好不好?」龍星野用力一夾馬肚,馬兒嘶鳴著騰空躍起,又重重落下,而他堅硬如鐵的分身,也深深刺入她體內最敏感的一點。

「啊……不……不要……啊……」**如期而至,水若星的身子緊緊的繃了起來,溫熱的蜜液如潮水般兇猛的湧了出來,「不要……求求你……馬還在跑……」

「公主放心,龍某的馬術可是慶澤國數一數二的,定會讓公主滿意。」龍星野冷笑著,雙手扶上她細軟的腰肢,用力的將她壓向他,讓他的分身盡情的享受著她這副身子。

「啊……嗯……不要……啊……」空曠的草地上,一匹黑色的駿馬奔跑跳躍著,女子的喊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月光下,水若星的衣裳早已經散落腰間,露出了兩隻白嫩的渾圓,隨著馬兒的跳躍不斷碰撞在一起,身下,白色的蜜汁已經將馬兒黑色的毛打濕,身後的龍星野也不斷發出陣陣低吼。

隨著馬兒再一次騰空,兩人終於一起趕赴了巫山之巔。

※ ※ ※

小溪旁的一棵大樹下,疲憊的馬兒打著鼻鼾,靜靜的站在一旁,水若星的雙手緊緊扶住樹幹,身子被迫壓低,雪臀高高翹起,任由龍星野巨大的分身不斷刺入早已氾濫成汪洋的**中。

「不行了,我不行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她不斷地哭喊求饒,可是身後的龍星野卻燃起了無窮的**,似乎想將她弄死般的狠狠要她。

「說,你是不是蕩婦?」龍星野扶住水若星早已經顫抖的雙腿,又一個挺身用力的刺向最深處的花心。

「是……啊……我是……啊……」水若星滿臉淚痕,頻頻點頭,只求他能放過她。

「是什麼?」鐵杵狠狠的撞向花心,龍星野發出滿足的嘶吼聲。

「啊……是……啊……是蕩婦……我是蕩婦……」

「求我……求我,我就給你……」今夜,他也不知是怎麼了,似乎要不夠她般,只想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她的花穴,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痛哭、求饒直到一明潰。

「求求你……啊……啊……啊……」又一次的**席捲而來,水若星再也站立不住,四肢酸軟的倒在地上。

龍星野將她攔腰抱到小溪旁,讓她以跪趴的姿勢,再一次接受他巨大的分身。

臉頰無力的貼在溪邊的泥土上,看著水中如同野獸般交媾的影子,感受著身後一次比一次更兇猛的刺入,水若星無力的閉上眼睛。

原來,她果真是一個**蕩婦。

這一夜,龍星野徹底得到了滿足,也將水若星折騰得昏了過去。而這一夜之後,水若星整個人變得沉默不語,整日蜷縮在床上不發一言,任誰與她說話都沒有反應,甚至連龍星野在她身上發洩的時候,她也只會默默流淚,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她就如同一個破敗的玩偶一般,在不起眼的角落裡自生自滅。

眼看巡邊的任務就要完成了,龍星野也下令三日後啟程。

此刻的水媚蘭卻有些急了。

龍星野對水若星看似無情,可是她知道,他的心裡還有水若星,如果水若星不離開的話,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而他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事實的真相的。

「妹妹。」拔營前的一日,趁著龍星野和龍三他們都不在,水媚蘭獨自走進了水若星的營帳。

水若星愣愣的坐在床邊,沒有看她,她也不多理會,只是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喏!拿著吧!這是將軍給你的休書。」

柔弱的身軀還是微微一顫,過了半晌,水若星緩緩抬起手,接了過來。她顫抖著打開信,鮮紅的帥印赫然印在上面,墨蹟似乎還未乾,就已經摺了起來,好幾處都暈開了,宛若黑色的淚珠。

她抬起頭來,只見水媚蘭一臉得意的笑,脖子上還系著一條純白色的狐毛圍脖,那毛色潔白無瑕、一塵不染,他愛的人始終是水媚蘭……

「你走吧!營地外,我已經安排好了一輛馬車,送你離開,回京後,我會替你稟告父皇的,反正父皇也不疼你,宮裡多你一個公主、少你一個公主,也不會有人在乎的。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生活了。」

一張銀票遞了過來,水若星的眼眸微動,最後還是顫抖著接了過來。

「這才是聰明的選擇。實話告訴你吧!將軍不過是把你當戍一個發洩品,在他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免費的妓女,若不是我懷了將軍的孩子,將軍又怎麼會退而求其次去找你呢!」水媚蘭看似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見到水若星略帶狐疑的眼神,她有些心虛,可是嘴上卻還是扯著謊。

「本來我還求將軍,讓他留你在府裡,反正我們也養得起,可是將軍說了,他對你只有討厭,而且只有我才配擁有他的孩子,如果是你……」她故意挺起空無一物的肚子,鄙視的看了一眼水若星,「將軍說,如果哪一天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賤種的,所以,我想,離開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她的這番話,終於讓水若星雙眸裡最後一絲星光都熄滅了。

沒有任何行李,水若星趁著夜色登上了馬車,將邊塞大營,還有那個她曾經深愛過,又深深傷害了她的男人,狠狠的拋在了身後。

秋風在她的身後嚎叫著,空蕩蕩的馬車裡,只有她蜷縮在角落裡,默默的流著淚……

※ ※ ※

第二日一早,冬妮最早發現水若星不見了。

正當龍星野準備派人四處尋找的時候,水媚蘭走了過來。

「將軍,你放心吧!昨日你不在,夫人已經跟我說了,她說她已經想清楚了,她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將軍,況且將軍一開始對她也不錯,她寫了一封信要將軍呈給皇上,上面寫明是她不想與將軍生活下去,才離開的,皇上想必也不會怪你的。另外,她還留了一封信給你。」

接過那封信,一打開,就看到大大的休書二字,龍星野怒極反笑。

好,很好,能寫下休夫書的,恐怕也只有水若星才能做出來,好一個金蝶公主。

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她居然……不告而別離開了!

龍星野怒吼一聲,將手上的休書撕得粉碎,整個人發狂似的將帳內所有的東西都砸爛了。

※ ※ ※

慶澤西曆二0九年冬,大將軍龍星野巡邊回京後,不知因何事觸怒龍顏,被杖責五十大板扔出了皇宮,同時還下令其三月內不得上朝議政。

同一日,皇上一向最寵愛的七公主,被皇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趕回蘭心殿閉門自省。

之後,宮中陸續有傳書流出,似乎這一切均與龍將軍的夫人十公主有關係,可是十公主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 ※ ※

將軍府中,受過仗責的龍星野一瘸一拐的走進水若星曾經住過的房間,房間裡大紅色的喜字還在,可是他的新娘子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星兒,你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身上的傷很痛,但是再痛,也比不上他的心痛。他一向自認為閱人無數,不曾冤枉好人,這一次卻錯得離譜。

先前在禦書房裡見到以七公主身分出現的水媚蘭,他大吃一驚,直到聽見水媚蘭央求皇上賜婚,讓她嫁給他,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荒唐,他是你十妹水若星的駙馬,你怎麼能再嫁給他!」

「父皇,我不管,龍星野本來就是我的駙馬,是水若星那個賤人從我這裡搶走的!」仗著皇上的寵愛,水媚蘭得意洋洋地開口,「反正水若星已經走了,父皇,我要嫁給龍星野!」

「荒唐!」水天行難得動怒,甚至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巴掌,「來人,把公主帶回宮殿,沒有朕的命令,不准出來!」

