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是要通知一下曹司空的。”諸葛亮很是平和的開口說道,雖說曹操當年乾的破事,足夠讓諸葛亮弄死曹操,但站在國家大局上,坑害自己人並不是什麽好事。
“雖說我覺得吧,曹司空那邊應該也已經收到了消息,但他們處在那個地方,很難從全局角度考慮問題,恐怕並沒有意識到整體的情況。”陳曦想了想開口說道。
荀彧等人的能力,陳曦是信得過的,哪怕曹氏五謀被陳曦挖了幾個,但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廢物,說句過分的話,沒荀彧,陳群起碼也是個中配五謀啊,湊湊數,湊五個大佬謀臣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曹操身處在帝國墳場那個坑爹的位置,交通和情報都有些困難,單以曹操的視角去看待問題的話,恐怕也就只能看到貴霜又給了阿爾達希爾一大堆的物資,很難迅速的意識到政治上的考量。
有些時候,政治上的考量,甚至比軍事上的思索更值得分析,畢竟戰爭也只是政治的延伸而已。
“我給曹司空那邊發個消息吧,你們發消息帶來的危機感絕對不如我。”諸葛亮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眾人對視一眼,行吧,您開心就好,於是這事就交給諸葛亮了,雖說諸葛亮和曹操的私仇老大了,但諸葛亮的道德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在這種公事上不會亂來,所以交給諸葛亮也好。
再說諸葛亮那句話是非常正確的,其他人發過去的秘報,曹操就算是看到了也沒有什麽危機感,只會依著秘報的情況進行防備,諸葛亮發過去的秘報,以曹操的疑心症,那得加大防備。
中午劉桐吃牛肉煮饃,因為是一整頭牛用來搞煮饃,所以也算是太牢,於是政院也跟著吃太牢,所有人都很滿意,哪怕是因為魯肅沒在加班加的昏天黑地的年輕人也很滿意,美食果然讓人快樂。
密信是用信鷹發到坎大哈的,超級信鷹飛過去的時候,坎大哈天還沒黑,情報人員接到密信第一時間送到了陳宮那裡,倒不是陳宮擁有比其他人更高的權限,而是諸葛亮的密信一直都是陳宮來拆,誰讓當年蔥嶺的時候,陳宮、審配那些人給諸葛亮打下手。
之後這種行為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諸葛亮回長安之後,這邊本著因循守舊的態度,這信也就一直遞交給陳宮,不過諸葛亮一年也不會給這邊發幾個密信,所以曹操等人也沒多想。
“孔明又有什麽比較優秀的想法嗎?讓我看看。”陳宮一邊吃著饢餅,一邊打開信封。
說實話,陳宮在對待曹操這件事上和諸葛亮並不是一路人,陳宮要的是折磨,要的是痛並快樂,要的是曹操能接受,但接受之後又心態複雜,血壓暴增,還沒辦法,而諸葛亮就簡單了,曹操還活著嗎?
