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並不是越高越好,像是這家酒店,總共只有二十八層,除了下面十層是營業所用之外,上面的十八層才是住房。
和上面的一樣,五星級酒店的住房並不是越多越好,需要每個房間乾淨衛生、環境舒適,讓客人有最好的休息環境,才是五星級酒店的標準,而不是以量取勝。
日本的商務出差非常繁多,特別是在東京,因此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入住率平常就不低,至少是在五成以上,還算不錯。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幕後老闆,就是日本第二大的黑社會團體住吉會。
住進黑社會背景的酒店,往往比住進其他公司的酒店更安全,這不得不說是日本的一個特色。
由於今天召開黑道會議,酒店四周布滿了十大社圃的人,他們是用來警戒的,怕那些外國的勢力來個一鍋端。
我和美穗要是走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免顯得有些彆扭,所以我選擇了不出酒店,而是坐上電梯,往樓上走。
酒店的天台向來是不對外開放的,這是出於安全的考量,也是出於管理的需要。
可是酒店的天台往往是風景最好的地方,站在高處遠眺城市,會感受到平常感受不到的風景。
我就帶著鍋島美穗悄悄的溜進天台,當然,我們進來之後,門鎖依舊恢復了原樣,看不出有人進來的痕跡。
此時的東京仍舊是萬千燈火,各個地標性建築遠近不一,看上去宛如一幅美妙的圖書。
到了這個沒有旁人的地方,美穗哪裡會客氣,當我們坐在一個蓄水小平台上時,她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能偷偷從宴會廳拿出來的東西並不多,不過就是兩罐朝日啤酒,一袋天婦羅、一袋烤雞塊。
十月的下旬,即使是在東京,也到了夏季的尾端,頂樓的天台,微風習習,吹在臉上和身上很舒服。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美穗高興得很,連連捧起啤酒喝,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給我講她平日遇到的趣事,大部分都是她在學校的事情,也有一些是她家裡的事……自從上次我安撫了這個小妮子後,她在我面前放開了許多,已經把我當作了一個朋友。
說著說著,小美人兒就忽然偏頭過來看著我:「俊雄……等我長大了,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淡淡的一笑,「等你真的長大了,我考慮考慮!」
美穗笑得月牙眼兒都彎了,「嘻嘻,我還以為你要義正辭嚴的訓斥我呢。」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開口,心想:「其實訓斥和拖延,都是一樣,畢竟對你這樣的小丫頭,訓斥可是會傷了你的心……至於說長大了以後,反正我是帳多不愁,你要是那時真的還堅持要成為我的女朋友,那我可不會客氣。」轉念一想,我還真的是越來越好色了,連這麼個小妮子都打了主意,罪過罪過。不過……她的發育,還真好啊!
察覺到我居高臨下打量她的目光,美穗的粉臉愈加紅了,她自然知道,這不是喝酒的緣故,這樣的感覺,比喝酒更讓人心跳和迷醉。
「俊雄……」
明媚的美少女大起了膽子,猛地湊上前來,和我嘴對嘴的親了一口,但又馬上移開,嬌軀激動得發抖。
這次的親吻和上次差不多,不過她自己覺得,其中的含意是絕對不同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少女懷春吧!
我沒有去追究美穗的「偷襲」,只是摟著她纖細的小蠻腰,讓她可以靠在我的懷裡。
小美人兒激動之中,剛才的些許酒意就涌了上來,漸漸的,在我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美穗這年齡,正是喜歡睡覺的時候,一睡還容易睡得熟,而我也不會放她睡在地上,只得將她抱坐在我的大腿上,依偎著我,同時還脫下了禮服外套,將小妮子像只小貓一樣的罩在裡面。
而我心裡則開始盤算著這幾天準備的教學課程,將其中要用的知識和數據都先過了一遍,才算完成。
也不是我閒來無事,相比起綾馨的溫和柔善,淺織的問題比起其他女孩子加起來還多,問題是她懂得也比她們多,別人問一個問題,她就要問三個,最後非得牽涉到大道理,弄得我不好好準備就很容易出醜。
但是,淺織追根究底的行為,也讓之前的十三個女孩子很不滿,特別是除了綠之外的五個小老婆們。
其餘的女孩子是覺得,每次你都比我們問得多,是不是顯示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從美國回來,知道得也就多一些呢?
