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賈詡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
“那就如此。”呼延儲平靜的勒馬回轉。
“北匈奴不足百萬的人口,還能這樣折騰幾次。”在呼延儲勒馬回轉之後,賈詡突然笑著問道。
呼延儲很明顯駐足了一瞬,但是卻沒有回答,直接勒馬離開。
【看起來我所猜測的情況是真的了,呼延儲的目的很明確,不過這樣也才符合智者的選擇,只是我會讓你如願?】賈詡冷笑著撥馬回轉,他管匈奴有什麽理由,死敵就是死敵。
漢匈雙方的關系注定了不可能有憐憫這種感情參雜在其中,甭管匈奴人有如何的算計,賈詡的目的就是盡快滅殺掉每一個匈奴人,最好滅的一個都不剩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七月多了,看似還屬於夏天,實際上作為太陰歷,這個時候已經進入秋天了,而漢匈的戰場地處北方,所謂的胡天八月即飛雪可不是說笑的。
因此不管是賈詡和陳曦,亦或是荀彧,荀攸這些人都很清楚一點,最多到太陰歷十月初,如果那時還沒有搞定,那今年肯定搞不定匈奴了,讓匈奴跨年,開什麽玩笑!
【今年這天象,秋季估計能延續到九月底,也即是說最多還能組織三次大會戰的機會,不知道我的想法子川能領會幾成,北匈奴的戰鬥力不遜於我們,要全滅的話,可不是戰爭能短時間解決了。】賈詡神色平靜,但是實際上賈詡自己也相當的頭疼。
對於賈詡來說匈奴的戰鬥力和兵力數量實際上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問題是在於氣候,匈奴出現的第一年就解決匈奴,和跨年之後才擊退匈奴,對於漢帝國心氣的刺激完全不同。
【就看曹操還有子川的配合了,如果真的能齊心協力,大概兩次會戰就能崩潰掉匈奴,只不過真的不容易。】賈詡轉頭回望了一眼呼延儲,一個莽夫率領的匈奴,和一個智者率領的匈奴完全不同!
另一邊呼延儲也在思考之前賈詡的表現,說起來他從來不會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面,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保證匈奴生存下去,最好能恢復曾經帝國的面貌,當然這也就是想想。
【我這一戰的目的是試探漢軍的實力,而漢軍恐怕也抱著同樣的想法,要保留住我對於族人絕對控制權的同時,還要有組織的削弱族人的實力,讓他們明白漢軍的強大……】
呼延儲這一刻無比的頭疼,能做這件事足以說明他的冷血,但要真正達成這一效果,僅僅是冷血還是無法做到的,更要的是智慧,而呼延儲現在頭疼的在於,漢軍不僅僅有足夠的力量,還有與力量相匹配的智慧。
【但願昆侖神的後裔不會葬送在我的手上,看來不能再這麽磨蹭下去了,既然如此換一種方式,將漢室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讓主戰場操控在我的手上,來一場大會戰,讓族人明白戰爭的殘酷。】
呼延儲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辣,同其他所有的智者一樣,在必要的時候都能狠下心來去做某些事情,就算是自己人,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舍棄,只要有足夠的意義!
【我的精神天賦今年還能使用兩次,之前選擇回來的時候,使用了一次,從死局之中殺出一線生機,之後再使用一次,這一次真的關乎我族的命運了。】
呼延儲面無表情的指揮蘭氏給陣亡的族人收屍,而賈詡那邊也派出了李通等人前去收斂漢軍的屍身,雙方的士卒穿行在戰場之上,雖說少不了看到對方雙眼發紅,但終歸還是非常克制的沒有出手。
“你們有沒有辦法獲得對方的精神天賦?”賈詡回來之後就對著幾人詢問道,他現在感覺就是匈奴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單於不是終極猛士,居然是一個偏智者的角色。
“你說什麽?”法正掏著耳朵,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賈詡,一旁的陸遜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震驚的看著賈詡,匈奴單於居然擁有精神天賦。
“就如你聽到的那樣。”賈詡皺著眉頭說道。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思考一下,既然匈奴單於偏向於智者,那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諸葛亮看著賈詡說道。
“沒什麽必要。”陳宮搖了搖頭,“換你處在對方的位置上,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你抱著怎麽樣的想法?”
法正一挑眉,“如此自信?”
“既然你已經來了,而且還動手,你覺得會是怎樣的思維?”陳宮詢問道。
法正默默地點頭,“看來我們要慎重一些了。”
“不必多言,不管對方的自信緣由來自哪裡,他們的國力注定了他們的實力遠不如我們,而且隨著玄德公等人的到來,我們的實力會遠遠超過對方,就算他們用那種飲鴆止渴的方式,也不可能勝過我們。”陳宮倒是非常的自信。
法正,諸葛亮,陸遜三人聽聞皆是點頭,深感有理。
“我在意的不是這一點,我在意的是,北匈奴的目的是什麽?”賈詡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對方的單於不是莽夫,那麽注定不可能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法正,諸葛亮,陸遜皆是皺眉,唯有陳宮恍然。
“既然不可能犯這種愚蠢的錯誤,那麽他們回歸這裡的意義何在?我並沒有看到對方對於北匈奴失去控制,也即是說這件事絕對是對方通過的。”賈詡平靜的說道。
“走了,看來我們需要後撤等待主公的到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至少在最後一步之前,局勢對於我們非常有利。”賈詡撥馬回轉,一直陰沉的面色上浮現了一抹嘲諷,對於呼延儲的嘲諷。
【不出預料的話,對方應該確實是這麽思考的,不過這等自信,還真以為自己是陳子川?開什麽玩笑,就算是子川,在這等懸殊的戰爭之中靠的也不會是看破既是死的計略!】
陸遜一臉迷惘的看著皺眉的法正和諸葛亮,他依舊不能理解賈詡是如何做出這種判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