接著,皇上將水若星寫的親筆信扔到龍星野的臉上,直到那一刻,龍星野才明白,即使他如此殘忍的對待水若星,她卻依然為他著想——

父皇,一切都是星兒的錯,是星兒太任性。龍將軍對星兒很好,只是星兒並不喜歡他。星兒知道這樣做,會傷了父皇的心,也會讓父皇難以對龍將軍及大臣們交代。

星兒自願削去金蝶公主的封號,降為平民……以後,星兒不能再進宮孝順父皇了,星兒會在宮外,日日求菩薩保佑父皇聖體安康、長命百歲……

「龍星野,此次若不是星兒極力替你求情,朕一定會殺了你。看在星兒的面子上,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的大年夜,如果你不能將星兒帶到朕的身邊來,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朕吧!」

他誤會水若星,又讓人打了她三十軍棍,更用最惡毒的言語羞辱她、折磨她。

是他,硬生生將深愛的人逼走,至今下落不明。可是就算這樣,她卻儂舊寫了一封信給皇上替他開脫、求情。

「星兒,你好傻,為何為了我這樣一個人,而放棄金蝶公主的封號?我如此待你,你為何還處處維護我?離開皇宮,你又該如何生存下去?星兒,我錯了,求求你回來,好不好?」黑夜中,龍星野抱著水若星的衣服,痛哭出聲。

※ ※ ※

未等身上的傷養好,龍星野就出了門。

聽皇上身邊的李公公說,水若星給皇上的信,是將水若星從小帶大的花嬤嬤托他送進宮的。

他派龍三在京城內尋了三日,才找到花嬤嬤的住處,也許水若星就躲在花嬤嬤那裡也說不定。

迭衣巷裡的房子,小小的,一間一間緊緊挨著,在一個紅漆斑駁的門前,他第一次見到陪伴水若星長大的花嬤嬤。她很慈祥,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帶著笑意,怪不得水若星的眼睛也總是在笑。

「您就是公主說的那位駙馬將軍啊!」花嬤嬤笑看著他。

「星兒跟你提到過我?她是不是在你這裡?」龍星野不由得興奮起來。

也許水若星捨不得花嬤嬤,一直未離開也說不定。

花嬤嬤卻搖了搖頭,「十幾日前,公主來找過我,讓我替她送信,只待了一日便走了,說是將軍要帶她去遊山玩水了。」

「她還說了什麼?」

花嬤嬤歪著頭,仔細回想著那日的每個細節。

「那日公主一個人來的,依舊穿著一身舊衣裳,我便問她,是不是夫君對她不好,要不怎麼還穿著以前的舊衣服呢?可是她卻說,將軍對她很好,對手下的士兵們也很好……這麼厚一疊的銀票,她就塞給了我,說是將軍給她買衣服首飾的……公主從小就受了不少委屈,如今遇到將軍這樣好的夫君,也算是上天保佑了……」說到後來,花嬤嬤的眼裡有了淚水。

臨行前,龍星野又給了花嬤嬤一些銀票,還留了兩個人在這裡照顧花嬤嬤的起居飲食。

「將軍大人,公主的身體從小就不好,上次來的時候,我看她的臉色很蒼白,您可一定要多多照顧她啊!」

龍星野用力的點了點頭,疾步朝府邸走去。

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潔白的雪花飄飄灑灑飛落下來,讓天地瞬間失去了顏色。

「星兒,你在哪裡?你到底去哪裡了?」

他打開她的櫃子,沒有一件是他送給她的東西。

「星兒,你說謊了,我從來沒給你銀票,我連一件衣裳都沒有買給你,我那樣狠地對你,可是為什麼你不恨我,還要將我說得如此好?星兒,星兒,我好痛苦,你回來,求你回來好不好?」

窗外雪花一直飄,守在門外的龍三和冬妮聽到屋子裡壓抑的哭聲,眼眶也都紅了起來。

邊塞到京城的路程,龍星野帶人來來回回尋了兩次,卻依舊沒有水若星的下落。

龍星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裡卻益發焦急。

星兒,你都消失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你身無分文,該如何度過啊?眼見年關就要到了,你一個人會不會孤單?

第八章

這一日,冬妮跟著李管家上街採購年貨,才剛剛出門不久,便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還大喊著,「將軍、將軍……」

「怎麼了?」龍星野看著滿臉興奮的冬妮,立刻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找到夫人了?」

「將軍,您、您看……」冬妮氣喘吁吁的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

只見一方素白的帕子上,繡著一枝翠綠的竹子,那翠竹栩栩如生,葉片似乎隨著風輕輕起舞。龍星野立刻將自己放在衣櫃深處的袍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是她,冬妮,是她。」看到一大一小,幾乎一模一樣的兩枝翠竹,龍星野捧著帕子的手都抖了起來。

在巷子裡一個賣繡品的老闆口中,龍星野得知這方帕子,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在這裡寄賣的。老闆只知道這個女子好像住在十里坡,每隔兩三日,便會將繡品送到他這邊換些小錢。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城門剛剛打開,街邊的小店也打開了店門,準備開始營業。有些勤奮的賣熱粥攤販已經將攤子擺好,熱氣騰騰的,讓冬日裡平添了一絲暖意。

風雪中,一個瘦弱的女子走進了城,她的臉上蒙著一塊面紗,只能見到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那雙眸子很好看,卻有如一潭死水般死寂沉沉。

她似乎走了很久,頭髮上、眉毛上都蒙上了一層白的雪。這麼冷的天,她居然還穿著破舊的布衣,連一件斗篷都沒有。破損的袖口用線細細的縫著,那針腳細密,手工極好。穿著破舊布鞋的小腳在厚厚的雪地裡,留下了一個個小巧的腳印。

聞到街上飄著的粥的香氣,水若星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了咕嚕聲,她拿著包袱的小手緊了緊,瘦得只剩骨頭的手輕輕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孩兒,乖,等娘親拿到錢,就給你買東西吃,好不好?」

若不是因為餓暈在路旁,被行人送到藥鋪,不然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孤零零一個人,卻沒想到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居然賜了一個小生命給她,讓她的餘生不會孤單單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對於這個孩子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乖孩子,娘親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的。」瘦弱的手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裳,水若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匆匆朝巷子裡走去。

龍星野躲在暗處,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巷口時,眼睛不由得微微發酸。他恨不得此刻就衝上前去,將那副瘦弱的身子緊緊抱住。可是,他不敢,他怕,害怕他貿然的舉動會嚇到她。

他傷了她的心,現在他就要將她的心一一縫補好。

凍得通紅的小手敲開了繡品老闆家的門,水若星將包袱裡的繡品遞了過去,接過二十文錢,道謝後,便離開了。

冷風從衣領處灌了進來,她不由得咳了幾聲。

看著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身影,龍星野的心早已經疼得揪了起來。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姑娘,來一個熱包子吧!」

路旁的小攤販熱情的招呼著水若星,水若星摸了摸肚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小哥,包子多少錢?」她的銀子不多,身子又不好,去了幾趟藥鏽,銀子就花了一大半,剩下的錢,她不敢亂花,畢竟日後生孩子也需要一大筆錢。

「三文錢一個,姑娘,來一個吧?」

水若星看了看,又指著一旁的饅頭問道:「那這個饅頭呢?」

「饅頭兩文錢一個,姑娘,你看這饅頭又大又白的,可好吃了。」

「我要兩個。」水若星遞過去四文錢,小心的將包好的饅頭護在胸前。

這兩個饅頭,夠她一天吃了。

乖孩子,等過兩天,娘親再給你買肉包子吃。

水若星有些內疚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繼續上路了。

身後,龍星野差一點落下淚來。

都是他,都是他這個混蛋,才會將水若星逼到了如此悲慘的田地。

他還在懊悔中,水若星卻已經走到很遠了。

巷子裡歪歪斜斜的走進了三、四個宿醉的漢子,水若星沒注意,撞了上去,幸好地上的雪鬆軟,她摔倒後,並未感覺到疼。

「對不起、對不起。」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饅頭,又拍了拍身上的雪,低著頭道歉。

那幾名醉漢見是一位水靈靈的姑娘,頓時圍了上來。

「喲!好漂亮的姑娘啊!長得這麼標緻,是萬花樓的還是怡情坊的?爺兒幾個正無聊,不如你來繼續陪爺兒幾個喝點酒,好不好?」

「你們認錯人了。」水若星不斷後退著,想要逃開,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一躲,單薄的衣衫刷的一聲便被撕開了,露出了裡面羊脂般的肩頭。

幾名醉漢宛如惡狼看見了羊一般,淫笑著撲了上來。

「走開,你們走開,救命啊……」水若星拚命地叫喊著,突然覺得腰上一暖,一雙大手摟上自己的腰肢,隨後將她緩緩推開。

一道黑色身影如天種般降臨,將幾名大漢瞬間踢翻在地。

「將軍……」

另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也跟了過來,水若星定睛一看,不正是龍三!