綠知道淺織是不服氣我,她也對幾個姐妹說了,可她們都不信,原因很簡單啊,小老婆們想得就更直接一些了,你北條淺織都上了哈佛大學的人了,卻莫名其妙的回到日本,進入櫻花學園高中部學習,其中的目的真是耐人尋味啊,可不是尋仇那麼簡單呢!
不過,就算你想引起俊雄的注意,用這麼凌厲的法子,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這些大房放在眼裡了——嗯,沒錯,六個小美人兒向來覺得,自己是俊雄的大老婆,同學之間就不分大小了,但其他的女孩子要想嫁進門來,得規規矩矩的才行。
淺織不是沒有看清同學們漸漸對她有了排斥的心理,但她一點也不在乎:我來這裡,又不是陪你們這群小丫頭玩的,我是來探察這個可惡男人的真面目的!
身為她們的老師,我看事情的眼光,自然比她們要深遠很多。
淺織是為了找我麻煩沒錯,但與此同時的,她提出的很多問題,都是其他的美少女學生們沒有想到的,而透過我們的一問一答,就更能讓美少女們了解經濟知識,了解各個重要金融戰爭的本質。
所以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淺織在班上的身分,更像是我的助手。
「噗!噗!」
兩道源自於身後十幾米外的悶響,讓我驀的轉頭過去,看到一扇大門在無聲無息中被推開。
所有酒店的天台,並不是只有一個出入口,現在打開的,並不是之前我進來的那個出入口。
我之所以警覺起來,不是因為有人進來,而是剛才開門所用的方式,是用消音手槍打出的子彈,硬生生的打爛了門鎖,才得以進來的。
要是酒店人員的話,根本用不著消音手槍吧?
不出所料,大門開處,從黑暗之中走出了三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步伐非常的輕,要不是仔細看,他們和黑夜幾乎都融為了一體,根本看不出行跡。
三人稍微一停頓,迅即散了開來,兩人往左右,一人沿著直線而去。我冷冷的一笑,點了懷裡的小美人兒的穴道,無聲的一躍,跳下了小台,沒入了黑暗之中。
至於剛才還擺在小台上的酒肉,也被我用手一卷,隨著我落在了地面上,沒有響起半點聲音。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早已做好了有人上來打岔的打算,在小台的旁邊,就有幾塊不大不小的遮板,正好搭成了一個隱秘的空間,又是在黑夜,如果不是走到面前來,遠看只會以為這是蓄水小台的一部分。
天台上面的蓄水小台不少,這些人當然沒有理由一個一個的查。
我判斷得沒錯,三個身懷武學的黑衣人,在一分鐘之內,將整個天台查了個遍,卻算不上地毯式搜索。
等到他們以為天台上的確沒有其他人之後,三個人才把手中的消音手槍放回身上,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小聲的說起話來。
「我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事情,心裡還真有點緊張。」
「緊張什麼,我們在池塘炸魚,不也是這麼幹的嗎?」
「炸魚?拜託,這可是幾百條人命啊,能和炸魚一樣嗎?」
「當然和炸魚不一樣,把這群人全部炸飛後,東京乃至全日本的黑道勢力會傷亡慘重,到時我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炸魚能有這麼好的結果嗎?」
「那倒是,等到我們控制了地盤,我非把六本木的那幾個騷貨操死不可,媽的,居然看不起老子是朝鮮族人,不做老子的生意!」
「嘿嘿嘿……」
說到女人那方面,三個黑衣人難得的笑了出來。
他們用的是朝鮮話,普通人不容易分辨南北朝鮮話的區別,我卻知道,北朝鮮的口音稍微生硬和刻板一點,而南朝鮮也就是韓國的口音則圓潤一些,而這三人的口音明顯是平壤那邊的。
作為一個殺手,如果連這樣都聽不懂他們想要幹什麼,就太失敗了。
三個朝鮮人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想要炸掉這座五星級酒店!
