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氣從丹田透出,旋轉著源源不絕地進入凝羽體內。那晚在水牢中突然產生的內視再
度出現,并且延伸到身下的肉體內,將凝羽的經脈一覽無遺。
程宗揚驚訝的發現,凝羽的經脈與自己有很大的差異,不僅員氣運轉的方向回然相反,數量
也似乎多了一對。他的陽氣進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過一個奇異弧線,然后反向流出。
仔細看時,自己的陽氣是熾熱的白色,而凝羽的氣息卻是淡淡的黑色。兩者交匯成一個太極
的圖案,這太極的陰陽交匯并非平面,而是立體的,隨著陽氣的進入,變成一個旋轉的球形
白色的陽氣與淡黑的陰氣相互交融,又涇渭分明,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陽氣通過凝羽的丹田,變成反方向旋轉的陰氣,重新流入自己體內,經過這一番流動,即使
程宗揚還是個菜鳥,也能體會到經過交融的員氣變得愈發精純。與此同時,容納了陰氣的氣
輪也愈發旺盛起來。
凝羽下體微微一動,用**套弄穴內的**。程宗揚拉住她的雙腿,朝兩邊張開,然后挺動
起來。
龜頭雖然離開花心,員氣的交流卻沒有斷絕,反而隨著陽具在**中的進出變得更加澎湃。
程宗揚越干越是順暢,員氣潮水般涌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化后,再重新匯入自己丹田
之中。每一次抽送,都能明顯感覺到丹田內氣輪的膨脹和滋長。
不知過了多久,氣輪的膨脹已經達到極限,再干下去只怕就會爆裂,程宗揚這才慢慢減緩速
度。
凝羽下體已經濕濘一片,臀間濕淋淋滿是**。下體傳來的快感使她已經無力挺動腰肢迎合
程宗揚的進出,只能張開腿,將陰戶敞露出來,任他抽途。在程宗揚的搗弄下,那柔嫩的花
心開始一抽一抽地收縮起來。
就在凝羽達到**的同時,子宮深處那團陰寒的氣息再次涌出,就像一頭惡狼張開陰森的獠
牙。
程宗揚用力干了幾下,龜頭頂在凝羽的花心上,將飽含著真陽的精液深深射進凝羽體內。
山風徐來,樹影婆娑。凝羽屈著膝,側身坐在地上,她雙目緊閉,拇指扣住中指,正在行功
她白嫩的屁股被頂得發紅,濕漉漉的臀肉上沾著零亂的草葉。藥物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
凝羽的面頰上仍留著亢奮的紅暈。在她**的肩膀后,那道彎彎的印記仿佛一抹紅色的月
牙。
長時間的交合并未耗盡程宗揚的體力,雖然剛射過精有一絲虛脫,體內的精力卻極為充沛,
與以往那種做完愛困倦得只想睡覺完全不同。
良久,凝羽吐出一口長氣,緩緩睜開眼睛。
程宗揚道:“這就是你教給我的功法?”
凝羽沒有回避,只是點了點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雙修吧?程宗揚已經思索了半天,問道:“這種修練的方法,兩個人的
進境應該是一樣的。但如果雙方有一個功力遠遠超過另外一個,會有什么狀況?”
凝羽慢慢抹去身上的污漬,隨口道:“功力強的一方如果愿意,在真氣交換時會掠走對方的
功力。”
“感覺到了嗎?”
凝羽問道。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忽然道:“那股氣息不是你的。”
正在披衣的凝羽頓了一下,“是的。”
“是誰?”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凝羽坐直身體,望著程宗揚的眼睛道:“是西門慶。”
“什么!”
凝羽結好衣帶,將散亂的長發一一挽起。
“我出生在南方森林里的穹羽族,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族中的長老讓我在月亮下發誓,用生
命守護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后來我才知道,那些天穹羽族唯一的商路被人截斷,我是作
為人質被送到白湖商館,換來族人的和平。”
“夫人對穹羽族十分憎恨,也很討厭我。到商館沒多久,我就被她送給西門慶。按照約定,
我陪了他一個月。這些功法都是他在我身上使用過的。西門慶宅里有很多女人,我是陪他最
久的一個──他說:我是一個很好的鼎爐。后來他還幾次要我,都被夫人拒絕了。”
程宗揚想起那天凝羽見到西門慶的反應。看樣子,西門慶仍然對凝羽戀戀不舍。也難怪,凝
羽那樣熟練的技巧,西門慶那家伙肯定是花了大力氣調教過的。接著他又疑竇叢生:蘇妲己
與西門慶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來那么簡單。
“西門慶究竟是什么人?”