她又急忙朝那道黑色的身影望去,不是龍星野還會是誰?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冰冷,雙手不由得緊緊的護在肚子上。

龍星野主僕兩人本不欲與那幾名醉漢多做糾纏,可是那幾個醉漢雖然不懂武功,但是酒勁上來,拚著一身蠻力,竟大有不要命之勢,待主僕兩人將幾名醉漢打倒在地,動彈不得時,身邊哪裡還有水若星的影子。

「龍三,快備馬,她一定是出城了。」龍星野讓龍三回府取馬,他則朝城門外狂奔而去。

「星兒……星兒……」龍星野一邊跑,一邊喊著,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凌亂的腳印。

在他身後城門的角落裡,水若星掩面而泣,「對不起,將軍,我不能讓你傷害我的孩子。」

※ ※ ※

十里坡處,是京城城外北邙山下最荒涼的一個村落,稍微好一點的人家都搬走了,留下來的都是徹徹底底的窮苦之家。

龍星野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找著,從村東找到村西,從村南覓到村北,反反覆覆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水若星的下落。

「將軍,是不是那位繡品店的老闆搞錯了?」眼見天色漸黑,龍三也有些焦急。夫人一個弱女子,能跑去哪裡呢?

龍星野此刻也心急如焚,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感覺到水若星一定在附近。

「星兒……星兒……我知道錯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吧……」龍星野站在村子口,大聲的喊著。

他的聲音在山谷中不斷迴響著,突然,他眸光一動,用力的朝山上跑去。

「將軍……」

龍三跟著龍星野跑了過去,這才發現在半山腰的山坳裡,有一個破敗的小廟。那小廟在風雪中搖搖欲墜,似乎已經荒廢很久了。破舊的窗櫺上掛著破碎的布片,還有蜘蛛網,所謂的廟門也不過是兩塊裂著的木板。

龍星野顫抖著手,將木板搬到一旁。

小廟裡也是破舊不堪,廟堂正中的佛像早已經沒有了金漆,佛座還缺了一角。

進到小廟中,才發現廟頂也是漏的,大雪從破洞處,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地上有不少積雪。另一旁的角落裡,有一塊乾淨的空地,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還有一條破舊的被子整齊的疊放在上面。稻草中間有一點小小的坑窩,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不遠處,是一堆燃盡的木灰。

「星兒……」龍星野走了過去,大手輕輕摩挲著那瑰小小的坑窩。

「將軍,廟後面發現了一串腳印,看樣子像是女子的。」

聽到侍衛來報,龍星野重新打起精神,帶著侍衛朝後山走去。

※ ※ ※

「孩兒,腳怕,娘親一定會保護你的。」水若星攏了攏衣衫,雙手緊緊的護住肚子。

饅頭在剛剛路上已經不小心弄丟了,她又冷又餓,真怕還未找到躲避的地方,就倒下去了。

「不會的,水若星,你要撐下去。」她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座山裡。聽說北邙山的山洞很多,若是找一個藏身的地方,應該不會太難吧?

夜晚的山林很是駭人,風呼呼地吹著,雪片片地下著,狼嗥聲此起彼落,讓龍星野的眉越皺越緊,腳步也越走越急。

原本清晰的腳印,已經被越來越大的風雪統統掩蓋住。

星兒,你到底在哪裡?這山中可是會有野獸的。

「星兒……星兒……」龍星野一邊大喊著,一邊更快的前行。

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他彎下身子,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藉著手中的火把,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包著兩個饅頭的紙包。

饅頭,是星兒的饅頭,他不由得興奮起來。

「龍三,讓大家都找仔細一些,星兒應該離這裡不遠了。」

「是。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龍三朝其他人吩咐著。

「夫人、夫人,你快出來吧……將軍接你回家了……」

空蕩蕩的山谷中,一聲聲呼喚迴響著。

「將軍,您看,那邊有火光。」龍三指著不遠處一點微弱的火光,興奮的大叫著。

龍星野急忙順著那火光跑了過去。

腳下深厚的雪地跑起來異常艱辛,好幾次他都摔倒在地,卻不管不顧的又爬了起來。

小小的山洞裡,僅有幾根樹枝散發著微弱的火光,火堆旁,一個小小的人兒蜷縮著,雙眸緊緊的閉著,蒼白的小臉上此刻泛著微微的紅暈。

「星兒……」龍星野疾步走了過去,將自己的黑色大氅脫下,將渾身冰冷的水若星裹了起來。

她的身子好冷好冰,彷彿山頂上終年不化的積雪,額頭上卻是燙得嚇人,臉上也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龍星野急忙將她抱在懷中取暖,雙手不斷揉搓著她僵硬的身體。

「星兒、星兒……」他不斷在她的耳邊呼喚著,希望她能睜開看他一眼,哪怕罵他一頓、打他一頓也好,可是她卻緊皺著眉頭,不肯醒來。

龍星野一邊派人回府準備馬車過來,一邊讓人去山中撿拾更多的樹枝過來。

山洞中漸漸暖了起來,龍三帶著其他人守在洞外。

龍星野不停的揉搓著水若星的身體,「星兒,別睡了,快醒來。」

她的身體冷得如洞外的雪一般,烤了半天的火,卻依舊沒有半絲熱氣。龍星野一咬牙,將她單薄的外衣脫下,只留下貼身的小衣,他自己也脫下外袍,露出精壯的上身,將她冰冷的身體緊緊抱在懷中,用他的體溫溫暖著她的身子。

他將兩人的衣服都圍在身上,自己背對著洞口,擋住寒風。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兒終於發出了一聲嚶嚀,「冷,好冷啊……」

「星兒,別怕,我在。」龍星野將雙臂緊了緊,讓自己**的身子緊緊包裹住她。

冰冷的腳下似乎踩上了一個溫和又柔軟的東西,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每次她覺得冷的時候,花嬤嬤都會來給自己暖腳。

水若星揚起了嘴角,緩緩睜開眼睛,「嬤嬤……」

原本掛著笑意的小臉,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後,頓時佈滿了駭色,在寂靜的山洞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啊……」

「星兒,別怕,是我,我是龍星野啊!」

看著掙扎著逃開,連滾帶爬躲到角落裡的水若星,龍星野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原來,她真的如此害怕他。

望著她僅著小衣,瑟瑟發抖的樣子,龍星野急忙拿著大氅走了過去,「星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走開,不要過來。」水若星瘋狂的揮舞著手臂,不讓他靠近自己。

粗糙的岩石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劃出了道道血痕,龍星野心中焦急,怕她再傷害自己,不得不用力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厚厚的大氅裹在身上,水若星正要喊「救命」,下一刻,她的唇便被他的唇狠狠的堵住。

兩個月的思念,在此時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龍星野忘情的吻著懷中的女人,聞著屬於她的每一絲氣息,吸吮著每一分屬於她的甘甜,撫摸著每一寸屬於她的柔軟。

