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優這種狀況陳曦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安撫了兩句便也沒有再說什麽,至少陳曦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麽問題能動搖他們的根基。
“甄宓,給文儒和我添點茶水!”陳曦無聊之下側頭對著外面說道,很快甄宓就端著清茶上來,話說這也算是一個獨門生意,而且這玩意從數年前出現,到現在也就泰山有那麽一點供應。
穿著一身碎花綢衣的甄宓端著一個茶盤過來,將原本的茶杯換掉之後,給陳曦重新斟滿茶水,然後準備過去給李優也斟滿茶水。
就在這夕陽沉入西山消逝盡的那一瞬間,一道說不出是什麽的聲音,猛然傳遍了大漢朝每一個人的心底,而隨著一道聲音的出現,這一刻絕大數的人不自覺的俯身朝著某一個方向叩首。
李優和陳曦猛地站了起來,這一刻他們都能看到對方身上的金雲,那平常看不到的氣數直接顯化了出來,不過兩人都沒有心思注意這些,直接扭頭難以置信的望向某一個方向,那一刻他們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一切屏障。
“怎麽可能?”李優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
李優話說間,身上的金雲幾乎以可見的速度匯聚了起來,緩緩的變成了和李優身穿的青色儒袍一樣的顏色。
一旁端著茶水的甄宓在那一聲出現之後,隻感覺身體一軟,直接朝著北方跪下,不過卻被神色凝重的陳曦伸手扶住,而甄宓身上也浮現了一片片的金雲,雖說沒有陳曦的氣數誇張,但是也足以讓人驚歎。
這一刻陳曦身上溢出的金雲也快速的聚攏了起來,幾乎以驚人的速度褪去了金色的光澤變成了純粹的白色,閃耀著七色的光華。
被陳曦扶住的甄宓身上的金雲在這一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也跟隨著陳曦運數發生了同樣的變化,金輝盡退,隻留下純白的雲彩,散發著溫潤的七色。
對於自身的變化,陳曦和李優兩人直接視而不見,皆是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個方向。
與此同時,在家宅中和張氏以及甘氏溫存的劉備也在那一聲莫名回蕩在心田之中的聲音出現之後,條件反射一般的站了起來,然後盯著北方,雙眼像是看穿了一切阻礙落到了北方的某地。
這一刻劉備身上的金雲幾乎以驚人的速度凝聚了起來,隨著金雲的凝聚詭異的褪去了那閃耀到讓人幾乎睜不開的金光,緩緩的變成了土黃色。
在這一聲出現之後,張氏和甘氏則感覺到雙膝一軟,就要跪地,但是卻被劉備神色平靜的扶住。
張氏和甘氏在被劉備扶住的瞬間身上開始逸散出和劉備同色的氣數,而且不斷的凝聚變得厚重了起來,以至於原本看起來有些小家子氣的甘夫人也變得雍容了起來,至於張氏則變得更具貴氣。
“這種神物……”劉備難以置信的說道,雖說他已經篤定出現的東西肯定是貨真價實的,但是他依舊是無比震驚,他終於對於神物是什麽有了概念。
賈詡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情報撕成碎片,之前做的一切準備都可以在這一刻畫上休止符看,果真是天不遂人願,居然有這種神物降臨,對於自己身上不斷溢出的金雲賈詡基本沒有什麽想法,只是默默的盯著北方。
那一聲龍吟出現的時候,滿寵直接進入了精神天賦狀態,法家純粹而嚴酷的直接覆蓋了他的感性,冰冷的望著北方,無情而又威嚴。
糜竺咬著牙堅持著沒有跪下,只是死死的盯著北方,雖說看不到,但是他已經知道什麽東西誕生了。
蔡琰的琴音在這一刻停滯,原本跪坐在幾案前撫琴教授學生的蔡琰直接站了,揮袖之間風華絕代。
同樣在這裡聽琴的女子除了黃月英和王異幾乎條件反射一般的站了起來,其余女子皆是不自覺的對著北方俯首。
不過很快薑瑩和蔡貞姬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薑瑩身上仿若有一條看不清的線將她提了起來,法孝直的自傲,讓她有資格分享她夫君的一切,而蔡貞姬則像是之前沒有反應過來,搖晃了兩下就站穩了。
“神物……”蔡琰緩緩地掃了一眼在她這裡聽琴的女子,能站起來的意味著什麽她瞬間就明白了,而剩下的女子不管多麽優秀這一刻也都不自覺對著北方低眉順首的跪伏了起來。
掃過王異和黃月英,沒有什麽好說的,就連蔡琰對於兩人都感覺到驚異,至於薑瑩和蔡貞姬,蔡琰微微有些豔羨,低聲輕吟道,“夫貴妻榮亦或是母憑子貴……”
繁簡和沉睡的陳蘭猛地驚醒,不過在內院侍女接連跪下的時候,兩人卻都莫名的看著北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卻就那麽望著北方,身上不斷逸散出和陳曦一模一樣的純白運數,閃耀著七色的輝光。
徐州,原本正在戰鬥的豫州軍和張飛軍團皆是一滯,然後全部面北跪伏,霎時間雲氣煙消雲散,唯一能動的也就是站在前蹄跪地的烏雲踏雪旁的張飛,不過他卻沒有抓住這個大好時機進行反擊,只是盯著北方神色凝重。
豫州,法正望著北方,面上浮現了一抹驚疑,甘寧面色震撼,袁術掙扎著站立著,最後在紀靈的支撐下站立了起來,仰天狂笑。
長江之上,原本正在劃船的周瑜士卒突然放開雙手,默默地朝著北方跪拜,隻留下周瑜孤傲的散發出大量的金雲遠眺北方,身後佇立著周泰。
江東,正在天空之中廝殺的紫虛和於吉,猛地一滯,瞬間回望北方,然後一股龐大的壓力直接將兩人從天空之上壓了下去,然而兩人卻都是一臉了悟的放棄了掙扎,直接摔了下去。
荊襄,黃忠握著赤血刀盯著北方神色凝重,徐庶掙扎著站立了起來,一直等待的升華在這最不願屈服的一刻終於出現,諸葛亮像是看穿了時空望著神物出現的地方,孫策和龐統並肩佇立,皆是望著北方神色驚疑不定。
雍涼,曹操望著兗州面色浮現了一抹苦澀,一旁典韋撓著頭有些弄不懂形勢,但是卻也一直盯著兗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