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鐘。
望著懷裡人比花嬌的美人兒少婦,我心裡一片火熱,「小百合,不如今天晚上到我家裡去睡吧。」
百合從沉思中醒轉過來,聞言柳眉一挑,如水蛇一樣的嬌軀纏上來,嬌柔道:「你想好了嗎?」
她自然問我是不是確定要放棄其他老婆,只娶她和真嘉這對姐妹花。
如此的無理要求我一點也不想理會,一隻手伸進美人兒少婦的毛衣,同時笑著在她耳邊道:「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你投降,了不起老公讓你當大老婆,好不好?」
「呸!」
因為乳峰再次受襲,百合渾身一顫,但態度依然堅決,秀美得下巴高高揚起,向我展示自己的不屈。
我無奈地鬆開美人兒,嘟囔道:「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擺明是『你可以占有我的身體,但無法占有我的心』……太哀怨了吧?」
百合抿嘴笑了起來:「人家的心早就在你那裡,現在是看你願不願意全心全意珍惜人家的時候!可惜你現在還做不道,那就忍著吧!」
「叮咚!」
我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機,螢幕驀地閃出紅色光芒,還配上一個清晰的提示音。
「簡訊?」
百合見我的目光轉向手機,不覺隨口問道。
「不是。」
我迅速拿起手機按了幾個鍵後,寬大的手機螢幕上頓時出現一幅畫面。
「咦……啊!」
百合隨意看了一眼,覺得這幅畫面很熟悉;再仔細一瞧,這不是抱著自己的男人的房子外面景象嗎?
而且在我的房子庭院裡,此刻有三人正翻墻而入,手裡還拿著手槍。
驚呼之後的百合顧不得問我為什麼知道有闖入房子,一把抓住我,壓低聲音道:「俊雄,快報警!」
「不用。」
我拍了拍她的小手,想站起來,「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待在家裡不許出聲哦。」
「啊?」
百合的反應很快,馬上緊緊抱住我,將半站起得我硬生生拖回沙發上,末了還用修長**將我夾住,不讓我動彈:「你瘋了啊?那是三個拿槍的凶徒啊!你自己送上門嗎?老實給我待著,等我撥電話。」
我反手抱住美人兒少婦,不讓她動作,「他們很有可能是前幾天想要傷害高橋夫人的歹徒,警察一來,老遠就能聽到動靜,還不被他們逃跑啊?乖!我去看看,沒有危險的;忘記我會武功嗎?他們奈何不了我。」
百合斷然拒絕:「武功能和槍比嗎?你以為我沒看過電視?」
無論我怎麼說她都不放手,眼看幾個男子就要進入屋裡,我咬牙道:「這樣吧,我把手機放在你這裡,你可以看我怎麼行動,這樣可以放心嗎?」
絕色美少婦白了我一眼。「我隔著手機看又不能幫你,還要白白擔心……不管怎麼說,你不許去,否則人家不理你了!」
美人兒少婦無論怎麼都不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去冒險,都說刀劍無眼,槍更沒有長眼,傷到可就划不來。
沒有辦法,我手一招,放在五公尺外的一個水果籃子自動飛過來,看著水果籃子飛在空中的情形,百合直接尖叫出聲。
※ ※ ※ ※ ※
三分鐘過後我從百合的房子出來,越上自己宅院的二樓,正好聽到三個歹徒在底下小心翼翼搜索的聲音。
這三個人的面孔是典型朝鮮族的。真不知東京都的警察和黑社會團體怎麼搞的,居然讓他們大搖大擺衝進我的房子。
我早就看出他們三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眼神冷漠有神、身體壯碩靈活……一看就知道是朝鮮特種部隊出身的。
百合最終還是不敢拿著手機看。她說她膽子小,如果看到危急時恐怕會叫出來,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美人兒少婦的決定是對的,這三個人就算是我,在外面遇到時也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解決。
但是……他們現在闖進我的家裡算得上自投羅網,想要抓住他們,一點工夫都不用費──北美第一殺手的家怎麼可能好偷襲?