當他感受到臉頰上一片濕意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意亂情迷之間,將水若星身上僅剩的貼身小衣撕破,而他的雙手,一隻摟在她的腰間,另一隻卻在揉捏著她的**。

「星兒……」看著滿臉淚痕的水若星,龍星野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急忙擦去水若星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星兒,我、我是一時意亂情迷了,你別哭,別哭好嗎?」

「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只虛弱的說了一句,便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 ※ ※

一直很安靜的將軍府,這個清晨異常地忙碌了起來,李管家請來了大夫,丫頭們燒水的燒水,煮粥的煮粥,熬藥的熬藥,連龍三都寸步不離的守在臥房門外。

「大夫,內子究竟情況如何?為何一直高燒不退,遲遲未醒?」握著水若星發燙的小手,龍星野的心也火燒了起來。

回到府後,水若星的身子倒是沒有那麼冷了,可是整個人卻發起燒來,無論用冰帕子怎麼敷她的額頭,這燒一直都沒有退去的跡象。

「將軍,夫人本身身子就弱,這次又受了嚴重的風寒,引起了體內的舊疾。本來,下幾帖猛藥就應該會好的,可是偏偏夫人現在有了身孕,老朽實在不敢貿然行事啊!」李管家請來的大夫在京城也素有些名聲,只是這次病患棘手,他又不敢下重藥,怕傷了胎兒,惹禍上身。

「什麼?你、你說星兒懷了孩子?」龍星野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

「是,夫人的身孕已經三個月有餘了。夫人原本就有病根,此番風寒來勢洶洶,以老朽一人之力,實在不敢下藥,不如斗膽請將軍請宮中的王太醫前來,定能妙手回春。」

龍星野聽了大夫的話,立刻讓龍三拿著信物入宮。

不出半日,王太醫就到了府中,同時還帶來皇上賜的各種珍貴藥材。聽說皇上還下了口諭,要太醫院務必協助王太醫齊力治好十公主的病,保住腹中的胎兒。

有了皇上賜的藥,加上王太醫卓越的醫術,水若星的燒終於退了。雖然水若星一直昏睡,可王太醫說,這是因為懷了孩子,需要休養的緣故。

龍星野半信半疑,卻也按照王太醫開的方子,每日熬些人參雞粥、蓮子羹等流食配著湯藥,一起讓水若星吃下去。

這一日,天氣極好,龍星野喂水若星吃完藥之後,便坐在床腳,輕輕的替她按摩著腿。

「星兒,你快點醒來吧!若是再這樣躺下去,你的腿都要僵了。」

「將軍,您去歇歇吧!這裡有我守著呢!」冬妮輕輕地坐在床頭,拿起巾子替水若星擦起了手指。

纖細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接著額頭微蹙,水若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冬妮……」

輕輕的聲音響起,卻讓龍星野的心頭瞬間一顫。

他的星兒終於醒了。

「夫人,你終於醒了,你若再不醒來,將軍就要將太醫院給拆了。」冬妮紅著眼睛,笑著流下淚來。

水若星緩緩動了動眼珠,淡淡的笑了笑。

「星兒……」龍星野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又澀又緊,難聽得要命,他努力的對水若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水若星原本掛著笑意的小臉,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驟然失色,眼裡滿是駭意。

「走開……你走開……別過來……」往昔痛苦的回憶頓時湧入腦海,水若星抱緊腦袋,痛苦的叫出聲來,身子緊緊蜷縮在一起,不由自主的舜抖。

「星兒,你別怕,你現在懷了孩子,不能激動的。」一時間,龍星野手足無措,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誰知道一提到孩子,水若星更加激動了起來。

「不,沒有,我沒有懷你的孩子,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不能傷害他。走啊……你走開……」水若星不斷的向後退縮,抱著身子蜷縮在牆角,眼裡噙滿了淚水,「這是我的孩子,不許你傷害他,不許……」

「好、好,星兒,我走,我馬上走,只求你不要激動,我這就走……」龍星野看著瑟瑟發抖的水若星,心中彷彿有一把刀來回地磨他、割他。

他強忍著淚水,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冬妮的驚呼聲,他一轉頭,只見水若星又昏了過去。

※ ※ ※

鼻端是香甜的氣息,很甜很甜,好像御花園裡夏日的香氣,耳邊似乎總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水若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間,和床邊笑中有淚的冬妮,她在瞬間想起了一切。

兜兜轉轉,她終於還是被他找到了。

「冬妮……」水若星無力的叫了一聲。

「夫人,你要嚇死冬妮了。」見她醒了,冬妮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房門外,一直站在窗前的龍星野,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冬妮,你放我走吧!」雖然知道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水若星還是想要賭一賭,她不能留在這裡,讓龍星野傷害她的孩子。

「夫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將軍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你怎麼能走呢?你看,將軍還特地讓人熬了你最愛喝的蓮子羹,一直溫著,這碗是剛剛送來的,冬妮伺候夫人喝一點吧!」冬妮端起床頭的瓷碗,舀了一勺想要喂水若星喝下去,卻被水若星一手給推開,那雙滿是懼意的眼睛,彷彿冬妮手中端著的是一碗毒藥。

「不……我不能喝……他肯定在這裡下了藥……他想害死我的孩子……」水若星抱住被子,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肚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冬妮,放了我吧!」她退縮到大床的角落裡,只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拉住冬妮的袖子,不斷的哀求著。

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一滴一滴滑落下來,她那無助又害怕的樣子,讓冬妮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站在房門外的龍星野再也忍不住,推開門,一個箭步走到床前,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星兒,我該死,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求你不要再為難自己,也別再為難我們的孩子。只要你肯留下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已經有媚兒的孩子了,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你讓我認什麼我都認,我承認,是我勾引那個男人,是我要害媚兒,是我……什麼都是我做的,可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傷害他。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將他留給我,我會帶著他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出現在你面前,好不好,好不好?」水若星還陷在深深的恐懼中,根本沒聽清楚龍星野在說什麼,她跪在床上,苦苦的哀求著,希望龍星野能夠放她們母子一馬。

黑眸微紅,心如刀割,此刻,龍星野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看著床榻上越來越激動的水若星,他強忍著心疼,緩緩站起身來,「好,我答應你,我這就放你走。」

「真的嗎?」果然,聽到他的話,水若星高興的爬到床邊,急著要穿鞋往外走。

她剛一低頭,脖子上即一痛,眼前便一片黑。

抱著被打昏的水若星,龍星野無聲的哭了起來。

窗外,飛飛揚揚的雪又下了起來。

※ ※ ※

一輔馬車從將軍府駛出,在夜色中朝著迭衣巷疾馳而去。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我是嬤嬤啊!」

記憶中溫暖的聲音在耳畔不斷響起,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水若星緩緩睜開眼睛,眼裡瞬間盈滿了淚水。

「嬤嬤……」

兩人相擁而泣,哭了半晌,花嬤嬤才漸漸止住了哭泣,拉住水若星的手,替她擦去淚珠。

「公主,莫哭了,懷孕的女人可不能總是哭,小心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一臉苦相喔!」

一提到孩子,水若星又激動了起來,她的小手用力的推開花嬤嬤。

「嬤嬤,你快走,這裡不能留的,他們會害你的,走啊!快走啊!」

「傻公主,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這裡怎麼會有人害我呢?」花嬤嬤緊緊拉住水若星的手,輕聲的安慰起來,「別說現在皇上知道你在這裡,就算皇上不知道,你畢竟是公主,將軍也不會害你的。」

「不,嬤嬤,你不知道,他會的,他一定會的。」水若星哭著不斷搖著頭。

「公主,以前的事情先不說,現在,你得把身子養好,這樣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啊!嬤嬤還準備幫你接生呢!有嬤嬤在,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花嬤嬤眼含笑意的看著水若星,如同看著自己的女兒。

