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河。”陸西驍在暴怒中冷聲,“你敢招惹她,我肯定弄死你。”
剛才在酒吧喝酒。
陸西驍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這一類活動了,蔣帆還奇怪他怎麽會來,隻察覺他心情不佳。
便猜或許是鬧矛盾了。
好死不死,駱河偏就坐在旁邊的卡座。
幾個男生談起天沒皮沒臉,到後來又牽扯到周挽身上,說出來的那些話是個人聽了都覺得不堪。
陸西驍直接提起酒瓶就過去了。
什麽招呼都沒打,抬手就將酒瓶砸碎在駱河頭上,而後扯著人直接拽出了酒吧。
……
鬧劇收場。
蔣帆抽了支煙遞給陸西驍:“周挽呢?”
陸西驍冷笑一聲:“不知道。”
“……”
果然是吵架了。
一邊吵架,一邊還為了她不要命。
陸西驍看向另一邊男生的手臂,血順著指尖低落:“怎麽了?”
男生罵著啐了口:“駱河旁邊那個耍陰的,劃了刀,不嚴重。”
陸西驍自己身上也許多大大小小的傷,雖沒見血,但脫了衣服也肯定是大片淤青,看都不忍看。
他自己無所謂,但朋友到底是因為他才受的傷。
“去醫院看看。”陸西驍咬著煙起身,“這口不淺。”
坐上出租車,司機看到他們這架勢愣了下,一看就是剛打完架的混混,衣服上都有血漬,本想拒載,陸西驍拿出錢包,沉默地抽出十幾張鈔票遞過去。
司機撇撇嘴:“上來吧,去哪?”
“醫院。”
陸西驍坐在副駕,拉下車窗,呼嘯的風打亂他頭髮,臉上的血痕拉長一道痕跡,乾涸了。
他腦袋有些混亂。
亂線團似的思緒理來理去,也不過理出一個周挽。
那些他曾經不去想,不去在意的東西,一旦戳破擺上台面,就再也不能被忽視。
他淡淡看著窗外的夜景,目光沒有焦點。
過了會兒,他極其煩躁的拿出手機,給周挽撥了通電話過去。
很快,周挽接起:“陸西驍。”
聲音很輕,但卻奇跡般撫平了些他心尖的那些煩躁。
“嗯。”他垂下眼,淡聲:“在幹嘛?”
奶奶剛剛檢查好身體,各項指標都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這段時間實在沒怎麽吃東西,身體有些虛弱,要打一枚營養針。
周挽站在配藥處,已經檢查完了,她也不想徒讓陸西驍擔心,便笑了笑說:“沒什麽,你在外面嗎?”
正好這時出租車停在醫院外,司機說:“到了。”
陸西驍下車,關上車門:“嗯。”
周圍聲音有些嘈雜,周挽想他大概是和朋友們在外面玩。
“那你玩吧。”周挽說,“不要喝太多酒了。”
陸西驍冷著張臉,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掛了電話,蔣帆笑著拍了拍陸西驍肩膀:“幹嘛,你和周挽吵架了?”
“沒。”
確實不能算吵架。
周挽那性格,誰能跟她吵起來。
“那你這態度?”蔣帆挑眉,“前段時間不還好好的麽。”
就算是厭了,也不該是現在這樣。
正說著,陸西驍忽然腳步一頓,蔣帆詫異地抬眼,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不遠處剛剛配完藥的周挽。
剛才那通電話蔣帆站在旁邊,將內容也聽了個大概。
陸西驍問她在幹嘛時,她可是說“沒什麽”。
旁邊同伴很沒眼力見,一見到周挽就興衝衝揚起那雙受傷流血的手,喊了聲:“嫂子!”
聽到聲音,周挽下意識看過來。
腳步一頓。
而後她看到陸西驍衣服上的血漬,鼻梁上一道淤青,手背上有血痕。
她皺起眉,跑過來:“你怎麽了?”
陸西驍看著她,淡聲:“怎麽在這?”
“帶奶奶過來。”周挽稍頓,“現在已經沒事了。”
“哦。”
周挽認真打量他身上的傷:“陸西驍,你是不是打架了?”
“是駱河。”同伴沒看出這別扭的氛圍,還大嗓門說,“媽的,有膽沒種,再有下次我他媽弄不死他!”
蔣帆打圓場:“是剛才在酒吧阿驍聽……”
“蔣帆。”陸西驍忽然打斷他的話,“你們先進去。”
說完,他拉著周挽胳膊往外走。
周挽被扯得踉蹌,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傷,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邊想去牽他的手,好好看看他的傷。
“陸西驍……”
周挽聲線輕顫,心疼又生氣,“你幹嘛又要去打架啊?”
陸西驍煩躁到暴怒,驟然停下腳步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都是不耐和盛怒。
“我打不打架,你管得著嗎。”陸西驍輕嗤,“周挽,你以為你是誰?”
周挽一怔。
伸在半空的手停在原地,而後緩緩放下了。
陸西驍在說出剛才那句話的瞬間就知道後悔了。
但看著周挽垂下的手又冷下臉,硬是咬著牙又問了遍:“說,你是我的誰?”
“對不起。”周挽低下頭,“但是你先去看醫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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