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億等人在中軍其他人的配合下,不說輕易的擋住了羅馬人,但也確實是破壞了羅馬人想要摧毀中軍,進行倒卷的想法。
如此也讓背負著沉重壓力的寇封能勉強騰出手來進行指揮,雖說寇封依舊擔心自己將這事搞砸,但淳於瓊已經衝上去了,而且在走之前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交給自己了,在這種情況下,寇封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別人相信自己,那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全力一試啊。
“胡伯你在看什麽?”寇封一邊努力的下令進行全線收縮,將原本一字長蛇形態的防線,反向折疊成雁形,由中軍頂入羅馬戰線,一邊對著一旁的護衛長招呼道。
“情況不太好,剛剛淳於將軍率領出去的那些士卒,我們以前聽說過,別看現在的局勢還在控制中,但接下來不會太好。”胡浩神色頗為難看的說道,“過高的攻速,帶來足夠高殺傷力,以及單人壓製能力的時候,也在急速的消耗著體力。”
戰鬥終歸是一種非常消耗體能的活動,哪怕被加強了很多,士卒的體能也不是無限,只是一般來講支撐一場遭遇戰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像一般來講軍團天賦開啟也是有時間約束的。
可在實際運用的時候,基本沒有遇到過承受不住軍團天賦開啟的消耗,然後在作戰的時候停止了軍團天賦這種事情。
同理,士卒的體力也是如此,雖說體力是有限的,但基本上沒出現過仗還沒打完,士卒的體力就消耗完畢這種事情。
“我也猜到了,因為之前那麽高的攻速,我就覺得不對。”寇封點了點頭,“不過問題不大,撐過這一波就可以了,審軍師和淳於將軍的目的是一次性爆發出所有的實力,然後強行掀翻對手。”
寇封其實是認同這個計劃的,雖說這裡面的變數很多,但相對而言,這個計劃是最為靠譜的,戰爭沒打之前,誰也不敢說自己穩贏,因為這天下間事前穩贏,事後被乾翻的事情,實在是不少。
“不,我覺得還是早做打算,羅馬軍團的實力在不斷地變強。”胡浩認真的說道,“我和你看到的東西並不一樣,羅馬士卒的反應力,抵抗能力都在變強。”
寇封聞言啞然一邊調動戰線,嘗試繼續將羅馬人拖動到正確合適的位置,一邊觀察羅馬戰線之中士卒的變化。
“確實是,變強了很多,招架成功的次數在變多,就像是適應了這樣的攻速,這不合理。”寇封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這年頭沒什麽合理不合理的,在我們準備竭盡全力,一波爆發將羅馬軍團帶走的時候,羅馬軍團也在借手這段僵持,打磨自己的力量,嘗試邁出那一步。”胡浩神色凝重的說道,“甚至應該說不是在打磨力量,而是在喚醒力量。”
“也就是說他們本身就是三天賦?”寇封的面色不太好,如果真的像自家護衛長的猜測一樣,那問題就大了。
“不知道,三天賦的定義本身就有問題。”胡浩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您還是早做打算,在這種局面下,一旦失敗,就算是我們也未必能保證帶您殺出去。”
胡浩這群人很強,但就算是胡浩也不敢說自己比夏億更強,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出現意外,胡浩大概率無法保障寇封的生命安全。
“……”寇封沉默了一會兒,按照他家的教育,這個時候,跑路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他是寇封,是寇氏唯一的嫡子,他死了,寇氏的香火就斷絕了,所以正確的選擇就是趁早留條後路,避免將自己陷進去,然而……
“總得有人站出來,為什麽不能是我?”寇封輕笑著說道,就像是想通了一樣,“我走了必敗,我不走,未必會敗,苟全性命雖說很重要,但他們也是大漢朝的一份子,開國侯的後人,豈能背棄這些為大漢朝奮戰的士卒,我祖可是以軍功立業的啊!”
