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為吃的而來,而且也真不客氣。
不過衛琦向來不知道什麽是客氣。
“行了,別催,正打算給你做呢。”
因為時間趕,明兒可能天不亮就要出發了,福兒也來不及做那些複雜的,只能撿手邊有的東西現做。
寶寶也知道衛琦要出去打仗了。
本來福兒以為她要傷心擔憂,誰知道這丫頭沒心沒肺得很,看著很好。
後來她實在沒忍住,問過之後才知道,這種事對草原上的人來說很正常。
對草原上的女人來說,男人出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是為了保護族群,是為了一家老小,是榮光。
草原上的天災戰爭太頻繁了,死亡對草原上的人來說,也許就是親人一把熱淚後,收拾收拾繼續過日子。草原上也沒有女人守寡之說,再嫁三嫁甚至四嫁,都是極為正常的事。
福兒沒有問寶寶,如果衛琦出事了,她怎麽辦?
這個問題太扎心。
她也拒絕去想這個問題,她看得出寶寶也拒絕想這個問題,所以不如就好好的在這裡等著。
等著得勝歸來。
隨著大軍開拔,營地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
當然,安靜也只是表面上,實則從這一日起,每天都會有無數斥候往返於戰場和營地之間,傳遞各種消息和戰報。
戰事終究要離婦人們遠一些,也並未影響她們的生活。
衛琦走後,寶寶每天都會來找福兒說話。
除了她,還有永淳。
看得出寶寶不太喜歡永淳,每次見到對方,不光笑容少了,也不像平時在福兒和衛琦面前那麽口沒遮攔。
一次永淳走後,寶寶小聲跟福兒道:“福兒姐姐,你不覺得她怪怪的嗎?”
當然感覺出來了。
永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像方才,不過是其其格和滿都玩耍時,摔倒後哭了兩聲,她便控制不住情緒斥了孩子。
她似乎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所以匆匆忙忙帶著孩子走了。
還有頭次見面時,她當著福兒面說,沒想到最後是福兒嫁給了衛傅。
她既然來,自然提前就知道這件事,換做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當著人面揭人短。
偏偏她揭了,揭完她似乎有些後悔,又露出羞愧神色。
且平時與她交談時,福兒見她總是精神恍惚,有時跟她說著話,說著說著,她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些福兒早就注意到了,甚至私下還和衛傅說過。
她覺得永淳似乎有病,這種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裡上的病。
衛傅跟她說,其哈瑪與他提過此事,說永淳近一年來情緒十分不好,暴躁易怒,還總是嚇著孩子。
所以這次才帶她出來透透氣,說不定見到親人後,情緒就能好轉。
這也是福兒明明不喜歡和永淳相處,卻偏偏壓著不願,陪她說話的原因。
只是似乎好像沒什麽用。
當然這些話,福兒當著寶寶的面,也不好明說,只能說永淳身子不好,所以性格有些怪異。
“原來是身子不好啊,病了就該吃藥,吃藥就能好。”
這傻丫頭還以為永淳跟她一樣,是病了不愛吃藥,這話是齊瑪赫赫平時拿來說她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福兒也在想,永淳既然有心病,那她的心病是什麽?
很快,福兒就知道永淳的心病是什麽了。
這天,福兒正在翻看寶寶借給她看的話本,突然衛傅從外面回來了。
他面色凝重,行事匆匆,好像出了什麽事。
“你跟我去看看永淳,其哈瑪剛才來找我……”
在去的路上,福兒從衛傅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這次其哈瑪不光帶了永淳來,還帶了他的大妻娜仁托婭。按照其哈瑪的說法,他本來不想帶他的大妻,但他的父親薩克圖郡王要求他必須帶上,說這是規矩。
說正好科萊粟部的人也會到,正好讓娜仁托婭見一見親人。
於是其哈瑪只能帶了兩位妻子前來。
永淳平時就愛拈酸吃醋,不願其哈瑪親近他的大妻,以前在部落裡鬧過很多次,這次也是實在冷落了娜仁托婭太久,甚至連科萊粟部的彭德鐸郡王都知道了此事,特意和薩克圖郡王當面提了這事。
薩克圖郡王回來敲打兒子,其哈瑪不得不去陪娜仁托婭,就因為此事,永淳在氈包裡又是發怒,又是大哭,還砸破了其哈瑪的頭,鬧得不可開交。
其哈瑪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找衛傅,想讓福兒過去開導開導永淳。
……
這怎麽開導?
這不是給她出難題嗎?
福兒看著衛傅的眼睛如是訴說。
“先去看看情況,我是男人,不方便與她直接接觸,所以只能來找你。”
好吧好吧,知道他為難。
很快二人就到了沙哈裡部的駐地,其哈瑪站在一座氈包前,他頭上包著白布,隱隱可見血跡透出,看得被砸得不輕,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和衛傅交談時,福兒在一旁瞧著。
見他提起永淳,又是無奈,又是煩躁,眉宇間隱隱還有些不耐煩。
福兒心中暗暗歎氣,望向氈包的眼神,充滿了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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