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運氣好,許多鐵騎中的老人,都隨著那一次又一次戰役沒了,他卻從小子長成了個青年。
即使鐵騎最艱難的那幾年,他也是生龍活虎的,到最後竟成了王家資歷最深的家將之一。
“爺,那王家主會來找你的麻煩吧?”
“他若是聰明就不會,他若是犯蠢……”
說到這裡,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不過福兒也不怕什麽王家謝家,現如今他們可不是剛來時那處境,王家真要想對老爺子做點什麽,也得問過她這個孫女還有衛傅這個孫女婿能不能答應。
“爺,那你當初是怎麽娶了奶的?”
別說這個問題衛傅好奇,福兒也好奇。
尤其聽了爺的故事後,更加好奇了。
老爺子見孫女睜著圓滾滾的眼睛,腿邊的曾外孫抱著他的腿,也是如此看著自己,感覺仿佛回到了孫女小時候。
“你別總是損你奶,你奶以前也是個好姑娘,她就是沒讀過書,容易犯糊塗。”
“那爺,當初你是怎麽被奶救了的?”
見孫女把椅子挪了過來,擺明了想聽故事,老爺子也就與她講了起來。
其實故事很俗套,用當下的話本子來說,就是受傷落難的年輕將軍,被一個路過的村女給救了。
年輕將軍初遭大變,了無生趣,村女見將軍生得英武,不免情竇暗生。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彼時將軍心灰意冷,連活都不想活了,自然不可能娶妻生子。可偏偏這個姑娘是個臉皮厚的,對將軍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明顯到姑娘的家人都看出來了。
姑娘的家人就心想,此人雖身無長物,但看著人才還行,娘家幫襯一二,未嘗不能把日子過起來。
誰知人家根本想沒有娶妻的想法,一番暗示之下,雙方彼此都尷尬至極。這也就罷,那邊姑娘並不放棄,以至於家裡人都覺得她丟了家裡的臉,斥罵責打都沒用。
這種情況下,將軍自然也不能待了,拖著傷勢還未好的軀體,把身上唯一的一塊玉佩留了下,打算悄悄離開。
誰曾想他的舉動並沒有逃過姑娘的眼睛,他前腳走,姑娘後腳背了一包袱大饃,從後面跟了上。
將軍發現她跟著自己,便趕她走。
可怎麽都趕不走,她還耍賴硬賴上了將軍。
說家裡人嫌棄她丟臉,如今她跟男人跑了,更不會要她了,她沒有地方去了,只能跟著將軍。
還說,你要是趕就趕吧,我要是出了什麽差池,都是你的錯!
反正就是硬賴。
於是姑娘就跟著將軍,在建京走了許久,還入了關內。
當時將軍怕被人認出來,做過喬裝,姑娘順勢就假冒是他媳婦,兩人充做一對小夫妻,還去了趟京城。
中間發生了許多事,等回來後,將軍就把姑娘給娶了,在當地落了腳。
“怪不得我聽我爹說,以前我奶是不跟娘家來往的,也就是後來才緩和了。”
沒想到她奶是硬賴著把她爺賴上手的。
真是厲害了。
老爺子道:“行了行了,故事你也聽完了,趕緊回去,我看大郎都困了。”
可不是,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但還強撐著不想睡。
福兒接過兒子道:“爺,你說你的事要不要跟衛傅說?若是說了,他會不會上報朝廷,把我們都抓起來。”
“他為何要上報朝廷,把我們抓起來?”
“我們這樣的按算應該都是前朝的那啥……”福兒沒好意思說‘余孽’二字,“你說朝廷會放過我們?更何況他還是衛家人。”
老爺子失笑道:“瞎說什麽,都過去多少年了?皇位上的人都換了好幾個,誰還記得你。”
又道,“隨便你,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也不妨礙什麽。”
福兒糾結道:“那我還是暫時不說了吧。”
老爺子瞅著她:“你能忍得住?就算你能忍住,那小子肯定也能猜到,那小子也就平時在你面前乖巧,其實精得很。”
“我怎麽就忍不住了?”福兒頗為不服氣。
又聽老爺子調侃衛傅在她面前‘乖巧’,又是高興,又不想男人顯得沒有面子。
“他那是讓著我。”
“你也知道人家是讓著你?”
“爺,我說不過你,我回了。”正要走,突然又停了腳步,“爺,要不我明兒跟你學霸王槍?”
“你學這個做什麽?”
福兒道:“你不說這是王家家傳絕學,不能丟。我爹和二叔沒學,說明不是那個料,咱家不就我力氣大,說明就我遺傳了你,我若不學,不就斷代了嗎?”
提起這個,老爺子還真是滿心歎息。
又見孫女一點都不謙虛的‘當仁不讓’,不禁又有些失笑。
“以前爺還有點發愁這事,後來這不收了那個小子。”
那小子指的是衛琦。
福兒一臉嫌棄道:“他又不姓王,不算數。”
可想著自己要起早貪黑的練武,動不動就身上捆沙包啥的,她又有點遲疑。
“那要不你先教著他,我有空我就學學?我要是沒學成,看看大郎以後怎樣,他若也不行,我多生倆小子,總能有一個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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