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也是軍團天賦和軍陣最大的區別,軍團天賦還有個人數限制,軍陣,就問你一句,沮授指揮著二十萬大軍玩極致玄襄你怕不怕。
不過軍陣的弊端也很明顯,首先你要有機會學,第二,你要能學會,第三你要有駕馭軍陣的統帥力,軍團天賦那完全屬於展開就玩事的節奏,雙方利弊都很明顯。
“我基本明白了情況,在場的恐怕也都明白我們當前面對的情況,帶著家眷一起來的有誰?”審配看著在場的人問道。
所有人都緩緩舉起的右手,審配不由得點頭,袁紹當年的遺澤至今尚在,雖說淳於瓊不靠譜,但是能拿出這東西也足可見心誠了。
至於將家眷帶來的,恐怕已經做好了和袁譚一起不再回歸中原的準備,這些人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忠貞之輩。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說了,首先我們面對的是五十萬婦孺老幼都有的北匈奴,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滅掉他們,我們有精卒兩萬四千,騎兵六千,而且我們不能在北匈奴這裡損耗太多的兵力。”審配看著在場所有的人說道。
“能帶著家眷一起北上,想來你們也已經知道了我們獲勝之後的目標,要在西域以西立足,我們現在的力量還算足夠,但如果在北匈奴這裡損耗了太多的兵力,恐怕我們以後的路就艱難了。”審配看著所有人說道。
“我們的優勢是糧食充足,但是北匈奴掠奪了大半個草原的物資,就算供養前方的軍團,後方的物資也絕對夠他們度過冬天,我們最大的優勢其實是我們的士卒!”審配氣勢昂揚的說道。
“我們這裡所有的士卒都經歷了太多的戰事,小到遭遇戰,大到北方定鼎之戰,我們的士卒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是當之無愧的精銳,而北匈奴不過是一群老弱殘兵!”審配鬥志昂揚,而大帳之中所有的將領也都因此振奮了起來。
“對於我們來說最大的問題是那龐大的五十萬戰鬥力一般的婦孺老幼,但我們是人,我們不需要用刀劍去解決這種戰鬥,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用我們的智慧去解決!”審配激發自己的精神量,雙眼銳利的掃過所有的將領,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刺痛。
報之以必死之心戰鬥的審配,在蘇醒之後,精神量之純粹,足以媲美李優,而精神量作為精神天賦的根基,對於審配這種極其消耗精神量的天賦來說,有著絕大的促進作用。
“所以,你們的任務只需要解決那三萬不到的老弱殘兵,剩下的五十萬看似龐大的北匈奴族人,由我和子遠,友若來解決,你們的任務就是如此!”審配氣勢洶洶的說道。
袁譚麾下原本因為得知北匈奴數量而士氣略有低迷的將領,在審配的雄威之下快速的振作了起來,整個營帳之中,所有人的氣勢都振奮了一大節。
之後所有人在審配重新分配了軍務之後,快速的運動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頹廢,就仿若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
“紀將軍,高將軍留下,其他人各行其是,莫要讓北匈奴佔了我軍的便宜。”審配分配完軍務,看了看袁譚,眼見袁譚點頭,然後就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隨後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紀將軍,可否告訴我你準確的實力。”在所有人走了之後,審配看著紀靈詢問道。
“執行主公命令的時候,你可以將我當內氣離體圓滿層次的武將用,順帶在執行這次命令的時候我具有軍團天賦。”紀靈的話讓審配略微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對方的實力,審配明白了。
倒不是紀靈不會說話,只是紀靈的實力和袁術有著太過緊密的聯系,也不知道是因為紀靈狂熱忠誠於袁術,還是由於袁術絕對信任紀靈。
總之這兩個家夥攪到一起,就誕生了一種奇葩的效果,正常紀靈就是一個相當渣的內氣離體,可能還打不過開了秘術的李條。
可如果袁術給紀靈下達了命令,紀靈就會立馬變成超人,以貫徹袁術意志為核心,自身的神屬性會強行渲染內氣,強烈的意志讓他一份內氣能如當初顏良一樣爆發出遠超正常的效果。
若非紀靈底子沒有顏良那麽扎實,他基本就又是一個顏良,強烈的意志讓紀靈的實力強行拔升到比內氣離體圓滿還強一些,足以和內氣離體極致過招的程度。
自身的軍團天賦也會因為這種強橫的意志發生扭曲,直接變成戰鬥天賦——貫徹,自上而下狂熱的貫徹主將的意志,甚至可以為這個意志奮死,不過要達到這種效果,需要的是紀靈自帶的本部禁衛,正常的話只能因為強悍的意志發揮出超越極限的戰鬥力。
而且和正常軍團天賦那種用雲氣達成戰鬥提升效果的天賦不同,紀靈的天賦更近似於陳到,純粹靠著意志,讓士卒去超越自身極限去戰鬥,讓自己的親衛像自己一樣就算是死也要達成目標!