要知道,這裡除了黑道大佬們和他們的家屬外,還有數百個酒店工作人員和入住的賓客,要說黑社會恩怨仇殺倒是無所謂,但他們的家屬又有何罪,其他無辜的牽連者又何罪?
瞬間,我的殺意大起。
純粹從功利角度來講,這些人選擇的時機真好,如同他們所講,只要將這群人幹掉,東京乃至全日本的地下秩序立刻就會一團混亂,到時渾水摸魚之下,得到眾多的地盤和龐大的財富,也是指日可待。
可以說,這是所有來日本發展的外國勢力的野望!
只不過住吉會他們的防範實在是太差了,如果三人直接在酒店裡引爆巨量的炸彈,而不是想著先從酒店逃脫再引爆炸彈的話,連我都沒有躲開的機會……人畢竟都是渴望生存的,不然他們也不會跑到樓頂準備逃跑——從下面走?你開玩笑吧,密密麻麻起碼一千多條大漢在看著酒店,他們縱使變成蚊子都得被打斷腿。
我思索之間,三個朝鮮人已經停止了交談,打開身後的背包,取出了粗大的繩索和其他工具。
酒店只有二十八層,周圍的建築物高矮不一,彼此的間距不算太長,稍微身手靈活一點的,都可以順著索道離開,就更別提這三人明顯是經過訓練的高手了。
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他們已經將繩索綁在一根粗大鐵柱上,另一頭,則是被一個人拿在手裡,用力的拋甩到十幾米之外的另一棟樓上,那棟樓比酒店高出五六米,看起來像是辦公大樓。
「走吧!」
三人之中為首的一人說道,他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即將發生的事情,可能是他們一生中幹過最大膽的事了,就算他們的心理素質再好,也禁不住心頭髮顫。
「嗯……呃!」
右後方的一人剛剛答應,猛地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身旁的同伴反應極快,伸手就往懷裡掏,結果也保持著這個姿勢,轟然倒地。
為首之人的反應比他還快,腳步朝前一邁之際,右手凶狠的拍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裡,有一個很明顯的凸出的方塊痕跡!
我才不會傻得以為他要自殘,手指一彈,剛才抓在手裡的幾塊小石頭就彈了出去,分別準確的打中了他的麻穴和啞穴。
而當第三聲倒地聲響起時,為首之人的右手,差一公分就打在了左手手腕上。
在他驚恐、憤然、惋惜等等綜合而複雜的情緒之中,我走上前去,先順手將這個朝鮮人敲昏,再一把拉開了他的黑色襯衫袖子,露出裡面一個像是一千克小金磚般的黑色匣子,上面兩個蠶豆大小的按鈕,正閃爍著噬人的紅光。
關於炸彈方面,我絕對是一個專家,拋開這些人可能還沒有見過的「天堂」,我熟知二十五個國家出產的一百三十種炸彈,六十七種地雷……而作為它們的控制器,種類卻沒有那麼多,只有五六種。
在這個朝鮮人手腕上的,正是其中一種聲波超頻調感遙控器,遙控範圍在兩百米之內,感應不算太靈敏,但穩定性很好。
按下其中一個鍵,是倒數三十秒後爆炸,同時按下兩個鍵,則是馬上爆炸。
看剛才為首之人的架勢,擺明了是想要同歸於盡。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碰上了我,他就一點機會都不會有。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我旋即就打開了手機的衛星定位系統,掃瞄起了這棟酒店。
既然是美國的軍用衛星,對炸彈的識別就會特別靈敏,僅僅是一分鐘之後,我就查探到了在二十三樓的一個房間的床底下,擺放著整整齊齊的雨百公斤烈性炸藥——天知道這麼多的炸藥,他們是怎麼帶進酒店的。
十分鐘之後,我抱著熟睡的鍋島美穗,走進了二樓的宴會廳。
此時宴會廳裡還是那麼熱鬧,還沒有走進去,一陣美妙的鋼琴聲音就傳了過來,站在門口一看,在宴會廳的中間,一位少女坐在擺放好的鋼琴前,熟練的彈奏著蕭邦的一首名曲,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我順勢一閃,閃到了距離門口的偏僻角落,我背對著墻壁,坐在沙發上,正面可以看到其他的人。
