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城裡街道乾淨,百姓生活大多如常,有些鋪子甚至都還開著,時不時有百姓進去買物,買物時還會閑談笑語幾聲。
只是在見到他們經過,不管是何人,都會露出警惕的目光。
似乎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外來人。
這些人嘴裡不說話,其實心中的天秤已經傾斜。
待到了官衙,這些人在待客的廳堂裡坐了一會兒,才等來了兩個人。
是一男一女。
兩人都年輕得出乎人意料,且男的俊,女的美。
兩人到後,在首位上坐了下來。
見那面容俏麗的女子,毫不避諱地坐在首位的右側,這些人不禁側目。
直到首位的男子看了過來,幾人才忙收回目光,由一位年紀略長一些的老者,站起來道明了身份。
這老者並非哪家姓長,甚至今日來的人裡,除了一個年輕人,是某個族群的族長之子外,其他都是幾個屯長姓長的心腹或是仆人。
這些人來,自然是來說投靠或庇護之事的,只是這些人都不怎麽老實。
反正讓福兒聽來,他們說話很繞,雲裡霧裡,就是不想道明來意,抑或是說出求助之言。
“既然各位沒什麽要事,我這就讓下人領你們去用飯,有事改日再談?”
見這女子突然不耐插嘴,關鍵這位安撫使竟不出言製止,反而寵溺地看了對方一眼,道:“本來本官與夫人是要去用飯的,突然聽說諸位到來。不如各位先下去安頓一二?等歇息一晚,有事明日再談?”
可他們怎可能等到明日?
過江而來,本就是冒險之舉,自然也不是他們一人來的,而是每人都帶了幾個隨扈。
只是這黑城封城了,還不讓隨意亂入,隻得主事的進來,其他人帶著人馬藏於附近等著。
他們在這裡歇著不要緊,外面的人等不得,而且誰知道明日回去時會不會碰見羅刹人,且在王家堡的人也等不得。
幾人頓時急了。
“大人……”
這時,幾人中的唯一青年,也是鄂爾特氏一族的族長之子哈巴爾突然道:“大人,我代父親,有事與大人相商。”
由於他是幾人裡最年輕的,方才說話時,根本沒輪上他。
其實讓福兒來看,鄂爾特氏一族反而最有誠意,不像其他人求人還想拿捏點架子。
因此她又坐了回去。
而衛傅與她心靈相通,同樣覺得這鄂爾特氏一族最有誠意,當即目露詢問之意,向哈巴爾看了過來。
“如今羅刹鬼來襲,我鄂爾特氏不過是個小族群,族人不過兩千,屯寨又不夠堅固,若羅刹鬼來攻,恐不能抵抗。但我鄂爾特氏是不會放棄族人的,所以想跟大人商量,能不能讓我鄂爾特氏的老弱婦孺住進黑城?留下男人們,若羅刹人來攻,我鄂爾特氏就與他們殊死一戰。”
聽到這話,福兒詫異地睜大圓眼。
和哈巴爾一同來的幾人,則都是大變臉色。
無他,哈巴爾說的這些話,對他們這些存著私心而來的人來說,就是狠狠地一記耳光打在臉上。
可同時也有人意動,下意識地看向衛傅。
衛傅笑了起來,讚道:“我等了這麽久,終於聽到一句有血性的話了。”
說著,他頗有些痛心疾首道:“敵人來襲,本該是攜手對敵,你們這些屯莊卻各自為伍,各有私心,寧願藏於屯寨之中,也不願出去對敵。本官雖有心,但守衛力量有限,還有這麽一城人需要庇護,只能遠遠看著,有心無力。”
他看向其他幾人:“方才聽了那麽久,其實本官差不多也弄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只是本官不想與你們交談,爾等都可以回去了。”
幾人沒想到安撫使會突然攆人,紛紛面面相覷。
“大人……”
他們倒不想離開,可此時上來了幾個差役,要帶他們下去,幾人只能不甘地看了被留下的哈巴爾一眼,走了。
當然,他們即使出了黑城也沒走,而是巴巴地守著哈巴爾帶來的隨從,一直等到哈巴爾從黑城出來。
哈巴爾雖很不耐這些人,但還是把安撫使的意思告訴他們了。
安撫使的意思很明確,黑城可幫忙庇護各種老弱婦孺,但前提是各屯莊不得避戰,大家需得聽從黑城調令,攜手共同對敵。
對此,鄂爾特氏一族作為弱小的族群,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才會那麽跟衛傅商議。
但其他幾個屯莊的人卻一聽就連連搖頭,甚至頗有幾分鄙視哈巴爾的意思,有人還譏諷鄂爾特氏一族的人腦子被豬踢了,竟會答應這種要求,你們的狼性呢?
哈巴爾眼睛晶亮,冷笑道:“大人有一種盾,這種盾羅刹鬼的槍擊打不穿。”
聞言,一群人頓時安靜下來。
一番面面相覷後,問:“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其背後代表的意義太重大了,意味著他們不用再畏懼羅刹人的火槍。
“我親眼所見。大人其實已經剿滅了一批羅刹人,繳獲了他們的火槍,大人親手用火槍試給我看的。”
說完,哈巴爾就騎上馬,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而其他幾人,也顧不得耽誤,忙也上馬紛紛離去,打算回去稟報這一令人震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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