「真的嗎?」

「當然了,咱們先把這蓮子羹喝下去好不好?嬤嬤替公主嘗嘗還熱不熱了。」

屋子裡的光暖暖的映在窗子上,水若星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反抗,由花嬤嬤伺候著,乖乖的將粥和藥都喝了下去。

屋外,龍星野終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第九章

皇上本欲接水若星回宮,龍星野聽聞後連夜入宮,在皇上的寢宮外跪了一日一夜,才讓皇上打消了念頭。

當夜,一身疲憊的龍星野回府後,逕自來到了後院,花嬤嬤端著藥和蜜餞剛走進院子,就看到房門外站著的龍星野。

「將軍,怎麼不進去?」見龍星野低頭不語,花嬤嬤歎了一口氣。

他入宮的消息她是知道的,雖然她不知道公主為什麼對他又恨又怕,可是看起來他對公主是真心的。

她想了想,將手中有著湯藥和蜜餞的託盤往龍星野的手裡一塞,「將軍,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李管家找我,我過去看看,公主的藥就麻煩您了。」

說完,她便開門將龍星野推了進去。

龍星野在宮裡跪了一日一夜,又在院裡站了半天,雙腳早已酸痛無力,腳下虛浮,被她這樣一推,他腳下一個踉蹌,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好在他極力穩住身子,手中的託盤才沒有掉下來,只是湯藥灑了一些出來。

聽到聲音,原本躺在床上的水若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花嬤嬤摔倒了,急忙起身坐了起來,正要穿鞋,一看到跪在地上的龍星野,便停了下來,一臉警戒的看著他。

「將軍,您沒事吧?」花嬤嬤急忙將龍星野扶了起來,在桌邊坐了下來。

「沒事、沒事。」龍星野將託盤放到桌上,雙手揉了揉脹痛的膝蓋,一雙眼睛卻小心的觀察著水若星的反應。

「將軍剛從宮中出來,想必還沒用飯吧?我這就去讓人送一些飯食過來。」

「嬤嬤……」水若星見花嬤嬤欲走,急忙叫住了她,眼裡帶著哀求。

花嬤嬤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公主,將軍已經在宮中跪了一日一夜了,求你看在他對你的一番心思上,你也該讓他吃一口熱飯吧?」

水若星一時語塞。

花嬤嬤已經告訴她,水媚蘭被父皇關了起來,水媚蘭沒有懷他的孩子,一切都是誤會。她知道花嬤嬤想讓他們重歸於好,可是就算他和水媚蘭是清白的,但是他對她做過的一切,她怎麼能原諒?

屋子裡安靜極了,兩人靜靜的,一個坐在簾邊,一個坐在桌邊。

過了一會,龍星野先出聲了,「藥還是趁熱喝得好。」

他站起身來,將藥碗小心翼翼的端了過去。

水若星仔細看去,果然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接過藥碗,水若星捏著鼻子,將苦澀的藥一日喝了下去,那苦感順著舌尖蔓延到全身,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苦水上湧而來。

一顆蜜餞及時出現在嘴邊,水若星急忙塞進嘴裡,讓那甜味將苦水壓了下去。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龍星野又遞了一顆過來,「再吃一顆吧!」

水若星搖了搖頭,龍星野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一站一坐又許久無話。

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冬妮端著飯食走了進來,將兩碗粥和幾碟青菜放到桌上。

「夫人,花嬤嬤說你剛剛沒吃多少東西,特地熬了這碗燕窩紅棗粥給你吃。」冬妮扶著水若星到桌邊坐下。

水若星原本不想與龍星野同桌用飯,可是確實感覺還是有些餓,一想到孩子,也就坐了下來。

見她坐了下來,龍星野也跟著坐到一旁。

冬妮從袖口裡拿了兩片膏藥貼布出來,蹲在龍星野身旁,將他的褲腳高高的挽起。

水若星偷偷看過去,只看到龍星野的兩隻膝蓋紅腫不堪,青紫的痕跡十分明顯,似乎傷得不輕。

貼膏藥的時候,他微微的蹙了蹙眉,見到她在看他,卻故作無事的對她笑了笑。

水若星連忙轉過頭,拿著勺子輕輕攪著碗裡的粥。

冬妮替他貼完膏藥後,便將藥碗端了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水若星低頭喝著粥,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喝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可是水若星早已經領略到他的狠毒了,想到以前的種種,她冷冷的抬起了頭,「難道你自己不會嘗嘗嗎?」

說完,她才發現,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一碗白粥,與她碗裡豐盛的粥比起來,遜色了很多。

不過龍星野不但沒有對她的語氣感到不滿,反而還高興了起來。

她恨恨的別過頭,不願再理會他,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進宮做什麼?可是父皇讓我回宮?」

龍星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你很想回去嗎?」

「你覺得呢?」

「可是我已經求皇上,讓你留在這裡休養了。」

水若星這才明白為何他會在宮中跪上一日一夜,他明明知道她不願意再多留在這裡一天,他卻仍一意孤行,根本不考慮她的想法,甚至還故意在她這裡裝可憐,博同情。

她冷哼一聲,「怎麼,將軍還沒玩夠嗎?」

「星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龍星野詫異的看著她,她一向溫柔,何時會如此說話?

水若星蔑笑著,「將軍用苦肉計騙父皇將我留下來,不就是因為還惦記著我這身子嗎?怎麼,堂堂大將軍還會缺少**的錢,非要留一個孕婦在府中不可嗎?」

她故意將自己說得極度不堪,看著龍星野的臉一會青一會白,只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怨氣。

「不,星兒,別這麼說自己,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情,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只是,我、我想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很愛很愛。」龍星野低聲說著。

水若星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裡都盈滿了淚水,「愛?如果將軍所說的愛,是指無盡的羞辱與折磨,恐怕我承受不起,更何況如今我有了身孕,也不能再服侍將軍,將軍何不去花街找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來服侍你呢?」

「星兒,我……」

「將軍,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腹中的孩子,甚至可能還想著要除去他,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如今父皇已經知道我有了身孕,他自然會保護我,就算你想把我留下來,可是我們兩人早就沒有關係了,只要我想離開,父皇還是會同意的。」那封休書還靜靜的躺在她的包袱裡,往事種種,她無法忘卻。

屋子裡一片沉寂,直到她的那碗粥都喝光了,他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星兒,你真的想離開將軍府?」他的聲音低沉又無力。

「是,那封休書不是已經說明一切嗎?我留在這裡又有何意義?」

聽到休書二字,龍星野的臉抽動了一下,可是看在水若星眼裡,這無非又是在裝樣子罷了。

「好,只要你開心,我不會阻攔的,只是王太醫說你身子剛好,這幾日還是不要太辛苦,等過幾日,你的身體無礙了,我再派人送你入宮。」說完這些話,龍星野便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艱難的朝房門外走去,胸口彷彿有一記重錘狠狠的砸下,他無法順暢的呼吸,只覺得心口好像裂了一個大洞。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走出去,水若星心中也有些酸楚。

「孩兒,對不起,娘也不想讓你看不到爹爹,只是……」她轉過身去,將眼角的淚擦去。

突然間,花嬤嬤的尖叫聲響起,「將軍……冬妮、龍三,快來啊!將軍吐血昏倒了。」

屋子裡,椅子倒地的聲音響起,水若星疾步奔出,只見龍星野雙眼緊閉,倒在門口,胸口前的衣襟沾染了大片的血跡……

※ ※ ※

聽王太醫說,龍星野是因為一時氣急攻心,才會吐血昏倒,休養兩日便無大礙,水若星這才放下心來。

「公主,你就放心吧!別總皺著眉頭了,將軍不會有事的。」

「嬤嬤,我才沒有擔心他,我只是在想著該何時入宮罷了。」水若星嘟囔著,拿起桌上的葡萄吃了一顆。

「好好好,公主沒想,是我多嘴了。」花嬤嬤笑著替水若星綰了一個墜馬髻,「只是,我覺得呀!將軍對公主這麼體貼溫柔,你看,別說公主每日吃的湯藥裡用到的名貴藥材,還有靈芝燕窩一類的補品,甚至連冬日裡很難見到的果品,將軍也想方設法為公主弄來了,在這裡住著,也不比宮中差啊!更何況,公主不是一向不喜歡宮中死板的規矩嗎?依我看啊!公主不妨先住著吧!」

看著鏡中不再桔瘦的自己,水若星歎了一口氣,「這裡再好,卻也不是我的家,不是嗎?嬤嬤,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自從回來後,水若星就一直沒有去過前院,今日再次站在花廳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知為何,感覺前院似乎蕭條了許多,可能跟落葉積雪太多有關吧?