思緒一晃過處,在二樓走廊的一幅畫上,我輕輕按了一下,噗的一聲輕響,一樓天花板通風口處飄出一股無色無味的煙霧。
羅拓海曼。
中北非一個小國的獨有草本植物,具有強烈催眠作用,通常只要聞一下立刻就會昏迷,再強的人文到羅拓海曼都不可能支撐超過十秒。
「咚、咚、咚!」
樓底下瞬間想起三個倒地的聲音。
案下停止開關,再按了開啟一樓幾處窗戶按鈕,走下樓的我還在琢磨是不是該找英國特務總部的傢伙,幫忙把這些開關按鈕變成全遙控裝置,讓我可以在百閤家裡就搞定這些歹徒。
費了一番功夫,我才把這三個歹徒身上的危險物品去除。
好傢伙。
不只手上的槍,鋼刀、匕首、聲納防控裝備……連小型地雷都有。
媽的!他們把這裡當成叢林野戰戰場嗎?
我的腦門上差點流出冷汗。如果他們昨天晚上來,小美人兒們還在,縮手縮腳的就變成我,那時還真不好辦!
懷著這種怨氣,我當然沒有對她們課氣,連點了每個人幾個重穴後,才狠狠一腳將他們踢醒。
「噢……」
這三個歹徒也算訓練有素,睜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翻身後退;可惜穴道被封住,他們只是做出動作就重重跌倒在地,胸口更是傳來如重錘般的痛楚。
「咳咳……」
他們只覺得心肺的每個地方都劇烈疼痛,不得不咳嗽,卻不能緩過來。
好一陣子過後,三人才痛苦不堪地爬起來,圍成一團,用凶狠又狠戾的眼神瞪著我。
這三人不是我在大橋上見到那些人中的任何一個,但只看他們同樣凶殘的眼神,足以明白他們是一夥的。
我一開口就是流利的朝鮮語:「別在這而大眼瞪小眼,說說吧,為什麼找我的麻煩?」
為了怕他們聽不懂我刻意又說了一遍韓國語。
照理說北朝鮮和南朝鮮都是同一個種族,語言也是一樣,可惜美國經營南朝鮮後,無論是語氣、語調還是詞彙上面都有了不小的差別,連外國人都能區別。
然而區別歸區別,流利地說朝鮮話和韓國話則是能力的體現。
看得出來,因為我的問話,他們的氣勢明顯弱了一些。
「柳俊雄,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呃!」
三人互望一眼,由右邊那人說話後,率先用力一咬自己的牙齒,結果沒想到失去力氣的他,連這麼簡單的行為都做不出來。
不只此人,其他兩個企圖咬碎假牙裡的毒藥自殺的男子也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一切。
我笑了笑,繼續用朝鮮話道:「好了,既然你們不吃敬酒,那麼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們堅強不屈吧!」
說著,我在右邊那人的身上點了幾下。
幾乎是一瞬間,此人立刻倒在地板上,渾身開始痙攣起來,像是一隻蟲蠕動著,地板也因此響起「躂躂躂」得詭異聲響。
「啊……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男子忍不住渾身被螞蟻咬的痛楚,用力以頭砸著地板,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減輕痛楚。
同時他淒厲的聲音,在黑夜裡變得那麼恐怖。
然而我還是失望了。
不僅是他沒有絲毫求饒,旁邊兩人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真正說明了他們的淡漠生死。
對於逼供這項手藝,老頭子曾經著重得教過我,可惜我沒有太大興趣。以往的殺手生活並不是在探秘,況且我覺得折磨人並不讓人覺得快樂,便放棄這項手藝,讓頗具黑暗心理的老頭子大為惋惜。
不想透過折磨人來獲得樂趣,但我又不能殺掉這三個人,因為他們身後還有人;只是殺掉他們,對於事情的解決並沒有太大幫助。
兩者皆不可的情況下,我唯有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足立區警察署嗎?」
※ ※ ※ ※ ※
不一會兒的工夫,警察署的幾輛警車蜂擁著趕來。
任何國家的執法部門都一樣,對於本轄區的名人和重要人物早就紀錄在案,如果有什麼事情,通常會第一詞間來解決問題。
如此的行為,並不僅是警察部門,社會的各個階層都差不多,這就是社會的不公平性,也是大家努力向上爬的動力之一。
我本人身分不重要,但櫻花學園老師的身分卻非常有分量,故而掛上電話不到十分鐘,幾輛沒有拉警笛的警車就停在門口。
見到蜂擁而入的人群,我頓時一陣頭疼,因為為首的還是我的熟人,「正義之男」小林廉良。
看到地上倒下的三個歹徒,小林廉良身後的警察們連忙衝上前,用手銬將他們銬起來。當他們看向擺在三個歹徒旁邊的武器裝備時,一個個倒吸冷氣的聲音轉眼此起彼落。
