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看得出來,她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說出得做得到。
看她先前的舉動,應該是來幫自己的,可是怎麼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凌楚汐一頭霧水,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芷涵卻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臉色,也放鬆下來。
「啪!」就在這時,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剛剛鬆了口氣的芷涵被這一記耳光扇蒙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不甘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做得沒錯,這事的確不能怪我嗎?」
雖然挨了一耳光,可是芷涵的目光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憤怒,更多的還是委屈的淚光。
「我看你不順眼,不行嗎?不服氣你有本事打回來啊。」雲綺女子仰著頭,冷冷的說道。
「你……你……」芷涵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伸出手指想要指向對方,可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跺了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這時的芷涵,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驕橫氣焰,分明就是一個受了欺負無法還手,更無處哭訴的小女孩兒。
「回去以後自領家法,面壁三月!」雲綺又淡淡的說道。這話不止是對芷涵說的,也是對那君階巔峰的高手說的。芷涵腳步一頓,轉頭看向
堂堂兩名君階巔峰的高手,而且看樣子至少都已是百歲高齡,卻沒有半點異議,躬身行禮之後,便追上了芷涵。
芷涵也頓了頓,似乎想要辯駁,但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跺跺腳飛快的離開。
芷涵的視線,又落到了景子玉的身上。
「那個,那個雲綺小姐,我們是來看熱鬧的,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手。」被她的目光盯著,景子玉只覺渾身不對勁,根根汗毛直豎,豆大的冷汗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鼓足勇氣賠著笑臉說道。
「如果你們動手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雲綺冷冷的說道。
「是,是。」景子玉擦著冷汗,乾笑著說道。
「滾!」雲綺一聲冷喝,聽那語氣,就像在轟一條野狗。
「好,好,我們這就滾。」景子玉卻是沒有半點怒意,反倒如臨大赦般長長鬆了口氣,帶著兩名族中高手飛快的朝外跑去。看那疾疾如喪家之犬的架勢,真是恨不得他媽能給他多生出兩條腿來。
「等等,先回來。」雲綺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
景子玉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猛的停了下來,哭喪著臉走了回來,心中一個勁的後悔,早知道這樣,以前修煉就再刻苦一點了,至少也能跑得更快一點,不給她改變主意的機會。
「雲綺小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景子玉膽顫心驚的問道。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看你也不那麼順眼。」雲綺說完,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景子玉的臉上,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景子玉捂著臉,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早說嘛,不就是扇搧耳光嗎?你要說了我早就把臉湊上來了,用得著這麼一驚一乍的嗎?耳光扇不死人,嚇都被你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