凝羽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是五原城有名的富商。還有,他的修為遠比你想像的要高。我
陪了他一個月,再回到商館,夫人就讓我做了她的侍衛長。”
這樣說來,凝羽只陪了西門慶一個月,修為就大有進境。程宗揚小心問道:“那股寒氣也和
西門慶有關嗎?”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體里面的。”
凝羽平靜地說道:“他每次修完功法,都會把多余無用的雜氣像扔垃圾一樣,留在我身體里
而且他還說過,和他交合過的女人,都不會再想和別的男人歡好。”
凝羽笑了起來,低聲道:“他沒想到會有人使用南荒的巫術。”
當程宗揚飽含真陽的精液射人體內,無形中把糾纏在子宮里的寒氣化解了許多。那些寒氣不
僅抑制了她的**,還阻礙了她修為的突破。
程宗揚有些同情地想,那樣一股陰森的寒氣留在子宮里,難怪她會變成性冶感。西門那小子
也員夠歹毒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控制和自己歡好過的女人。
程宗揚清了清喉嚨:“有幾個穴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傳授給程宗揚的只有口訣,沒有解說。程宗揚雖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得滾瓜爛熟,卻不
懂其中的含義,這會兒趁機向凝羽請教。
凝羽跟西門慶雙修多時,對經脈和穴道的了解遠比程宗揚豐富。程宗揚并沒有引用口訣全文
只是挑出了一些關鍵字句。凝羽也不以為意,向他解釋了那些穴道的方位,所分屬的經脈
和對應的五臟。
兩天之后,一行人終于走出大雪山的余脈。山間溪水在山腳匯成一條小河,隨著山勢漸緩,
河面越來越寬闊。
祁遠是走慣了商道的熟客,帶著兩名護衛先一步趕到渡口,找了兩條船。程宗揚一行人來到
河邊,他們已經準備停當。眾人趕車牽馬,分乘兩舟,順流南下。
一路顛簸,上了船程宗揚才明白在古代世界里,水運無可比擬的優勢。乘船不僅省了人力畜
力,而且晝夜兼程。只要有風有水,河面能夠通行,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船頭看著風景,毫
不費力地一路南行。如果硬要比較,可以說這些河道就是天然的高速公路。
“這條水是紫溪。”
祁遠敞開衣服,愜意地坐在船頭,“再往前,整條溪水都是紫紅色的。”
“紫紅色的河?”
程宗揚不記得聽說過這樣的河流。
“看!”
祁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宗揚不由自主地挺直身體,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這果然是一條紫紅色的河。鮮艷的色彩
并不是來自河水,而是來自于河底和河流兩岸的巖石。那些石頭不知道含什么元素,呈現出
淺紼到深紫的顏色,一片片深淺不一。清澈的河水被巖石一映,色彩頓時變得華麗起來。
岸邊最大一塊巖石長達數百丈,沿岸連綿不絕,色如長虹。舟行河上,仿佛劃入絢爛的晚霞
中。
武二郎余毒盡去,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他獨占了一個比馬車還大的位置,大刺刺攤開
四肢,手邊放著一壇美酒,喝的得意了,還扯開嗓子放聲吼上一曲,引得人人側目。那酒本
來是順路運往競州醉月樓的佳釀,但武二爺要喝,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倒便宜了這家伙。
武二郎暍的痛快,程宗揚也不客氣,順手開了壇美酒。白湖商館販的這批酒并非烈酒,喝慣
現代酒的程宗揚喝起來感覺和葡萄酒差不多,但味道更佳。他跟祁遠兩個在船頭把酒臨風,
暍得不亦樂乎。酒至半醺,連武二郎那破鑼似的嗓音似乎也順耳了許多。
武二郎一壇酒喝完,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夕陽西下,天際燦爛的云霞與絢麗的長河仿佛連
為一體,身下的船體隨著長風,朝云水相接處行去,水光云色交相輝映,讓人分不清是真是
幻。
幾名年輕些的護衛也是頭一次來到紫溪,興奮地說個不停。
祁遠呼了口酒氣,說道:“晚霞一出,明日又是個晴天,正好趕路。”
程宗揚道:“出了晚霞,就是晴天?”
祁遠笑呵呵道:“老祁走過這么多路,夏天看到晚霞,第二天還沒下過雨。”
“為什么呢?”
祁遠一怔,“這我就不知道了。”
程宗揚想了想,然后在祁遠肩膀上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太陽落山在西邊,這時候出現
晚霞,說明西邊塵埃升起,天氣干燥。夏天風從西來,西邊天氣干,第二天肯定不會下雨。
”
祁遠琢磨了一會兒,“這我還沒聽人說過。不過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說著,岸上忽然有一個宏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過來的船只,可是白湖商館的船么?”
雄渾的聲音在兩岸山谷上連綿不絕,祁遠打了寒顫,起身朝岸邊看去,只見岸上褚紅的巖石
上立著四、五個人,那些人高矮不一,形容粗蠻。他們穿著黑色的道袍,只是穿著的方式卻
五花八門,有的敞著懷,有的把道袍掖在腰間,絲毫不像修道之上。
祁遠臉色凝重起來,“是太乙奐宗!”
