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宜也跟著點頭。
陳向良很理解,“你們當明星的也不容易。”
他指揮宗也,幫桌上的幾個男人都倒了一杯白酒,舉起手中杯子,“好不容易趁著宗也生日能聚一頓,今天叔叔高興,你們陪我喝點酒。”
薑初宜看冀凱豪邁地悶下第一口,不由擔憂。
那次跨年夜,她親眼見識過這幾個人的酒量。現在喝這麽猛,等會估計都得吐出來。
面對滿桌色香味俱全的碳水化合物,薑初宜默默地把節食計劃又往後推了兩天。
宗也沒有吹牛,他叔叔的廚藝確實很好。
薑初宜口味清淡,是屬於不太能吃辣的人,但是吃麵前那盤辣椒炒肉吃得上癮。
一邊吃,一邊被辣的冒汗,不得不停下來喝口水,再繼續吃。
陳向良也發現了這一幕,不由笑道:“辣椒炒肉是不是很好吃?”
薑初宜不好意思點頭,又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叔叔,你這廚藝,感覺跟專業廚師一樣的。”
“我就是專業的啊。”陳向良笑著,“宗也沒跟你說過啊?我們家裡開了個湘菜館。”
“湘菜?”
“對啊,我是湖南人。”
薑初宜恍然大悟。
他們說著話,宗也拿起盒紙巾,繞了半個桌子,默默放到她手邊。
她微愣,說了句謝謝。
酒過三巡,陳向良起了興致,跟他們說起一些往事。
一桌人都默默聽著。
原來陳向良並不是宗也的親叔叔,十年前,他身無分文來上海,白天在街邊上擺攤唱歌,晚上就去公園長椅上睡覺。
有一天,他在公園遇到了個瘦巴巴的男孩。陳向良見他年紀小可憐,衣服也髒兮兮的。便主動過去問了幾句,才知道他父母都不在了。
後來宗也就跟著他過起了風餐露宿的流浪生活,好幾年都是靠街邊賣藝賺錢。
薑初宜心頭翻湧,不禁望向宗也。
他表情沒什麽太大的變化,甚至還微微笑著。
陳向良繼續說著,薑初宜想起什麽,忽然出聲,“你們說的這個地方,我還挺熟悉的。我高中也是在那附近。”
陳向良:“還挺巧啊。”
她越看陳向良,越覺得腦子中某些記憶逐漸清晰。
她和秦同的“黑料”大概就是高三爆出來的。那時候薑初宜剛剛遭遇人生第一個低谷,許多工作暫停,返回學校繼續念書。
那段時間她獨來獨往,經常放學了也不回家,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的地徘徊,偶爾遇見流浪歌手彈吉他,便會駐足聽幾曲。
薑初宜把自己想起的事情說出來,猶豫道:“說不定,高中的時候我就見過你們了。”
冀凱哇了一聲,“真的假的啊?你們還有這種緣分?”
薑初宜慢慢搖頭,“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有可能。”
陳向良笑:“你一說我也覺得你有點眼熟,沒準當時真見過你。”
薑初宜:“啊?”
陳向良又喝了口酒,跟她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也有可能更早。”
……
……
一頓飯吃完,陳向良讓宗也把擺在角落的吉他拿過來,說要給他們現場彈幾首。
王灘笑。
陳向良撥弄琴弦,試了試音,“小兔崽子,看不起叔叔啊?宗也最開始彈吉他,還是我教的。”
“哪有哪有,洗耳恭聽!”王灘鼓起掌。
一群人坐在沙發上。陳向良把餐廳的大燈關了,拉了張椅子過來,抱好吉他,給他們彈奏著幾首上個年代的老情歌,都是劉若英的歌。
彈到《後來》時,冀凱興致大發,忍不住跟著嚎。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薑初宜忍不住笑出來,笑著笑著,發現有人看她。
隔著幾個人,她和宗也對上目光。
他弓腰坐在王灘旁邊,朝她的方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薑初宜不解其意。
她反應了幾秒,探身,拿起擱在茶幾上的啤酒瓶,喝了一口,然後不確定地去看他。
宗也低垂眼眸,無聲笑了笑。在晦暗的光裡,他仰頭,喝下自己杯中剩余的酒。
*
知道宗也曾經在自己高中附近擺攤唱歌的這段往事,薑初宜春節回家時,找出許久不用的電腦,扒拉著雲盤上面高中那幾年拍攝的照片,企圖翻出點東西來。
可惜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什麽痕跡。
晚上一家人看春晚,王沃雲責備起薑初宜:“你一天到晚關在房間幹什麽呢,回來也不陪你爸說句話。”
薑初宜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裡的小品,忽然問薑成林:“爸,你還記得你高中去我學校,有在附近看到過流浪歌手嗎?就是那種彈吉他唱歌,還帶著小孩兒的。”
薑成林被她這個問題問得皺眉,“那麽久的事我哪還記得。”
薑初宜哦了聲,掩飾住語氣裡的小失落:“好吧。”
王沃雲:“你天天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什麽時候帶個男朋友回家給你爸媽看看。”
薑初宜一聽這個就頭大,連忙道:“我現在工作忙,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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