酒店的侍應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和美穗出去後,又抱著她回來,心裡正猜測不已,臉上可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不過從他們的眼神看起來,很是羨慕和妒忌。
將耳機戴上,我同時按下了撥號鍵。
「嗡嚼……」
正在聽稻川正清發言的鍋島生運,只覺放在懷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為了不失禮,他在進來之前,把工作用的手機交給了心腹手下拿著,又將私人手機來電調成了震動的形式,大家也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都沒有打擾他,沒想到現在卻有電話打進來。
鍋島生運的位置,並不是在圓桌前,那裡坐著的十個人,正是十大社團的老大,他們這些副職的手下,都坐在自己老大身後,可以聽,一般不發言,就算想說什麼,也只跟自己的老大說,然後由老大來發言,否則就是一種對別的老大們的冒犯。
遲疑了一下,鍋島生運小心的性格,還是讓他打消了直接掛電話的念頭,因為這個手機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人並不多。
低頭拿出了電話,上面顯示的是外國的電話號碼,鍋島生運不由得眉頭一皺。既然拿都看出來了,鍋島生運也就戴上了耳機,接通了電話。
「鍋島先生。」
對面傳來的聲音很溫和,但也很熟悉,疑惑之中,鍋島生運淡淡的應了一聲。
「許久不見,我是「公理聖戰圃」的團長。」
「啊?」
「鬼軍師」差點心臟都跳了出來,驚呼出聲之際,臉上變得蒼白如紙。
他懼怕這個「公理聖戰團」,僅次於懼怕北美第一殺手「醫生」,或許很豸入不知道,但鍋島生運早就曉得,兩者有著緊密的聯繫,根本就得罪不起。
這位「公理聖戰圃」團長無緣無故打電話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正在談論自己意見的稻川正清,禁不住抬起頭來,不動聲色的往這邊一看,發現是鍋島生運時,稻川會的老狐狸還耗異了一下:自己剛才沒說錯什麼吧?
不只是稻川正清注視著鍋島生運,畢竟在會場上出現的第二個聲音,實在是有些刺耳,但「鬼軍師」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低下頭等待著「公理聖戰團」的圃長繼續說話。
「不要那麼緊張,你現在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讓大家都可以聽到我說話。」
「你想要幹什麼?」
「對你們來說是好事,哦,現在稻川先生又看過來了,在他沒有發火之前,把電話放上去吧。」
鍋島生運抬頭一看,果然,因為他剛才的驚愕低吼,稻川正清又一次停止了說話,臉色不快的望向了他。
但「鬼軍師」的思維敏捷可不是蓋的,從之前「公理聖戰團」的幾次出手來看,根本不會給人抗拒的機會,所以與其反抗,不如先聽聽他怎麼說。
想通了這一點,鍋島生運馬上站了起來,將耳機拿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機放在了橡木橢圓桌上。
「是「公理聖戰團」的團長打來的。」
鍋島生運淡淡的解釋道一時間,眾人臉色都齊齊一變。
青木淵海和青木利高等山口組的人,眼神中殺氣頓顯;以稻川正清為首的稻川會1眾以及岩下姐弟等人,卻是神色輕鬆,至於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卻有些不自在——正義和邪惡,總是會互相排斥的。
「大家好。」
在手機屏幕上看著他們的神情,我微微一笑,「在頂樓的天台上,躺著三個朝鮮人;在二十三樓的十五號房間床底,有兩百公斤去除了引線的烈性炸藥,希望你們能夠處理好善後的事情。」
「嘶……」
會議室裡,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能成為日本黑社會的佼佼者,十個坐在正中的人,只是臉色微微一愣後,恢復了常態,不管他們害怕不害怕,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顯露出一絲情緒來,否則,連自己都亂了,還怎麼要求手下們不慌亂?