當然,如果沒有袁術的命令,紀靈的天賦也就是一個鹹魚,沒有強悍意志驅動的軍團天賦,就跟當初陳到那個沒效果的天賦一樣。
其實袁術有時候也好奇,如果自己遭遇危險的時候,紀靈就在自己身邊,紀靈能爆發出什麽程度的戰鬥力,說真的袁術很好奇,甚至為了驗證這一點還曾去作了一把死。
結果那次世家會盟,袁術親往鄴城並沒有發生袁術胡思亂想的事情,當然袁術也不是傻子,也沒有特意挑釁。
“好。”審配點了點頭,袁術雖說二貨了一點,但是袁術也不是一無是處,最強的將領是最忠心於他的將領。
“元伯,你呢,這麽久了,你還沒有走出陰影嗎?”審配看著高覽詢問道。
高覽看著自己的雙手,曾經在袁劉戰場之上,他還不具有內氣離體圓滿層次的內氣,但是他卻有著那個層次的戰鬥力,而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那個層次的內氣,但是他又能發揮出來幾分?
同樣當初已經突破內氣離體,隱隱已經要覺醒的軍團天賦,現在也已經隱沒到了不知名的某個角落,河北四庭,只有他是恥辱!
其他三人皆是內氣離體極致的強者,甚至擁有搏殺更高一層次強者的力量,而且他們的意志至死未曾動搖,唯有他是這河北四庭的恥辱,唯有他是恥辱!
“還沒有恢復嗎?”審配歎了口氣看著高覽說道,“你到底是怕什麽呢?主公尚且原諒了你,而你又背負著河北四庭唯一的驕傲,顏將軍,文將軍,他們都看著你啊。”
高覽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當初如臂使指的長槍,現在都能感覺到沉重,高覽甚至發覺自己已經不適合戰場了,甚至他都想過,當初袁劉大戰的時候,如果他戰死就好了。
可是不管高覽心中有著多麽巨大的陰影,在袁譚北上的時候他幾乎沒有思考就選擇了追隨袁譚北上,他是當前河北僅剩的一名內氣離體了,承載的是當初河北四庭的驕傲。
可惜這份驕傲太沉太沉,沉重到根本沒有辦法背負,如果當初的高覽沒廢掉,現在的他不管是實力還是能力都有資格背負,可惜!
