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來說位置可以在鼻咽腔、蝶竇、蝶鞍、鞍上、三腦室等處。在這些地方只要有殘留的垂體柄組織,均有可能長出顱咽管瘤。
非常有理有據的整套學術推論下來,是在從根源上打擊對手的觀點了。
方澤全幫人馬是要大汗一個。
現場佟醫生再次暫不吱聲了。
隔壁屋子的方澤醫生們急急再找出患者的病歷,翻查再翻查各項檢查報告。
只能說,大牛們大佬們全懂的:醫學最怕講細節,一講細節很容易露馬腳。
露誰的馬腳?
粗糙人的馬腳。
現在有人把細節講透,可能要把粗糙人的馬腳露出來了。
不說內行人,外行人像病人一聽,都會感覺到能講細節的醫生為更可靠些。本來就是,誰舉證越多能證明誰更信得過。
“我覺得謝醫生說的話,我是聽了比較明白些的。”病人直接向醫生們坦誠了,什麽樣的醫生對病人來說可能更好些。
對高學歷病人來說,不存在太難以理解的話。只要醫生講的越透徹,信心反而越大。
“你聽明白我說的嗎?可以說說你的想法的。”謝婉瑩現場考考病人學習的怎樣了。
林佳茵很快道出:“我能聽出來的是,佟醫生說的我的病分型可能是起源於現在的垂體柄,只能切垂體柄。”
對了,腫瘤若起源於現在的垂體柄,長在了垂體柄內外,怎麽都得部分切除或完全切除垂體柄了。
“謝醫生,你的說法不同,說的是我這個起源不是在現在的垂體柄上了?”林佳茵再問。
高學歷病人很會舉一反三。謝婉瑩點了點頭:“是這樣。”
“伱的結論和佟醫生不一樣,根據是什麽?”高學歷病人另一特點是,舉一反三後對醫生的問題可以更尖銳。
“佟醫生是根據現有的ct和磁共振結果來推斷。你的情況是,現有報告認為似乎難以辨認出垂體柄。但是,ct和磁共振要在術前完全辨別出垂體柄比較難。原因是,腫瘤大了以後,它會擠推垂體柄。垂體柄變為細長後,被腫瘤遮蓋很難分辨出來了。”說到這裡,謝婉瑩必然要幫大佬說兩句,“我說過了,佟醫生不是說一定是這樣,而是先給你個最壞的結果做好心理準備。”
佟昌博和隔壁的方澤醫生們:……
為同行美言兩句是必須的。平心而論,同行如佟醫生,出發點是讓病人好的。
“謝醫生,你不認為我的磁共振和ct結果反映了真實情況。你的依據是什麽?”
病人的這個問題,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隔壁國協後備隊有些心跳加速了。佟醫生有檢查結果來做作證,謝同學呢?若拿同樣的檢查結果,是很難去做不同的學術結論的。好比一加一只能等於二,不能得出其它。
決勝在這個點上了。
國協的人屏住氣息。
方澤一幫人手翻資料不停手,要竭盡全力。
佟醫生繼續不說話,等待反擊的時機。
“你沒有尿崩症。”謝婉瑩劍指要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