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剛才那隻?”看著皮毛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大耳兔,清羽問道。
君無邪點了點頭。
“這麽重的傷,怕是活不成了吧?”清羽看著大耳兔這般淒慘,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像這樣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靈獸,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鬥獸場的。
君無邪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抱著大耳兔在位置上坐下,一旁的人們看到君無邪這番舉動,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誰都無法想到,君無邪為什麽要這麽做。
君無邪將大耳兔放在自己的腿上,大耳兔的雙眼緊閉,已經沒了絲毫的力氣,主人的遺棄和重傷讓它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它在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君無邪一言不發的從腰間取出了一根銀針,又從乾坤袋之中取出了細如蛛絲的線,她將線竄入針尾,並不急著下手,而是先取出一瓶藥,將藥瓶之中翠綠色的半透明粘液倒在了大耳兔的傷口處。
當那綠色的液體倒出的時候,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隨之擴散開來,坐在君無邪四周的人們,都被那股氣味說吸引,下意識的轉過頭來,他們疑惑不解的看著君無邪的舉動,縱然不知道那綠色的液體是什麽東西,可是從那氣味之中他們倒是能夠猜到一二,只怕是什麽治療用的藥水。
只不過……
將這種藥水用在一個快死的低等靈獸身上,這未免也有些太浪費了。
沒人讚同君無邪的舉動,所有人都覺得君無邪是個瘋子。
清涼的藥汁順著大耳兔的傷口流入,帶著一絲涼意,一點點的撫平大耳兔的劇痛。
已經在等死的大耳兔忽然間察覺到身上的痛苦消失了,它虛弱的睜開眼睛,君無邪認真的小臉印入了它的眼簾,不知為何,這個人給它的感覺很安心,比主人更加的安心,大耳兔像是感覺到了君無邪想要救它,它吃力的伸出染血的小舌頭,輕輕的在君無邪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君無邪看著大耳兔虛弱的雙眼,輕聲道:“別怕,我會治好你的。”
也不知大耳兔是否聽明白了君無邪的意思,又或者是它太過虛弱,那雙眼睛,很快的就重新閉了起來。
君無邪先前用的藥汁,是一種止疼藥,這種藥不但可以讓大耳兔不再遭受痛苦的折磨,同時也擁有著止血的效果。
在確定大耳兔的痛覺神經被麻痹之後,君無邪這才用酒精將銀針和線仔細擦拭了一遍,開始為大耳兔縫合傷口。
她靜靜的做著這一切,仿佛鬥獸場內一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她與世隔絕,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清羽本還想勸君無邪放棄,畢竟大耳兔這樣重的傷勢,從未有人治好過,可是看著君無邪那張冷清的小臉上難得顯露出的認真與專注,清羽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