“元伯,你好好想想,如果繼續這麽沉淪下去,河北袁家就會失去最後的一名內氣離體,我們已經不是當初的鯨吞天下的豪門了,你已經是武將系的支柱了,而且是唯一的支柱。”袁譚這個時候緩緩的走了過來,跪坐在高覽的面前說道。
高覽眼圈泛紅,但是他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力量,空有一身內氣,根本發揮不出來應有的力量。
“正南,還沒入營就有人告訴我你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帳外傳來許攸和荀諶的聲音,隨後兩人打開帳門邁步入內。
“這是在商議什麽嗎?”荀諶眼見帳內氣氛不對,於是開口詢問道。
“你們回來的正好,剛好我們也要商討一下如何應對北匈奴。”審配笑著說道,將帳內的氣氛揭過,荀諶和許攸也沒有深究,大致猜到了情況,於是也就跟著揭過。
“北匈奴那邊我們兩個親自帶人過去偵查了一番,順帶也不能算是偵查了,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探查了。”話說間荀諶將身上披的毛皮脫了下來掛在營帳上。
“這是又下雪了?”審配掃了一眼詢問道。
“嗯,雪很大,所以我們觀察了一陣子就回來了,到了這邊才知道什麽叫做大雪。”許攸笑著說道,“不過也好,這麽一來北匈奴就算知道我們的就在身後,也很難有什麽多余的動作。”
“情況如何?”審配詢問道。
“不太妙,我和子遠都用了點兵的方式,還有籌算的方式大致已經估算出來的北匈奴的兵力,十四歲以上都被我們算做了戰鬥力,北匈奴大概有三萬兩千可戰之兵。”荀諶歎了口氣說道。
“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北匈奴將牛羊和糧食屯放在他們營寨的中央,甚至他們已經開始屠宰牛羊了,儲備過冬了。”許攸看著審配說道。
“也即是說,北匈奴已經就地開始安營扎寨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但也同時說明北匈奴有信心抵禦我們?”審配虛敲著幾案神色帶著一絲凝重說道。
“你們確定北匈奴只有三萬兩千左右的可戰之兵?”袁譚看著荀諶和許攸問道,如果北匈奴只有這麽一點老弱殘兵,袁譚不覺得他們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嗯,十四歲之上勉強能作戰的男子我們都計算了。”荀諶點了點頭,“我懷疑北匈奴應該是打算用健婦了,雖說戰鬥力不算太強,但是看北匈奴人的人數,數量不會太少。”
“基本已經確定,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兵力,既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恃無恐的駐扎下來,也就不用多說其他了。”許攸默默地開口說道。
“那你們兩個的意思是……”審配看著兩人說道。
“明晚試探一場,看看北匈奴到底是何打算,不需要動靜太大,只需要看看對方兵員組成就可以了。”許攸開口說道。
“也行,那你們有沒有什麽破敵之策。”審配看著許攸和荀諶詢問道。
“沒有,當前基本沒有能算上是破敵之策的招數,北匈奴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我們動手他們肯定是奮死反擊,我們擊潰他們的正卒不是問題,問題是在他們為了生存而戰的前提下,我們能不能殲滅?”許攸看著審配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許攸來說三萬多北匈奴的老弱殘兵並不是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擊殺這五十萬可能會拚死反擊的北匈奴族人。
任何一個種族到了覆滅的前一刻,那絕望的呐喊都會給敵人造成創傷,何況是冷兵器時代以凶悍著稱的北匈奴。
“我這邊也存在這個問題,本來這個時候上水火二計最好,但是現在的話,不管是我們三個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辦法施展。”荀諶歎了口氣說道。
紀靈和高覽默默地傾聽,而袁譚則是開口說道,“難道我們就這麽空耗著嗎?”
“不,我們現在已經暴露了,所以我打算將營地遷移到距離北匈奴五裡的地方。”審配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袁譚完全沒有明白審配說的是什麽。
“這是不是有些太近了啊,這麽近的話,北匈奴可能一個突擊就能快速衝殺過來。”許攸略微有些猶豫的說道。
“營地布置的嚴密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北匈奴來個面對面,我們將營地遷到距離北匈奴營地一裡的距離如何,這樣我們要襲擊,要動手,甚至就地取材製造床弩的話,都能射過去。”荀諶默默的思考了一番之後,突然抬頭看著審配說道。
“一裡?”這下連審配都有些吃驚了,至於其他人則完全是一副“你這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難道不可以。到了那種程度五裡和一裡有什麽明顯的差別嗎?”荀諶盯著審配詢問道,而審配則是低頭深思,隨後默默地點了點頭,貌似還真是,五裡和一裡差別不大了,反倒更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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