然而由於當前的局勢,諸葛亮不能主動弄死曹操,所以和陳宮聯絡著怎麽折磨曹操的腦血管,已經是當前最佳的選擇,故而目前倆人打配合打的挺好,已經成功的做到求同存異了。
順帶一提,這倆玩意兒聯手之後,除非是曹氏五謀全力盯防,否則基本沒用,然而曹氏五謀之中最堅定的程昱都懶得盯防陳宮了,因為這麽長時間陳宮真要搞事早就搞了。
再怎麽說,陳宮也算是當世最頂級的那一撮人之一,真要搞事,逮住機會無論如何都能整個大的,但這麽長時間,那麽多的機會,陳宮並沒有做什麽真正傷害曹操勢力的事情。
至於說攻擊曹操的腦細胞,傷害曹操的腦血管,重創曹操的精神什麽的,這就不屬於荀彧等人的考慮范圍了,畢竟陳宮和曹操之間複雜的愛恨情仇,他們作為經歷者也都知道。
只要不傷害曹操勢力,那些讓人糟心的舉動眾人還都是能接受的,反正曹操那麽的堅強,些許精神上的打擊並不致命,而且陳宮看起來很有度,控制在讓曹操血壓衝擊顱腦,但就是不暈的范圍,這在荀彧等人看來屬於完全能接受的范圍。
反正人沒事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愛怎怎滴,再說陳宮不也好好乾活嗎?真要說對於曹操勢力的貢獻很大了,這點發泄性質的行為,所有人考慮了一下,還是能接受的,畢竟人陳宮不是曹操勢力的臣子,真要說,陳宮的官職還掛在長安那邊。
不過還是那句話,對於最頂級那群人,這些玩意兒其實沒啥束縛力,哪怕是長安那邊對於這些人都奔著因勢利導的態度在使用,反正不坑自己人就行,你們愛幹啥幹啥,反正軍功爵是按照軍功計算的,你們自己考慮好就行了。
擺爛了,爵位低,以後子嗣吃虧。
當然如李優、簡雍、孫乾那種直接表示我沒子嗣,那就沒什麽好說了,陳宮好歹還是有家眷妻兒的,所以多少還在奮鬥。
吃著餅的陳宮打開密信掃了一眼,餅也不吃了,這可是大事。
就像陳曦之前估計的那樣,曹操這邊其實也已經收集到了一部分韋蘇提婆一世給阿爾達希爾供給新一批物資的消息,畢竟荀彧、荀攸、陳群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早些時候情報單項透明,那是因為陳宮給曹操埋得雷,直接吃了北貴原旨黨,壯大是迅速壯大了,可根基也因此虛浮了很多,過於複雜的人手,導致情報單項流失。
可隨著荀彧和程昱那一波算計完成,坎大哈這邊的屬於貴霜的探子基本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這也是為什麽阿爾達希爾到來之後沒多久,曹操完整整肅就準備在阿爾達希爾立足不穩的時候嘗試攻打喀布爾,結果貴霜又爆出來了韋蘇提婆一世迎娶劉皊,原旨黨人心浮動,曹操只能停下來維穩。
進而才有了陳宮那個惡心人的處理方式,也就是將曹操麾下的北貴中層全送去長安這種離譜的玩法——攝政大長公主那可是你們大月氏最終極的奢求,曹司空決定送你們去開開眼!
問題解決,曹操臉色青的就跟凍死骨一樣,好在吃了點藥又活過來了,怎麽說呢,這個解決方式當然是沒問題了,徹底解決了降而複叛的問題,又避免了擁有了劉皊的貴霜正統來拉羊,還解決了可能出現的間諜問題。
可這種解決方案就差直說你以為這是你的人?嘿嘿嘿,其實不是,這是公主殿下的人。
當然陳宮給曹操的解釋是這些人就算是再怎麽傾慕長公主,長公主身在長安也無法過來,而那條鹹魚你也不用擔心對方奪權,剛好用對方的名義來拉羊,這不很好嗎?
你總不至於忌憚一條鹹魚吧,你可是治世能臣,亂世梟雄的曹孟德啊,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曹操的腦血管被陳宮犀利的語言攻擊到一跳一跳的,但還是那句話,陳宮能光明正大拿出來的計劃,基本都是最好的計劃,甚至連荀彧、荀攸、陳群、程昱這些人都會認同。
當然,這不是說上面四個人不如陳宮,而是更為直接的的,這四個人因為是曹操勢力的謀臣,某些計謀是不能用的,需要迂回,這也是這四個人對於陳宮的行為聽之任之的原因,他們有時候思考出來的最佳答案有時候沒辦法對曹操說。
可陳宮就不同了,陳宮完全不在乎這個,我搞你曹操心態是應該的,至於是不是被這四個家夥當手套用這個,陳宮其實也不在乎,愛怎怎滴,只要能搞曹操的心態,當手套也沒什麽。
這也是當時曹操勢力能平穩運行的關鍵,因為他們真的是什麽計謀都能用,某些荀彧等人不好開口的計謀,陳宮會開口,然後荀彧等人綜合考慮要不要給曹操喂雞湯。