不用問,肯定是來找自己的。程宗揚低聲道:“太乙員宗是什么來頭?”
“那可是天下第一教派,六朝內陸到處是他們的觀堂。教內弟子怕有好幾十萬。如今他們的
掌教從了軍,擔任左武衛大將軍,門下弟子都跟著他到了西北邊陲,立過軍功的也不少。”
祁遠咧了咧嘴,“嘿嘿,你心里明白就行,咱們白湖商館跟太乙員宗向來不大對盤,這次怕
有麻煩。”
“老哥你來應付,太乙員宗的人我也不熟,還是先避避吧。”
說著程宗揚頭一縮,溜進艙內。
太乙員宗名頭雖然不比當年,終究是名門正道,光天化日之下找上門來,如果閃避,未免折
了白湖商館的面子。祁遠升起商館的旗幟,一面高聲道:“白湖商館在此,岸上是哪里的朋
友?”
船身微微一沉,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船上。
“太乙員宗元行健。”
那人沉聲道:“敢問:從草原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叫程宗揚的,是否在你船上?”
祁遠心里打了個突,他還不知道程宗揚竟然是從草原回來的,想起王哲身死的傳聞,當下加
倍客氣,“不知尊駕找他有什么事?”
元行健沒有理會這個不起眼的干瘦漢子,揚聲道:“程宗揚!姓程的!給我出來!”
凝羽道:“你不出去嗎?”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宗揚壓低聲音,表情十分鄭重。
凝羽道:“莫非你知道太乙真宗的什么秘密,他們才三番二次地來找你?”
說到秘密,王哲倒是給過自己一張白紙,可就算自己交出去,藺辨泉那老家伙也未必相信。
那天晚上偶然聽到的暗殺,使程宗揚對太乙真宗門下深具戒心,當即搖頭否認。
“我到草原上,只是和一位姓文的參軍做生意。”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我一個小商人,怎么會知道太乙員宗的秘密?”
凝羽卻面露訝色,“姓文的參軍?影月宗的文澤?”
程宗揚愕然以對。
凝羽道:“影月宗是一個小教派,擅長用水鏡傳送訊息。文澤在影月宗號稱出類拔萃,據說
他使用水鏡,能瞬息之間將訊息傳遞到數千里外。六朝最大的幾家商館競相出重金招攬,可
文澤卻投身軍伍,做了王哲帥帳的參軍。你居然能和他做生意……”
凝羽上下打量著程宗揚,顯然不相信這個販賣淫具的無良商販,會和森嚴勇決的左武軍拉上
關系。
“呶,就是這個東西。”
程宗揚拿起背包,亮出拉鏈。
凝羽一怔,她和蘇妲己都見過這個背包,但那時拉鏈是開著的,誰都沒有在意這個看似裝飾
的小物件會有這樣的妙用。
“文參軍本來想買一批,用在軍士的甲胄上,所以才找我商談。”
凝羽正要說話,忽然外面“撲通”一聲,船頭的鐵錨被推到水里,正順風疾馳的船只立刻橫
了過來,船身一陣搖晃。
幾名護衛喝道:“太乙員宗的就敢在這里耍橫嗎?”
元行健冷笑數聲,“讓姓程的出來!不然你們就別想走!”
“喂,”
程宗揚悄悄戳了一下凝羽,“幫個忙。”
凝羽道:“這個忙我可幫不了。那姓元的功夫很好,我未必能贏過他。”
程宗揚嘆了口氣,起身出了船艙,“我出來了。可以走了吧?”
幾道目光同時射了過來。那些太乙真宗的門人雁行守在船頭,為首的一名漢子身材高大,雙
臂極長,濃眉下一雙眼睛兇光四射,跟他比起來,那個行事狠辣的趙行楷還能稱得上道貌岸
然,而這幾個若不是披著太乙真宗的道袍,簡直就是一群兇強霸道的悍匪。
元行健虎視眈眈地地盯過來,“你就是程宗揚?”
“是我。”
元行健哼了一聲,“林教御吩咐,要你往龍池走一遭!”
程宗揚以為他說的是“藺教御”他本身對藺采泉沒有什么惡感。只不過那老頭看上去仙風道
骨,教出的弟子不是陰險毒辣,就是行事蠻橫,可見他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藺教御有命,在下當然不敢不從。只不過現在我還有事,等這點事忙完,一定去龍池拜訪
”
元行健跨前一步,毫不客氣地斜身用肩頭一扛,擋在程宗揚身前的祁遠立足不穩,踉蹌幾步
“撲通”跌進河里。元行健視若無睹地盯著程宗揚,森然道:“林教御讓你現在就去。”
“林教御?”
