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守護她、保護她。
想讓他的女孩,從此無憂無慮,生命中只剩下美滿與快樂。
蔣帆一怔。
他知道周挽不一樣,也知道陸西驍喜歡她,但卻頭一回真正認識到,陸西驍對周挽有多認真。
不怕純情入紅塵,就怕浪子終回頭。
*
那天放學,陸西驍帶周挽一塊兒去外面吃飯,慶祝兩人都考得不錯。
他現在每天都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春天來了,又換上青春朝氣的藍白色的春裝校服,一路走去,不少女生對著陸西驍頻頻回頭、議論。
周挽看在眼裡,鼓了鼓嘴,扯著他袖子在他耳邊說:“有好多女生在看你。”
陸西驍早習慣了這些目光,本沒多在意,聞言挑了挑眉:“吃醋?”
周挽一頓:“才沒有。”
陸西驍笑起來:“怎麽還不承認?”
“……”
他從前對這種橫生的醋意很不耐煩,可換了周挽便覺得有趣。
“那這樣,你拿手把我臉擋了,不給她們看。”他拖著長長的音調,輕慢調侃,“或者你乾脆把我關在家裡,只能你看。”
“……”
這人一有機會就沒正形。
周挽受不了,紅著臉,還真抬手一巴掌蓋在他臉上,將他推開,快步往前走。
陸西驍順勢往後退了兩步,而後心情很好地笑起來,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跑上前攬住周挽肩膀,低頭在她耳邊,煞有介事地質問:“你怎麽還打人。”
“……”
兩人到商場裡頭找了家店吃過晚飯。
“有沒有什麽要買的?”陸西驍問。
“沒有。”周挽說,“你呢?”
“那你陪我看看衣服。”
開春了,是該買些春裝衣服,也順便給周挽買幾身。
知道直接買給她她一定不會要,陸西驍便給自己挑了幾件,中性款,男女都能穿,付錢時尺碼要小一兩碼,到時就說不合身給她穿。
陸西驍人高腿長,骨相皮相都好看,什麽衣服都合適,穿到他身上比模特身上的還好看。
他換了件白色衛衣,整理時周挽余光瞥見他鎖骨處似乎有什麽痕跡。
周挽視線一頓:“這是什麽?”
“嗯?”
她隔著衣服戳了下他鎖骨下方的位置:“這裡。”
陸西驍挑眉:“你自己拉下來看。”
“……”
周挽動作一頓,察覺陸西驍話中的不懷好意,不好意思順著他的話做,嘟囔道,“才不要。”
陸西驍輕笑了聲,也不急於這一時。
反正紋身本就是一輩子的事。
過了多久,這兩個字都會刻在那兒。
他附身在周挽唇上親了下,捏了捏她耳朵:“那等過幾年,你就能看到了。”
“為什麽?”
他笑了聲,彎腰靠近她耳朵,嗓音故意沉著,撩撥人心:“到時候我們挽挽長大了,不就該做些大人能做的事了?”
周挽茫然地眨了下眼。
“比如說——”陸西驍好整以暇,托著長音,語氣輕佻,“脫我衣服。”
他那些話說的不輕不響,剛好周圍能聽到,也包括旁邊站著的導購員小姐姐。
小姐姐了然,立馬笑起來。
“…………”
周挽臉唰得一下就紅了。
這人怎麽能、怎麽能,青天白日、光明正大地說這種話……!
周挽不願意搭理他了,後退一步,紅著臉梗著脖子,強裝鎮定:“我去趟衛生間。”
陸西驍惡作劇得逞,極為愉快地笑起來:“行,我在這等你。”
看著周挽走遠,陸西驍又笑了聲,讓導購員把剛才試的幾件衣服都拿女碼的包起來。
*
周挽走進衛生間,靠著隔間牆壁緩了好一會兒那劇烈跳動的心臟才終於緩下來一些。
陸西驍實在是……
拿周挽那點經歷跟他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這些天住在他家,他也規規矩矩的,從來沒做半分逾越的舉動,沒說半句逾越的話,讓周挽差點忘了他是個怎樣心性的人。
雖然陸西驍不可能強迫,也肯定會尊重她,但那些話聽著就讓人臉趟耳熱,招架不住。
周挽拿手捂著臉,實在有些羞憤。
一時也忽略了那鎖骨處到底是什麽東西,想左不過大概就是胎記一類。
她待了許久,臉上溫度才褪下,正準備走出去,外頭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旁邊的隔間有人進去了。
周挽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皺了下眉。
走到外面洗手時才想起來那香水跟郭湘菱身上的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隔間裡傳來郭湘菱打電話的聲音。
“是啊,那老太婆總算是死了,那病拖了那麽多年,不知道白花多少冤枉錢。”
“之前還想做移植手術,真不知道這麽大年紀了瞎折騰什麽,這麽怕死,一點都不替小輩的省心,難道不知道這麽大年紀了早死早給她那寶貝孫女減輕負擔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郭湘菱譏誚地笑起來。
“幸虧我那天晚上給老太婆打了電話,不然真是被她們訛死了,那小白眼狼要我30萬給她奶奶治病,真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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