「團長先生……」
「嘟嘟……」
稻川正清剛剛想要再問得清楚一點,電話那邊已經掛斷。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說什麼,但都沒有說出口,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靜。
「不管這位圃長先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應該第一時間派人去查看一下。」
遙清冷的嗓音傳遍了會場,「另外,我們所有的人,還有在外面的親人們,也該同時退出酒店,到街上沒有危險的地方去再說。」
「我同意!」
「同意!」
「就這麼辦吧!」
大家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遙的法子兩面兼顧,可以說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大家又不是政壇人士,不用開會討論一番,直接定了就去做。
「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你們招呼人退出去。」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道。這個臉上滿是皺紋、卻氣息悠長的人,正是住吉會的會長浮木平善,今年六十二歲,別看他長得蒼老,實際上自從二十年前,他就是這樣,但直到現在,他依舊能打倒五個黑帶高手。
「大家注意了,我們在街上為所有的人準備了一份神秘禮物,現在全部都到街上去,快!」
青木淵海用話筒這樣大聲的吼叫著,而他們這些大佬帶頭帶著自己的親人往外跑,也使得剩下的人都盲從起來,不一會的工夫,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順利的從酒店正門跑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手下們一看就呆住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的他們,連忙的簇擁上來,將各自的老大團團圍住,同時用凶狠的眼神打量著四周,一旦有動靜,立刻就會引發衝突。
大多數的人並不知道,就在大家往外跑之際,住吉會的數十個高手卻從其餘幾個門飛奔而入,衝向了浮木平善所指的兩個地方。
待到所有人都出來,十位大佬們松了一口氣,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小聲的商量著什麼。
他們的家屬們,此時看見街上並沒有青木淵海所說的神秘禮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個臉色跟著蒼白起來。
「俊雄……發生什麼事啊?」
我懷裡抱著的小美人兒,因為我解開了她的穴道,醒了過來,打量了一陣後問道。
「可能是出了一些問題吧。」
我微笑著答道,也順勢將她放了下來,讓旁邊的鍋島涼子將女兒摟在懷中。
「姐夫,是……」
站在身旁的岩下純一剛剛想對我說會議室裡面發生的事,就看到一直拿著手機的浮木平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手機。
「BAGA!」
浮木平善暴怒的吼道。
說起來有些好笑,一幫人在這兒策劃著怎麼鏟除對手,結果險些被人一鍋端。因此在知曉了「公理聖戰團」團長所言非虛之後,浮木平善捏碎手機的衝動行為,也不足為奇。
也就是這個當口,從真田褚口中得知了發生何事的真田鈴,第一時間把疑惑和好奇的眼神轉到了我的臉上。
性感尤物的眼神光彩奪目,就算在夜空中,也閃爍著宛如星辰的光芒。
……
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之內,日本東京的地下社會,簡直是亂成了一團。
本來別人以為,上次因為SUNAKU眾多富豪子弟遇襲事件,針對朝鮮幫派的掃蕩,已經是堪稱狂風暴雨,但直到第二天上午,一個個驚人的數據擺在各國的各大情報機關桌案上時,人們才知道,之前的那不過是毛毛細雨,這次的才是龍捲風暴。
短短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在東京的朝鮮幫派有二十一個被滅絕,死傷人數達到兩千五百多人,朝鮮幫可以說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還不夠,東京警視廳本廳也發出了通緝令,所有逃脫的朝鮮幫派頭目都被通緝了。
警察這麼做的原因無他,整整兩百公斤的烈性炸藥,讓他們真的害怕了!
你說日本的幫派再怎麼廝殺,那也是刀槍棍棒,或者直接在酒桌上解決,而這些朝鮮人不同,他們對日本可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如果每次動不動就弄出幾百公斤炸藥來,東京遲早得千瘡百孔!
和黑道只圍剿朝鮮人不同,警察對所有在東京的外國人,都進行了排查和監控,各個敏感場所,一天到晚,警察總要來轉上幾圈;凡是形跡可疑的,警察都會帶進警察局請喝一杯咖啡再說。
所有警察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