「李管家、李管家。」水若星喊了兩聲。

過了一會,李管家才從廳後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柄劍。

「李管家,你拿這柄劍做什麼?」水若星一眼便認出,這把劍是龍星野最喜歡的寶劍,每日他都會親自擦拭一番,寶貝得不得了。

「夫人,你怎麼過來了?」顯然沒有想到水若星會到前院來,李管家有些無措。

「我若不過來看看,怎麼會知道你們在偷懶?李管家,你當管家也不是頭一天了,你看看這院子,如今都戍了什麼樣子了?如果有客來訪,你讓將軍的臉往哪裡擱?」話說出口,水若星也一愣。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管起這些閒事來?

聽到當家主母如此一說,李管家不由得低下了頭,「是、是家裡的家丁剛剛辭退,所以才會……」

「都辭退了嗎?為什麼?還有你拿著將軍的劍做什麼?」

李管家為難的看了看水若星,不知該如何說。

此時,冬妮從門外走了進來,「夫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早在兩個月前,將軍就已經沒有月俸可領了,將軍的俸銀大都貼補了手下的將士,本就沒什麼積蓄,維持整個府中的生活已經是難事了,現在又加上夫人每日的藥錢選有補品,將軍府早就快要揭不開鍋了,可即便如此,將軍寧可將自己以前收藏的寶劍都拿去變賣,也不讓夫人受委屈。」

水若星顯然不知道這些,如今聽聞,不覺得又氣又可憐,「他這又是何苦?」

「夫人,冬妮知道將軍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可是將軍也是被壞人給蒙蔽了,求夫人看在將軍如今真心的想要彌補,就原諒將軍吧!否則一個月後,將軍恐怕就會被皇上殺頭了。」冬妮說著,不由得嗚嗚哭了起來。

細細的問過冬妮,水若星才知道,原來父皇曾說過,如果等到過年時,她還不願意原諒龍星野,他就會殺了龍星野替她出氣。

雖然知道父皇說的不過是一時的氣話,可是龍星野就真的不在乎嗎?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跟她提過呢?

「冬妮,你放心吧!將軍對朝廷有功,父皇不會為難他的。李管家,把寶劍放回屋裡去,再去備一輛馬車,我要進宮。」

「是。」

李管家急忙按照吩咐去辦,臨走前,又細細的叮囑車夫無論如何一定要等到水若星出宮,水若星知道,他怕自己一去不回。

在宮中用完晚膳,又陪著父皇說了一會話,待出宮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馬車緩緩朝將軍府駛去,水若星輕輕撫著肚腹,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孩子,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還未出世便沒有了父親。

不久,馬車在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車子剛剛停穩,簾子便被人急急的掀看著龍星野一臉急切的樣子,水若星的心頭一動,卻依舊冷漠的不說話。

「你終於回來了。」龍星野扶著水若星,慢慢的走下車。

他的手很涼,衣袍也是一片冰冷,看樣子似乎在門外站了許久。

「謝謝你,下午的時候,宮裡已經傳旨讓我明日去上朝了,而且……而且還賞了許多銀子,我……」龍星野低著頭,卻隱約可見到臉龐上的赧紅。

「我只是不想欠你什麼,畢竟在遇到我之前,你還是慶澤國的將軍,我這樣做,不過是希望我們亙不相欠而已,你不要多想。」水若星像是在說給他聽,可是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但是我欠了你很多,我……」

「只要有這個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她冷漠的從他身旁走過,故意不再看他一眼。

龍星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 ※ ※

勞累了一天的身體,此刻泡在熱水中,有說不出來的舒服。水若星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王太醫今日說自己的孩子很好,想著再過半年,自己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不禁滿懷期盼。

「嬤嬤、嬤嬤。」水若星叫了兩聲,也不見花嬤嬤,也許又去拿吃的給自己了吧?

水若星笑著搖了搖頭,正想站起身來,小腿卻傳來一陣抽搐的疼,她呀的一聲叫了出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房門猛地被推開,龍星野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星兒,你怎麼了?」

「我、我……」水若星指著自己的腳,痛得說不出話來。

龍星野急忙拿起一旁的衣衫,將水若星整個人包裹起來,放到床上,他蹲在一旁,雙手輕輕的替她的腳推拿揉捏。

他一副認真的樣子,眼裡滿是溫柔,額上慢慢的佈滿了細細的汗珠,水若星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似乎又回到了初初見他的時候。

「還疼嗎?」他輕聲的問著。

她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一絲羞紅。

她白皙的腳就在自己的手中,因為推拿而泛著微紅,龍星野心中一動,不由得低頭含住了她小小的腳趾。

腳趾上傳來突如其來的酥麻,讓水若星忍不住低呼出聲,異樣的感覺在全身蔓延。

「不……不要……」她一咬牙,狠狠的踢開了他,雙手緊緊的攏住身上的衣衫,眼前蓁上了一層水霧。

龍星野此刻也清醒了過來,「對不起,我、我一時……」

「出去,你出去。」水若星不想聽他的解釋,扯過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

龍星野又說了一聲對不起,低著頭走了出去。

※ ※ ※

離宮中的年夜宴一天天接近,可是龍星野始終沒有開口求水若星陪他前去,他只是默默的躲在暗處看著她,每當她遇到小麻煩的時候,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有時他還會為她推拿按摩一整夜,但那一夜失控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年夜宴這一天,本以為水若星不會出現在馬車前,當早已經做好被責罰準備的龍星野看到化著淡淡的妝,打扮得如月中仙子般的水若星緩緩來到面前時,不由得驚呆了。

「將軍,還不抱夫人上馬?如果誤了年夜宴的時辰,可不好喔!」

冬妮偷笑著拉了拉龍星野的衣袖,龍星野這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將水若星抱上馬車。

「星兒,你……」

「我只是想父皇了,你無需多想。」水若星依舊冷冰冰的,不願看他。

「我還是很謝謝你。過完年,我就會求皇上派我去駐守邊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也會跟父皇說要回宮去休養。」

半晌後,龍星野才艱難的說了一聲好。

他多麼希望,她還能是他的夫人,可是在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後,他又怎麼配得上她?

水若星心中也有些生氣,說什麼最愛她,還不都是騙人的,連好話也不會多說幾次,聽到她要離開,也不會挽留嗎?

