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殷深覺有理,點了點頭,卻不曾發現,非煙嘴角那一抹可疑的笑容。
另一邊,君無邪帶著子衿等人回到了房間。
子衿一路架著昏迷的月逸,渾身上下都被月逸身上的血跡染紅,那濃重的血腥味讓涉世未深的少女眼中泛起了淚花,一路默默流著眼淚隨君無邪回了房間。
回房之後,子衿立刻將月逸放在了床上,之後便瞪著自己一雙染滿鮮血的手,愣在了床邊。
她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血。
靈瑤殿一直隱居與扶搖山中,殿中弟子甚少出門,對於外面的紛爭他們只是心中有數,可是那更多的是一種猜想,並不曾親眼見識過,而今日的一切,發生的那樣突然,突然到讓子衿有些措手不及。
在月逸被逼上擂台時,她根本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麽,只能無措的站在擂台下暗暗揪心。
她猶記得,月逸在上擂台前,眼中的決然。
縱然她和月逸之間只是合作關系,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卻讓這單純的少女,將月逸當做了自己的同伴,眼睜睜的看著月逸遭受到了這麽大的折磨,她卻什麽都不能做,心中的愧疚猶如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只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人有更多的時間,去開解這個見識到世界殘忍的少女。
月逸大量的出血已經讓他的面色慘白如紙,君無邪在床邊快速的查看月逸的傷勢,並且以續命的丹藥喂與月逸,暫時穩住他的心脈,讓他不至於在還未來得及接受治療時,就喪命於此。
真正查看了月逸身上的傷勢之後,君無邪一直壓抑的憤怒,幾乎快要從胸口噴出。
月逸身上大大小小的上傷痕不計其數,那些傷痕或許並不致命卻會給人帶來巨大的痛苦,君無邪對人體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非常明白,如何讓一個人飽受折磨而一直不死,如今月逸身上的傷勢也大概相同。
五髒六腑皆有一定程度上的損傷,且那種損傷不會讓人在瞬間斃命,卻會讓人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煎熬,且傷情極深,若是換做旁人,即便是有能力保住月逸的性命,卻是也無法保住他這一身靈力。
諸葛殷不但打傷了月逸的五髒,且在經脈上的重創更為眼中,他這根本就是打算毀掉月逸的根基!
一個人的身體受傷,可以治療修養。
靈力散盡,只要經脈完好,完全可以憑借天賦和資質用同樣的時間修行回來,可是經脈被毀,便是毀掉了一個人的根基,即便日後修養好了身子骨,可是再沒有半點可能繼續修煉靈力。
這等惡毒的手段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諸葛殷分明已經起了殺人的心思,卻還是惡毒的毀掉了月逸的所有希望。
君無邪的眼神在怒火的焚燒下變得異常明亮,她沒有開口,只是沉默著從乾坤袋中將自己的針包和一大把的丹藥拿了出來。
長長的銀針刺入月逸周身大血,封住他逆行的筋脈,不然那強橫的力量造成更大的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