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沒亂說,重建家族這種事情陳曦也沒什麽眉目,雖說現在他也算是陳家的台面人物,但是怎麽才能建一個新的家族,陳曦倒是半點眉目都沒有,僅有的想法便是先有幾個子女承歡膝下,至於創建家族所需要的家學,底蘊,錢財什麽的都不是問題。
圖書館那些東西隨便拿上一堆,然後讓兩代人研究一下就能充做家學了,潁川陳家的底蘊就是他的底蘊,至於錢財,世家除了裝點門面,需要的還真不是很多。
“……”諸葛亮沒有說話,當初他哥哥諸葛瑾分裂而出的時候隻給他一封書信沒提任何的別的事情他就明白了一切,諸葛瑾也不希望他回諸葛家了,選擇了自由,那就用自己的大腦和雙手去追逐一切吧。
“子健,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東萊?”陳曦對著華雄詢問道,為了趕時間他走了直線,否則的話他應該先去齊國,之後走官道到東萊。
“還需要十日左右,我們現在才途徑琅琊,馬上就要進入北海了,如果運氣不錯的話,說不定能遇到主公迎接軍師的隊伍。”華雄看了看估摸了一下距離,以及自己一行的速度,還有一人三馬的送信速度。
“怕是不易,我現在只希望玄德公能直接把軍令發往東萊港口的甘興霸那裡。”陳曦歎了口氣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信使短時間沒辦法將信送到玄德公手上。”
“據說法孝直被玄德公從齊國調往了北海,暫代賈文和的政務,只要能將信發到法孝直手上,就能保證送到玄德公手上了。”諸葛亮皺了皺眉頭說道,說實在的陳曦沒在的這段時間法正沒少給諸葛亮製造麻煩。
“孝直要是能在府衙乖乖處理政務才奇怪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本身現在北海最大的問題就是境內黃巾的安置,孝直為了在自己父親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你覺得他會乖乖的在府衙處理政務嗎?找到法孝直的可能性比找到玄德公的可能性更渺茫。”
諸葛亮一想起法正的性格,默默地歎了口氣,法正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北海政務,劉備交給法正的時候,對於法正的約束肯定很寬松,畢竟主要的事情陳曦已經有了規劃,只要按照步驟去做就行了。
不過很明顯這種事情表現不出來法正的能耐,急於在自己老爹面前表現自己的法正就像陳曦說的,帶著他爹下鄉去了,至於在哪裡誰知道啊!
三人皆是歎氣,最後還是華雄一招手直接駕馬朝著既定的目標趕去,至於能不能將調令送到劉備手上,那就盡人事聽天命了,都到了這個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到時候調令沒到的話,陳曦就隻好自己上船和甘寧一起去廬江了,畢竟現在甘寧在東萊半島還有劉備交代的巡航,押運,調運糧草等一系列事情要做。
又是一路寂靜無聲,行了百多裡進入北海郡之後,原本炎熱的天氣猛地一升溫,抬首望天,陳曦無奈,萬裡無雲的大熱天,想找一塊雲抓過來遮遮太陽都不行。
“安營扎寨吧,晚上再行進軍,白天看起來不能行軍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這鬼天氣也太熱了吧。”
“軍師,您還是別說這天了,我們泰山青州徐州三地還算不錯了,兗州,司隸,雍州,兩州,豫州大部,並州,冀州的一部分都是大旱,幾乎顆粒無收,我們這裡至少隔一段時間還下點雨,雖說不多,但糧食也還有收成,不算災年。”華雄一邊扎著營寨,一邊哀歎著說道。
陳曦歎了口氣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得知了自己確切的精神天賦了,其實問一下左慈就知道了,呵呵……
不過做到現在這樣已經算得上極致了,想要在這種大災年風調雨順基本沒什麽可能了。
“這次旱災波及的也太多了吧。”諸葛亮皺著眉頭問道,“果然古語說的還是有理,戰亂之後必有天災。”
“……”陳曦皺了皺眉頭,這句話該怎麽說了,雖說看著沒什麽實際性關聯,但是事實貌似還真是那樣。
“去年冬天的時候也沒有下多少雪,現在又是大旱,接下來就該是蝗災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
“什麽!你說有蝗災!”華雄直接撲到了陳曦面前,連尊稱都忘了。
“子健,你先放下我啊,蝗災我已經有辦法應付了,我記得我之前寫過關於蝗災的防治的,放心吧,我們這裡影響不大,畢竟子龍當初下令是冬季深翻。”陳曦拍了拍華雄拽著自己衣襟的雙手。
“這樣真的有效果?”華雄趕緊放下陳曦,但是神色依舊緊張的問道。
“嗯,有效的,而且我們這裡至少還有雨水,就算有蝗災也不可能太大,而且蝗蟲是可以吃的,我們在泰山養了過百萬的雞鴨。”陳曦笑了笑說道,“我也算是很早之前就開始防治了。放心吧,不是什麽大問題的。”
說起來養雞那個怎麽說呢?貌似也就官方養殖的雞長得夠快,至於泰山民眾養殖的大概一年才能算是養大吧,而且那些民眾養大的還舍不得吃,大多都是孵小雞,到最後整個泰山好多的小雞。
出了這種事情陳曦自然就命令官方收小雞,好不容易將泰山建的乾淨整潔,豈能讓這群家夥搗亂,高價收小雞,一五銖錢三個!
不過如此也好,官方收了之後養大,士卒一個月兩次的雞肉也有了下家,反正陳曦也算是看出來靠泰山百姓那種舍不得喂的方式那些雞沒有個幾年是長不大了。
“呼,如此便好,我都忘了我們養了很多雞鴨。”華雄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蝗災這種事情對於華雄這種親身經歷過的人來說還是太過恐怖了,蝗蟲過去之後半點綠色都沒有了,要知道那還是在大草原上……
“放心放心,蝗蟲什麽的都是飼料。”陳曦遮著眼睛望著天空之中燥熱的大火球說道。
久旱必蝗不是說笑的,尤其是在漢末無限天災的情況下,大旱之下發生蝗災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個朝代的崩塌,除了朝廷、大臣的原因以外,每一次都少不了那接連不斷的天災,甚至可以說天災,瘟疫才是讓帝國崩潰的實質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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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