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挽連忙正色,“就是我現在入職還沒有很久嘛,各個崗位都會試試,主編也是臨時想讓我試試看采訪的位置。”
陸西驍抬手,指尖扣住她下巴將她連抬起來,動作有些輕佻。
“我看看——到底有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麽漂亮。”
周挽看著他眨了眨眼。
被這麽盯著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剛想推開,陸西驍笑了聲,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親了口。
他嘖聲:“真煩。”
語氣不耐,又透著點別扭的不爽。
周挽一點一點勾起他的手指:“怎麽啦?”
“他們叫你老婆。”
“我看這麽說的大部分應該都是女生,頭像都挺可愛的。”
“不管。”陸西驍咬住她唇瓣,牙齒泄憤似的磨了磨,“我都還沒叫你老婆呢。”
周挽愣了下,彎起眼。
陸西驍碰了碰她耳朵,側頭:“我什麽時候可以這麽叫你?”
“啊?”
“別裝。”
“……”
周挽被這直白又突然地問題問得臉熱,但還是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我現在攢的錢還不夠結婚,不過現在主編挺器重我的,工資給的跟以前公司裡也差不多,再攢個小幾年手頭應該就能寬裕些了。”
“……”
陸西驍不知道她這腦回路是怎麽想的。
半晌,他點了點頭:“行。”
他垂著眼,片刻後傾身靠近,朝周挽垂在臉側的碎發吹了口氣模樣有點痞:“那我先提前履行一下我的義務。”
“什麽?”
陸西驍直接將周挽抱起,輕而易舉的,往臥室方向走:“夫妻義務。”
……
一小時後,周挽趴在床上精疲力盡。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她撈起,是一串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還是平川市的號碼。
周挽愣了下,接起:“喂,你好?”
那頭也猶豫安靜了幾秒,而後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是周挽嗎?”
周挽輕蹙起眉,覺得這聲音很耳熟,片刻後她終於意識到些什麽:“……顧夢?”
“真是你啊!”顧夢立馬拋開先前的拘謹,“挽挽,我們都多久沒聯系過了,要不是我在網上看到你的那個采訪視頻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呢!”
周挽笑起來,跟她解釋自己離開平川市沒多久就丟了手機,不是有意和她斷的聯系。
“你怎麽知道的我手機號呀?”
“我大學有個朋友之前在你們那家報社實習過,我托她幫忙問的,沒想到真能聯系上你。”顧夢說,“挽挽,你後來怎麽樣呀?”
周挽輕笑,輕描淡寫:“挺好的,挺順利的,你呢?”
“我就那樣唄,現在當老師呢。”
周挽覺得顧夢那開朗的性格確實很適合當老師。
兩人隨意聊天,訴說著這些年自己遇到的事,又談及薑彥的事,唏噓不已。
陸西驍在這時洗完澡走出來。
他隻松垮地套了條褲子,上身赤著,露出鎖骨的刺青和刀疤,肌肉線條均勻流暢,橫豎錯落有致,還掛著水珠,順著腰線往下落最後消失在褲腰邊緣。
“跟誰聊天呢?”他問。
“高中同學。”周挽回答,“才剛聯系上的。”
她笑得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極了,陸西驍沒忍住,俯身親了她一下,低聲:“那你聊,我出去處理會兒工作。”
“嗯。”
顧夢當然聽到她說的,八卦雷達立馬響了,揶揄道:“挽挽,你男朋友啊?”
“嗯。”
“哇,下次我要是來B市了你可得把你男朋友帶出來讓我看看。”
“你見過的。”周挽彎眼,唇角梨渦淺淺,“是陸西驍。”
顧夢愣了足足有十秒,驚呼道:“你們還在一起啊!?”
“嗯,不過我們也是去年才遇到的。”
“真好,挽挽,你們還在一起,不過我之前就想過,你們應該不會那麽簡單地就結束。”
“為什麽?”
“因為,所思所盼,終日可觀。”
周挽笑道:“你現在不愧是語文老師了。”
“跟你說認真的呢!”顧夢說,“其實你剛轉學那段時間我挺討厭陸西驍的,因為他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還跟從前一樣,好像無關緊要,那會兒學校貼吧裡很多人議論呢。”
周挽愣了下,心跳忽然有些快:“然後呢?”
周挽聽黃屏講過那時候的陸西驍,也聽他過去那些朋友口中看到那個時光的陸西驍,但那些都出自男生口中,個個性格莽直,也就看不到太多。
“後來——對了挽挽,你之前那手機什麽時候丟的。”
周挽想了想:“就我轉學那年,國慶後,十月下旬吧。”
“對,那就是那會兒,我應該是年底的時候給你發信息發現聯系不上,打電話也不接,就有點著急,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去你家看看,萬一能碰到什麽人知道你消息呢。”
……
顧夢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
是因為那年平川市的台風來得比往常都要晚,到十月下旬才來勢洶洶,風大雨大,那破舊的小區像是要被雨水融化了,空氣裡都是潮濕的腥氣。
雨傘在狂風中被掀了去,她披了件雨衣跑進樓裡,淌著水,鞋子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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