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有著蛇一樣臉頰的隨從翻看著那女子交來的物口咖,目光只在祁遠身上不經意地一轉,
接著移到那女子身上,露出一絲淫笑,“是你爹?他的一份呢?”
那女子從皮囊中倒出一捧珍珠,隨從看也不看地收下來,笑道:“真是水靈……”
說著把手伸到那女子衣中。祁遠手臂動了一下,卻被那女子緊緊按住。
隨從手掌在那女子衣內游走著,一面朝后面道:“老東西,你的貨呢?”
后面的碧鯪老者哆嗦著把幾顆珍珠放在地上,隨從頓時大怒,抽出鞭子劈頭蓋瞼的抽過去。
老者哀嚎著滿地亂滾,看到那隨從拔出彎刀,忽然叫道:“主人主人!我們隊伍里有生人!
放過我吧!”
那女子渾身一顫,厲聲道:“七叔!”
老者指著那女子叫道:“就是她!就是她!讓生人冒充進來!”
使者一手握著陶罐,一條烏黑的鞭子從他袖中飛出,靈蛇般在人群中一掠,祁遠頭上的海象
皮頓時像刀切般裂開,露出面孔。
使者凝視著祁遠,一邊探出尖長的食指,朝那個告密的老者輕輕一點。隨從立即拔出刀,切
斷老者的喉嚨。一滴血珠隨即飛入陶罐。
“你是誰?”
使者低沉的聲音問道。
祁遠推開面無人色的碧鯪女子,先陪上笑臉,向使者恭敬地施了一禮:“小的姓祁,白湖商
館的商人。不小心被海浪卷走,幸好遇到這些恩人,救了小的一條性命。”
“商人?販的什么貨物?”
祁遠精神一振:“小號店面雖然平常,貨色卻齊全。絲綢綾羅、針線鹽巴、酒水飲器應有盡
有。還有上等的錦州絲、清安線,瓊玉做的玉團扇,朔州馬,荊川糖,魚陵的精鹽好作醬。
這些不用不要緊,咱還有──北山鐵、西原銅,打出的剪刀好鋒口……”
“等等,”
使者打斷祁遠的滔滔不絕,“你們販賣兵甲嗎?”
“兵器?”
祁遠一怔,隨即堆起笑臉,“你老人家可問著了,咱們白湖商館有五原城有名的刀劍鋪!那
是刀也賣,甲也賣。三尺劍、六鈞弓,弓弩掛得滿墻東。塞北的雕翎箭,遼東的百煉銅……
”
祁遠巧舌如簧,把白湖商館說成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大軍火商。也虧的他見多識墳,一邊
說,一邊還拿起那些隨從的刀斧評監。說這把刀卜有砂眼,那柄斧子雜質太多。加果用上我
們白湖商館的兵器如何如何……使者眉頭慢慢松開,臉上露出笑容:“你帶的貨物呢?我來
看看。”
祁遠躬著腰道:“你老人家稍等,稍等。”
祁遠一溜煙奔進竹樓。關上門,背后的冶汗立刻順著脊梁淌丁下來。商會眾人顧不上寒暄,
直直看著云蒼峰和程宗揚。
云蒼峰默不作聲,顯然想看程宗揚如何處置。程宗揚道:“老吳,把你的刀給老匹。”
那把厚背砍刀可是吳戰威的命根子,猶豫間,易彪解下佩刀,“用我的。一一不行。”
程宗揚道:“你刀上北府兵的印記還在。老吳,先拿你的刀去湊個數,咱們再找些沒有印記
的兵刀。”
“得。”
吳戰威把刀遞了過去。
祁遠拿著刀出去,云蒼峰低咳一聲:“程小哥?”
程宗揚低聲道:“瞧瞧他們玩的什么花樣再說。”
云蒼峰本不想節外生枝,但程宗揚這樣說,他也不再堅持。
吳大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那把刀足有五尺多長,刀背兩指多寬,祁遠拿出去這一番天
花亂墜,說得鬼王峒那些人眼都直了。
隔了一會兒,祁遠再回來,臉上的表情古怪之極。
沒等程宗揚開口,吳戰威就搶先問道:“我刀呢?”
“那個……吳大刀……”
祁遠堆起笑臉,“作哥哥的欠你一份人情,那刀……我送人了。”
吳戰威暈船的勁頭頓時醒了,“啥!”
