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劉虞完全可以當作公孫瓚沒有出現過,人家吃的也是自己儲備的糧草,就情理而言劉虞根本沒有資格卡公孫瓚,但是劉虞是幽州牧,在幽州地界上有著最大的權力!
現在公孫瓚悲催了,劉虞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估摸了一下被袁紹打的遍體鱗傷的公孫瓚,確定自己落井下石公孫瓚拿自己沒什麽辦法,於是就打算好好的教育一下公孫瓚該如何做人。
由此可見實際上劉虞也是蔫壞蔫壞的,只不過以前公孫瓚一直沒有給劉虞表現的機會罷了。
“主公,公孫將軍前來拜訪。”魏攸緩步走進對著劉虞說道,說起來他算是主和派,對於公孫瓚和劉虞的衝突深感無奈,一直希望能調和兩人的關系,可惜有些事情不會以人意志所轉移。
“帶他進來。”劉虞面色溫和地說道。
對於魏攸這個人劉虞深感其迂腐,但是卻為其意志所感動,再加之魏攸算得上他手下少有善於治理一方的能臣,所以劉虞雖說不滿意魏攸經常勸說他不要和公孫瓚為敵,但是卻也從來沒有責罰過他,反倒更多的時候是將魏攸作為彰顯自己寬厚仁慈的對象。
“喏。”魏攸一拱手就退了出去,而這時站在一旁的閻柔一拱手走了上來。
“慧文,你有何事?”劉虞見閻柔走上前來於是開口問道。
“主公,公孫伯圭不過一武夫爾,現身在涿郡,外不過千余兵卒,我願為主公斬之!”閻柔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對於劉虞他很敬佩,自然很願意為劉虞祛除煩惱。
“不可!”劉虞第一時間就製止了閻柔,在他眼裡他和公孫瓚都是漢臣,雖說政見不同,但也不能隨意斬殺,就算在如何不滿,最多擒下公孫伯圭,將之送到長安由天子裁決,擅殺大臣乃是逆臣!
“既然如此,主公不若讓我為您擒下公孫伯圭,列數其罪,綁了送往長安,涿郡兵力雖不是太多,但也足足有萬余!公孫伯圭的千余殘兵豈能逃脫?”閻柔腦子很靈活,自然知道劉虞的心思,於是退而求其次道,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自信。
“不可,不可,還未到如此程度,要是在此謀算公孫伯圭一時大意未能成功,幽州必然生靈塗炭。”劉虞擺了擺手說道,畢竟現在的公孫瓚在他看來已經是案板上肉了,何必冒那一時之險?
閻柔退下,眼中有些不甘,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麽,他敬佩劉虞,正是因為劉虞這種風范!
公孫瓚黑著臉將魏攸推開帶著手下人直接走了進來,看著跪坐在首位的劉虞,公孫瓚火氣噌噌噌的往上漲,不過多年為官的經驗讓他依舊保持著一點理智。
“見過州牧。”公孫瓚對著劉虞一拱手,怎麽說他也算是劉虞名義上的手下。
劉虞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卻是一片長者的溫和,“公孫將軍辛苦了,坐吧坐吧,不知道這次又剿滅了哪一片胡人?”嘴上說著坐吧坐吧,四周根本沒有一個坐榻。
不等公孫瓚回話,劉虞仿若是老糊塗了一般敲了敲腦袋,“哦,看我這記性,最近幽州已經沒有胡人了,公孫將軍開始用漢人的腦袋算功勳了,不知道這次又有哪家家破人亡充做功勳了?”劉虞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哼,不知州牧大人為何克扣我糧草!”公孫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瞪著劉虞單刀直入。
“幽州苦寒多有黎民流離失所,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們家破人亡,無奈之下我隻好開倉放糧,裁減軍費了。”劉虞對於公孫瓚殺人的眼光沒有一點畏懼,直視著公孫瓚的雙眼說道。
“我公孫瓚的糧草皆是我自己搜集而來,何時歸於州牧手下?”公孫瓚大怒道。
“我統轄幽州,什麽時候糧草成了你的東西?我大漢朝治下之民,什麽時候成了你公孫瓚的私產!”劉虞怒斥道,一拍幾案直接站了起來,“你有何資格征召如此多的士卒,區區一董卓偽命,你就敢如此,真當我漢家無人!”
“劉虞匹夫,豈敢如此!”公孫瓚大怒道,大跨步向前,仿佛要向劉虞衝過去,居然敢借機削他兵權,這豈能忍?
“公孫伯圭受死!”閻柔大怒,直接拔劍,“四方護衛何在,拿下這群以下犯上的逆賊!”
“給我砍了閻柔!”火氣上頭的公孫瓚持劍就要去砍了閻柔,不想卻被田疇抱住,於是對著周遭眾人咆哮道。
守衛在外面的護衛聽到裡面的動靜,趕緊衝了進來將公孫瓚等人團團圍住。
“住手,住手!”魏攸衝進來大吼道,而劉虞也是一臉陰沉的怒斥道。
“慧文,退下!”劉虞瞪了一眼閻柔說道。
公孫瓚諸將持劍和劉虞護衛對峙,不過在魏攸的勸說下雙方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公孫伯圭,糧食沒有,幽州治下因你出征冀州已然造成無數人流離失所,每一石糧食我都要用在救助百姓上面!”劉虞厲聲喝道,他仔細的掂量了一下手下的護衛想要拿下公孫瓚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很清楚這次雙方亮出了兵器也就意味著無法調和了!
“劉虞,你記著!”公孫瓚死死地盯著劉虞,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對著諸將命令道。
“主公!你怎麽能和公孫伯圭真刀真槍的對峙了起來!”魏攸在公孫瓚走了之後一臉苦澀的問道。
“哼,主公,請允許我去調兵!今日之事,公孫伯圭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早做提防!”閻柔半跪在劉虞面前一臉冷笑的說道,對於魏攸甚是不屑。
“去吧。”劉虞沒有多少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閻柔離開,隨即閻柔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他早就看一直給劉虞找麻煩的公孫瓚不順眼了,而以前有劉虞壓著,這一次看來劉虞終於受不了公孫瓚了,不過不等閻柔退出就聽到劉虞的話,“不要驚擾治下百姓,留公孫瓚一條性命,送往長安,公孫諸將願意投降的留下性命,不再追究!”
“主公仁德。”閻柔感歎一句,然後緩緩的退出。
“主公,一定要如此嗎?”魏攸失魂落魄的問道。
“公孫伯圭太放肆了!”劉虞憤怒的將杯子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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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