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幾人的怒聲喝斥,圍觀人群也暗暗點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自己咒自己生病的,凌楚汐這句話說得可就不地道了,就算你看不了,也不用誣衊別人吧。
「可是陶宗主,對你這病,小女子的確無能為力,看不出一點端倪,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好?」凌楚汐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治不了就治不了吧,老夫也不難為你了。」陶興宗揮了揮手,「可是你誣衊老夫,總要給老夫個說法才行,對不對?」
「陶宗主說得沒錯,那我該給你個什麼說法呢?」凌楚汐淡然一笑,問道。
「首先,你得向老夫道歉,然後承認你金丹宗醫術徒有虛名,說什麼什麼重建宗門,不過是欺名盜譽罷了。」陶興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軟轎,思索著說道。
「什麼!老傢伙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凌楚汐還沒有說話,蘇言華幾人便怒不可竭的罵出聲來。
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們怎麼可能還看不出陶興宗的目的,分明就是故意來找麻煩詆毀金丹宗名譽的,四周的圍觀者大多都來自各大宗門,今天這事一旦傳了開去,只怕金丹宗還沒等開宗大典,就已經聲名狼藉了。
可是說真的,面對陶興宗這種不要臉的行徑,他們除了生氣,還真是無計可施,他說他病了,你說他沒病,這事誰能做個公證?
蘇方華幾人自小以金丹宗後人自居,對宗門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正是當局者迷,相對於他們的憤怒,藍心雨幾人卻要平靜得多了,一臉古怪加憐憫的看了陶興宗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傢伙,跟誰玩陰的不好,居然敢跟凌楚汐玩陰的,陰不死你!」
「那我如果不同意呢?」凌楚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問道。
「哼,不同意的話,那就只能委屈你們在永樂城暫住幾天了,什麼時候治好了老夫的病,什麼時候恭送你們離開。」陶興宗冷冷的笑道。
話聲一落,那些護衛和浪滔宗的弟子就圍了上來。
「老傢伙,你不要欺人太甚!」蘇言華憤怒的手按劍柄,對凌楚汐說道,「宗主大人,對這種人根本不用多說,直接教訓一頓了事。」
宮西狂刀也按住了刀柄,只等凌楚汐一開口就上去砍人。
要換了過去,這也是凌楚汐喜歡的方式,對付這種人,說再多的廢話,都比不上直接沖上去一陣拳打腳踢來得有效。
但是今天嘛,凌楚汐卻不想這麼做,要收拾眼前這些人並不難,但這事一旦傳揚出去,金丹宗的名聲可就不太好聽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凌楚汐早已將金丹宗當成了家,將每一名宗門子弟都當成了親人,對金丹宗的感情絕對不弱於石渠鎮凌家,自然不願意宗門名譽受到一點影響。
而且就這麼一點小事情如果她都擺不平的話,又怎麼去迎接後面的風雨?
凌楚汐現在隱隱猜出來,這個陶興宗不可能無緣無故找金丹宗的晦氣,背後肯定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