看到兩人手拉著手來赴宴,水天行十分高興,畢竟是他看中的駙罵,他還是不希望兩人輕易就分開了。

「星野啊!星兒懷了身孕,你要好好照顧她啊!」

「是,臣謹遵聖諭。」

領了口諭的龍星野果然十分貼心,不僅將魚肉裡的刺小心的替水若星剔去,更是連水涼了一點,都會要宮女換掉。

看到恩愛的兩人,水天行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用過年夜宴後,眾皇妃、皇子和公主都陪皇上一起守歲,因為水若星懷有身孕,皇上特地開恩,准龍星野夫妻兩人早點回去休息。

「星兒,你累不累?」龍星野的大掌輕輕伸到水若星身後,替她揉捏著早已酸軟的腰肢。

「還好。我想去看看蘭貴妃娘娘,你先在宮門外等我吧!」晚宴上沒有看到蘭貴妃和水媚蘭,肯定是皇上還在氣頭上吧!雖然水媚蘭是罪有應得,可是蘭貴妃對她還算不錯,她進了宮,總要去給蘭貴妃請個安的。

知道水若星心地善良,龍星野也沒有阻止,只是囑咐冬妮小心的照顧她,他則一個人在宮門外靜靜的等著。

在蘭貴妃那裡坐了一會,水若星就帶著冬妮離開了,一到宮門外,只看到龍三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那裡,哪裡有龍星野的影子?

水若星蹙了蹙眉,「將軍可是等不及先回府了?」

龍三納悶的摸了摸頭,「夫人,不是你摔倒了,派人把將軍又喚進宮去了嗎?怎麼,你沒事嗎?」

「夫人好好的,哪有摔倒?是哪個不長眼的亂說話?」冬妮在身後搶著。

「不好。」水若星心中有一絲不安,「將軍離開多久了?」

「有半個時辰了。」

「冬妮,跟我走。龍三,你守在這裡,如果將軍回來了,務必讓他在這裡等我,不許離開。」說完,水若星帶著冬妮,急忙朝蘭心殿趕去。

這個皇宮裡,也只有水媚蘭敢騙龍星野。

第十章

蘭心殿內,溫暖如春,僅披著一層薄紗的水媚蘭,笑意盈盈的看著四肢被緊緊綁在紅木大床上的龍星野。

龍星野渾身佈滿紅潮,額頭上盈滿了豆大的汗珠,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怎麼樣?將軍,這催情丹與癡心丸的雙重藥力,你可抵擋得住?」水媚蘭又往前靠近了一步。

體內不斷翻滾著熱潮,似乎有無數細小的蟲蟻在啃食著自己的肌膚,尤其是下體,又麻又癢。龍星野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想讓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若不是他一時心急,誤信宮女的傳書說水若星出事了,他又怎麼會中了水媚蘭的道,被她派來的人將自己打昏綁到這裡。

「我勸你不要硬撐了,這兩味藥極為狠毒,如果一個時辰內你找不到女人與你歡好,將藥力泄出,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但是那個與你歡好的女人,以後就會成為你唯一的解藥,每當你毒性發作的時候,她就要出現在你身邊,而你這輩子再也無法碰其他女子,否則你就會受萬蟻鑽心的痛苦,吐血身亡。」

「現在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了,怎麼樣?龍星野,你要不要求求我,求我救救你啊?」水媚蘭大笑了起來,似乎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獵物。

「你……妄想,我、我就算死,也不會背叛星兒的。」身上的痛楚越來越深,尤其是下體叫囂著要得到慰藉,龍星野幾乎要痛呼出聲了。

「哼!你對她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水若星那個賤人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我和星兒的事情不勞公主費心。」龍星野皺著眉,隨即明白了,「她早晚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沒用的,星兒和我不會被你拆散的!」

「是嗎?你可知道我還告訴那個傻丫頭,若是日後你知道她懷了孩子,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孩子,她一聽,當時就嚇破了膽子,連夜跑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就算如今她住在你的府裡,也會把你當洪水猛獸防備著吧?哈哈……」水媚蘭獰笑著,一臉猙獰。

「你這個賤人、賤人……」龍星野破口大駡起來。

看著床上痛苦得喘著粗氣的男人,水媚蘭不理會他的污書穢語,緩緩褪下身上的薄紗。

「怎麼樣?這藥力越來越強,你快受不了了吧?」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分身。

一直隱忍的分身因為這一下輕輕的碰觸,立刻站立了起來,頂端還流出了晶瑩的水液。

「這藥力果然強勁,放心,等一下本公主定會讓你爽得死去活來,以後再也想不起水若星那個賤人的。」

水媚蘭輕輕的抬起腿,眼看著她就要坐在自己的身上,龍星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卻聽到了身體落地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驚喜的發現水若星站在床前,手裡還拿了一個玉瓶,而水媚蘭則癱倒在床邊,看樣子是水若星將她打暈的。

「冬妮,你把她拖到對面的偏殿,拿繩子綁起來。」水若星放下手中的瓶子。

冬妮紅著臉、低著頭,將一絲不掛的水媚蘭拖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殿門。

「星兒,我……」龍星野看著水若星陰沉的臉,生怕她誤會,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全部都聽到了。」水若星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星兒,你這是幹嘛?」雖然很想要,可是一想到水若星曾言之鑿鑿的說要離開他,他不願因此連累了她,「星兒,這藥很厲害,你若是……」

「我都知道。」褪下最後一件衣服,水若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爬上了床。

「萬一以後如果毒發……」

水若星一愣,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先解了這次再說,否則恐怕就沒有時間了。」

她紅著臉分開雙腿,緩緩的跨坐在他熾熱的分身上。

龍星野舒服的叫了出來,原本身體劇烈的刺痛感,在進入花穴的一瞬間,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滿足與舒暢。他的四肢被綁縛在床上,無法掙脫,只能輕輕的扭動腰,讓自己的**在花穴中扭轉。

「唔……嗯……」乾澀緊窒的花穴被瞬間填滿,永若星不適的低呼出來。

看到她羞紅著臉龐,自己摸上雙乳,龍星野不由得興奮了起來,瞬間便達到了**。

精液將乾澀的花穴浸濕,感受著身下滾燙的身體,和體內更加膨脹的男**望,水若星羞紅著臉,輕輕扭動著身子,感受著粗長在自己的花穴中進進出出。

她不時縮緊自己的花徑,讓自己的嫩壁不斷擠壓著他的**,讓它一次次撞向最深處的花心。

「啊……哦……」她不停吟哦出聲,蜜液沿著花穴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順著龍星野的身子,將桃紅色的錦緞打濕一片。

早已經熟悉彼此的身體,在進進出出間,兩人共同達到了**。

「星兒,放開我,好不好?」看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的水若星,龍星野有些急了。

摸著還有些燙的身子,水若星無力的爬起身來,將他的手腳鬆開。

「我有些累了,你的藥力還沒過啊?」懷了孕的身子本就比平時更容易疲憊,一番歡愛,已經讓水若星覺得有些累了了,可是下一刻,她卻被龍星野抱在懷中。

「星兒,我、我還想要,似乎一停下來,就有螞蟻啃食著我的肉。」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舌尖靈巧的挑逗著**上的櫻紅。

「唔……」敏感的身子再次湧起了熱潮,「但是孩子……」

「放心吧!之前王太醫就說過,只要不要太激烈,就不會傷到孩子。」龍星野的頭不斷向下探去,最後停在早已氾濫成汪洋的花穴處,一旦吸住了花瓣中紅腫挺立的花核。

「啊……」水若星不由得弓起了身子,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

「星兒,我想要,讓我要你,好不好?」他的舌頭伸到幽深的花徑中,卷起、撩撥、扭轉著,直弄得水若星嬌喘連連,目含春潮。

「我要,我要……啊……嗯……」在他的舌下,水若星第一次失控起來,雪臀配合著他的靈舌,不斷迎了上去,讓他刺得更深,花徑不斷收縮、擠壓著。

龍星野再也忍耐不住,爬起身來,將自己腫脹的鐵杵深深的刺入了柔軟的**中。

「哦……」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滿足的呻吟。

摟著柔弱的腰肢,龍星野顧及水若星懷中的孩子,不敢太用力,反而是春潮氾濫的水若星不斷扭動著身子,央求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看著懷中面舍春色的嬌妻,龍星野再也忍耐不住,扶住水若星的腰肢,用力的抽動起來。