祁遠身后人影一閃,一個女子跟了進來。祁遠苦笑道:“那家伙說刀不錯,要跟我換。珍珠
珊瑚隨便挑,真不行,就用人跟我換。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換,她肯定活不了
”
祁遠一個勁兒的作揖,“兄弟兄弟!說起來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吧
你那刀包在哥哥身上,等回去,我說什么也給你打一把上等的好刀。”
吳戰威這一肚子的氣,恨不得踹他兩腳。程宗揚拽了他一把,問道:“那個家伙說了什么?
”
祁遠連忙道:“他說要跟咱們做軍器生意。只要咱們開出價,運到南荒,有多少他都要了。
除了兵器,精鐵和銅也要。這會兒正等著咱們回話呢。”
程宗揚與云蒼峰對視一眼,說道:“我去和他談。”
“你也是白湖商館的商人?”
使者倚在竹榻上,一手摟著一個碧鯪女子,一手轉動著手中的陶罐。
“敝姓程,”
程宗揚遞上一枚三寸寬的竹片,微笑道:“五原城白湖商館的執事。”
聽祁遠說,六朝也有一種類似名片的物品,稱為竹剌,以?開的竹筒制作。最大的有三尺多
長,打磨理亮,上面寫著官員的職位名諱。不過這些竹剌大多是通傳使用,極少有人當真收
下來。
程宗揚遞上的竹刺仿照自己以前用的名片,三寸寬的竹片削成卡片狀,上面用墨筆寫著“五
原城白湖商館”中間寫著“執事程宗揚”背面寫著商館的經營種類,當然兵甲武器是剛添上
去的。整體設計不錯,就是字跡慘了些。不過比起商隊那些漢子,知道怎么拿毛筆的程宗揚
不但要算知識分子,還得是高級知識分子。
不過程宗揚這俏媚眼可算做給瞎子看了。使者也不認得那竹片是什么,隨手丟到一邊。
“南荒只有一族,”
使者傲氣十足地說道:“就是我們鬼王峒。你們若做生意,只和我們做就夠了。”
使者包著頭巾的頭顱擺了擺,那根鬼角從頭巾間伸出,彎曲著拖到腦后,仿佛毒蛇的尾巴。
程宗揚露出職業的笑容:“我聽祁遠說,客戶們準備采購些兵器,不知道需要哪些種類?”
“你們有什么?”
“上好的鋼刀,每把十枚銀銖;”程宗揚道:“劍分長劍短劍,長劍十二枚銀銖,短劍八枚
銀銖;斧有長柄短柄,長柄斧三十六斤,二十枚銀銖,短斧二十斤,十二枚銀銖;甲胄每套
五十枚銀銖……”
這個年輕商人獅子大開口,無論刀劍都索價不菲。使者聽的直皺眉頭,忽然他話鋒一轉,壓
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市價,如果貴使誠心想做這筆生意,打個八折,貴使也好向上面交待
”
程宗揚笑咪咪道:“另外我再抽出一成利潤,作為回扣,請貴使笑納。”
使者怔了一下,“回扣?”
“貴使為鬼巫王大人辦事,辛苦費當然是少不了的。每筆生意,無論總價多少,都有一成是
支付給貴使的。”
使者明白過來,接著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一成有多少?”
“如果以銀銖計價,每把刀十枚銀銖,一千把就是一萬銀銖,一成就是一千枚。加上劍斧甲
胄,每一千套有上萬銀銖的抽成。”
使者胸口起伏片刻,“八折?”
“這是用銀銖計算的價格。如果貴使資金不好周轉,也可以用物品抵價。無論珍珠珊瑚,都
好商量,絕不會讓貴使吃虧。”
使者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用奴隸抵價呢?”
程宗揚對販賣人口有著感情上的抵觸,聞言露出一臉苦笑:“貴使該知道,六朝嚴令禁止販
賣奴隸。不是小號不愿收,實在是不敢收。而且奴隸的價格也不甚高,說實話,祁遠那把刀
完全是給貴使的見面禮。單是那把刀,價格就抵得上十名女奴。”
使者露出一絲失望,隨手把懷中的女子扔開,“沒用的廢物。”
接著他笑了起來,“這賤奴是我親手調教過的,你來試試。”
程宗揚尷尬之余:心中大定,兵器的價格是云蒼峰提供的,自己憑空加了一倍。
不過這一筆回扣拿出來,立刻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連鬼巫王座下的使者也照殺不誤。這會
兒那使者把自己的女奴讓出來,顯然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那女子裸著白皙的肉體,朝自己爬來,程宗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生意要緊,咱們還是
……”
使者卻發起怒來:“你是看不起我的女奴,還是不把我當成朋友!”
