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就跟拎貓一樣輕松。
宗也抱著她,用膝蓋頂開浴室的門,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這個高度,剛好讓他們視線平齊。
薑初宜:“這是幹嘛……”
“洗手。”
宗也打開水龍頭,扣住她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幫她清洗手指。
兩人交握的手被冰涼的水一遍遍淌過。
宗也突然停下所有動作,就這麽看著她。表情雖然勉強稱得上平靜,但是薑初宜能明顯察覺出來這個眼神意味著什麽。
他一隻手壓在她的膝蓋上。
薑初宜忍著沒動。
宗也嗅著她身上的氣味,漸漸的,眼神失去焦點,額頭抵住她的肩膀。
“宗也。”
“嗯……”
“你知道嗎。”
“什麽?”
“當時在意大利,你聽了攝影師的話,假裝在我面前解衣服……我第一次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痣。”
“然後呢。”
“然後我偷偷想,你這樣的男人,以後會交什麽樣的女朋友,會喜歡上什麽樣的人。”
宗也完全沉浸在她的描述裡,心裡升起巨大的滿足。
她自顧自地說著:“你以後的女朋友,會不會跟我一樣,喜歡上這顆痣。”
他笑了笑,很輕,“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幻想嗎?”
她好純潔。
各種意義上的,純、潔。
可是他已經忍不住要去破壞。
這個夜晚很長,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宗也想,自己應該會有充足的時間來告訴薑初宜。
告訴他的寶貝,一樣一樣的,全部告訴她,成年人真正應該有的肮髒幻想是什麽樣。
她的手被帶著,貼上他的臉頰,還有殘余的水跡。
明明什麽都沒開始,薑初宜的頭就開始一個勁得發暈。
宗也的唇形很好看,當薑初宜意識到這一點,今晚的一切就開始亂了套。
甚至等不及回到床上,他們就在這個洗手台上吻得難舍難分。
這個吻就很溫柔,不同以往的溫柔。
薑初宜發現,宗也是有吻技在身上的。
他吮咬的力度不輕不重,親著親著,她就被迷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不自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想要跟他貼得更近一點。
被人托著大腿抱起來的時候,失重的時候,倒在床上的時候,薑初宜依舊舍不得跟宗也斷掉這個吻。
她覺得自己正被他一步步帶著走入火堆,就連窗外皎潔的月亮都像是要跟著燃燒起來。
溫柔的吻好像是個陷阱,在某一個時刻突然消失,薑初宜熟悉的那個人也突然不再溫柔。
宗也從後面環著她,長睫毛下,那雙含情的眼顯得更加嫵媚。他病態地咬著她的耳骨,說著甜言蜜語,說著髒話,又喊著她的名字,“初宜,你把我弄壞了。”
薑初宜毫無氣勢地反擊:“你好,下流。”
宗也收緊手臂,繼續親她。
她用手擋住他的嘴,不給他親,他就繼續舔她的掌心,順著她的手腕吻。
……
……
薑初宜被喂了很多次水,喂到她搖頭晃腦,不願再張口。
宗也貼心地擦掉她下巴的水漬,“再喝點,嗓子會啞。”
薑初宜:“你怎麽能這麽……”
她費力地想著形容詞。
長得這麽端正英俊,做的事卻這麽——“衣冠禽獸。”
宗也低啞地輕笑,跪著俯下身去,告訴她,“因為,衣冠禽獸太喜歡初宜了。”
……
……
房間只有一點亮,被帶回來的那束玫瑰插在花瓶裡,發出不知名的香氣,花瓣往下滴著水。
宗也下頜到脖頸崩出了條利落的線,手用力握緊,對抗這種徹底失控的痛苦感覺。
他忍到了極致,臉上無法看出絲毫情緒。
宗也不知道。
為什麽她現在看上去這麽無辜。
明明掀起這場風暴的是她。
可是,在將她卷入風暴前,他依舊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初宜,對不起。”
第56章 五十六顆星
薑初宜知道。
這句對不起, 不是宗也的歉意,是暗藏危險的告知。
壓抑的惡劣在扭曲,狂熱在升溫。
宗也很希望自己能忍住, 不要再次嚇到她,就像這十年來,他時時刻刻都鍛煉著忍耐力, 進行一場名為薑初宜的修行,已經成了習慣。
但宗也比這個世上很多人都貪婪勇敢, 當愛情降臨在他身上的那一刻, 她給他造成的破壞, 造成的痛苦, 足以摧毀他人格的一切, 都不曾讓他畏懼退縮。
想到這裡,宗也笑得很開心。
所以, 今晚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忘性應該是人類最大的弱點,薑初宜曾經吃過苦頭, 但依舊對宗也持有無條件的信賴。甚至,信賴之中還摻雜著依賴。她能察覺, 他們和正常情侶不一樣, 別人的接吻和擁抱不是這樣的,相處不是這樣的, 做這種親密事的時候,也完全不應該是這樣。
可是宗也摟著她,告訴她, 初宜, 我們才是正常的。
薑初宜反覆搖擺之後, 選擇相信他。
或許, 她隱隱也喜歡上這種沒有道理、不可控、不安全的瘋狂佔有和掌控,心甘情願地陪著他一起燃燒。只有這樣,心裡空落落、無法閉合的縫隙好像才會被徹底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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