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看來今天是滅不了對方了。”陳曦面色一黑再一次修補了一塊烏雲,但是前面的烏雲再次被許攸散了一個窟窿,如此行徑,就算是陳曦也不可能完全堵住,就算他的精神量是許攸的數千倍,但是自身承受的極限限制了陳曦的輸出。
“孔明你想的計謀貌似做不掉對方了,我都做了誘餌了,能不能滅掉這家夥就看今天!”陳曦朝著身旁的諸葛亮咆哮道。
“我沒叫你做誘餌,我還建議你和我一路,而且你怎麽會被鑿穿!”諸葛亮被陳曦一咆哮黑著臉說道。
諸葛亮也沒想過對方居然用如此簡單的方法破了自己的算計,雖說他也就提了一句,其實我軍晚上沒有這樣的月光也是能看到的,袁紹軍要是沒有這月光根本就是瞎子,天時為之所用就是這般。
不過這樣下去,就算將著兩萬多人統統留下也達不到自己的目標,更何況逐月光而行,不說別的兵卒,文醜麾下精銳的騎兵絕對會逃出去的,這下連全殲都做不到了,最多只能將之打潰。
“笨,你不會也開幾個洞啊,堵不如疏,他說逐光而進,那就開出幾個窟窿,讓他們的大軍徹底混亂,滅不了全部,先滅掉能滅掉的。”法正急急忙忙的說道,而且話說間,天空的雲朵就又出現了兩個小窟窿。
“我來操作,你們兩個命令麾下將士速速收繳袁紹麾下士卒。”陳曦急急忙忙的說道,“還有孔明,你趕緊命令後軍的醫生,給受傷的士卒予以治療,其他人的隨我去追殺袁紹軍。”
雲朵露出來的空洞撒下的月光,讓袁紹軍一陣混亂,不過這個時候大軍幾乎徹底是兵不見將了,整個大軍早就崩潰了,盯著那幾道光芒,袁紹大軍當即就亂成了幾股分散了開了。
可惜的是騎兵卻都是信馬由韁,朝著一個方向奔騰,並沒有被陳曦在雲朵上開的窟窿接引下來的星光所迷惑,不過饒是如此,也把許攸氣的發顫。
“撤,不要管他們了,再不走我們也不用走了!”許攸一咬牙對著文醜命令道。
到了現在許攸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了,身後劉備軍士卒已經出現了三五人堵住幾十袁紹軍廝殺的情況,更有甚者從側方將騎兵拉下馬,然後躍上馬追殺袁紹的騎兵,再這麽下去,整支袁紹軍絕對會一個不落的陷在這裡。
文醜一咬牙,不再猶豫,他的雙眼能看到現在的情況,他麾下的士卒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瘋狂的衝撞,更有甚者,因為黑夜降臨,目不能視物,耳邊又傳來瘋狂的廝殺聲徹底陷入了顛狂,拔出刀來,瘋狂的斬殺旁邊的人,不管是袍澤還是敵軍。
所謂大軍崩潰不外乎如此,許攸算盡了一切卻沒有想過劉備軍的士卒能真正做到夜戰,而對於他麾下的士卒們來說,夜晚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就這麽一點點的差距,導致許攸的失敗變得那麽簡單,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他,這一次只能大敗而歸。
一夜戮戰,劉備軍大獲全勝,俘虜袁紹軍近萬余士卒,良馬數千,袁紹軍隻余下一部兵馬由文醜率領撤往茌平,借城池防禦陳曦的反攻。
“呼……”陳曦望著茌平城池頭的文醜,他現在都快恨死騎兵了。
袁紹軍昨夜被乾掉的士卒大多數都是因為伸手不見五指,你推我擠,直接被按到,大軍踩過去才導致了死亡,更可怕的袁紹的騎兵,瞎了眼的不僅僅是步兵,騎兵也什麽都看不到,一夜逃竄,逃出來的大多是騎兵,不少的士卒都是死在他們大軍的馬蹄之下。
“我軍折損了多少將士。”陳曦駕馬佇立在茌平城下側頭詢問清點傷亡的軍需官。
“亡三千六百余人,其中多是喪命於臨邑新城之下,傷者約為一千三百,不過多是輕傷。”軍需官快速的將清點出來的傷亡的數據匯報給陳曦。
昨夜反攻前的凶險,就算是現在得陳曦想起來也都心有余悸,三千六百多人的陣亡,有大半都是在第一波喪命於騎兵的鐵蹄之下。至於後面反攻,基本不會出現陣亡,就算是受傷也大多是因為意外。
“戰死沙場者足額撫恤,第一波奮死結陣抵抗袁紹軍的士卒幸存者官升一級,犧牲者撫恤加倍。”陳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跟隨興霸正面對抗文醜騎兵的士卒,幸存者擢拔兩級,犧牲者撫恤加倍,允其子女一人,補同級文職。”眼見軍需官記完,陳曦繼續開口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軍需官離開之後,陳曦看著駕馬走到自己旁邊的法正歎了口氣說道。
“昨天實在是太危險了。”法正看了一眼陳曦然後轉頭望著城樓上的人影說道,“興霸身中數十創,有數處大傷口已經傷及內髒,而昨日你差點喪生於馬蹄之下。”
“我不會。”陳曦默默地說道。
“真是強悍的自信,昨日如此危險的局面,在見到你的時候依舊未見你有絲毫的慌亂。”法正頭也沒有回,看著茌平城樓開口說道。
“……”陳曦喃喃,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真的是自信嗎,不,他自信的不是他不會失敗,而是在站在箭雨之中,自己沒做出任何的舉動,所有的箭矢在靠近自己十步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滑開。
那一刻陳曦就知道守護著他的不僅僅是仙人或者隱世不出的強者,還有千余萬的民心。
“至少我知道所做的事情是對是錯,而這就足夠了。”陳曦平靜無比的說道。
“啪……”一隻纏了大量繃帶的左手搭在法正的肩膀上,“孝直,我剛剛可是聽到你說我壞話了。”
“興霸,你沒事吧。”陳曦回望了一眼甘寧說道。
“死不了,傷的雖說有些重,但是對於內氣離體來說也就一旬多的時間就能全部恢復,不過可惜了我那些老兄弟,陪我追南逐北,不想卻躺在了這一場戰鬥之中。”甘寧明顯有些悵然,不過卻並沒有多少的悲痛,大概對於他來說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本就是將士的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