這話一扔出來,程宗揚只剩下苦笑,只好任那女子爬到自己膝間。
使者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叫閣羅,是鬼巫王大人的仆從。在我們鬼王峒,最親密的朋
友才一起分享一個女人。這女奴今天挨了鞭子,比平常更賣力。朋友,你先試試她的嘴唇和
舌頭,等你高興起來,我們再來交換。”
說著閣羅抓住女奴的屁股,挺身把粗大的陽具送入她體內。
程宗揚一臉尷尬,這算什么事?自己即使跟段強也沒這樣分享過一個女人,何況是跟這家伙
鬼王峒的風氣還真夠野蠻的。
程宗揚一臉尷尬,閣羅卻顯得興致高昂。他一邊挺動陽具,一邊道:“一成的利潤我很滿意
或者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怎樣支付這筆金錢。”
這會兒自己和閣羅之間只隔著一具光溜溜的女體,兩個人一邊干著同一個女人,一邊談生意
這種談判對程宗揚來說還是頭一遭。碧鯪女子的嘴唇柔軟而濕潤,更為異樣的是她的舌頭
──碧鯪女子的香舌不僅滑膩,還帶著一種異樣的黏度,在陽具上卷動時,仿佛黏在上面,
每次吸吮都讓他心旌搖曳。
忍住下身傳來的刺激,程宗揚辛苦地說道:“只要你們如期付清款項,我會在五個工作日內
把屬于你的一份送到你指定的帳戶上──哦,你指定的任何地方。支付類型可以是錢幣,
也可以是等價的物口叩。”
他很貼心地補充道:“畢竟南荒商業不發達,有時候拿著錢也買不到合適的東丙。”
“哦,我的陽具變得更大了。”
閣羅哈哈笑道:“朋友,你的承諾讓我很高興。我覺得我還能再干一個女奴!”
那個陌生的碧鯪女子賣力地吞吐著程宗揚的陽具,臀部被干得不住顫抖。閣羅興致越發高昂
一手抓住女奴的**揉?著說道:“碧鯪女子的喉嚨很深,你可以把陽具插在她們嗓子里
感受她們柔軟的鰓部。”
果然,幾乎伸進女奴食道的龜頭被幾片柔軟的嫩肉裹住,吞吐著來回研磨,那種緊密而異樣
的觸感,比普通的旦父更加刺激。
程宗揚被她吸吮得渾身躁熱,脖頸后濕濕的都是汗水。忽然樓外傳來隨從猥褻的笑聲,然后
幾個人踏上竹梯。
程宗揚想拔出陽具,卻被那女子緊緊含住。閣羅顯得不以為意,他大力干著身前女奴的屁股
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房門吱啞一聲推開,一個纖美的身影踏了進來。
小紫穿著那件紫色的衫子,整條雪白的右膀白生生裸露著,肌膚有著冰玉般的潔凈與白美。
她明亮的美眸像寒星一樣閃亮,那只紼紫色的珊瑚臂釧戴在手臂上,散發出寶石般的光澤。
就像一個美麗的小精靈突然飄落凡間,小紫踏入房間的剎那,每個人眼睛都是一亮。她柔艷
的小嘴又紅又嫩,唇角彎彎翹起,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但程宗揚發現,為自己旦父的女子打了個哆嗦,動作也變得遲鈍起來。
那幾名隨從領著小紫進來,明顯是不懷好意。這會兒自己和閣羅一前一后把女奴白皙的肉體
夾在中間,正干得起勁,這鏡頭不僅僅是少兒不宜了。
窘迫間,閣羅低沉地說道:“小紫,看看閣羅阿叔的陽具是不是又大了?”
小紫眨著眼,濃密而彎翹的睫毛一閃一閃,好奇地說道:“閣羅叔叔,你在用棍子戳她的屁
股嗎?”
