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臉上被纏滿了紗布的人靜靜的坐著,唯有白墨眼神壓抑的站在了梵卓的床邊。
“小邪子。”喬楚發現了君無邪的到來,他赫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未清洗的臉上鮮血和塵埃遮掩了他的五官,他雙眼赤紅,眼神裡充滿了悲痛。
君無邪瞪著眼睛,走入了房間,腦子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
早在看到酒樓著火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了有事情發生,可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你……你快看看花哥和小卓子吧。”喬楚眼眶有些發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回來之後的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君無邪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床邊,看著昏睡中的花謠和梵卓,什麽也沒有說,抬手將小白蓮、罌粟、血絨花等戒靈全數招了出來,黑貓也竄上了她的肩頭,不用君無邪開口,黑貓就已經知道她想要做的是什麽,立刻抬起爪子,指揮著六個戒靈忙碌起來。
君無邪將乾坤袋裡所有保命的丹藥都拿了出來,眼神冷的讓一旁的南宮烈一個字也不敢說,整個房間裡,靜的有些驚人,喬楚緊張的站在一旁,看著君無邪的雙手飛舞,不斷的在花謠和梵卓的身上處理著那些致命的傷勢。
不論是花謠還是梵卓,他們的傷,都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南宮烈之前暗中請來了兩位大夫,可是對於這麽重的傷勢,他們卻是毫無辦法,好在喬楚在慌亂之中,還記得君無邪之前給他們每個人都備了一些保命的丹藥,趕忙給花謠他們服下後,才能夠拖到君無邪回來。
否則……
莫要說是等到君無邪回來了,只怕他們早就已經死透了。
君無藥站在君無邪的身後,一言不發,此時此刻君無邪不需要任何的安慰,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白墨呆呆的站在一旁,白淨的小臉上遍布了細碎的傷痕,可是相較於倒在床上的梵卓而言,要好太多了,若是平時,他見到君無邪召出的那些戒靈,只怕是要大吃一驚,可是現在,他整個臉白的驚人,一雙眼睛,哪裡也沒有飄,只是死死的瞪著梵卓傷痕累累的臉,一雙拳頭在身側緊握。
兩個人的傷勢都很重,都不能拖延半分,君無邪根本不敢放緩任何一個人的治療,只能同時進行,她的手快的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的虛影,一旁的南宮烈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做了些什麽,只是梵卓和花謠身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愈合,兩人的臉色也在時間的流逝之下,一點點的好轉,就連呼吸,都比之前有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