旁邊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是林之瀾那小子嗎?”
那些太乙真宗的弟子怒形于色、紛紛喝罵道:“林教御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
武二郎打著呵欠起身,一邊睡眼惺忪地提起酒壇,有些不甘心地搖了搖,又看了看元行健的
腦袋,然后手一翻,那口酒壇硬生生扣在元行健頭上。
武二郎出手看似隨意,元行健卻根本來不及反應,“砰”的一聲,酒壇把他整個腦袋都扣在
里面,直至肩部。
程宗揚不忍地撇撇嘴,露出同情的眼神。那酒壇的壇口看上去比元行健的腦袋還小了一圈,
真不知道武二郎是怎么扣進去的。
周圍幾名太乙員宗門人喝罵著撲過來。武二郎一扎腰帶,掄開雙臂,搶人人群。他身高腿長
在船上這種狹小的環境中占盡優勢,活脫脫就是一頭猛虎闖入羊群,三拳兩腳,便把這群
人全部放倒。
元行健在酒壇里發出變調的叫喊聲,雙臂揮舞著扳頭上的酒壇。武二郎醉眼朦朧地晃著身體
過來,張開大手往壇底一拍,元行健身體頓時矮了半尺,叫聲也變成斷斷續續的喘息。
武二郎響亮地打了個酒嗝,敲著壇子道:“孫子,說什么呢?”
壇子里“唔唔”兩聲,連程宗揚都聽出來他是在求饒,武二郎卻勃然大怒,臉上的虎斑仿佛
跳了起來,吼道:“骯臟潑才!敢罵二爺!”
怒吼聲中,武二郎抬起長腿,一腳踹在元行健兩腿中間。元行健頭上扣著酒壇,悶哼一聲,
兩手搗住下腹,直挺挺跪在船上,渾身抽搐。
武二郎余怒未消還要再打,元行健那些同門撲過來央求道:“二爺!二爺!小的們有眼無珠
沒認出二爺,求二爺饒他這一遭。”
武二郎沖著眾人說道:“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小兔崽子竟然敢罵二爺!這不是打二爺臉嗎?
二爺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為二爺是吃齋的啊!”
祁遠渾身是水地爬上來,聞書立刻跟護衛們一道把頭點的飛快,都證實自己親耳聽到元行健
這不長眼的,竟然敢當著武二爺的面罵人。武二爺什么脾氣?能容他放肆?沒有當場廢了他
只能說武二爺心太善,姓元的兔崽子命太好。
武二郎手一指,“你們幾個,都聽到了嗎?”
跟著元行健來的同門只剩下點頭的份,紛紛表示元行健竟然敢罵武二爺,大家這頓打挨得一
點都不冤。
武二郎得意洋洋抱住肩膀,“誰讓他罵人嘛,罵人挨打,天經地義,就是林之瀾來了,也抬
不過這個理去,你們說是不是?”
武二郎拳頭最大,說的當然是正理,大家無不心悅誠服,“二爺說的一點沒錯。”
武二郎對大伙的表現還算滿意:“太乙員宗跟二爺交情不錯,今天就放你們一馬,還不快滾
”
那些人來時如狼似虎,去時如喪考妣,心有余悸地扶起元行健,看也不看程宗揚,轉眼就走
的一個不剩。
回到艙中,程宗揚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太乙真宗怎么這種德性?”
武二郎卻收起傲態:“這些家伙都是林之瀾招的外門弟子,只掛了個太乙真宗的名號。換作
內堂弟子,就沒有這么好打發了。喂,林之瀾找你干嘛?”
程宗揚苦笑道:“我連林之瀾是誰都不認識,怎么知道?思……也許王大將軍死的時候我正
好在旁邊,他們找我是想知道王大將軍把掌教之位傳給了誰。”
武二郎露出怪異的表情,難以置信地說道:“紫陽真人死了?”
程宗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武二郎又是惋惜又是嘆氣,又有幾分看不起王哲的執著,“將軍有什么好當的?心甘情愿地
替人賣命,哪里比得上我武二逍遙?”
破天荒的,他這次沒有自稱二爺。
嗟嘆半晌,武二郎問道:“王紫陽死了,那掌教是誰?”
“王大將軍沒有說。”
武二郎拍拍程宗揚的肩,同情地說道:“這下你可麻煩了。太乙真宗六位教御,誰不想當那
個掌教?不管紫陽員人有沒有留下話,你這個最后見過紫陽真人的,都逃不了關系。”
說著武二郎咧嘴一笑,“好在咱們要去南荒。那地方,除了要錢不要命的商人,誰都不走。
你要死在南荒,就少了這些麻煩。祁老四!不去競州了!從白龍江口直接南下!這趟南荒能
不能活著出來,就看誰的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