小林廉良冷冷地看了那些武器裝備一眼,望向我的眼神無比嚴厲地道:「柳先生,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他的態度,儼然把我當成重點嫌疑犯。
見我皺起眉頭,小林廉良身旁一個身材修長、美貌動人的女警察,連忙打圓場。「柳先生,您別誤會,小林部長也是關心您的安危;您說的越仔細,對我們抓捕罪犯更有利。」
這位美女警察的嬌靨是瓜子臉,微笑起來配上她的黑色警服,很有冰雪消融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我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忽然發現外面有動靜,所以打開監視螢幕一瞧,結果發現這三個持槍的歹徒,所以我拿起棒球棍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一將他們打倒。」
小林廉良敦在地上檢查三個歹徒後,才站起身子:「柳先生,你在說謊!從他們的狀況看來,根本就是受過很大的痛苦;要在他們清醒的狀況下將他們打倒,你是怎麼做到的?」
美女警察心中翻了翻白眼,臉上笑容更加嫵媚。「柳先生,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把您的隱私泄漏出去。您是日本國的財富,我們需要更好地保護您,所以還請您說得更詳細一點吧。」
「夏美!」
小林廉良大喝一聲,憤怒道:「我不要你在這裡幫忙解釋,讓他自己說!一個日本國的公民就應該配合警方詢問,躲躲藏藏的,算什麼好漢?」
被「正義之男」訓斥的美女警察,正是他一直以來的心腹手下夏美。美人兒聞言心頭大怒:『我還不是在幫你,這個柳俊雄身後站著什麼人,難道部長您還不知道?警視聽長都不敢這麼盤問他,您還這樣嚴厲,真得是不怕死啊!』但想歸這麼想,夏美還是閉口不語,畢竟她欣賞和崇拜部長的理由,就是他這種不畏權勢、一心為公的性格。
我輕咳一聲:「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在我打到他們之後,當然要詢問他們是什麼人囉!所以先盤問一陣子,得不出消息後,只有叫你們警方來處理了。」
「正義之男」聞言大怒:「柳先生!濫用私刑是犯法的!您不具備審訊犯人的權利!」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但小林部長,如果你們管用的話,他們就不會出現在我的家裡。如果我再不自己主動行動,恐怕下次你們只能看到這些歹徒得逞而去,我可不想死呢!」
「你!」
小林廉良氣得頭頂冒煙,但他只是暴躁,並不是一個沒腦子和不肯承認錯誤的人,所以沒有辦法發火。
自從前幾天我和高橋靜遭到襲擊後,東京都警視廳和東京的黑社會撒開天羅地網,不停地四處搜索和抓捕,然而除了打擊一大堆朝鮮族的幫派團體外,始終沒有什麼收穫。
不但如此,如今還被這些凶殘的歹徒摸上柳俊雄的家;要不是柳俊雄身手不凡的話,那……
結果連小林廉良這麼神經大條的人都不願意去想。
想到此處,小林廉良對夏美吩咐:「打個電話給中田部長那邊,向他說明這裡的事情,要他們提高警覺。」
「是!」
夏美摸出手機,連忙和保護高橋家族的警察聯繫。
雖然他和小林廉良都明白,保護高橋靜和高橋舜輔的警察力量根本不可能出現紕漏,但知會一下同僚總是一種善意提醒。
果然,在聽到柳俊雄遭到二次襲擊後,負責襖戶高橋家族的中田部長電話都沒有掛斷,就大吼著叫手下們提高警覺,一陣兵荒馬亂自不用說。
等到夏美放下手機,小林廉良說話的語氣稍微緩和一點。「柳先生,那麼,你問出什麼東西沒有?他們來自哪裡?目的是什麼?有多少人?藏在哪裡……」
「咳咳……」
美人兒警察連忙假裝咳嗽,打斷小林廉良下意識的問話。他提醒上司對面的不是犯人,要注意語氣哦!
我臉色沉重地搖頭,「正是因為沒有問出什麼來,我才提前叫你們來,很多用刑方法不適合我用,希望你們警察有更好的方法,撬開他們的嘴吧!」
小林廉良總算稍為滿意。「嗯,雖然你人品不怎麼樣,性格又桀敖不馴,但總算還有一點法律觀念,你那些粗糙的審訊哪裡比得上科學而系統的警方審訊手段?放心把人教給我們吧,抓獲這個罪惡團體的日子不遠了!」
美人兒警察看著小林廉良高漲的氣勢,心中一陣迷亂,嬌靨也不禁紅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禁暗自琢磨:『這小林廉良是有老婆的,難道這傢伙也有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