閣羅大笑著把陽具送入女奴體內:“碧奴的女兒還和以前一樣傻啊。”
那個蛇一樣的隨從喉中發出嘶嘶的笑聲:“我聽說碧奴生她的時候,鬼巫王大人正在享用那
個妓女,順手捏壞了她的腦袋。”
另一名隨從伸出黑色發黏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傻是傻,不過越來越漂亮了……”
閣羅用力干著身卜的女奴,“小紫,你已經很久沒見過你娘了吧?”
“思。”
小紫點了點頭,“小紫好久沒有見過阿娘了。”
蛇模樣的隨從淫褻地笑道:“你娘也越長越漂亮了。渾身的肉又白又滑,軟綿綿嫩得滴水…
…”
小紫高興地說:“真的嗎?娘一定很開心。”
閣羅忽然扒開女奴的屁股,暍道:“過來。”
小紫聽話地靠近過去,天真地看著女奴一片狼籍的雪臀,然后吃吃笑著說:“阿瑩姐姐,你
的屁股好臟呢。”
那女奴含住程宗揚的陽具,黏軟的舌尖在他龜頭上微微顫抖。
小紫說:“閣羅叔叔好壞,每次來都要用棍子戳阿瑩姐姐的屁股。咦,這里還有個小**呢
”
閣羅昂起頭,“波”的一聲拔出陽具,碩大的龜頭在女奴開的臀間跳動著,然后對著她柔嫩
的肛洞捅了進去。
女奴舌尖僵在程宗揚陽具,用盡全身力氣承受著閣羅的進入,直到整根陽具完全擠入腸道。
閣羅低沉而邪惡地說道:“還記得閣羅叔叔精液的味道嗎?”
小紫小臉不好意思地微微發紅,過了會兒才忸?地說:“閣羅叔叔,精液是什么?”
閣羅發出充滿壓迫感的笑聲,“碧奴的女兒,你從小就是吃叔叔的精液長大的。”
小紫好看地絞起眉,想了一會兒,“不是啊。阿娘說,小紫是吃阿娘的奶水長大的。”
閣羅唇角獰然挑起,“你離開鬼王峒太久了,已經忘了叔叔的味道。你還在你娘肚子里的時
候,叔叔就認得你了。那時候你娘的屁股還是漂亮的心形,每天她都要抱著圓滾滾的肚子,
讓叔叔把精液射到她子宮里面。”
閣羅抓起小紫一縷烏亮的發絲,淫惡而猙獰地說道:“你娘是我見過最下賤的淫婦。承蒙鬼
巫王大人的恩典,她現在就像一頭發情的母獸,每天晃動著她碩大的**和屁股,為鬼巫工
大人跳舞,或者交配……”
小紫似懂非懂地聽著,閣羅的手掌從她發梢掠到頸中,又一路向下,貼著她雪嫩的肩膀,朝
她胸乳摸去。
小紫忽然咯咯一笑,抱住手臂,“好癢……”
閣羅手掌向上攤開,挑起尖長的食指勾了勾,“過來,讓叔叔摸摸小紫長大沒有。”
小紫搖了搖頭,“我不要。娘說,女孩子不能讓人隨便摸的。”
蛇模樣的隨從嘶嘶笑道:“她是騙你的。你娘在那邊每天都被人摸,還高興地直叫。”
小紫奇怪地說:“她為什么要叫?因為她做錯事,你打她了嗎?”
“我怎么會打她?你娘可乖了,上次我給你娘換乳鈴,只捏捏她的乳頭,她屁股下面就濕了
一片。你娘的舞也跳得越來越好了。每次光著屁股跳完,都有很多人爭著和她交配。”
“什么是交配?”
黑舌隨從淫笑道:“就是閣羅大人和這個女奴正在做的事。”
小紫想了一會兒,然后皺起眉:“一點都不好玩。”
閣羅皮膚緊繃的臉頰抽動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小紫是鬼巫王大人的禁臠,從出生那一刻起
她就屬于鬼巫王大人所有。
程宗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自己當成隱形人,在一旁默不作聲。小紫卻欣喜地發現他
“和花苗人一起來的外鄉人,你也在這里啊?”
“花苗人?”
幾名隨從交換了一下眼色。
程宗揚硬著頭皮道:“我們是在途中遇到的,大家結伴而行。”
小紫高興地說道:“花苗的姐姐們都好漂亮呢。”
閣羅的鬼角微微昂起:“花苗人進獻新娘,怎么會走到這里?蛇傀,你們去看看。”
兩名隨從踩著“格吱格吱”作響的竹梯,離開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