這就導致陳宮一個專門折磨曹操的文臣甚至能在曹操麾下生活的很快樂,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什麽話都能說的智者是多麽的重要,故而只要陳宮不踩死線,荀彧等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會特意幫陳宮一把。
至於說曹操的腦血管什麽的,就當是為了霸業做出的犧牲。
“難得啊,公台居然在這個時候來這邊了。”陳群抬頭看到陳宮說道,他和陳宮沒有什麽矛盾,甚至因為一筆寫不出兩個陳的緣故,倆人私底下關系還挺不錯。
“今天你值守?”陳宮左右看了看說道。
“嗯,我值守,順帶核算一下年底的結余,今年情況真的很好。”陳群笑著說道,然後將自己核算的東西推給陳宮說道。
今年整整一年,曹操沒有發動一次戰爭,連小規模的作戰都停止了,一直在赫爾曼德河上遊的要塞處進行嚴防死守,而身處喀布爾的阿爾達希爾也一直沒有動靜,在三世紀初這個亂局之中,帝國墳場難得的進入了平靜期。
沒辦法,北貴的中層全被曹操送去長安了,連當兵的都沒放過,阿爾達希爾又新來喀布爾,也需要收攏人心,調整軍製結構,為接下來做準備,雙方都處於緩口氣的階段,所以一整年相安無事。
曹操這邊沒辦法打仗,那就只能搞建設,赫爾曼德河靠近坎大哈附近的水網建設計劃也粗見成效,幾十萬畝的農田得以開發,曹操勢力的後勤壓力瞬間解除,再加上一整年的休整期,荀彧和陳群也得以將北貴原旨黨仔仔細細的完成編戶齊民,徹底進入漢化階段。
可以說這一年戰爭是停下來了,但曹操勢力的增長完全沒有放緩,甚至真要說的話,在增速超過曾經的同時,還夯實了地基,之後基本不可能再出現之前那種大月氏降而複叛的情況了。
也正因此,在派往長安的中層陸陸續續的回來之後,曹操已經積極的開始了備戰,赫拉特是撿的,坎大哈是彩禮,喀布爾作為帝國墳場最後的要害,就只能打了,而且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是在告誡曹操——天上掉餡餅,很容易出事的,想要坐穩江山,還得靠實力。
故而喀布爾河谷,曹操選擇硬碰硬的乾一架,憑自己將之拿下,也只有這樣拿下,才能證明他曹操有資格坐穩。
“今年看起來是大豐收啊!”陳宮看了一眼數據,由於陳群已經簡化的差不多了,陳宮迅速的計算出來了大致的總額。
“李家和王家那些人在水網架構上是真的厲害,現在主乾道基本已經完工,剩下的就是支流了。”陳群帶著幾分敬服說道,別說這年頭了,哪怕是千年之後,搞水利搞得好的都有護身符。
“給,這是長安的秘報。”陳宮將秘報遞給陳群。
陳群也沒問哪來的,接過之後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這事和我們的情報挺吻合的,我們之前還在思考韋蘇提婆一世為什麽會給阿爾達希爾再次運輸如此規模的物資,原來根子在這裡啊。”
“我覺得可以嘗試在阿爾達希爾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強突喀布爾,哪怕阿爾達希爾做好了準備,且婚宴當天就會趕回來,我們也可以試試,就算打不下來,也可以破壞一下喀布爾地區的防禦設施。”陳宮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小打無用,直接大打才行,而且喀布爾不好打,只要有防備,地形優勢太明顯了。”陳群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最近一直就在研究怎麽打喀布爾,結果研究來研究去,越研究越覺得只能頂著不利地形硬碰硬,因為這地方真的沒什麽太好的選擇。
“那就仔細偵查,做好準備大打一場。”陳宮雙眼銳利的說道,“這種機會不能錯過。”
“這點沒問題。”陳群點了點頭,這種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不過不急於一時,明天匯報就行了,說起來,最近子初帶著大家賺錢,你要不要也參與一下?”
“賺錢?”陳宮不解的詢問道,他和劉巴不熟,雖說見得次數很多,但兩人三觀不齊。
赫拉特、坎大哈、喀布爾這個就不討論了,都三千多年了,到塔利班也是這麽打的,估計到現在應該沒人認為我這麽打不對,之前對著帝國墳場的地圖研究了很久,最後發現還真就只有這麽一個打法,歎氣,完全無法理解亞帝是怎麽穿過去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