說完寇封不在多言,親自調動中軍朝著前方移營,進一步指揮目前佔據一定優勢的中軍壓製羅馬戰線,逼迫正面的羅馬士卒,使之和兩翼進一步脫鉤。
“命令兩翼回縮。”戈爾迪安冷靜的下令道,在寇封移營,強行壓迫羅馬中軍的時候,戈爾迪安就推測到了寇封的想法。
畢竟這家夥不僅僅是一個軍團長,還是預備役邊郡公爵,而羅馬邊郡公爵多多少少都是需要掌握一些軍團統帥的技能。
然而就像是戈爾迪安判斷出來側翼和中軍脫離之後的問題,寇封在戈爾迪安做出判斷的時候,很自然的進行了阻止。
哪怕並不是完全性的預判,但寇氏那種糟糕的生存環境,讓寇封本能的會預備幾條反製對方的手段。
“豈能讓你這麽回縮回去,等死吧你!”寇封咬牙將部分後備軍分出去,咬住準備回撤的羅馬左翼,至於說和漢軍左翼對線的羅馬右翼,陷的太深的那支千人隊,在寇封看來根本無需多管。
然而一切的問題就是從這個判斷埋下去的。
理論上無法看到全線局勢的瓦裡利烏斯憑著感覺印象,以及漢軍和羅馬的調動,分析出來了一部分的局勢,然後真的靠直覺進行了判斷,最後發現了一個盲區。
畢竟瓦裡利烏斯是見過李傕等人的,那群騎兵很強,雖說數量不多,但實力強到讓瓦裡利烏斯都感覺到忌憚的程度,而既然判斷出這些人是袁家偽裝出來,前去探查他們情報的士卒,那麽反過來思考,戰爭打響之後,這些人是不是也會參戰?
必然會參戰,哪怕規模不大,這也是一股重要的戰力,然而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出現在戰場上,那麽會在哪裡,看不到戰場全貌,只能憑感覺,以及己方和敵方戰局運動來進行判斷。
在這種情況下,瓦裡利烏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很自然的得出了結論,在自家大軍的左後方位置。
因為己方和敵方的戰局運動,讓瓦裡利烏斯感覺到了側邊和中軍的脫節,也許戈爾迪安已經在努力的進行回縮,但現在的情況,絕對收不回來,對方不是傻子,不會給這種機會。
“從一開始漢軍就沒有竭盡全力嗎?”瓦裡利烏斯捫心自問道,漢軍的規模比他們小,戰鬥力也沒有他們強,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沒有竭盡全力,而是冒著被擊破的可能拖住他們的話,那目的是什麽,幾乎不言而喻了。
在距離羅馬左後方五裡不到的地方,靠著光影干涉將自己藏起來的李傕等人看著迅速變化的戰局,已經有了感覺。
沒錯,這些家夥作戰真的不是靠什麽分析,而是靠感覺,幾十年行軍作戰下來,三傻哪怕真的不靠分析,也能靠感覺分辨出來最適合的戰機,就像現在,隨著寇封強行將中軍壓了上去,一副豁出去對賭的氣勢,李傕三人都覺得時機已到。
“上,所有人全力以赴,給我弄死對面!”李傕狂躁的怒吼道,然後翻身上馬,驅使著夏爾馬以不怎麽高的步頻朝著護衛著羅馬人左後方的日耳曼蠻子衝了過去。
區區五百人的規模,在這一刻愣是跑出了三千的氣勢,配合著光影干涉,大規模的往頭頂貼雲氣,更是製造出來了三千騎兵的雲氣。
然後李傕等人在日耳曼蠻子尚未來的及調頭重布戰線的時候,輕易地撞在了對方的戰線上。
一米八肩高的恐怖健馬,帶著超乎想象的可怕肌肉,以及唯心加持帶來的超強防禦,就這麽在沒有任何停步的情況下撞在日耳曼蠻子的防線上,輕易的撕開了對面的防線。
一噸出頭的自重,配合上不算太快的速度,哪怕日耳曼蠻子穿著甲胄,可只是輕輕一撞,對方的甲胄就明顯的凹了下去,人也吐著血倒飛了出去,抵擋?這到底該怎麽抵擋?
沒有所謂的人仰馬翻,只有列陣的日耳曼蠻子倒飛之後,身後的士卒哭天搶地地亂跑,擋在前面的敵人,甚至都不需要進行攻擊,輕輕一撞,當場倒地,比碗口還大的蹄子就像是踩淤泥一樣踩過去。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攻擊方式就直接帶走了,沒有盾衛那種級數的盾牌,夏爾馬一腳踩上去,盾牌都能變成V型,死相慘烈到讓日耳曼蠻子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碾碎了一大片防線。
“槍陣準備!”日耳曼的統帥大聲的下令道。
李傕冷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日耳曼統帥,驅使著自家胯下的寶駒,以普通小跑的速度繼續往前衝,就這麽無所畏懼的撞在槍陣上,十幾柄長槍同時刺在那層包裹著夏爾馬的金色光壁上,而夏爾馬頂著光壁,直接將對面十幾個人撞翻,然後就這麽呼啦啦地跑了過去。
十幾個人的力量能比得上夏爾馬?別做夢了,這馬的正確用法李傕已經徹底掌握了,自己提供超強防禦,夏爾馬提供動力,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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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