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鬱的酒氣熏陶下,君無邪仿若對酒氣逐漸的產生了一絲抵禦的能力,不再容易暈眩。
只不過,渾身浸泡在酒水中,一泡就是半日的時間,即便君無邪每日都帶了乾淨的衣物替換,可是殘留在皮膚上的酒氣卻始終無法散去,以至於她每日走在雲澗學院的路上是,不少少年遠遠的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酒香。
那些對於君無邪越來越刻薄的話,猶如驚濤駭浪般席卷著整個雲澗學院,不僅僅是那些剛剛入學的新生知道,就連那些老生也逐漸聽聞了君無邪的“光榮事跡”,此時的雲澗學院上下,都知道有那麽一位實力平平硬是靠著種族稀有度而進入雲澗學院的廢柴,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被雲澗學院無視,任期自生自滅的人。
那些不堪的言論將君無邪踩在了泥裡,越來越過激的話,讓人們下意識的忽略了君無邪實際上是受到了十二殿所有點邀請的第一人。
血煞殿的新生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幫君無邪的名聲“添磚加瓦”,不論是誰說了君無邪的不是,他們總是要一再的搬出君無邪的獨一無二來反駁,以至於其他殿的人對於君無邪越來越反感。
從最初的無視,到真正的敵對,君無邪每一日歸來,房門前總是堆滿了垃圾,就連房門上都被人惡意的用利器刻出了“垃圾、廢物”等具有侮辱性的詞語,那些嘲諷和挑釁的聲音從來就沒有斷過。
對此,君無邪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
直到有一日,她的房門前被扔下了一堆發餿的飯菜,就連門板上都被人摸上了惡心的穢物。
君無邪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在一群人的竊笑聲中,她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喵了個咪的!那些人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黑貓一進房間,就忍不住的竄了出來,一臉憤憤然的踩在桌子上,亮出了它鋒利的爪子。
君無邪不與那些熊孩子計較,那是因為君無邪覺得沒那個必要,也沒有那個閑情逸致,這些連十二殿的門都沒真正踏入的少年,根本沒有資格讓君無邪出手。
可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旁的君無邪可以無視,可是那一陣陣的惡臭不斷的從門縫中傳進來,這可就讓君無邪當真有些不悅了。
“我看主人就應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黑貓氣的用爪子一個勁的撓桌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這段時間,若不是君無邪攔著,光是夜煞和夜孤就已經多次想要出手把那群熊孩子送下地獄了,可是那群熊孩子非但不曾收斂,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
簡直是欺人太甚。
君無邪坐在桌邊,眉頭微微皺起,盯著緊閉的房門,即便看不到她也知道,門外怕是又有人在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