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研究結果對大腦患病的音樂家治病有什麽作用。
當然有用。
以上說明如生病的林佳茵這樣一個小提琴家,當她演奏一首曲子,手部運動不可能隻單單僅限於大腦皮質層的運動小人有關了。
大腦皮質區雖然可以有功能定位劃區,與軀體的感覺和運動功能進行特定的相對應,但是它這個功能比較像一條交換樣本輸出路徑,並不是恰如汽車發動機做原始驅動的中樞系統。
醫學的研究深入再深入會發現,大腦複雜性超出想象。各部位如何協同合作,哪裡是真正的中樞系統,是否為單一中樞指揮或是多點中樞指揮,醫學上暫時沒法完全搞清楚。
普通人聽完這些話大概會很焦慮了。行外人都懂常理。你說全部有關系,難不成一旦大腦有個什麽毛病,非得把整個大腦全給治了,否則如何治好病。治病不是講究該先把生病的地方弄清楚了再來治嗎?
對此醫生的解釋暫且沒這個必要,醫學技術水平也達不到。好比治療大面積腦梗塞,現今的醫療手段有限。臨床所有治療方案只能基於現有的醫學研究基礎,解決的是醫學力所能及的范疇。只要病人可以通過醫療手段恢復到健康即可,其它的沒必要去詳細追究。
像這樣的一種病,先可以把大腦是一張電路網。不管這張電路網是多複雜,有多少個中樞,有多少個動力系統或雜七雜八的東西,有多少個中繼站,通通不管。醫生只知道腫瘤佔位了,相當於電路網中一個片區出問題了。醫生充當電修工,把這個片區出毛病的地方動手給修了,把與這個片區有毛病的線路問題跟隨一塊修理好,不讓人體在術後繼續出毛病。
對於修理的手段,醫生現有的技術只有幾樣途徑,切是最常見的,把壞掉的線路切掉。切掉完這些線路,人體會怎樣。
這裡可以借鑒我們之前說過的血液的側支循環,人體有代償功能的,此路不通的時候人體會自然選擇能走通的那條路,除非路到處不通了,只能完全失去這部分功能。所以手術要在腫瘤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之前盡快做掉是這個原因。同時人體有一定自我修複功能。這些均被臨床證實過了。
修電網之前如何確定哪條線路出毛病,醫生可以如電工一樣拿個試電筆試試,即之前18床病人采用的電極刺激法了。
對於電路的推測,如謝同學推薦的為厲害的二維法了。於是再說到醫生們之前討論的手術方案了,只是這次是面向外行人需要費點勁兒。
謝婉瑩盡可能慢條斯理給現場不了解的人們解說:“手術中切的時候,我們醫生怕傷到正常組織也怕切不乾淨會導致腫瘤複發,因此需要一個方法來精準定位腫瘤的涉及范圍。由於患者為音樂家,她的大腦組織與音樂有關系。我們醫生因此想借助音樂來進一步仔細觀察和研判她的病灶,方便術中進行盡量切除全部腫瘤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