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以在腎動脈以上膈肌下做腹主動脈阻斷,切口是在劍突下。
黃毛衣的雙眼再定定神,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正是他們面前這個年輕女醫生剛才那一刀下去的位置正是選擇在這裡了,只是她做什麽了?她開的是小口子——小口子?!
前面說了,必然得敞開來看清楚血管位置再下手,因此這條阻斷路徑臨床常規做法是一刀要從劍突下切到肚臍上,是非常長的一條手術切口。
顯而易見,面前的她沒有這樣做。
她做不到這點是如何快速找到腹主動脈?要知道,腹主動脈不好找位於腹腔深處,四周全是各種各樣的腹腔器官,光是腸管一堆足以把醫生的視線和操作全擋著了。導致醫生想在腹腔內找到抓到腹主動脈有點類似在大海一堆雜物裡頭撈泥鰍。
正確的手術路徑是,切開皮膚切開腹肌切開腹膜,要把腸管和大網膜壓住,牽引肝髒,切開小網膜,如此一步步仔細地摸索找到“泥鰍”(腹主動脈)。
這些她全沒做,隻那一刀下去或許可以如同刀捅人,切開個小口子以最快速度切開皮膚等直達腹腔,這點他黃毛衣算她狠可以做到其實也不難做到。
論最難的步驟是接下來怎麽讓手指進去腹腔可以一瞬間在腸管和大網膜間繞開肝髒摸到腹主動脈失血的地方,並且堵住?
反正,一時間是叫人想象不出來她是怎樣做到的。光是上述分析中,第一條,她如何判斷出血管出血地方只是用一根指頭可以堵住的血窟窿,只要學術嚴謹點的旁觀者必須發出必有的疑問聲。
嘀嗒,嘀嗒,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傷者的血壓在逐步回升。
黃毛衣咽喉裡額的聲:真穩了嗎?
傷者生命體征真就此穩住了的話,她真的是神了。
想到這點,黃毛衣不自禁地再轉個頭望下身邊的男人。
任**,沒動靜沒說話,整張臉的潛默狀渾然是隻默默眯著眼的豹子。
說來這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年輕沒有十足的臨床經驗,她做這樣的操作明顯有些膽大妄為過度,結果旁觀的教授大佬竟然這般沉得住氣不出聲不出手。
這場面,越想越是讓人十分的匪夷所思。
莫非任**早猜到她能做到這些?
不行,他必須弄清楚她這是怎麽回事,黃毛衣腳下的步子這會兒再次匆匆邁出去了。
望著同伴走出去的致遠,眼瞳子眨眨:想著這人剛衝出去差點自打臉,現在再過去一趟不怕臉皮徹底沒了嗎?
走近點再走近點,黃毛衣驟然再發現一件叫他驚奇的事:她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
她這個專注力是很厲害。
對面的郭子豪緊張之中是見到有人來了,吃一驚:誰呢?
不用黃毛衣朝他噓的聲,後面站著的黑衫男人那張有些恐怖的緘默臉呈現出來映入他眼簾時,直接讓他郭子豪自動自覺斃掉了自己的嗓子。
“你過來,幫我。”謝婉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