許是藥力的作用,龍星野一連要了她四、五次,可是還未要夠,若不是她最後承受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他恐怕會一直要她要到第二天天亮。

※ ※ ※

龍星野強忍著身上的痛,抱著癱軟的水若星登上了馬車,冬妮懂事的沒有坐進馬車,而是跟龍三坐在一起。

「龍三,別太快,走穩一些,夫人受不了顛簸。」

「是。」龍三一揚車鞭,馬車緩緩的朝將軍府駛去。

車內,龍星野強忍著身上殘餘的藥力,低頭輕吻著水若星的臉龐,「你先睡一下,到家了我叫你。」

「嗯!」水若星乖巧的靠在他的懷中,可是當小手摸到他熾熱的身體後,臉色微微一變,接著伸入他的長褲內,那裡果然堅硬如鐵。

「你的藥力還沒散去?」她抬起頭,發現在寒冷的冬日裡,他的鼻尖和額頭上竟然都是豆大的汗珠,「還很疼嗎?」

「沒事,我能忍,等回去後,洗個冷水澡就好了。」看著她發黑的眼底,龍星野心疼的將她身上的斗篷拉好,「乖,休息一下吧!」

一股熱流湧上了腦袋,龍星野只覺得頭嗡的一聲,接著似乎有一股暖流從他的鼻子裡緩緩滑落。

「呀!你、你流血了。」看到龍星野鼻子裡緩緩流出的鮮血,水若星害怕了起來,她一把扯開龍星野的長褲,讓挺立的分身暴露出來。

「星兒,你幹嘛?」

看著水若星跪了下來,龍星野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分身陷入了一個溫軟的小嘴中,他低呼了一聲,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望著堅硬的分身在她的檀口中不斷進出,感受著那丁香小舌在他的頂端不停打著圈、舔舐著,一股股白液不由得湧了出來。

「好些了嗎?」

水若星緩緩抬起頭,嘴角掛著一道銀絲,這**的畫面更加刺激了龍星野,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卻將分身朝水若星的嘴邊挪了挪。

水若星不假思索,張開檀口,緊緊含住了熾熱的分身,不斷吮吸著,雙手還輕輕揉捏著分身下的兩個小球。

「星兒,你好棒,啊……不……不行了……」龍星野想抽出分身,可是水若星卻用力一吸,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分身一抖,竟然將熾熱的白液盡數吐在她的嘴裡。

濃厚的男性氣味嗆著了水若星,嘴裡的液體讓她來不及吞咽,有的就順著嘴角滑落下來。

龍星野急忙將分身從她小嘴裡抽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水若星下意識的吞咽嘴裡的液體,還伸出小舌舔去唇邊的白液,那淫蕩的動作讓龍星野有些疲軟的分身頃刻間又挺立起來,黑眸也變得更為火熱。

「好吃嗎?」低頭舔去她唇邊的白液,龍星野第一次嘗到自己的味道。

「還、還好。」水若星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大膽?難道只是因為知道自己錯怪了他,知道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嗎?可是這樣的自己,他會喜歡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水若星急急解釋著。

「什麼樣子?」龍星野問著,一雙大手也沒有空著,而是探到她的衣襟裡,揉捏起一雙**來。

懷了孕的她,雙乳更加豐滿了。

「我不是**蕩婦。」想到以前他說的話,水若星的眼圈紅了起來。

「對不起,星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胡說。」他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開始緩緩訴說自己在御花園聽見水媚蘭與男人偷情,而他將兩人當成同一人的誤會,「是我該死,沒查清楚就誤會你。」

「可是今晚,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討厭,這不就表示我就是那種女人……」水若星捂住了臉,又羞又惱。

「我的傻星兒,這只能說明……」

「什麼?」水若星抬起頭來,傻傻的看著他。

「說明你愛我,還有……」龍星野壞壞的笑著,將手探到她的衣裙下,手指朝充滿著蜜液的花穴裡用力一戳,「你想要我。」

「啊……才沒有。」水若星怕被車外的冬妮和龍三聽到,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關係,他們聽不到的。」龍星野讓水若星跪在車內,自己也在她的身後跪下,他緊貼著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剛剛喂飽了你上面的嘴,現在為夫把你下面的嘴也喂飽,好不好?」

他的雙手掀開衣裙,各握住一邊臀瓣,捏擠著雪白雙臀,泛著紫紅光澤的分身裹著蜜液,順利的再一次進入到柔軟緊窒的花穴中。

「啊……將軍……好大……好熱……」水若星仰起頭,低聲呻吟著,被花穴緊緊吸住的鐵杵,散發著灼人的熱度,讓她的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叫我阿野。」龍星野一邊說,一邊挺起窄腰,將整根碩大的鐵杵用力擠入她的體內。

車內,水若星不斷的呻吟著,龍星野的虎腰不停的挺動,奮力的撞擊著她柔軟的花心,享受著被花壁緊緊吸住的快戚。

「阿野……啊……」水若星再也忍不住,逸出了一聲尖叫,身子發抖,花壁也傳來陣陣抽搐。

知道身下的小人兒快要**了,龍星野更加賣力的**著,空蕩的車廂中發出陣陣撞擊聲。

「星兒,等我,就快了。」他低呪著,大手緊捏著她的椒乳,窄腰用力一頂。

水若星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哭喊了出來。

他也跟著發出一聲粗吼,乳白色的汁液噴灑而出,混著她的汩汩蜜汁,將花蕊淋得濕漉漉的。

水若星嬌喘吁吁,渾身癱軟,已經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能將羞紅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在府中眾人關切的目光下,任由他將她抱進前院的臥房內。

※ ※ ※

這是水若星第二次踏入龍家軍的營地,在她與龍星野和好的第二日。

龍星野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父皇同意讓他帶她再次巡邊。

一路上,龍星野幾次藉口媚毒發作,都將她弄得死去活來的,幸好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她也只能任由他擺佈了。

可是進入大營後,她卻一直悶在營帳內,不肯出來。

當初她被打的時候,營地裡有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還有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們應該也都聽聞了,這些人會怎麼看她呢?

見到她執意不肯陪他出去,他也沒有勉強她,只是揉了揉她的頭,歎了一口氣,大步走出營帳。

她正猜測著他是否會生氣,冬妮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夫人,你快去看看,將軍要打自己軍棍呢!」

「什麼?」水若星聽糊塗了,卻馬上跟著冬妮跑了出去。

幾千人的訓練場上,龍星野**著上身跪在地上,一旁的龍三和幾名副將都跪在一旁苦苦哀求著,可是龍星野卻還是狠狠對著身後的兩名執行官吼了一聲。

「打!」

黑色的軍棍打在他小麥色的身子上,暗紅的血緩緩流下。

「不……」水若星大喊著撲了過去。

那種痛她知道,她怎麼忍心讓他再受那樣的痛。

「星兒。」看到水若星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龍星野急忙伸手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她,好在兩名執行官眼明手快,將手中的軍棍及時收了回去。

「阿野,你犯了什麼錯,他們為什麼要打你?你是將軍啊!」抱著夫君,水若星嚶嚶的哭了起來,「不讓打,我不讓他們打,我是公主,他們要聽我的。」

看著懷中的小嬌妻,龍星野心頭一熱,眼眶也泛紅了,「星兒,是我自己要他們打的,上一次,我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你,還那樣對你,這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要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聽著他的話,水若星呆住了,更多的眼淚湧了出來,「不要,阿野,我不要你挨打,如果你想還我的話,就用其他法子吧!」

「什麼法子……唔……」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她的唇狠狠的堵住了,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不斷的挑逗著。

「就是這個法子。」

看著懷中的嬌妻調皮的樣子,龍星野的小腹一熱,他壞壞的抱著水若星站起身來,「好,微臣謹遵公主口諭,一定竭盡全力償還。」

說完,他大步朝著營帳走去,開始了第一次的償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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